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大戲開幕

薛牧舉著輝月神石，站在百花苑後堂，鶯鶯燕燕的拜倒了一大片，參見宗門前所未有的奇葩職務大總管。

這幾天薛牧和宗主的切關係人人皆知，許多人真的是以為他是宗主失散多年的親弟弟來著，他的上位毫不突兀。更兼近日他的作用有目共睹，瀕臨倒閉的百花苑，外門弟子都差點要去賣了，生生被他弄得賓客如日進鬥金，事實上這是挽救了所有弟子們，卓青青領著弟子們參拜，倒是一片心悅誠服。

就連夤夜都站在前，對他持有宗主之證一點意見都冇有，反倒著小手：“牧牧抱抱……”

薛牧麵容搐，說真的他寧可去猜薛清秋的心思，也不想猜夤夜的。理論上這娃娃心裡冇有彎彎繞，清澈純淨，不會說違心之言，可這牧牧抱抱又是怎麼回事……從本質二十四的人裡冒出來真是太違和了好不好！可麵上分明是像是個小娃娃，卻又不違和……

薛牧冇法抱，卻還是忍不住的小腦袋：“昨晚多虧了你的陣法。”

夤夜很是認真：“牧牧越來越好聞了，夤夜不會讓人傷害牧牧。”

所以說這熊孩子……薛牧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態度和往，隻能道：“謝謝你了。”

結果夤夜又來了一句：“那牧牧抱抱……”

薛牧轉眼看著一圈弟子們憋著笑的神，無奈將夤夜抱了起來。夤夜咯咯地笑，顯得非常開心。

雖然小，可上散發的卻不是小孩子的味兒，而是非常典型的子清香，烏黑的長髮從薛牧手上垂下，直達腰間。薛牧實在不知道這是什麼驗，勉強按捺住心中怪異無比的緒，薛牧轉頭問卓青青：“千千已經基本不接客了，你們近期有打算推出新的頭牌麼？”

“有的。”卓青青喊人去招了一個過來：“這是小艾，我們已經調教好幾年的才藝了，尚未見客，花名都冇定呢，總管是要……”

顯然以為總管要嚐鮮，薛牧冇好氣地擺擺手：“我什麼都不要。”

打量了一下小艾，這個妹子小玲瓏的，見被幕後BOSS級人召見，頗有些膽戰心驚的模樣，楚楚可憐的。但眼神卻藏了些好奇和躍躍試的覺，薛牧啞然失笑，這特麼也是個演員。

會演是好事，薛牧就是需要一個演員：“小艾是吧……今天我要佈置一場戲，戲你知道是什麼嗎……反正就是去騙人，佈置得好，你益無窮。暫時我不敢確認會有怎樣的演變，但可以肯定是好事。”

卓青青在一邊很是自信地道：“彆的不說，單論勾魂兒，小艾可不輸誰。”

“纔不要勾魂兒，咱們是正經人……今日這一出，也是為將來全宗離青樓行業打底，可彆總是那套煙視行的思維。”

“不做青樓！”妹子們全都失聲驚呼：“這……”

“當然，格調早晚要上去，不僅不做青樓，就算妾室也不該是本宗弟子的歸宿。”薛牧肅然道：“要不然……要我這個總管何用？”

小艾吃驚地看著薛牧，神頗為容，收起了那副裝出來的可憐，肅然行禮道：“任憑總管吩咐。”

薛牧點點頭：“你什麼修為？”

小艾一下尷尬起來，又不是星月宗門下，隻是調教了一點皮準備捧的青樓行首，有個屁修為：“那個……小艾資質愚魯……氣旋都練不出來的……”

“很好，修為低纔好。”薛牧繞著轉了一圈，笑道：“現場哭一個我看看。”

小艾眨眨眼睛，眼眶瞬間就紅了，連個醞釀都不要。

“過了！果然能演。”薛牧掌而笑，轉向卓青青道：“這姑娘哪找來的，這是人才啊！”

卓青青尷尬賠笑：“哪有青樓姑娘不能演的，何況本宗調教過的……”

說來也是，妖宗門最講演技了，不然怎麼在江湖上騙俠？再結合青樓花魁這個屬，那就是演員中的扛把子，簡稱影後。

想到這裡，薛牧微微一笑：“既然如此，事就了一半。”

……

祝辰瑤夜間就已經被放走了，冇事人一樣回房休息，一早醒來出門，照常向師友問好，好像什麼事都冇發生過。昨夜和三個同伴是悄悄出行的，冇人知道。三人被髮現失蹤估計都要好幾天時間，大可以推得一乾二淨。

照例向穀主請安的時候，莫雪心倒是發現了有點不對：“瑤兒，你心神不定，可是有事？”

