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之藥妃天下》第三百六十七章:見麵

周明的話大逆不道,但對夜傅銘來說,確實是良藥。

當天,他的病和心,都有了極大的好轉,人看著都正常了。

他迫不及待,躍躍試,讓周明盡早安排和當年沈家還活著的那個人見麵,將時間定在了兩天後。

夜傅銘現在雖然失了聖心,但是行並不限製,在約定的時間,和周明一起出了門,對外的名義就是看病。

因為慶帝的多疑,他還特意在城中的幾家醫館停下,繞了好久。

見麵的地方,是沈安永定的,在京城一家並不怎麼起眼的茶樓。

茶樓是謝雲弈的產業,但是並不屬於季家,掛在一個完全不相乾的人的名下。

環境清雅,位置也很僻靜,屬於談事的好去

夜傅銘跟著周明上了樓,到了約見的房間,周明推開門,夜傅銘最先看到的就是背對著他方向,在窗邊站著的人影。

他看了周明一眼,進了屋,原先在窗邊站著的人也緩緩轉過來。

今日正好,沈安永逆站著,夜傅銘一下沒看清他的臉,但在乍看到第一眼的時候,覺得眼前這個人,有些眼

沈安永往夜傅銘的方向走了幾步,兩人這一走近,夜傅銘完全看清了他的臉,覺得更眼了,卻還是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裡見過。

但有一點,他卻是可以肯定的,眼前的這個人,自己肯定見過。

“七皇子。”

沈安永看著夜傅銘了聲。

夜傅銘想到周明之前和他說的,開門見山就問沈安永道:“你是沈家的人?你是誰?你和沈傢什麼關係?”

沈家在沒出事前,是北齊最鼎盛的家族,不但荊國公可以隨意出皇宮,每次皇家設宴,隻要沈家想,一家老小,都可以宮,尤其是沈家打仗凱旋,沈家男兒,更是無人缺席,夜傅銘至今還能想起他們被朝中的大臣圍著恭維的盛況來。

夜傅銘被承認皇子份的時候,沈家尚未出事,他為皇子,那種場合,自然也是可以參加的。

沈家的人,他是見過的。

他那時候就有心機,還特意讓自己記下各人的份,隻是時間過去太久,他和沈家的人見麵次數也有限,記憶模糊了。

但有一點,夜傅銘卻依舊印象深刻,那就是他看著沈家男兒意氣風發的樣,那時候他就想拉攏,還幻想沈家為他所用。

夜傅銘思及這些,忽然就想起蘇梁淺來。

荊國公奇怪,不疼孫子孫,反倒將自己的外孫捧在手心,去哪裡都帶著,他那時不是沒過蘇梁淺的心思,不過蘇梁淺和太子有婚約,他背靠皇後,那時候剛被承認份沒多久,謹小慎微的,不敢靠近討好。

難道他是年時做了什麼讓蘇梁淺記恨的事?

夜傅銘越想越深,最後的結論就是不可能。

作為荊國公的掌中寶,蘇梁淺的尊榮,就連公主都比不上,他哪敢開罪?所有的一切,都是蘇梁淺無緣無故針對刁難。

夜傅銘想著這些竟了神,沈安永了他幾聲都沒反應,最後還是周明拽了下,才清醒過來。

“七皇子在想什麼呢?”

夜傅銘恍恍惚惚反應過來,看著略帶了幾分疑的沈安永,搖了搖頭,“沒什麼。”

沈安永也沒繼續追問,做了個請的作,兩人在房間一張不大的圓桌上坐下。

沈安永主給夜傅銘倒了杯茶,送到他麵前。

夜傅銘正是有求於他的時候,還指著他給自己翻呢,再加上沈安永在年紀上,長他一輩,夜傅銘的態度很是謙卑,頗有些寵若驚,倒是有幾分以前的謙和溫潤。

周明在兩人坐下後,躬退出了房間,在門外守著。

夜傅銘連喝了幾口溫茶,清醒了許多。

他最近在床上躺的太久,整天也都是陷在自己幻想的世界,久而久之,腦袋都有些生銹了,確實更容易恍恍惚惚。

他以往,是極走神的。

“我看七皇子的神氣都極差,看樣子這段時間,沒煎熬啊,沒想到皇上對自己的親生兒子,都這樣的心狠手辣,冷。”

夜傅銘得知今日要和沈安永見麵,激的一晚上都沒閤眼,再加上前段時間的煎熬,神氣能不差嗎?

