第二十四章 殺人的月夜(後續)

清羽穿過幽深的小巷，縱越過前方屋頂，悄無聲息地緩緩落在一隊巡街的鐵刀會幫眾後邊。

群邪辟易！

辟邪劍法在清羽參悟狂風快劍，明悟風之間隙後，更是狠辣迅捷，碧水劍一劍掃過，走在後邊的三顆人頭齊飛。

“敵襲。”為首的頭領察覺聲響回頭厲喝。

遲了，清羽左手玄鐵匕首飛出，以辟邪劍譜上的飛針手法出的匕首十分迅速，飛中剩餘一名幫眾的咽。

流星飛墜。

劍如長虹，貫穿部。清羽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刺咽了，致命又明顯。

拔劍，金雁功。

附近巡街的人聽到聲響，趕來支援時，清羽早已鴻飛冥冥，不見蹤影。

再次飛簷走壁，清羽找到新的一隊人，還是輕鬆襲殺。

如此幾次後，鐵刀會人心惶惶。聞訊趕來的李丘聲急忙派人回李家傳喚高手救場。

清羽也是見好就收，他遠遠過趕來的中年高手，氣息渾厚，說也有後天八重。以清羽目前的境界，與其單打獨鬥，勝算尚未可知，更別說還有李丘聲與一眾鐵刀會幫眾虎視眈眈。

今夜月明亮，月將整個揚城照耀幾近白天。

這樣的明月下，殺人自是十分有格，埋蹤潛行卻是個難題。清羽穿梭在各個屋簷下的影，穿街走巷，前往李信的小屋。

李信的房子在十分冷清的地界，周遭都是破舊的房屋。這些房屋說也有百年歷史，揚城在四大家族治理下，可不會往建設城鎮方麵錢，這些房屋都已無人居住。連一些乞丐，都被李信派人清掃出去，十分荒僻。

清羽來到時，李信不在，他便靜坐在四方桌旁，靜靜調息。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屋外傳來聲響。

李信推開門時，聞到一極淡的腥味，立馬繃軀，踏房門的一腳也緩緩向後收回。

待看到四方桌旁，那道悉的黑影，稍加放鬆。

“公子？”李信謹慎的確認。

油燈點起，清羽微瞇雙眼，適應亮，回道：“是我······”

李信進屋，回關門後，關心地問道：“公子可有傷？”他剛進門時聞到了腥味。

清羽一怔，看到桌上還未歸鞘的碧水劍後，明白李信為何問他有沒有傷。碧水劍今夜也是盡染鮮，清羽怕垢會留在劍鞘中，難以清理，便一直持著長劍，並未鞘。

“無妨，都是那些幫眾的。”盡管隻是多餘的詢問，清羽也到李信的忠心。

“今夜除掉了好些人，你對鐵刀會的掌控應該會更加嚴些了吧。”

李信恭聲回道：“李丘聲信不過外姓人，便是我這私生子也是不盡信。夜晚巡街的人，都是他十分信任的李家旁支的人。這些人，也是保證李家對鐵刀會的掌控，若非我自武功在李家年輕一代中無人企及，這幫主之位也不到我·······”

說到這裡，李信無奈苦笑：“雖然我這幫主更像傀儡。”

“除掉這些人，李家對鐵刀會的掌控會大大削弱。他們的削弱，便是對我這有名無實的幫主的增強，畢竟現在尚存的長老都已被公子所賜的三腦神丹所控製。”

清羽點頭，道：“你要設法加強你這幫主的威信，過猶不及，李家旁支的人不能盡數以殺戮的方式去清除，那樣隻會適得其反。另外，想辦法把這些人的死推到章家頭上，把李家的矛頭指向章家。”

“是。”李信恭聲道。

“前夜對李典三人的刺殺，我引導大長老在現場留下指向宋家的線索。”清羽接著說道。

李信聞言一怔。李丘聲信不過他，隻告訴他，李典三人被殺，還封鎖訊息。李信對於這些細節，一無所知。

清羽看他神，便知他對此事並不知，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白的瓷瓶，遞給李信，道：“我殺李典時，用過一種無無味，發作緩慢，效果卻極其霸道，可使人渾僵直，連話語都說不清的迷藥。你想辦法讓李丘聲知道，宋家的人有這種迷藥。”

李信雙手接過瓷瓶，應道：“是。”

他並沒有問清羽為什麼要對付其他家族，這不是為人屬下的本分。他隻知道，清羽幫他報仇，做了他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事，他便把命賣給清羽，這，就夠了。

“李丘聲不告訴你李典三人被刺殺的細節。看來，他已經開始懷疑你了。”清羽考慮是否需要除掉李丘聲。

“李丘聲一直看不起我。因為我武學天賦遠超於他，一直視我為隻會習武的莽夫。我也樂得他如此認為，平日裡除了練武，就是幫李丘言那個禽屁。所以，李丘聲開始懷疑我，必不是出於自猜想，而是有人提醒。”

“哦？是誰？”清羽不由好奇道。

“李平笙。這個老匹夫城府極深，我雖不知自己哪裡的破綻，但若有人能影響到李丘聲，又能第一時間懷疑我，此人必是李平笙。”李信恨聲道。

“看來，你很恨他。”清羽能覺到李信言語中，對他那個不服責任的父親的恨意。

“恨。”李信斬釘截鐵道，“當然恨。我們娘兩遭的苦難，皆源於他。九歲那年，若非我使出學來的拳法，展出出人的武學天賦，隻怕我與娘親便要被李夫人那毒婦驅人給活生生地打死。便是因此，我娘才落下病，這些年來一直十分虛弱，以致被李丘言給害死。這些年來，我隻見過他四麵，每次都是低頭跪著說話，隻在起時看過一眼，貨真價實的見過四麵。”

李信隻大致說了一下緣由，哪怕如此，清羽也能到他那徹骨的恨意，父子如此，已是仇人無疑。清羽可不想事到臨頭，李信來個良心發現，背後捅自己一刀。不得不說，前世電視劇裡的狗劇，對清羽的影響不淺。

“無論如何，事之後，我保證李家任你置。”

“謝公子。”李信低頭行禮道。

“另外，你查探下，李家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比如，接待過什麼貴客。”清羽吩咐道。查探出朝廷派了什麼人來，哪家與朝廷有聯係，這些都有助於清羽在接下來未知的漩渦中保全自己。至，不至於兩眼一抹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是。”

清羽拭了下碧水劍，將其回劍鞘。起，拒絕了李信的恭送，踏著明亮的月，飛離去。

第二十四章 殺人的月夜(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