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之藥妃天下》第三百八十八章:蘇傾楣的失策

蕭燕突然被推開,抬頭看著眼睛猩紅,額頭青筋暴出的蕭鎮海,整個人都是懵的,他說了什麼,都沒怎麼回味過來,一直到蕭鎮海轉要走,蕭燕嚇了一跳,急忙抱住他的

“兄長這是要我死都不能瞑目嗎?”

蕭燕之前心裡還五味雜陳,說不出的滋味,這會看到蕭鎮海這個樣子,忽然就釋懷了,真的釋懷的那種。

覺得自己值得了,過往的付出犧牲並沒有白費。

也放心了,的兄長重,應當是不會在走後,不管的子的。

“我不想活了,那樣被人厭棄的活著有什麼意思?我反正都是要死的,你就是進宮求皇上,也不能改變什麼,但你這樣做的話,我還有什麼臉麵要求葬回到蕭家,九泉之下,我又拿什麼去麵對父親母親?”

蕭燕和瑟克明尚未和離,他是蘇家婦,不是蕭家,葬回到蕭家,這樣臭名昭彰的況,族裡肯定是會有很多人反對的,外人也會議論,這蕭鎮海勢必是有難的,但蕭燕還是提了。

蘇家的人,是指不上了。

不想,不想自己死後就孤零零的一個人,連個燒紙錢的都沒有,做被欺負的窮鬼。

再就是,蕭家最有出息本事的是蕭鎮海,但蕭鎮海有今天,和他們一點關係也沒有,也不能說沒關係,是被他們的。

他們除了仗著份指責,本就沒有實質的意義,蕭鎮海有主見,不會聽他們的,就像當年,蕭意珍出事後,族裡挑選了好幾個才貌雙全的小姑娘想要過繼到蕭鎮海名下,蕭鎮海說不要就是不要,最後選擇了蘇傾楣。

蕭燕籌謀的事,就是會讓蕭鎮海為難,也是他能夠擺平的。

蕭鎮海略一思量遲疑,已經漸漸恢復了些許冷靜理智,他知道蕭燕說的每句話都很有道理,他這樣進宮去也是無濟於事。

蕭燕不攔著他,他沖出去,風一吹,就該改變主意了。

他註定是要對不起蕭燕的。

蕭鎮海整個人都了下來,坐在地上,看著蕭燕道:“你還有沒有什麼未了的心願?”

蕭燕搖頭,眼淚打在蕭鎮海的手背上,很快,又點頭,“我現在這個樣子哥,我要乾乾凈凈漂漂亮亮的離開。”

蕭鎮海點頭,呢喃著道:“這算什麼要求?”

就算蕭燕不提,他肯定也會做的。

蕭燕拉著蕭鎮海在原來的位置坐下,兩個人坐在桌旁,邊喝酒吃菜邊說話,多是蕭燕回憶小時候的事,蕭鎮海被的話牽著思緒,心如刀割,更是滿腔的慚愧愧疚。

“我已經讓人通知楣兒了。”

“楣兒現在懷著孕,這種地方,就算要來,也不要選擇在夜裡。”

自己千百寵著的兒,蕭燕自然是想在臨死前見一麵的,而且還有事要和說呢,所以隻說是在夜裡,沒說不見。

“哥,我現在手頭還攢了些東西”

不管是什麼,蕭鎮海現在哪裡收的下去的東西,“放在哪裡?是要我去取嗎?我給你取來,然後給楣兒和愷兒。”

“東西在蘇家,可能是要你幫忙的,不然楣兒本就弄不出來,愷兒的話,他說他現在不缺銀子,給了估計也不會要,都給楣兒吧,自小錦玉食,吃不得苦,現在也正是最需要那些東西的時候,如果稍有計劃,節省著花,這輩子吃穿就不用發愁了。”

