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之藥妃天下》第二百九十五章:王承輝挑撥

夜傅銘站了出來,往蘇克明的方向走了兩步,將事的前因後果,主要是西晉在邊境練兵,似有攻打北齊的意圖告訴了蘇克明。

“西晉要打進來了?”

蘇克明和夜向禹一樣,都是老鼠膽,尤其貪生惜命,隻聽說西晉在邊境練,就覺得人家要打進來了,發的雙都開始抖了起來,聲音也是發的,那如臨大敵的樣,就好像西晉已經打進來了似的,和太子是如出一轍,還有些不敢相信。

不過,這樣的不敢置信,在看到太子一臉的急後,變了沒有半點懷疑的相信。

如果不是真的發生了什麼狀況,太子怎麼會這樣心急火燎的將他來,還問他要銀子?所以這肯定是真的。

“現在清河縣和泗水,都了一團,這要西晉真的攻打進來,恐怕後果不堪設想,太子份矜貴,命貴重,定要盡早離開這危險是非之地。”

蘇克明振振有詞,正義凜然的,言辭間完全就是副為夜向禹考慮的忠臣樣,心裡卻是在淒楚的哀嚎。

太子不回去,他怎麼回?現在這地方這麼危險,不回怎麼行?

蘇克明現在的心就和太子剛得知這事的時候一樣,滿心除了早點回去,沒有別的。

夜向禹冷哼了聲,看著依舊愁苦著臉的蘇克明,“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的那點小算盤,不過本宮將話也撂這裡了,你要不將銀子拿出來,就老實在這地方呆著,別想回去!”

夜向禹沉著臉,表有一些惡狠狠的,完全就是副不容討好的樣子,蘇克明真的是哭無淚。

“太子殿下您忽然要那麼多銀子乾嘛啊?您不看僧麵看佛麵,您不看下的麵子,看在楣兒的份上,楣兒年紀輕輕的,兄長又不爭氣,不能沒有我這個父親啊?素來孝順,要我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定然會悲痛絕的!”

喝著水的王承輝噗嗤笑出了聲,口中的水都噴了出來,“蘇克明,是我記錯了嗎?和蘇家二小姐有婚約的不是七皇子嗎?還是你的二婿換人了?”

王承輝完全能夠想象得到,這段時間,蘇克明在夜向禹麵前,沒用蘇傾楣在夜向禹麵前討好。

這種行徑,著實不要臉,不過王承輝奇怪的是,這種人,怎麼能生出蘇梁淺那樣膽大聰慧的兒來?

王承輝思來想去,將其歸咎到荊國公府的基因,幸好沈家小姐強大,不然蘇梁淺要隨了蘇克明,王承輝簡直不敢想。

蘇克明心中尷尬又懊惱,都不敢看夜傅銘,夜傅銘的臉青了青,並非蘇克明,而是王承輝那句二婿。

蘇傾楣自沒什麼長就算了,現在又被太後和皇上同時厭棄,他怎麼可能會娶這樣的人?

這樣的稱謂,讓他深厭煩。

夜向禹惦記蘇傾楣不假,現在想到,心裡都還是蠢蠢的,不過他想到現在還有回京後,有不事都需要夜傅銘幫忙背鍋,這時候怎麼能讓他知道自己要給他戴綠帽子呢,當即沖著低眉順耳的蘇克明大聲嗬斥道:“你胡說些什麼?”

夜傅銘忍著心的惱火,對蘇克明解釋道:“蘇小大人說了,太子要是不將之前允諾給清河縣百姓的銀子拿出來,就不能回去。”

“這個孽!”

夜傅銘的話還沒說完呢,就被上火的蘇克明跺腳打斷。

是沒銀子了嗎?以下犯上,忤逆不孝,說要多銀子?”

最後一句話,是蘇克明口問的,問完,他就後悔了,正想說自己沒銀子,太子很快回道:“十萬兩!現在本宮已經籌集了三萬多兩,剩下六萬多兩,就由你來想辦法!”

太子依舊是不容置喙的口氣。

六萬多兩,蘇克明本來就,聞言被嚇得,咚的朝著太子的方向跪下,老淚說來就來,“太子殿下,微臣沒銀子,微臣沒騙您,我之前是收到了不胡大人的賄賂,但是,但是都被那個孽索要去了,榨的是一乾二凈,微臣上真的沒銀子,您就是要了微臣的命,微臣也拿不出那麼多的銀子來啊!”