沈安永這話是實事求是道,可在夜傅銘聽來,這話卻好像是在嘲諷他和蘇傾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想說什麼?”

沈安永並沒有馬上回答,說起了其他,“七皇子今日能來,那說明對皇上,您的父皇,也有諸多不滿,那我們的目的就是一樣的。”

夜傅銘聽他提起自己對慶帝不滿,心中忐忑,下意識的想要反駁,話到了邊,還是沒說出口,他在心底深吸了口氣,問沈安永道:“你的目的是什麼?你都不說你什麼目的,怎麼知道我們的目的相同?”

沈安永直視夜傅銘,一字一句,“那七皇子聽好了,我沈安永,已故荊國公沈鵬輝的第四個兒子,沈安永,我這次回來,是為報復,也是替沈家冤討回公道。”

沈安永的話,直接讓夜傅銘吃了一大驚。

沈鵬輝有五個兒子他知道,但是第四個兒子什麼,他已經忘了。

他不敢置信的看向他,臉上都是震驚,重復著他的話,“沈家第四子,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沈家出事的時候,他已經不小了,據他所知,沈家的人,全部都死了。

“很意外?我本來是該死的,但是我命,閻王爺不收我。”

夜傅銘聽著沈安永的話,心緒久久的不能平靜,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連著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紊復雜的緒平復了下來,與此同時,腦子也恢復了正常的運轉,“當年的事,與我的父皇有關?”

他雙眸灼灼,泛著奇異的亮,直直的盯著沈安永。

沈安永看著他這模樣,心中不屑冷哼,卻是贊同了蘇梁淺的話,這夜傅銘確實和慶帝是一樣的德行。

“是與當今皇上有關,但我看七皇子是孝子,本就沒有和我合作的誠意。”

沈安永拿住了夜傅銘的心思態度,有了底氣,說完這話後,站了起來,就要離開,夜傅銘著急,也跟著站了起來,拽住了沈安永,“有話好好說,你話都沒說完,就說我沒誠意,不是太草率了嗎?”

沈安永甩開夜傅銘的手,“七皇子要有誠意,剛剛就不是句句試探,你分明是不信任我,給自己留退路,我想要做的事,可沒有退路可言,萬一七皇子將我賣了,我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夜傅銘發揮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好說歹說,將沈安永勸下,拉著他重新坐下。

“你既然找上我,定然是覺得我是幫你達目的最合適的人選。”

沈安永冷笑了聲,甚是不屑,“說什麼幫我達目的的最佳人選,不過是各取所需,沒有好的事,七皇子你會做?所以我說,你真的是一點誠意都沒有,和你父親一樣,得了便宜還賣乖,喜歡拐彎抹角。”

沈安永提起慶帝,不僅僅是不屑,那口氣,是幾乎都不能掩飾的仇恨。

不過,這倒是夜傅銘樂見的。

他看著沈安永,頹黯的眼神,注了某種堅定的緒,那是彷彿下了決心孤注一擲般的堅決。

“您說我沒誠意,喜歡拐彎抹角,但僅憑這些,如何讓我相信您?相信您是已故荊國公的第四個兒子,相信您回來是為了報復?我現在的境是很艱難,我這段時間做夢都想改變,但是聽您的意思,您想要針對的,可是我的父皇,那我就是用命在博了,關乎自己的命,那自然是要慎之又慎的。”

夜傅銘已經有了決斷,不再瞻前顧後,腦子也跟著開始轉

“周明知道的那些事,是你告訴他的吧,既如此,那我也和你開啟天窗說亮話,我不想這樣活。”

“哈哈!”