蕭鎮海看著滿眼都是對孩子牽掛著的蕭燕,悶聲道好。

當晚,蕭鎮海沒有回去,他一宿都在大牢裡,和蕭燕說話。

蕭燕怕自己一停下來就會想起自己馬上要死的事,本就不敢讓自己停下來,絮絮叨叨的,有些事,一連說好幾遍,蕭鎮海都說好,也不覺得煩。

一晚上,很長,又似乎很短。

當外麵進來的亮,由星和月的時候,一夜已經過去。

蕭燕的聲音嘶啞。

,抬頭看向窗外,紅腫的眼睛,有難掩的失

雖然覺得蘇傾楣這時候來這裡不吉利,但心裡還是期盼著的。

這種期盼,也是蘇傾楣對的見證。

心裡想著,如果出事的是蘇傾楣,都恨不得自己可以一天到晚都可以留在這裡陪

蕭鎮海在來看前,就通知了蘇傾楣,但是到現在,都沒看到蘇傾楣的影子,蕭燕的心裡,著實很不是滋味。

蕭鎮海見蕭燕這個樣子,以為是為即將到來的死亡恐懼難過,並沒有想其他,不過他和蕭燕還是有默契的,他是自己想到了蘇傾楣,這都一個晚上了,竟然到現在還沒來看看蕭燕。

他心中也為此生出了不快惱火的緒。

“我讓人去給你買你吃的唐記灌湯包。”

蕭鎮海藉故起離開。

形高大,這樣起後,牢房都顯得有些仄起來。

蕭鎮海的隨從就在外麵守著,看到臉難看,眼睛也微紅的蕭鎮海,嚇了一跳,忙直脊背。

蕭鎮海看著他道:“你找人買唐記的灌湯包送來,另外小姐吃的,你都買一些,你親自去王府,和側妃一同過來。”

隨從道是,蕭鎮海想到什麼,上前將他住,“傳旨的公公呢?”

“已經回去了,他說今天傍晚過來。”

今天傍晚,那就是從毒酒和白綾來。

沒有提前告知蕭燕,這也算是給了蕭鎮海很大的麵子和人了,蕭鎮海微微點頭。

他心中抑的很,想出去氣,但想到過了今天,蕭燕就不在了,他心裡又捨不得,還是回了牢房。

大牢的衙役看到蕭鎮海這個樣子,私下紛紛議論蕭鎮海和蕭燕兄妹深,當然也有人嗤之以鼻,“真要兄妹深,為什麼不救人?還是自己最重要!”

“你說救就救,這天下又不是姓蕭的。”

那人說完,很快意識到自己沖說錯話了,忙閉上了

又過了差不多近一個時辰的時間,蘇傾楣終於到了,陪一起的是李嬤嬤。

蘇傾楣一進牢房,就各種不適。

去找蕭燕的路上,要經過男囚區,那些人許久沒見到像蘇傾楣這樣著乾凈,又年輕貌子了,都流口水了,沖到門口,手想去拉,那眼神,更是讓蘇傾楣惡心。

這種惡心,讓蘇傾楣在心中對蕭燕又產生了怨怪,幾次都想掉頭走人,不過還是控製住了。

昨晚的時候,就從蕭鎮海派去的人中得到了蕭燕要被死的訊息。

有那麼一瞬間,蘇傾楣是發懵的,難過的發懵,兜頭兜腦的悲涼難,就好像是決堤的洪水,但是這種悲痛,並沒有維持太久,很快就緩過來了,甚至有些高興。

蕭燕這一走,蘇澤愷又遠在青州,那的那些東西就都是的了,又有蕭鎮海靠著,下半輩子就不用發愁了。

李嬤嬤在得知訊息的第一時間,就讓蘇傾楣過來,但是蘇傾楣想到大牢裡麵臟兮兮的,惡心死了,自己要來了可能就要在這裡過夜,沒有同意。

其實沒那麼想來,但是一大早,夜傅銘的人就告訴,蕭鎮海昨晚一晚上都在大牢陪蕭燕。

蘇傾楣想著,如果自己要是不來的話,蕭燕和蕭鎮海可能都會因此對自己產生失緒。

蕭燕要將藏寶的地方告訴蕭鎮海,把那些東西都給的話

還有蕭鎮海,他一氣之下,今後不管的死活了怎麼辦?

所以,蘇傾楣不願還是來了,心裡也清楚的覺得,自己必須來這一趟。

蘇傾楣看著那些人過來的手,都不敢再繼續過去,後隨同的差衙拔出了刀,搶在了前麵,大聲道:“誰在手長,老子將他剁了!”

他口吻兇的很,那些人嚇得,當即將自己的手都了回去。

“都給爺回去坐好!”

