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惡有惡報「啊……」

元氏出來了，不過不是興的聲，而是驚恐的。

就在元氏和李修意謀要害蘇浩燃的時候，屋門被大力踹開，幾個兵闖進。也不問話，直接上前揪起李修意就給綁了。

「你們幹什麼？為什麼抓我？我犯了什麼法？」李修意慌了，一邊掙紮一邊質問。

元氏也慌了，忙上前攔著：「爺，你們是不是抓錯了人？他可是李家大爺李修意。」

一個黑壯的兵像是頭目，一揮手，讓把人帶走。扭頭又聲氣地扔下一句：「錯不了，抓的就是他。不是他還有你。來人啊，把這人也綁了。」

「你們……你們不能順便抓人……」

元氏沒想到這些人不分青紅皂白就要綁人，哪裡肯讓。退到床邊，兩隻手在空中舞。一個沒有防備的兵頃刻間臉上現出了幾道痕。

兵急了，也不管是不是人，上前把兩隻胳膊擰在後，另一個利索地拿繩子給綁了起來。

元氏疼的直咧，覺兩個膀子都快被擰斷了。

「放開我，我犯了什麼罪，你們憑什麼抓我……」

「讓我來告訴你，為什麼抓你。」

隨著屋子一暗，幾個人從外麵走了進來，為首的正是蘇浩燃，後是已經『死去』的蘇慕靈和甄佑安，元氏一見嚇得跌坐在地上。

「元氏，你為了一己私心先是謀害我妻，後又想害我兒婿，還毫無廉恥的與人通懷了夫的孩子。這幾條罪名足夠讓你死上幾回。至於那李修意，在你的慫恿下縱火燒我莊子，試圖害我兒婿命，他罪不可赦。你們不是郎有妾有意嗎？好，我全你們。」

蘇浩燃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扔在元氏的臉上，是一張寫了字的紙。

待那紙飄然落地，元氏看到了上麵赫然寫的二個大字：休書！

元氏一見知道這下自己是不著蝕把米，把蘇浩燃徹底惹怒了，衝上前去抱著蘇浩燃的大哭訴。

「老爺，老爺這不怪我，都是那李修意的主意。他幾次三番勾引我，他還想要用孩子來霸佔蘇家的財產。我一個弱子，他迫，如果不從，他就要誣陷我沒有婦德，與有婦之夫茍且。老爺，不怪我，不怪我啊……」

蘇浩燃厭惡地一腳把踹開，冷冷喝道：「夠了，你是什麼人我現在看得一清二楚，自己做下的事想推到別人上。你當我是傻子嗎？如今，我與你再沒有任何關係。你去大牢裡和你表哥恩去吧。」

「老爺，你不能這麼絕……老爺……」

元氏還想做垂死掙紮。卻被兵一把拉起，拖走了。

回家的馬車裡，蘇慕靈伺候在側。蘇浩燃拉著兒的手慶幸著：「多虧了你和佑安早有了準備，要不爹爹真就了孤家寡人了。」

原來，兩人去莊子，故意給李修意留了機會是甄佑安的主意。他知道李修意不會就這樣放任元氏被困蘇家，任蘇浩燃置的。

在李修意放火的那一晚，他和蘇慕靈地從窗子爬出，躍上了圍牆，跑到了不遠的一片樹林裡。待莊子裡火四起時，他們又無聲無息地坐上無影準備好的馬車回到了永樂巷那個宅子裡。

而惜春則在大火燒起時『適時』地『醒來』，後又傳出了蘇慕靈和甄佑安被燒死的訊息。又派人去了蘇家誇大了火勢，蘇浩燃急急慌慌地出了門，半路上被蘇慕靈和甄佑安劫了去。見自己兒婿沒事，又聽了他們的計劃，蘇浩燃這才知道這是個局，為的就是向他這個局中人當場揭謎底。

元氏房裡為元氏與李修意傳遞資訊的蓮花早已歸順了大小姐，而門房也早得了令，睜一眼閉一眼地放了元氏出門。

等元氏進了李修意的屋子，早就埋伏在院子裡的蘇家人悄悄地俯在窗外，把元氏和李修意的話一字不落地聽進了耳裡。

那幾個縱火的下人一個也沒跑了，都老老實實待了放火的過程和主謀。人贓俱獲，元氏和李修意怕是要在地牢裡等著他們的孩子出生了。

七天後，元氏因為謀殺柳氏和與李修意合謀刺殺蘇慕靈被判死罪，因懷孕在，等生下孩子後再行執行。

李修意因為兩次圖謀殺害蘇慕靈，雖然並未功，可節嚴重。被判流放北地，永世不得放回。

蘇家沒了元氏這個毒蠍人，一下子清靜了不。蘇慕靈把元氏院子裡的人全都打發了出去，一個不留。

元氏邊的李媽媽因為在元氏邊壞事也沒做，蘇慕靈給派了最臟最累的活，讓承包了府裡所有的馬桶，每天不斷地洗馬桶，倒夜壺。

蘇家出了這麼大的變故，自然是鬧得滿城風雨。柳家人沒想到自己家的姑當年竟然是被元氏害死的。

柳家人群激，當眾宣佈斷了元家這門親。連帶著李家也了柳家的仇人，更有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

