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之藥妃天下》第三百零二章:解蠱的法子
“我想從公主口中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穆蘭長公主剛剛是在下麵聽到沈安永的大吼聲,擔心出事,按捺不住才上來的,在此之前,蘇梁淺和沈安永二人的談話,本就不知道。
蘇梁淺口氣平靜,眼神卻有些咄咄的淩厲,穆蘭長公主在這樣的視下,竟是移開了眼,放在桌下的手,也不自覺的握了拳,不過很快,就收起了自己的這種失態,輕笑了聲,“我聽說,北齊近來出了個了不得的子,就是你吧,沒想到這麼年輕,還是安永的外甥。”
穆蘭長公主輕笑著,慢慢悠悠的,親和的很,就好像蘇梁淺是的外甥般親切,卻又著公主的驕矜,頗有些威懾力。
這種威懾力,是常年手握權柄,居高位的人自然而然會擁有的,彷彿與生俱來,一般的小姑娘多會生出幾分懼怕,蘇梁淺卻不然。
“這些,長公主不是早就知道了嗎?這樣轉移話題的手段,實在不怎麼高明。”
穆蘭長公主出的笑,直接僵在臉上。
誠如蘇梁淺所言,就是在轉移話題,一是不想說,另外就是並不知道沈安永已經將事告知蘇梁淺了,擔心自己沒有經過他同意說這些,蘇梁淺做出什麼沖的事了,害了自己,害了荊國公府剩下的人,沈安永就更不會原諒了。
不過,好像,就算什麼都不做,他也已經不可能會原諒了,永遠也不會了。
穆蘭長公主心絕的想著,看著微歪著腦袋看向的蘇梁淺,隻覺得那雙眼睛,真是明亮,就好像是一柄能照到人心裡去的鏡子,通的更讓人不敢對視。
的直言不諱,也是始料未及的。
“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誰告訴你的?你想做什麼?”
穆蘭長公主見蘇梁淺如此直截了當,也不再拐彎抹角。
這個疑,從昨晚懷疑蘇梁淺的份時,就已經有了,怎麼都想不通,這種不合乎常理的現實,讓對蘇梁淺警惕又戒備。
當然,並不是懷疑蘇梁淺沈安永外甥的份,就之前瞭解的那些訊息,足夠判斷蘇梁淺的份,畢竟,這樣聰慧的子,應該是不會有第二個的。
“這不重要。”
蘇梁淺的手指在桌上輕敲了兩下,相比於穆蘭長公主的張,倒是淡定從容的很。
但是,的氣憤仇恨,比穆蘭長公主的忐忑不安並不,甚至還要深,隻是早已學會,不管心的緒如何,都不會流瀉出來,表在臉上。
無用的東西,就該摒棄。
“不重要?”
穆蘭長公主重復著蘇梁淺的話,“誰說不重要的?這對我來說很重要,你來,是想要將他帶走的是不是?”
一直避開蘇梁淺視線的穆蘭長公主直視著,眉梢眼角都是對這件事的不願。
“我想從公主口中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穆蘭長公主剛剛是在下麵聽到沈安永的大吼聲,擔心出事,按捺不住才上來的,在此之前,蘇梁淺和沈安永二人的談話,本就不知道。
蘇梁淺口氣平靜,眼神卻有些咄咄的淩厲,穆蘭長公主在這樣的視下,竟是移開了眼,放在桌下的手,也不自覺的握了拳,不過很快,就收起了自己的這種失態,輕笑了聲,“我聽說,北齊近來出了個了不得的子,就是你吧,沒想到這麼年輕,還是安永的外甥。”
穆蘭長公主輕笑著,慢慢悠悠的,親和的很,就好像蘇梁淺是的外甥般親切,卻又著公主的驕矜,頗有些威懾力。
這種威懾力,是常年手握權柄,居高位的人自然而然會擁有的,彷彿與生俱來,一般的小姑娘多會生出幾分懼怕,蘇梁淺卻不然。
“這些,長公主不是早就知道了嗎?這樣轉移話題的手段,實在不怎麼高明。”
穆蘭長公主出的笑,直接僵在臉上。
誠如蘇梁淺所言,就是在轉移話題,一是不想說,另外就是並不知道沈安永已經將事告知蘇梁淺了,擔心自己沒有經過他同意說這些,蘇梁淺做出什麼沖的事了,害了自己,害了荊國公府剩下的人,沈安永就更不會原諒了。
不過,好像,就算什麼都不做,他也已經不可能會原諒了,永遠也不會了。
穆蘭長公主心絕的想著,看著微歪著腦袋看向的蘇梁淺,隻覺得那雙眼睛,真是明亮,就好像是一柄能照到人心裡去的鏡子,通的更讓人不敢對視。
的直言不諱,也是始料未及的。
“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誰告訴你的?你想做什麼?”