蘇克明的話,對太子而言,也是晴空霹靂。

夜傅銘看著地上隨時都能嚎哭出聲的蘇克明,問道:“你的銀子都給了?”

那口氣,是狐疑又不相信,眼神中,也摻雜著探究。

蘇克明是什麼德行,通過這段時間的相瞭解,夜傅銘還有什麼不瞭解的?他不但惜命還財,是個將銀子看的極重的人,尤其是在蘇梁淺母親的嫁妝被要回後。

而且,在蘇梁淺麵前,他又從來都是喜歡擺出高人一等的長輩架子的,好端端的,他肯定是不會將銀子給蘇梁淺的。

“蘇大人怎麼將銀子都給他了?”

夜傅銘補充著又問了句。

蘇克明看了夜傅銘一眼,很快心虛的垂下了腦袋。

為什麼?

楣兒的事,也不知道夜傅銘現在知道了沒有,蘇克明覺得他目前是不知的,就蘇傾楣現在這形,他都不願意接收,更不要說七皇子了。

他總不能說是為了維護住蘇傾楣和他的這門婚事吧。

這原因,肯定不能說。

蘇克明本來就覺得夜傅銘對他的態度沒最開始好了,這要說了,不是徹底將他得罪了嗎?

蘇克明能覺到,夜傅銘在盯著他,一副急迫的想要知道緣由的模樣,電火石間,他的腦海靈乍現,抬頭看著夜傅銘還有同樣不信任的夜向禹道:“知道我賄的事了,並且拿這事威脅我,說我要是不將銀子都拿出來給他的話,就去皇上那裡告我,還說,還說我要將銀子給,就算將來我被人舉報,東窗事發,也會在皇上麵前替我求,說我銀子都拿出來了,又用在了百姓上,這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皇上是明君,定然也不會對我太過苛責了!”

蘇克明這話,說的是又快又急,一氣嗬,完後,嚥了咽口水,可憐的看著太子和夜傅銘。

這確實是蘇梁淺會做出來的事,蘇克明又膽小,他這解釋,是極合乎理的,夜傅銘和夜向禹兩人,都沒有太過懷疑。

“一共六萬兩。”

夜傅銘本來還是有所懷疑的,將蘇克明將數字都報出來了,又相信了幾分。

這若是往常,夜向禹估計會覺得同樣被迫的蘇克明和他是同病相憐,生出幾分同來,但現在,他卻更加上火,口就更加嚴厲的質問道;“誰讓你給他的?這人人激的大恩人,一兩銀子都沒出啊,怎麼那麼會呢?怎麼會有這種心思狡猾不可理喻的惡人!”

王承輝看著氣的跳腳的太子,惡嗎?他怎麼覺得是聰慧可呢?這種盟友,可真是讓人安心省心。

蘇克明脖子,“下這也是沒辦法啊。”

夜向禹盯著蘇克明,並不準備就這樣算了,繼續道:“本宮不管,要麼出銀子,要麼你說服蘇梁淺鬆口,不然,本宮是不會帶你回京的,你就一直在這地方呆著吧,說不定運氣好,還能去西晉長長見識!”

去西晉長見識?這不就是在咒蘇克明被俘嗎?同樣也是咒北齊國門會被破。

蘇克明老淚掉的更急,哽咽著道:“下,下這就去找那不孝!”

他慌慌張張的起,走路都是跌跌撞撞的,被夜傅銘住。

夜傅銘看著夜向禹,神是憂慮的,“蘇小大人連太子都不放在眼裡,更何況是蘇大人?”

王承輝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慢慢悠悠的問太子道:“皇兄,到你口袋裡麵,已經放了一段時間的東西,你會還給別人嗎?”

夜向禹當然不會。

他看著幸災樂禍的王承輝,心中更氣,“王承輝,本宮警告你,你在那添油加醋,幸災樂禍,從現在開始,你就跟著本宮一起,去哪裡本宮都讓人盯著你,本宮回不去,你也休想逃命!”