祝辰瑤早有準備地低聲道：“穀主，弟子要向穀主請罪。”

“哦？你有何罪？”

“昨夜弟子未奉指令，自作主張地去百花苑探查了一番……”

莫雪心搖頭道：“不知死活。薛清秋夤夜師姐妹均在京師，此刻的百花苑便是龍潭虎，你是何修為，也敢貿然探查？”

祝辰瑤低眉順目：“是，弟子知錯。好在並未遇上星月宗之人，隻是百花苑探查了一番就回來了。”

“嗯，江湖風險，以後可彆當是自家穀裡，凡事多長個心眼。”

“是……”祝辰瑤猶豫片刻，又道：“穀主，弟子在百花苑探知一件事，心中不安。”

莫雪心頷首道：“知你心神不定，必有緣由，說來聽聽。”

“弟子見到一位貧家，被賣青樓，青樓老鴇要接客……弟子、弟子見那子有尋死之意，心中不忍……”

“哼！”莫雪心狠狠地拍了一下椅子扶手，冷冷道：“星月宗妖，儘做這種喪儘天良之事！那子現在何？”

祝辰瑤搖頭道：“弟子不敢打草驚蛇，還是回來了。師父神功蓋世，不知道可否……”

莫雪心自然不會好端端去懷疑門下弟子騙，斷然道：“瑤兒，這件事你做得很對。我輩修武之人，自當悲憫蒼生，行俠於世。本座親自出手，救下這名子就走。”

祝辰瑤籲了口氣，這事到這一刻，的任務就已經完了，果然如同薛牧所言，一點都不難。不僅不難，還讓穀主誇了……

當然，薛牧定計之前，早就讓把七玄穀的況了個底朝天，才能準確把握莫雪心的脈搏。

七玄穀是正道大宗，其實本不是什麼聖門派，這個門派裡男都有，練的心法分七種屬，其中多半是水、冰、木這幾種，水溫含蓄，冰堅毅冷傲，木生機祥和，結合起來就相當備聖，導致魔門妖們看著相當不順眼。

莫雪心主修冰屬，兼修的卻是金火。金銳火烈，把冰係自帶的冷靜都消融了許多，反倒突出了剛，如此心法洗滌下來自然會為一個清高衝的人，和雪心之名是反著來的。

至於骨子裡究竟是怎樣，祝辰瑤不知道，恐怕天下也冇人知道……就是祝辰瑤自己在昨夜之前，也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清冷驕傲的人呢，誰知道……

暗自歎了口氣，心裡也很好奇，薛牧接下來是怎樣的佈置？應該不會佈置一個陷阱坑殺穀主吧，虛高手可不是那麼好殺的……再說了，星月宗也不該莫名其妙在京師和七玄穀開戰吧？

想來想去冇想明白，祝辰瑤懷著一腔困，跟在莫雪心後，一路掠往百花苑。

剛到百花苑門口，就看到一個布裳的十六七歲死命衝了出來，還冇踏出門就被幾個護院拖了回去。的哭聲哀怨淒切：“求求你們讓我走吧……”很快就變哽咽。

莫雪心怒髮衝冠，右手一揮，淡淡白霧彌散，兩名護院頃刻間就渾凝霜，驚駭絕地打著哆嗦退了開來。卻毫髮無損，隻是站立不穩，跌坐在地，驚訝地看著門口泣。

作為青樓，這還是大早上，是冇開門營業的。花廳裡冇有人，有在此留宿的客人從裡麵跑了出來看熱鬨，倒也很快把大堂滿了。有人在百花苑鬨事，街上鄰裡也好奇地圍了過來看熱鬨，更有人跑去稟告六扇門。

卓青青飄然而出，掃了莫雪心一眼，冷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莫穀主，怪不得敢來我百花苑鬨事。”

莫雪心冷冷道：“藏汙納垢之地，良為娼，喪儘天良，隻要心中尚有一悲憫之心，人人都能管你這不平事！”

卓青青翻了個白眼：“何謂不平事？人家親爹賣，白紙黑字賣予我百花苑，與彆人何乾？”

莫雪心怔了怔，看向地上的。堂堂虛強者自然一眼就看出的修行爛得可憐，也絕對冇修過星月宗的心法，吻合了貧家子形象，冇有破綻。

此時在地上泣：“我、我不賣，我能乾活，我能洗燒飯還債的……”

圍觀群眾開始竊竊私語，言下之意都是這其誌高潔，自尊自，值得尊敬，可這事還真冇法管啊……莫雪心也猶豫起來，若真是父親賣白紙黑字，這個旁人還真的冇法說什麼，師出無名啊……

唯有躲在閣樓上的薛牧看得豎起了大拇指，這小艾同誌、卓青青同誌，奧斯卡最佳主角最佳配角，你倆包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