穆蘭長公主見蘇梁淺如此直截了當,也不再拐彎抹角。
這個疑,從昨晚懷疑蘇梁淺的份時,就已經有了,怎麼都想不通,這種不合乎常理的現實,讓對蘇梁淺警惕又戒備。
當然,並不是懷疑蘇梁淺沈安永外甥的份,就之前瞭解的那些訊息,足夠判斷蘇梁淺的份,畢竟,這樣聰慧的子,應該是不會有第二個的。
“這不重要。”
蘇梁淺的手指在桌上輕敲了兩下,相比於穆蘭長公主的張,倒是淡定從容的很。
但是,的氣憤仇恨,比穆蘭長公主的忐忑不安並不,甚至還要深,隻是早已學會,不管心的緒如何,都不會流瀉出來,表在臉上。
無用的東西,就該摒棄。
“不重要?”
穆蘭長公主重復著蘇梁淺的話,“誰說不重要的?這對我來說很重要,你來,是想要將他帶走的是不是?”
一直避開蘇梁淺視線的穆蘭長公主直視著,眉梢眼角都是對這件事的不願。
很清楚,如果蘇梁淺這時候開口讓沈安永和一起回北齊,就算冒著生命危險,他定然也是願意的。
他說過,就算是死,他也要回到北齊,那個生他養他的地方,就算不是北齊,不管哪裡,都比頂著長公主駙馬的這個份死在西晉的好,哪怕是南楚。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讓他回去送死的,你膽子還真是大,居然敢一個人來西晉,你就不害怕,我將你捉起來?你現在可是北齊百姓的大恩人,我要是捉著你威脅北齊天子,你覺得他會怎麼做?”
穆蘭長公主直接強勢的表明自己的態度,甚至用上了威脅,意圖讓蘇梁淺放棄。
見蘇梁淺依舊不聲,彷彿無於衷,穆蘭長公主知道自己太急切了,沉不住氣,但控製不住,“這是西晉,你就是再有手段和本事,也翻不出浪來。”
“會怎麼做?”