蘇浩燃邊沒了人，開始不斷地有人上門為蘇浩燃提親。族長蘇三爺就是最積極的那一個之一。

之前蘇三爺搜羅了自家族中年紀相當，混吃等喝的幾個窮親戚送到蘇家想給蘇慕靈當上門婿，從中撈些實惠。可蘇浩燃不但沒有相中還對他有了很大的意見。雖然蘇慕靈親時沒了他一張請柬，可待他自是不如以前了。

現在蘇浩燃休了妻，空出了夫人的位子，蘇三爺又開始打起了他的主意，一連幾天上門介紹的都是他自家的親戚。

蘇浩燃知道他無利不起早，打著哈哈應付了過去後，再吩咐門房，以後再有蘇三爺來，就說自己到莊子上去了。

蘇三爺再來時吃了閉門羹，知道自己是沒戲了，心裡罵著蘇浩燃『老狐貍』悻悻地離開。

京城的鋪子收拾妥當，就等著擺貨開業了。蘇浩燃帶著蘇慕靈到各個鋪子裡選要帶到京城的夥計。

兩人剛走到自家首飾鋪子門前，就聽見裡麵有個婦人在跟掌櫃的講價錢。

「這一件釵就一百五十兩？這東西一看就是個普通件，哪裡值得這麼多銀子，掌櫃的，便宜些吧。」

這首飾鋪子裡的掌櫃姓佟，是個四十左右歲的中年人。隻見他麵微笑從那婦人手裡拿回金釵，從上出一塊布輕輕地拭了幾下才開了口：

「恕小店所售品概不還價。夫人可是不知，如若隻是金釵的確不值這個價，可不知夫人看見上麵鑲嵌的玳瑁沒有？這塊小小的玳瑁就值了百兩銀子了。」

「一隻釵子就要這麼多兩銀子，簡直就是明搶嘛。」婦人白了掌櫃的一眼，又向櫃檯上擺著的其它首飾。

「我們鋪子在鬆江開了十幾年，東西雖貴，但有所值。夫人如果覺得貴，請移步旁邊那家，他們賣的首飾都是尋常人家用的，定是能讓夫人滿意。」

掌櫃不滿詆毀鋪子，把金釵小心地放進了盒子裡，給了店夥計，不再理。

「喲，這是要趕人走？神氣什麼？不就是個給人賣貨的嗎？呸，狗眼看人低，這鋪子要是了你的，你還不上天？跟我這兒耍威風，你還不配……」

蘇慕靈聽不下去了，剛想上前和那婦人理論，卻被蘇浩燃拉住，躲在暗。

開門做生意，難免會遇到這樣那樣的人和事，他想看看掌櫃的如何應付。

「母親？你在這兒幹什麼？」一個布年輕人映了蘇慕靈的眼簾。是他？那是他娘？蘇慕靈角翹了一下，這鬆江還真是小啊。

「俊楠，你說說，就這麼一個破釵子，就要一百五十兩，我他們便宜些，他還說一些不著聽的話譏諷我。他就是狗仗人勢……」

「母親，好端端的你買什麼首飾？這裡的東西不是我們這種人能買得起的，走吧。」姚俊楠比他媽識貨，知道這是有錢人來的地方，趕低聲勸。

姚母這麼一鬧，周圍好多人都圍了過來對著姚母指指點點。姚母麵上掛不住，指著掌櫃的留下一句：「你別得意，就你們這樣做生意，鋪子早晚都得倒。」

「母親……」

「我勸夫人下積德，無端地詛咒別人小心會遭到報應的。」蘇慕靈耐不住了，從暗走了出來。

「你是什麼人，管的什麼閑事，吃飽了撐的吧。」

姚母不認識蘇慕靈，見隻是個俊俏的小婦人，雙手腰囂著。

「喲，這不是姚公子嘛？我當是誰呢，好久不見了。」

蘇慕靈裝作纔看到姚俊楠，上前施了禮，得姚俊楠低頭腰彎想扶又不敢。

「慕……大小姐。」蘇慕靈已婚，慕靈妹妹這個稱呼已不是他能用的了。

「你怎麼在這兒？也是來買首飾的？姚公子和我表哥是故，你選了哪一件？我讓掌櫃的給你便宜些。」

「我沒……是我母親。」姚俊楠一見蘇慕靈話都不會說了。

「這位是你母親？見諒見諒。剛纔不知是夫人得罪了。」蘇慕靈『恍然大悟』。

「你是？」

「母親，是……」

「我就是這鋪子的東家，蘇慕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