沈安永大笑起來,“七皇子早這樣大大方方的不就好了,您是個有雄心壯誌的人,要不然也不會臥薪嘗膽蟄伏這麼多年,還在府裡養著一群假和尚,您這種有野心有目標的人,怎麼會願意娶蘇傾楣,讓自己一直被譏笑呢?我就知道,七皇子人中龍,肯定是不想一輩子被人恥笑的,更不會願意替給自己戴綠帽子的男人養孩子。”

蘇傾楣現在就是夜傅銘的肋,一提就能讓他炸的那種,沈安永說的這事,更是如龍之逆鱗,他雖然剋製著,但臉還是變的極其難看。

“如果你想說服我和你合作,就不要再說這話。”

“看樣子七皇子對真的深惡痛絕,不過也是無辜,這所有的一切,歸究底,都是皇上的安排,隻是奉命進王府,也是奉命沒將肚子裡的孩子打掉,比起來說,皇上纔是罪魁禍首。”

夜傅銘手臂隨意的搭在桌上,手拳,臉沉的駭人。

“當年的事,和父皇有關?”

他緩緩抬起頭來,看著沈安永,目冷森,說話一個字一個字,咬牙切齒的,滲著恨意。

他最聽不得的名字是蘇傾楣,但是經蘇梁淺和沈安永的挑唆,功的讓他將更多的怨氣轉移到了慶帝上。

“你和我說的這些事,是誰告訴你的?你讓我拿出誠意,那你的誠意呢?我連你什麼份,住哪裡都不知道,萬一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編造坑我的呢?”

沈安永看著夜傅銘冷森森的模樣,勾著喝了杯茶,隨後緩緩將茶杯放下。

茶杯放在桌上的時候,發出聲響,將夜傅銘從仇恨的世界拉了出來。

“就算是現在,對七皇子而言,想要證實我是不是沈安永也不難吧。不過現在,我並不僅僅是沈家第四子,還是西晉長公主的駙馬。沈家出事後,我就在謀劃這一天,這麼多年,想要知道這些事不難吧?不僅僅是這些,我還知道其他很多七皇子興趣的事,隻要七皇子願意同我合作,不僅僅是洗刷屈辱那麼簡單,周明應該和您提過,我是可以幫你坐上那個位置的人。”

之前夜傅銘聽周明那一番話,就已經是蠢蠢,現在見沈安永自信滿滿,說可以幫他得償所願,簡直就是熱沸騰。

他幾乎用盡了全的力量,才控製住,沒讓自己興緒外泄。

“你憑什麼這樣說?當年沈家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不是你勾結的敵國?”

夜傅銘看沈安永是眼的,他雖然忘記他們長什麼樣子了,但是他這樣就近打量沈安永,越覺得沈安永眉眼間和沈老夫人相像。

他有種極其強烈的直覺,麵前的人就是沈安永,他並沒有騙自己,應該說,他下意識的已經偏向了相信。

他不想死,同樣不想和個烏王八蛋似的活著。

“沈家其他所有人都死了,你卻了西晉的駙馬,這怎麼可能與我父皇有關?”

當年,隻比北齊稍稍遜的南楚聯合其他國家圍攻北齊,雖然有沈家軍坐鎮,但戰況依舊慘烈。

沈安永為保沈家榮華,同時也是不想自己的父兄出事,和西晉南楚他們勾結,出賣軍事機,沒想到卻被敵人擺了一道,沈家投誠,卻全軍覆滅。

這是慶帝命人調查此事的審判的說辭,也是昭告了天下百姓的。

所以,沈家雖然人人都有罪,但罪魁禍首卻是沈安永。

沈安永背負著這樣的罪名多年,在和夜傅銘見麵前,也做了心裡建樹,知道可能會麵對這樣的疑質問,但真的聽到了,呼吸還是忍不住窒了窒,但是比起夜傅銘抑了太久的沖,知道接下來故事走向的他,相對則要沉得住氣許多。

他並沒有大發雷霆。

“因為真正設計縱這一切的人,正是皇上,當年真正聯合勾結敵國的人是他,我和我的幾個兄長,是死在他手上的,我親眼所見,他也看到了我。”

是的,那場戰役,他也死了。

他現在依舊沈安永,依舊是沈家的人,沈鵬輝的兒子,但是他早已不是曾經的那個他。

曾經的沈家四子,早死了。

接下來,沈安永像之前對蘇梁淺那樣,將事告訴了夜傅銘。

“他殺了我,還害了我的全部家人,並且讓我們死都還要背負罵名,如此海深仇,七皇子您說我報還是不報?”