蘇梁淺手托著下,重復著穆蘭長公主上一個問題的話,“如果是暗地裡的話,你們提的要求,稍稍過分些,他應該都不會答應,所以你有那樣的意圖,就要將事鬧大,而且還得讓北齊的百姓覺得,我真的就在你們手上,不然的話,也是一無所獲,到時候騎虎難下,真將我殺了,西晉可就要倒黴了,你要不知道怎麼做,我倒是可以幫忙給點意見。”
蘇梁淺漫不經心,可說出的話,卻是讓穆蘭長公主又是一震。
很瞭解北齊的皇上嘛,穆蘭長公主這樣想著,很快覺得不對勁,是北齊人,說的那個人,可是北齊的皇上,怎麼會是這樣的口吻?沒有半分敬意。
“我舅舅早晚都是要回北齊的,但這並不是我這次來的目的,現在時機還沒到,北齊之大,目前並沒有他的容之,但是他肯定是要回去的。”
蘇梁淺口氣悠長,分外的堅定。
“剛剛,我舅舅已經將所有的事都告訴我了,但是我覺得,你應該比他更清楚。”
穆蘭長公主並不怎麼喜歡蘇梁淺這種命令式的口吻,彷彿高一等,完全沒將當舅媽,而且雖然說了暫時不會將沈安永帶回北齊,卻還是會帶他回去,穆蘭長公主心中是不快的。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蘇梁淺看著擰著眉的穆蘭長公主,心裡也知道,自己這樣的態度,是不討人喜歡的,如果換一種方式,微笑著甜甜的穆蘭長公主一聲四舅媽,然後將哄高興了,想知道什麼,穆蘭長公主應該都是會告訴的。
隻是,對於這樣一個害死了外祖父他們的幫兇,實在是不出口。
有四舅媽,那就是在北齊守著活寡的,沈大哥的生母。
縱然是立場不同,有千百種無可厚非的理由,但們之間確實橫亙了海深仇,不出口,更笑不出來。
當然,因為知道上輩子穆蘭長公主的結局,還有為沈安永做的,對這個人,也不能像對夜傅銘和蘇傾楣那樣仇恨。
做不到,很清楚,沈安永亦是如此。
在蘇梁淺看來,穆蘭長公主自然是可恨的,但也可憐。
“如果你我四舅舅,想要改變他對你的仇恨態度,放下對你的見,對小郡主和小世子也開啟心結的話。”
“你有辦法?”
蘇梁淺丟擲的這太人,就算穆蘭長公主擔心甚至就是覺得這裡麵有陷阱,也還是忍不住讓自己跳下去,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的兩個孩子。
比起兩個孩子,更希,沈安永能改變對的態度。
就是這麼自私,在意沈安永重於一切。
回答穆蘭長公主的並非蘇梁淺自信滿滿的點頭,蘇梁淺隻道:“如果公主願意配合,並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如果公主不嘗試的話,半點可能都沒有,我就算是沒有十十的把握,公主幫了我的忙,我也會回饋公主的。”
穆蘭長公主抿著,並沒有太久的遲疑,甚至沒有問蘇梁錢想怎麼做,直接道:“好,我都告訴你。”
過去這些年這樣的生活,做夢都想結束。
穆蘭長公主將事應下來後,沉沉的吸了口氣,蘇梁淺給倒了杯已經涼掉的茶水,穆蘭長公主接過,拿著茶杯,手握的很,都有些發抖,一口氣將水全喝了,然後靜了靜,似乎是在整理思緒。
蘇梁淺還是坐在對麵,渾上下散發著超乎年齡的沉穩,讓人安定。
接下來,穆蘭長公主回憶著,將當年所瞭解的全部況,包括計謀,都告訴了蘇梁淺。
蘇梁淺明顯能覺到,對自己的四舅舅,現在的夫君的,就算是在客觀的回述過往的那些事,提起最多的都是沈安永,講起他潛伏著去西晉的那段時間,他們發生的事,那個時候的沈安永肆意張揚,就好像午夜空中最明亮璀璨的星子,吸引人沉淪,而,正是那個時候陷在裡麵出不來了。
“我父皇打小就疼我,危險的事從來不讓我做,這場戰役,剛開始的時候,他說什麼都不讓我和他一起去,戰事進行到一般,他忽然將我召去戰場的時候,戰場兇險,當時母後還極力反對的,我雖然不解,卻是很高興。”
“父皇他現在卻很後悔,後悔讓我去戰場,他覺得,他的這個決定,毀了我的一生,但是我不後悔,那是我的劫,我註定的劫難,而且是父皇欺騙了他,是我們西晉對不起他們家人,這都是我們該的,是上天對我們的懲罰,也是我欠了他的。”
穆蘭長公主說起這些,唏噓不已,眼淚更是沒停。
“你相信我說的嗎?在事真正發生前,我真的對此一無所知,我不知道,原來父皇是欺騙他的,我更不知道——”
穆蘭長公主哽咽著,忽然說不下去了,蘇梁錢放在桌上的手握了很的拳頭,繼續著穆蘭長公主的話挑明道:“北齊的皇上早已和你父皇還有南楚勾結在了一起。你父皇確實寵你,他一開始不同意你去戰場,是因為戰場上刀劍無眼,他怕傷著了你,你有個好歹,他不放心,他後來讓你去,是因為這場戰役,穩贏不會輸了,聽說長公主在西晉,威很高,百姓都說您是西晉的福星,這就是那場戰役帶給您的吧?”