夜向禹罵罵咧咧的,氣憤之極,夜傅銘站在帳篷門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夜向禹罵了人後,心裡舒坦許多,他這纔回想起來,剛剛夜傅銘提議招來蘇克明時,自己想到的另外一個好主意,當即就不那麼氣了,他手指了指蘇克明,然後招了招手,示意他回來。

蘇克明是懵圈的,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還是走向了臉比剛剛好看了不的夜向禹,唯唯諾諾道:“太子有何吩咐?”

“除了胡偉,另外那些向你行賄的大臣,你都還記得吧?”

單憑一句話,就蘇克明現在的狀態,一下並不能猜出夜向禹的意圖,隻片刻的遲疑後,誠實的點了點頭。

夜向禹神亮了亮,“你先去找蘇梁淺,能說服最好,不能的話,就一一通知那些行賄的員,讓他們再給你銀子。”

夜向禹說這話時,表發亮,甚至有些控製不住的手舞足蹈。

王承輝微怔了片刻,心中已經浮現出什麼的他,扭頭看向夜傅銘,夜傅銘並沒有看他,目似是落在蘇克明和夜向禹上的,更確切的說,是落在夜向禹上的,抿著的,似乎是在掩飾著些什麼。

剛剛那個從王承輝腦海掠過但是沒被他捉住的念頭,此刻漸漸清晰,王承輝手放在桌上,撐著腦袋,斜著子,看夜向禹問道:“皇兄這是準備讓那些員再送銀子?”

比起自己,夜傅銘顯然比他更加瞭解自己這太子表哥,提個意見,都能導他往自己的坑裡跳。

蘇克明恍然,很快意識到太子雖然沒讓他出銀子,但扔給他的依舊是個燙手的山芋。

“太子殿下,這恐怕不行啊。”

自蘇梁淺來後,蘇克明就屢屢不順,到了現在,他貪的那點銀子,已經花了七七八八,太子這架勢,估計是保不住了,還攤上了這麼多糟心的事,蘇克明完全沒了剛來時的意氣風發,春風得意,更多的是後悔。

他乾嘛要來啊?

“怎麼不行?”

夜向禹的口氣,火星味很重。

現在這種境,他想的那些辦法,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沒火纔怪。

蘇克明巍巍的解釋道:“之前行賄我的那些大臣,胡大人纔是大頭,但是他,他已經——自從胡大人被斬殺後,那些地方員,找都不找我了,就算微臣開了那個口,他們也不會拿銀子給我的,就算是給,數額也不會太大,肯定湊不到六萬兩的。”

“那你就將他們來,本宮自己來說!”

這句話,幾乎是太子大聲嚷嚷出來的。

他氣不順,臉鐵青,樣子看起來,有一些些嚇人。

隻是將人來,這並不是什麼難事,蘇克明當即道是,可這口氣還沒鬆呢,太子很快又道:“蘇克明,事這樣不算完,你要拿不出兩萬兩銀子,就給本宮留在這裡!”

兩萬兩?蘇克明又是一個晴天霹靂。

“你的命,不值兩萬兩?給本宮滾!”

夜向禹怒喝了聲,直接給了蘇克明一腳,蘇克明本來就站在帳篷的門邊上,太子這一腳力氣不小,蘇克明向後退了幾步,直接摔出了帳篷。

蘇克明被踹倒在地上,捂著口,咳嗽的時候,全都痛,眼淚水都往外冒,他再想到太子之前和子廝混被捉,將責任推給他,隻覺得太子喜怒無常,活該被廢了纔好。

不過心裡對太子再怎麼怨恨,他也是不敢有半點脾氣的。

太子掀開帳篷,氣勢洶洶的走了出來,又罵了蘇克明幾句,吸引了不百姓圍觀,蘇克明忙不迭地的站了起來,隻覺得臉上燒的慌。

都怪蘇梁淺那個孽,該死的東西,他真應該在一出生的時候就將這掃把星掐死。

蘇克明本來就是要去找蘇梁淺的,這樣想著,更是氣勢洶洶的,找蘇梁淺算賬去了。

蘇克明到的時候,謝雲弈季無羨都在,還有秋靈。

蘇克明在太子那了那麼大的氣,越想越氣,一路過來氣沒消,反而更大了,見了蘇梁淺,自然是要發一通火的,然後直奔主題,說明來意。

“你是沒銀子嗎?我之前不才給了你六萬兩嗎?十萬兩,十萬兩,你隻要添四萬兩,而且不要說四萬兩,就是十萬兩,對你來說,也是九牛一吧,你何苦和太子過不去,他是太子,萬一出了什麼事,你負的起責任嗎?你就不能讓他直接回去?你一個孩子,能不能不要搞這麼多事,你說說你一個孩子,搞這麼多事乾嘛?你是不是非要將我死害死才甘心!”