夜傅銘聽的傻眼,卻也是熱沸騰。

如果,如果天下人知道當年的事,他的父皇,他那麼惜自己名聲的父皇,肯定是不會讓這一切發生的。

這,這絕對是可以威脅父皇的籌碼。

“自然是要報的。”

夜傅銘在心裡回道。

“父皇他是皇上,沈家是護衛北齊的忠臣,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他沒理由這樣做。”

夜傅銘心裡那樣想,可出口的話,卻是不失孝子的形象。

“他真的不會那樣做嗎?”

沈安永盯著夜傅銘,雖然他偽裝的好,但是多年來和慶帝打道吃的虧,他一眼就察了夜傅銘的心思。

夜傅銘遲疑了片刻,沒很快回答,心裡卻是有了答案。

怎麼不會?功高震主,自然是惹人忌憚的!

夜傅銘知道會,因為當年,他在幻想自己以接近蘇梁淺利用他讓荊國公府為自己所用的同時,就想過,一旦自己得償所願,就要將那些人除之後快,而不是被他們牽製。

就算當了皇帝,也還是不痛快。

“七皇子是個孝子,是我報仇心切,找錯了人,我還是另外再想辦法吧。”

夜傅銘見沈安永起,又是嚇了一跳,再次將人攔了下來,沈安永這回臉比之前還要難看,“我一介武夫,不喜歡來那套虛的,七皇子要答應合作,那我自然也會傾盡全力幫你,但如果你要做孝子綠王八,我也不會攔著。”

綠王八三字,簡直讓夜傅銘紮心。

沈安永看著麵一僵的夜傅銘,心頭卻劃過痛快。

對這樣心思暗心懷叵測的仇人之子,沈安永自然不會口下留

夜傅銘拽著沈安永的手鬆了鬆,沈安永冷哼了聲,甩開他,毫不留破他過河拆橋的念頭,“我敢發誓,我剛說的每一個字,都是事實,但是七皇子知道了又怎麼樣?你還能找皇上麵對麵對質不?你覺得你父皇會怎麼做?是說你信口雌黃還是?”

沈安永故意留了半句話,大笑了起來,“信口雌黃,信口雌黃……這還是輕的吧,反正他那麼多兒子,也早不把你當兒子,我覺得應該會直接殺人滅口。”

殺人滅口四個字,聽的夜傅銘是心的涼。

他很清楚,慶帝會,他肯定會。

他這不過是對那個位置有想法,還沒真正威脅到他呢,就被這樣折磨,如果他要知道自己手上有他的把柄,肯定會殺人滅口的。

是他,他也會。

“不過七皇子放心,我暫時是不會那麼做的。雖說你是他兒子,但以他的狠心,估計殺你眼睛都不會眨一下,更不會心痛,我還不如留著你礙他的眼呢。”

沈安永話雖然這樣說,夜傅銘還是膽戰心驚的。

“你這是威脅!”

他和沈安永麵對麵站著,他看著沈安永,算是明白了他的意圖。

“你已經選定了我,你本就沒給我選擇的機會。”

沈安永手指在夜傅銘麵前晃了晃,否認道:“我沒有,我說了,不會將這事告訴慶帝知道,七皇子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夜傅銘看著麵帶淡淡微笑不慌不的沈安永,忍不住想到了蘇梁淺,忍不住再次上火,威脅沈安永道:“你就不擔心,我用你向父皇表忠心邀功?”

沈安永嗤笑,“七皇子是忘了,我是西晉的駙馬,我現在手上,還有皇上勾結敵人的證據呢,皇上要是不怕那些事天下皆知,就可以那樣做。”

“你手上有證據?什麼證據?”

夜傅銘看著沈安永,眼中流出的是比之前還要狂熱的喜

在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後,他很快斂住臉上和眼底的流,卻見沈安永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高深莫測的。

“這麼重要的東西,我憑什麼告訴你?”

夜傅銘閉上眼,再睜開時,眼睛倏然明亮,整個人也變的越發從容起來,“還是之前那句話,除了我,你還有更好的選擇。父皇這樣對我,滿朝文武都笑話我,我現在也想報復,一雪前恥,隻要你能幫我得到想要的,那我就幫你達計劃和目的,但是在此之前,我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有幫我如願的能力。”

沈安永盯著夜傅銘片刻,在此退回到原來的位置坐下,他看著夜傅銘,夜傅銘也看著他,兩人似達了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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