蘇梁淺雖是在問,卻是肯定的,那雙眼睛,更是悉了一切的瞭然。
的神平靜,但眼波流轉間的黑沉,還有說話時夾帶著恨意的抖,卻昭示了最真實的緒。
麵對提出這樣疑問的蘇梁淺,穆蘭長公主本就不敢看。
那場戰役,西晉得了很多的好,也因此為北齊的福星公主,而沈安永,卻失去了所有。
份,地位,親人,聲譽,所有的所有,他全部都沒有了,他雖然還沈安永,但是這個沈安永,卻是連明正大活活著的機會都沒有,用他的話說,那就是一隻永遠隻能躲在老鼠裡的老鼠,永遠見不得。
蘇梁淺看著低垂著腦袋的穆蘭長公主,對自己舅舅的好奇,是因為呢?還是出於愧疚?亦或是兩者都有?
“我真的沒想到事會變那樣,我——”
穆蘭長公主低垂著腦袋,似乎是要解釋,但是接下來的話卻說不出口,直接就痛哭出聲。
蘇梁淺看趴在桌上,那哭聲,已經不是悲傷,而是悲涼,心也跟著了起來,還有嚨。
的手握拳曲著,僵的在桌上放著,忽然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一邊是自己的父皇,一邊是自己的夫君,自己孩子的父親,穆蘭長公主夾在中間這麼多年,是真的難,但又是要強的,從來沒和人說過這些事,當然,也無人可以傾訴,支撐多年,就像是個隨時都會炸的氣球。
這一哭,就有些難以收拾。
蘇梁淺在的哭聲漸漸放低下來的時候道:“我相信你,在事發生之前,你是一無所知的。”
穆蘭長公主本來哭聲都漸漸放下來了,蘇梁淺的話,再次讓的緒泛濫,哭聲更大,彷彿是要將自己所有的悲傷,絕,無助,都宣泄出來。
嘗試著掉眼淚說話,但是眼淚卻本就不聽的掌控。
“你——你相信我,你真——真的相——相信我?”
蘇梁淺點頭。
因為知道,穆蘭長公主對自己的舅舅有多深,真一個人,是不會用這種背後耍招的方式害死他的家人的,更不要說這還賠上了舅舅的一生。
當然,這應該也有沈安永在西晉這幾年培養的,但在此之前,穆蘭長公主應該就是喜歡沈安永的。
穆蘭長公主和夜子楓還有夜傅銘他們兩個鉆進權眼裡的人不一樣,從不顧西晉皇上的反對一意孤行的要和沈安永在一起,並且為他生兒育,就是到現在還是執著的不肯放手就能看出來,十年前的,是耍不出那樣的手段的。
西晉皇帝既瞭解自己的兒,應該也不會讓卷進這樣罪惡的漩渦裡麵。
“你都相信我,那他為什麼不信呢?我怎麼會害他呢?我他都來不及,怎麼會害他?”
穆蘭長公主失神,喃喃自語。
“你都相信我,他怎麼就不信呢?我他勝過一切,而且我穆蘭明磊落,怎麼會做那樣的事?我費盡心思保住他的命,他怎麼就不願意相信我呢?”