這邊靜不小,蕭鎮海在最裡麵的位置,有所覺察,繃著的臉微鬆。

刑部大牢距離七皇子的府邸不近,如果蘇傾楣是在被催促後來的話,這個時辰是到不了的,這說明是自己要來的。

雖然蕭鎮海覺得應該昨晚就來,但今天能主來,比起被他再三來,蕭鎮海心裡多能舒服些。

“前麵就是了。”

蘇傾楣順著差衙的手去,稍停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氣,醞釀好悲傷的緒和淚意。

“母親!”

蘇傾楣不愧是演技派的,站在門口,一聲母親,很快就紅了眼眶,有了淚意。

蕭燕聽到聲音,看到蘇傾楣,疲累黯然的眼眸,有了亮澤。

蘇傾楣朝著走去,幾步沖到麵前,撲著到了懷裡,哭出了聲。

哭了好一會,哽咽著解釋道:“我,我昨晚才從舅舅這裡知道母親,母親您怎麼會這樣?七皇子明明和我說過,他已經向皇上求了,您不會有事的,怎麼會這樣?”

蘇傾楣話說完時,已經是一臉的淚痕。

兩抱團痛哭,好一會,哭聲才漸漸小了下去,李嬤嬤將食盒放在桌上,“這些是小姐昨晚就讓人準備的,都是夫人您吃的,小姐在得知夫人您的訊息後,還去求了七皇子,但是,哎本來是昨晚就要來的,是老奴攔住了,近來反應有些大,夜裡出門,老奴擔心出什麼事。”

蘇傾楣肚子裡的孩子是不該留的,但是皇上讓留的,要出了什麼事的話,往嚴重了說,是能治一個違抗聖旨的罪的。

蕭鎮海看著蘇傾楣,目緩緩落在依舊平坦的小腹上,以皇上現在和七皇子的關係,這個孩子,皇上沒說打掉,確實不能出事。

蕭鎮海這樣想著,對蘇傾楣的那點不滿,也漸漸淡了去。

李嬤嬤將蕭燕和蕭鎮海桌上吃東西的東西收拾著撤了,端上了蘇傾楣讓人準備的點心飯菜。

蘇傾楣對蕭燕說不用心,但一些時候,為了達自己的目的,喜好卻是很瞭解的,也因此,吩咐下人準備的,都是蕭燕吃的,口味也是。

蕭燕摟著蘇傾楣,看著桌上的那些東西,雖然沒什麼胃口,不過心卻好了不

人生,不過值得二字。

這輩子,為兄長,為子,到頭來,自然是希有所值,而不是白白賠上了命,枉枉付出。

“我們三好久沒一起這樣坐著吃飯了,都一起吃點吧。”

蕭燕最是不忍心的,就是辜負兒的好意。

蘇傾楣靠在蕭燕懷裡,的看向蕭鎮海。

雖然是白天,外麵,但是大牢裡麵,線卻昏暗依舊,不過借著這樣的線,還是足夠蘇傾楣看清蕭鎮海的臉,他紅著的眼睛,裡麵蓄著水,還明顯的。

舅舅果然很在意母親。

他昨晚一整晚呆在這裡,母親和他聊了什麼呢?

蘇傾楣猜測,蕭燕肯定是放心不下自己的,應該會有囑托,讓蕭鎮海好好照顧之類的,就是不知道到什麼程度。

蘇傾楣這樣想著,不有些懊悔自己沒昨晚上來。

要昨晚上來的話,不管是蕭燕還是蕭鎮海肯定都會很,今後也會更顧著

肚子裡麵的孩子,其實就是個藉口,真要出了什麼事,別人還會覺得是悲傷過度,還能博一個孝名。

蘇傾楣現在已經差不多快有三個月的孕了,但是對肚子裡麵的孩子,並沒有也為將來如何安置這個孩子頭疼,想要將他打掉的沖,也越發強烈。

蕭燕對蕭鎮海說完,慈的目,再次落在了蘇傾楣上。

雖然蘇傾楣極力剋製住那種歡愉的緒,但是蕭燕看著長大的,又怎麼能逃得過的眼睛?蕭燕還覺得是因為他們三個人可以一起吃飯而高興,並沒有多想。

盯著,目不期然的落在了蘇傾楣的發上,眼睛突然瞪大,整個人甚至僵住,臉也變的難看起來。

蘇傾楣今天的穿著打扮都是偏素雅的,並沒有任何問題,頭上的發飾

蕭燕是低垂著腦袋的,再加上蕭鎮海心裡也有心事,並沒有察覺到異樣,等他細細看著蕭燕的時候,蕭燕已經強迫著自己鎮定下來。

“母親,父親來看您了嗎?”