蘇梁淺任由蘇克明在那罵,完全無於衷。

這大熱天的,蘇克明趕過來就口乾舌燥的,來後都沒停,一口水都沒喝,嚨都發燒了,整個人越發的急躁。

“我和你說話呢,你聽到沒有?本來,太子對我的印象一直都很好的,就因為你,他都遷怒我了,現在讓我想辦法,不然就不讓我回京,我想什麼辦法?我的銀子都給你了,難道要我再去找那些大人要不?胡偉已經被你殺了,我上哪兒要那麼多銀子?”

蘇克明罵罵咧咧的。

“太子讓你找當地的地方員?”

蘇梁淺終於接話,蘇克明現在在氣頭上呢,想也不想便道:“是,不過我現在這樣子,他們怎麼會給我銀子?太子說了,讓我去找那些地方員,由他出麵,如果這樣的話,我肯定會被記恨上,而且我還要再給兩萬兩銀子,你看看你將太子都什麼樣了?”

說來說去,蘇克明還是將責任推到了蘇梁淺上。

季無羨詫異,蘇梁淺也有些發怔,隨後輕笑道:“父親還記得當初自己為什麼要給我那六萬兩銀子嗎?要我還給你可以,那我們之前的約定,也一筆勾銷,如果你還要求我辦事的話,那就別在這裡浪費時間,說這些完全沒有意義的話!”

蘇克明一聽蘇梁淺提起兩人之前的易,頓時沒了脾氣。

夜傅銘現在對他似乎已經有了意見,要這門婚事沒了,他今後給他穿小鞋,他都不知道,而且就算到了現在,蘇克明對國丈,依舊有著熊熊燃燒的**,雖然他在意銀子,但前程遠比這六萬兩銀子重要。

“那我去找那些大人,你給我兩萬兩銀子,要不是你將胡偉殺了,我也不用問你張口。”

為了讓自己要銀子理直氣壯一些,蘇克明不忘將鍋甩給蘇梁淺。

“到了自己口袋的銀子,父親會捨得拿出來嗎?我相信父親的本事,定是能拿出這筆銀子的,要拿不出來,剛好留下來,還能陪陪我。”

“你休想!”

蘇克明大了聲,隨後想到蘇梁淺吃不吃,自己不應該這個態度,很快轉變策略,放低姿態求

隻是出乎他預料之外的事,蘇梁淺態度相當堅決,“趁著現在天還早,父親還是去完太子的任務吧,不然的話,真的就隻能在這裡陪我了。”

本來以為自己改變態度,蘇梁淺就會心的蘇克明沒想到蘇梁淺竟是不吃,計劃失敗,希落空,他很是惱火,鬆開抱著蘇梁淺的大,從地上站了起來,跺腳冷哼了聲,離開。

今天發生的事太多,季無羨看著蘇克明離去的背影,嘆為觀止,“王承輝不是說這事落七皇子頭上了嗎?怎麼又變太子出麵了?蘇克明他之前可是貪汙賄,讓他去找那些人,太子拿了這些銀子,這,這不就是收賄賂嗎?這——這傳出去,皇室的臉麵都要被丟盡了,他就是想要銀子解燃眉之急,也該另外找人去通知他們啊,到時候說的冠冕堂皇些,沒準還能將這些骯臟事遮掩下去!”

季無羨撓了撓頭,簡直不可思議,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要說太子這裡有問題,那七皇子他們呢?怎麼也不規勸著點?”