穆蘭長公主的聲音很輕,像是問自己,又像是問蘇梁淺,彷彿是想要蘇梁淺代替沈安永回答問題。
“相信你,然後呢?相信你又怎麼樣?我外公他們能活過來?那些死去的將士能活過來?他就算相信了你,發生的事,依舊改變不了,你們之間的海深仇,也改變不了,既這樣,信與不信,又有什麼差別?信還不如不信。”彼此都能好過些。
穆蘭長公主模糊著淚眼看向蘇梁淺,這樣一針見,讓醍醐灌頂的話,忽然就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你怎麼?”這麼冷靜?
既然費盡心思查到這些,那應該是很在意沈家,很在意荊國公府那些人的才對,但如果在意,知道這些後,不該像沈安永那樣嗎?怎麼可以做到,這樣冷靜,平靜,鎮定?漠然的就好像所有的一切與無關,就算是和自己沒有關係,聽到這些,為北齊的子民,應該也會氣憤異常吧。
但是沒有,很理智,還能分析,比還要清醒。
清醒的讓人覺得冷,但穆蘭長公主又知道,自己麵前坐著的小姑娘,並不是個冷的人。
不,也不是那麼冷靜的,說的那些一針見的話,分明也是帶著恨意的,帶著對的恨意。
心如麻,心痛如絞的穆蘭長公主看著這樣的蘇梁淺,不知怎的,眼淚忽然就收住了,抬手了臉上的淚痕,聽到蘇梁淺道:“不冷靜,又如何?謝謝你救了我舅舅一命。”
越是和蘇梁淺接,哪怕隻是短短時間,穆蘭長公主也覺得自己不能將蘇梁淺當普通的小姑娘對待,對於的謝,隻是扯著角笑笑,臉蒼白,笑容慘白。
穆蘭長公主吸了吸鼻子,坐直,“我說了,那是我的劫,救他是我自己的選擇,你不用謝我,雖然沈家那些人的死,和我沒有直接的關係,但我確實難逃責任,我聽說你是個憎分明,有仇就會報仇的人,你準備怎麼對付我還有我父皇?這件事,不單單隻有我們,還有南楚的三皇子,北齊的皇帝,你一個小姑娘,這些人,你一個小姑娘,能對付的了嗎?”
穆蘭長公主說這些話時,帶著長輩式的勸。
“你本就對付不了,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別想報仇的事了,本就是徒勞,你還年輕,又如此聰慧,正是前途一片大好,不要想這些事,這不是你能管的了的。”
蘇梁淺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看著穆蘭長公主道:“公主,你繼續,說說你和我舅舅的事,我舅舅他上為什麼會有蠱蟲?”
穆蘭長公主呼吸一窒,“我父皇拗不過我,同意救下安永。”
穆蘭長公主短短幾個字,蘇梁淺卻能猜到,這個中的艱辛,想必定是以死相,才讓西晉皇上妥協的。
“他被人送來的時候,渾都是傷,意誌也很消沉,我費了很大的功夫,才將他從鬼門關救下來,足足過了半年,他才能下床,他看到我,緒很激,一心想要殺了我和我父皇,因為屢屢失敗,求生意誌更加消沉,要死不活的,我母親是苗疆的,找了們族的巫師,要到了這條忘憂蠱,被下蠱蟲後,他忘記了沈家人的事,我們還找了個人給他施了催眠,給他重新塑造了記憶,為了讓北齊皇帝放心,我們將這件事也告訴了他。”
“那之後,一切果然好了起來,他和我了婚,五年的時間裡,不,是四年八個月,我們有了兩個孩子,那真的是我人生當中最最幸福的一段時了,就算是小的時候,無憂無慮的,我也不曾那般的快活,那樣的幸福。”
許是那段時真的太過好,穆蘭長公主在回憶起來的時候,蒼白的臉,黯然的眸,突然都有了亮,漾著幸福,但是這亮,維持的時間太短,就好像是虛夢一場,很快消散無痕。
對長公主來說,這可不就是虛夢一場嗎?