蕭燕勉強是鎮定下來了,但整個人依舊是心緒不寧的,聽了蘇傾楣的話,整個人還晃了晃神。

蕭鎮海對蘇克明本來就不滿,尤其是在知道蕭燕對他的態度後,更是十二萬分的不喜。

蘇克明到底得有多過分,才能讓他的妹妹這樣心如死灰?

蕭鎮海不快,用命令的口吻毫不客氣道:“你別提那個沒良心的畜生!”

蕭燕在蘇傾楣的話後,死死的咬著,但還是哭出了聲來。

蕭鎮海和蘇傾楣都覺得是因為蘇克明。

蘇傾楣一臉懊惱,自責道:“母親,我錯了,我不該提父親的,他不值得母親為他再落淚,要這時候兄長在就好了,母親一定很想他吧,母親,這個時候,兒能陪在你邊,真的很高興。”

蘇傾楣眼底閃爍著淚花,說著,又擁住了蕭燕。

蕭燕淚如雨下,哭的越加傷心,被蘇傾楣抱著的,僵著排斥,那雙眼眸,也沒了最初見到蘇傾楣的亮,就好像是比死水還要死的泥潭,掀不起半點波瀾。

蘇傾楣繼續在那表孝心,就好像是最在意蕭燕的那個人。

蕭燕看著,眼淚一直沒停,偶爾會笑幾聲,蕭鎮海和蘇傾楣誰也沒聽出來,也沒看出來,那笑中的譏諷,他們覺得,那是

後來,是蕭鎮海見蕭燕的緒一直不能平復,不讓蘇傾楣說了,才停。

蘇傾楣停了以後,幾個人圍著桌子,坐在矮凳旁。

這樣的環境,蘇傾楣嫌惡至極,本就沒辦法進食,當著蕭鎮海的麵,不住的給蕭燕夾菜,夾菜的時候也沒停。

蕭燕看著滿桌的珍饈,原先想著,就算自己沒有食慾,也不能辜負蘇傾楣的一番心意,但是現在看著蘇傾楣,卻覺得眼前坐著的這個人好像是蘇克明,一口也吃不下去,但不想讓蕭鎮海看出異樣來,一下下機械的將蘇傾楣給夾的堆滿了碗的菜送進了

眼角的餘,始終沒從蘇傾楣的發頂離開過。

蕭鎮海和蘇傾楣各有所思,並沒有發現異常,李嬤嬤卻敏銳的察覺出了不對勁,追尋著蕭燕的目,也看向了蘇傾楣的發頂。

蘇傾楣盤的發髻沒有任何問題,那就是發飾?李嬤嬤一一盤查,最後鎖定了那被蘇傾楣到發髻裡麵,隻出簪尾的新發簪上。

那簪子是純金纏,發簪的簪頭並沒有什麼特殊,但是簪尾製的寶石花卻極好看,正中間是拇指指甲蓋大的紅寶石,邊上則是碎鉆,在下,十分的閃耀奪目,金簪上,還描了百合花,雕鏤的也是栩栩如生,工藝十分巧。

這簪子,是蘇傾楣最近纔有的,不過哪來的,也不知道,但是蘇傾楣很喜歡,經常戴著,當然,李嬤嬤也覺得好看。

但,不過是簪子而已。

蘇傾楣說著話的時候,忽然又有了反應,乾嘔了起來。

蕭燕本來就沒胃口,胃裡已經在燒,再吃下去,也要吐了。

順勢緩緩放下筷子,看著蕭鎮海道:“哥,你已經在這裡陪了我一整個晚上了,回去吧。”

蕭鎮海看著,也放下了筷子,沒說話,但是也沒走。

“我不想你看著我死,你隻要在我死後來給我收就可以了。”

蕭燕用力的鼻子,“我想和楣兒單獨說會話。”

蕭鎮海看了眼僵的笑僵在臉上的蘇傾楣,起離開。

“李嬤嬤,你出去,你出去守著。”

蕭燕的聲音,哽咽的極其厲害,彷彿是有些泣不聲。

“母親,您怎麼了?母親,您不要這個樣子!”