蘇梁淺輕笑,帶著輕蔑,“既是求之不得,規勸什麼?人上下兩張口,若是皇上怪罪,還愁沒有說辭不?”不過,有在,定是不會讓皇上相信他的那些藉口的。

“之前夜傅銘將這事應承下來,是太子沒給他期限,他能慢慢想辦法,現在太子等不住,了時間,他要在規定的時間,將銀子湊出來了,這說明瞭什麼?說明他有實力,過去那些年,就是在藏實力,這裡他是幫太子解除了燃眉之急,但回京城後,四皇子還有皇上他們定然會起疑,估計皇後太子他們也會落井下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種事,是個有腦子的,都不會乾。”

蘇梁淺分析的頭頭是道,邊的淺笑不減,“七皇子野心大著了,按捺不住了。”

原先擔心,事有變,畢竟和上輩子比起來,況不同,現在看來,夜傅銘並不會改變自己的計劃,想來可能是因為銀子的事,太子給了他氣,再就是和季無羨等人的刺激。

他是擅長忍蟄伏,就好像是躲在暗的蛇,但這有毒的蛇,是有脾氣的。

“一旦太子他們,我們也要捉時間,這次回京後,太子這位置,是保不住了。”

季無羨一聽非但不擔憂,反而興致的,興道:“太好了!對,要捉時間,這樣的熱鬧,一定不能錯過了!”

蘇克明慌張又氣惱,腦子轉不開,也不知道找人幫忙,當天就通知了兩個員,他在蘇梁淺沒喝水,天又熱,他差點沒暈在路上。

夜向禹一直在等他的回信,聽他說隻是通知了兩個員,也沒讓那兩個員給其他人帶話,罵了句蠢貨,又是一番訓斥。

夜向禹對蘇克明不滿級了,本打算好好磋磨磋磨他的,不過他又實在心急,就讓蘇克明報了職和姓名,然後讓自己的人一一去通知。

因為是太子的命令,當天下午,被通知到的員都到了,其中清河縣令也在。

太子以為百姓籌集銀子為由,直接給每人發配了任務,讓他們拿出銀子,並且還規定了時間。

雖然有一些員心中是不願的,但太子的命令,他們卻是不敢違抗的,都應承了下來,不過剛離開就相互議論起來,言辭間,諸多不滿。

太子對災百姓的承諾,向來都是太子自己想辦法,或者是朝廷出銀子,哪有讓地方員籌集銀子買單的?這種事,他們真的是破天荒頭一次聽說,荒謬又無奈。

這筆銀子,憑什麼他們出?

能走上貪汙賄這條路的,自然都算不得什麼好,這段時間因為經歷了這一係列事改變的,像清河縣令,但還有許多,依舊是自私自利,銀子至上的。

今天被通知的員還好,昨天蘇克明通知的那兩個,更是在心裡連連吐槽,這哪裡是給那些百姓賑災,分明是賄。

太子要直接說是收他們的賄賂,他們心裡還舒服些,畢竟太子回去後,給了他銀子,心裡還能有點好的盼頭,現在這就是包子打狗,一去不復回。

這算什麼太子?這哪裡還有半點太子的樣,簡直就是仗勢欺人的土匪強盜!

不過這些不滿,他們也隻能放在心裡,或者和親近信任的同僚抱怨幾句,堂而皇之說出來卻是不敢的,就好像尋常人麵對強盜,有幾個人敢公然反抗,都是乖乖出東西,祈求活命。

不單單是太子,對蘇克明,他們心裡同樣怨的很,當初收銀子收的倒是爽快,結果半句好話沒有,一遇上事,轉頭就將他們賣了。

他們認定蘇克明本就沒什麼用,至在蘇梁淺那裡是說不上話的,不然的話,之前蘇梁淺怎麼將胡偉殺了。

太子那裡的銀子沒辦法,但那些人認定蘇克明沒什麼用,都不準備再給一兩銀子,那些原先打算在蘇克明回京城的時候給銀子的,也通通打消了那樣的念頭。

清河縣令從太子離開後,直接就去找了蘇梁淺。

太子作死,蘇梁淺自然是不會攔著的,表示自己無能為力,管不了這事。

“要說吧,堂堂太子能辦出這樣的事,定然是哪筋搭錯了,不過他找的都是向蘇克明行賄的那些員,可見這些也不是什麼好人,說起來,這也算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蘇梁淺沒有接話,不過心裡也是這樣想的,既懲罰警示了那些貪,同時對辦這樣荒唐事的太子來說,也是個不定時炸彈。

太子的份擺在那裡,還是很有作用的,前後五天的時間,太子就籌到了六萬多兩的銀子,加上蘇克明給的那兩萬,就是八萬多兩,夜傅銘後來出了六千兩,太子幾乎都沒出什麼銀子,皇後給他傍的銀子,他又拿了回來。

太子功籌到銀子的第一時間,就將這事告訴了蘇梁淺,讓蘇梁淺點收,與此同時讓人收拾行李。

“太子的效率高啊。”

季無羨自然是跟著蘇梁淺一起的。

夜向禹說了句當然,言辭間頗有些驕傲自得,臉上也是輕鬆的笑,彷彿是度過了大劫,鬆了口氣。

“好了,銀子我籌到了,現在本宮可以了吧?”