“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幸福相下去,但大概是老天都覺得我太幸福了,好景不長,他竟然想起了所有的一切,假的就是假的,我的夢,也碎了。”
穆蘭長公主說起最後幾個字時,癡癡的笑了聲,蘇梁淺覺得自己彷彿聽到了心碎絕的聲音。
“我父皇他們好不容易絕了他的念頭,北齊的皇帝,也好不容易放下了戒心,我不想他出事,我不能讓他出事,他出事了,兩個孩子怎麼辦?我怎麼辦?所以我在他找我質問的第一時間告訴他,讓他給我忍著,不想忍也要忍著,不然的話,他北齊剩下的所有的親人,都會為他的沖陪葬,他果然最在意的還是們,很快就妥協了。再過幾天,就是荊國公他們的忌日,他每年這個時候都會來這裡,拜祭他們,每每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我不放心,就跟著,我以為我們兩會這樣相互煎熬折磨過一輩子。”
笑著,止住了好一會的眼淚,突然就噴湧了出來,不是流,而是直接噴了出來。
“就算是這樣,我也願意,隻要他能在我邊,好好的,在我和孩子邊,就算是地獄,每日這樣烈火烹油,我也願意就這樣熬著,反正你不能帶走他,他現在也回不去了。”
穆蘭長公主又開始了痛哭的模式,的也沒停,絮絮叨叨的,說著自己想說的話,時不時的重復,或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蘇梁淺姿筆直,結合沈安永和穆蘭長公主的話,將事都連串了起來。
雖然一早就知道,穆蘭長公主定然是艱辛的,但見這樣比避重就輕的,對更加恨不起來。
此行的目的,到此,已經完。
蘇梁淺雖然並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心裡卻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北齊,要坐在龍椅上的那個人,付出代價。
“你說說,這到底是為什麼啊?沈家並無謀逆之心,相反,還忠心耿耿的,滿心都是為了北齊朝廷和百姓,還有那些士兵,他們可都是北齊的人,那就是他的子民,他們都是替他守護江山的人,他為什麼要那樣做啊?”
穆蘭長公主又是哭,又是一直說話,聲音都變的沙沙啞啞的,在說了一個多時辰和沈安永的事後,突然提起了北齊的皇帝。
“安永說,他們曾經是最要好的兄弟,他怎麼可以那樣做?”
穆蘭長公主看著蘇梁淺,是發自心的不解,甚至覺得不可思議。
一直到現在,這個問題都還困著沈安永,不要說沈安永,就連同樣出生在皇室的穆蘭長公主也想不通。
“你不是他,自然想不通。”
應該說,絕大多數的人都想不通。
蘇梁淺也想不通,但想到夜傅銘,又覺得沒什麼想不通的了。
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夜家打下北齊江山的先祖有靈,估計也會從皇陵跳出來,掐死那對不肖子孫。
“我舅舅的蠱毒,是時常發作嗎?”
蘇梁淺記得,自己上輩子和沈安永見麵的時候,他就發作了,這次也是,那種痛苦,實在不忍心。
“我母後說了,蠱蟲在他多年,已經和他融了一,他緒激到一定的程度,就會刺激蠱蟲,然後發作,他自從恢復記憶後,幾乎每年都會發作,我——”
穆蘭長公主想到沈安永蠱蟲發作時的樣,捂住了,滿臉的心疼,想說卻說不出話來,很快掉眼淚,繼續道:“他本來就自暴自棄,尤其是每次蠱蟲發作,更覺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他這個樣子,就算不自己想不開,也活不了幾年了,這幾年,他的越發不好了,要不是心裡還有牽絆,我真的擔心,他下次蠱毒發作,能不能熬過去。”
穆蘭長公主捂著自己的口,痛不生,看了蘇梁淺一眼,“我聽說你從小是在荊國公府長大的,安永現在這個樣子,實在太痛苦可憐了,你既然能千裡來尋他,對他這個舅舅,肯定也是有的,你幫幫他好不好?我母後曾告訴我一個可以解除他上蠱毒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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