蘇傾楣的聲音不小,至,剛離開沒多久的蕭鎮海,是完全可以聽到的。

蕭燕手肘撐著桌,臉在手心,眼淚滴答滴答的滴在了桌上,落在了盤裡,撐著的手,青筋出,昭示著的忍耐。

蘇傾楣也在估著時間,但是不敢鬆懈,擔心蕭鎮海就站在門口,沒有走遠。

蘇傾楣對蕭燕,並不是完全沒有的,但是心裡對利益的權重,還有對蕭鎮海這個靠山的在意,讓本就不能會那種悲傷,這大概也和還沒徹底失去有關係。

蕭燕沒有理會蘇傾楣,不住落淚,那種悲傷,多了說不出的絕

良久,蕭燕哭的,頭暈腦脹的,蘇傾楣說什麼都聽不清了,才漸漸控製住了那種泛濫著的悲傷緒。

緩緩抬起頭來,眼睛腫的就和個核桃似的,紅的要命,臉卻蒼白至極沒有,將蘇傾楣都嚇了一跳。

“母親。”

蘇傾楣看著踉蹌著起的蕭燕了聲,蕭燕沒理會,跌跌撞撞的到了門口。

老房門口,就隻有李嬤嬤,並不見蕭鎮海。

蕭燕看著李嬤嬤問道:“舅老爺呢?”

李嬤嬤躬著,恭敬道:“剛已經走了。”

蕭鎮海本來是想留下的,但是蕭燕哭那個樣子,他實在聽下去,繼續待下去,真的要窒息了,他就離開了。

蕭燕整個人看著十分虛弱,擺了擺手,示意李嬤嬤也走遠一些,這才重回到原來的位置坐好。

“母親,您到底怎麼了?是兒不孝,沒本事,兒若有大姐姐的一半”

蕭鎮海這一走,蘇傾楣終於反應過來蕭燕的異常,覺得蕭燕對太冷淡了。

蕭燕模糊的視線,看著蘇傾楣那張晃著的臉,頭痛的更加厲害,猶豫踟躕了許久,到底捨不得自己上掉下來的這團吃苦遭罪,還是敗下了陣來。

“母親瞞著你父親,藏了筆私房銀,這你也是知道的。”

蘇傾楣點頭嗯了聲。

“這筆銀子,我原是打算給你和愷兒的,但是愷兒現在不在我邊,他之前去青州的時候,我就給了他,和當初給你的數目是一樣的,但是他沒收。”

蘇傾楣狐疑的盯著蕭燕,不明白這時候說這些做什麼,話裡話外好像不該收那筆銀子似的。

“母親。”

蘇傾楣抿著,一副委屈的模樣,就好像收那筆銀子,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但是在蕭燕看來,那個時候,離開京城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生活的蘇澤愷是更需要這筆銀子的。

他把銀子留給,是因為孝順。

“他現在在青州已經重新開始,我不打算再打擾他,不管是什麼方式,發生了這麼多事後,你今後日子不會容易,更加需要銀錢,我已經和你舅舅說了,那些東西,全部都給你!”

蘇傾楣震驚又,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臉上卻是狂喜,“母親!”

蕭燕看這樣子,有種被潑了冷水後站在夜裡吹風的寒心,而且還是那種寒冬臘月,那種寒意,那種痛,讓簡直窒息,到底是沒忍住。

“我是不是會給你,結果不都一樣嗎?蘇傾楣,你就那麼沉不住氣子,迫不及待嗎?”

蘇傾楣還沒來得及高興,被蕭燕這樣質問,有些不明所以,下意識的狡辯道:“母親,您在說什麼?我沒有!”

“沒有?”

蕭燕重復著,口氣有些發恨發狠,一把出蘇傾楣發間的金簪,拿到放到了麵前,質問道:“沒有?那這是什麼?你這是從哪來的?”

蘇傾楣看著被蕭燕握住的發簪,臉蒼白,眼神慌

反應過來,自己之前覺得蕭燕反常,對自己態度冷淡,並不是錯覺,而是真的。

幾次張口,想要解釋,但是麵對蕭燕那雙彷彿看一切,從未有過的淩厲眼神視下,都心虛的不知道說什麼。

長這麼大,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母親並不好糊弄。

蕭燕見還想要狡辯,冷笑著道:“這寶石簪子,是先夫人的陪嫁,當年很喜歡,經常佩戴,我看戴,也很喜歡,死後,我特意挑了出來,但是我怕人發現,不敢佩戴,所以就藏了起來,你告訴我,現在為什麼會出現在你頭上?你戴著來見我,是要氣死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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