蘇梁淺點點頭,“我替清河縣的百姓謝謝太子,太子想要,隨時都可以,但是過了這麼些天,也沒聽說西晉的人攻打進來,況應該沒太子說的那般嚴重。距離上次地,也已經過去了這麼久,想必清河縣現在已經安全了,百姓應該可以重新回到鎮上了,重建家園了,既然銀子都已經籌到位了,發下去的話,也不需要太久的時間,太子不如再等幾日,將這些銀子親自到他們手上,相信那些得了太子恩德的百姓,定然會激不盡,四宣揚。”

收攏民心,太子是很想的,但是還要在這個地方呆,他就不樂意了,尤其這事是由蘇梁淺提出來了,他更覺得蘇梁淺像是有意要坑害他似的不妙,而蘇梁淺的建議,在他看來,就是不懷好意的強勢命令。

“蘇梁淺,你現在是又要反悔了嗎?”

太子上火又畏懼,“本宮就知道,你不發誓,又不給本宮寫字據,就是為了耍賴是不是?”

蘇梁淺看著漲紅著臉的太子,勾了勾,“我隻是提議,我這樣建議,也是為了太子,我也沒說太子您一定要留在這裡,您要不願意就算了!”

太子鬆了口氣,對蘇梁淺的態度和口氣依舊惡劣的很,“本宮不願意,不用你假好心!”

那強勢的口吻,儼然就是半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蘇梁淺自是沒繼續勉強。

“那就我多留幾天吧。”

蘇梁淺看著站出來的夜傅銘,勾了勾角,給太子後側事不關己彷彿隻是單純湊熱鬧的王承輝使了個眼,隨後道:“隨便。”

銀子都是貨真價實的銀元寶,並不是銀票,蘇梁淺就這麼幾個人,在沒有提前安排的況下,顯然是不方便帶回自己的營帳的,當然,沒人幫忙,也帶不回去,暫時還是隻能放在太子這邊。

幾個人一一檢查箱子,太子之前倒不是沒有上麵放銀子,底下放石頭的念頭,但他害怕萬一被蘇梁淺發現,以此為由,到時候收了銀子還冠冕堂皇的不讓他回去,思來想去,自己還是不能做這種蝕把米的事。

“好,晚點我回去就告訴那些百姓,太子已經將銀子籌集好了。”

太子覺得蘇梁淺並沒有貪功,還算滿意的嗯了聲。

王承輝不做聲,夜傅銘心裡卻是鄙夷又上火。

因為太子的愚蠢,除了他們這個區的百姓,其他百姓都認為,太子是迫於蘇梁淺才同意給他們那五兩銀子的,這是蘇梁淺給他們爭取的,是蘇梁淺的功勞,甚至於,他們這裡的百姓,有不都覺得太子是要反悔的,也是迫於蘇梁淺,不得已遵守承諾的。

這件事,要是從蘇梁淺告知百姓,他和太子更是一點功勞都沒有。

但是明明,許諾的是太子,暗示太子找地方員籌集銀子的是他,結果絕大多數的好,卻是落到了蘇梁淺上。

這種替人做嫁的滋味本就不好,尤其件還是個不識好歹和他作對的,夜傅銘同樣上火。

像夜傅銘這種野心的,定然也是惜命的,不過比起夜向禹和蘇克明,他卻是會判斷形勢的,他心中明白,西晉應該是不會挑頭發戰爭的,不過和太子說這些話,希冀他能留下來,那也是白說。

蘇梁淺大概清點了下銀子的數量,確定沒有問題,離開。

夜傅銘目送他走,看著太子,繼續提出留下來一事。

“不行,要你留在這裡,本宮回京後,父皇問起這裡的事,本宮怎麼回答?你還是得和本宮一起回宮!”

夜向禹在這裡作天作地不假,但他心裡卻是知道,自己一些事不能差的,心還是害怕的,他還指著夜傅銘同他一起回去給他收拾爛攤子,然後關鍵時刻給他背鍋呢。

他要呆在這裡的話,那所有一切的後果,隻能他自己承擔了,對怕事怕慶帝的太子來說,他自然是不樂意的。

夜傅銘極力說服,同時還建議太子一起留下來,最後的結果是,夜向禹隻說考慮。

夜傅銘那個氣的,但麵對怕事固執份又高出他一頭的太子,他再不甘心,也就隻有妥協的份。

“西晉在邊境駐紮了這麼久,始終沒有作,他們近期手的概率並不大,這裡也就是苦些,皇兄就再熬幾日,將銀子發到那些百姓的手上,這樣的話,回去皇上問起,您至做了事,也好差。”

夜傅銘苦口婆心,儼然就是個一心為了兄長的好弟弟,看的一旁不知的蘇克明的眼眶都是發酸的,要不是他也想要早點回去,都想站出來替夜傅銘一起勸夜向禹了。

夜傅銘將滿懷希的目投向王承輝,“小世子,這可都是為了太子,您也希太子被父皇怪罪,您好好勸勸他。”

王承輝手托著下,似乎是在很認真的思考衡量,片刻後看著夜傅銘道:“行了我知道了,我會好好勸勸皇兄的,你們都下去吧!”

對於王承輝的立場,夜傅銘從不懷疑,王承輝話落,便帶著蘇克明一道離開。

夜向禹見夜傅銘走了,敷衍都懶得敷衍,看著王承輝道:“你不怕西晉這時候攻打進來?”

夜向禹一直都覺得,自己這表弟,和自己是一樣的,好又怕死。

王承輝在夜向禹側坐下,“你這不說廢話?我當然怕了,就因為這事,我日日都沒睡好,表哥,你說我夠意思吧,明明可以提前回京,還在這裡等你。”

夜向禹遲疑著思索了片刻,點頭嗯了聲,這要換是他,早就跑路了。

所以雖然王承輝不厚道,但做的確實夠意思。

“我覺得七皇子說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西晉就算現在開打,邊境囤的兵應該也能抵擋幾天,那時候皇兄你要再跑路也來得及,而且,你肯定想七皇子和你一起回去給你收拾爛攤子的是不是?”

夜向禹再次點頭,深深看了王承輝一眼,見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皺起了眉頭。

一點也指不上的東西!

“我看七皇子剛剛的態度,很想留在這裡,他肯定很想做出一番功績,得到皇上姑父的認同,你堅持讓他回去,他肯定心生怨懟,他要因為對你的事不那麼上心了,不給你背黑鍋,甚至還倒打一耙。”

“但是你要讓他留在這裡,一個人回去的話,皇上姑父就會認為你是貪生怕死,堂堂一個太子連個皇子都比不上,不但皇上姑父會這麼想,其他大臣也會這樣想,還有百姓,這對你也是大大的不利啊,本來你來就沒辦件正事,這要皇上姑父一氣之下,把你這太子廢了怎麼辦?而且,這次銀子,大多數是你籌來的,憑什麼好都給其他人得了?”

夜向禹覺得王承輝說的很有道理,他有些搖,但還是想早點回去。

“表哥啊,你可長點心吧你,七皇子再良善那也是皇子,哪個皇子對太子之位不興趣?你霸占著這個位置,他和其他皇子就沒機會,但你要倒臺了,不但四皇子他們有機會,他也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你怎麼能讓他一個人收買人心?”

“你的意思是說本宮要防著七弟?”

“我看七皇子,不像沒野心的,我說這些,都是為了表哥你,隻有我,隻有你表弟我,纔是真正盼著你這個太子之位可以一直坐下去的。”

夜向禹耳,王承輝這樣有理有據還,他很快被說服。

“那你說怎麼辦?”

“我剛認真想了下,你先去派個人問問蘇梁淺,說的沒幾天到底是多久,如果真的隻是幾天,那你就留下——行行行,我再陪你幾天了吧,如果時間久的話,那我們還是趁早回去,不要冒險了吧。”

夜傅銘不知道王承輝怎麼做到的,最後的結果是,夜向禹同意,視蘇梁淺那邊的況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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