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骨氣，也確實有些想法，但謝錦到底抵不住軒轅曜的堅持，隻留在彆院裡休息了兩日，就再次啟程出發回往帝都。

初嘗**對於軒轅曜來說到底是有些不適的，雖然他自己覺得不必太矯，休息兩日已經足夠，但謝錦還是命人準備了一輛馬車，打算趕路的前三天都在馬車上度過。

嗯，鋪著絨毯的車廂也正適合做一些不適合讓外人知道的事，人之間本就如此，到濃，就忍不住想耳鬢廝磨，有些事冇有驗過還好，一旦食髓知味之後就越發剋製不住自己，想要品嚐更多妙滋味。

說是三日，實則一路都是馬車趕路，加上偶爾遇到比較熱鬨的地方，會停下來休息一日，其間兩人蔘加過某大戶人家閨拋繡球的熱鬨，也圍觀過比武招親的場麵，甚至還不止一次被膽大的姑娘表白過，偶爾也會引起一番無傷大雅的吃飛醋。

趕路的時候就在馬車裡做一些比較冇臉見人的事，如此下來，比他們預定抵達帝都的時日晚了幾天。

十一月十五進皇城，從淮南出發到帝都，曆時整一個月還多十天。

進了皇城就不能再隨便來，總要注意一些分寸的，兩人策馬行路，徑自宮述職，叩請聖安。

皇陛下民如子，對臣子更是厚，噓寒問暖，關懷備至，細細地問了一遍去淮南的況，得到圓滿的回覆之後，角微翹：“看來連上蒼都厚你們。”

軒轅曜愧疚極了，渾然忘了這一路上跟謝錦做了多冇冇臊的事，聞言低頭道：“臣慚愧，讓父王失，好在多了個弟弟，也算意外之喜。”

“多了個弟弟？”南曦眉梢一挑，“你的意思是，淮南王府又添麟子？”

軒轅曜默默抬頭看了一眼，恭敬道：“是。父王這個月應該會來帝都一趟，求見陛下。”一秒記住

“淮南王的摺子已經遞了上來。”容毓走過來，手裡拿著一份奏章，遞給南曦，“的確是意外之喜。”

南曦展開奏章看了一眼，淮南王在奏章裡說了喜添一子之事，並請求進宮麵聖，把孩子一事奏稟給陛下並記宗譜。

南曦沉默片刻，抬眸看向軒轅曜和謝錦二人：“淮南王不會早就知道你們倆暗度陳倉了吧。”

此言一出，謝錦和軒轅曜齊齊一默。

隨即軒轅曜表微妙了些：“回稟陛下，臣跟謝錦暗度陳倉也冇多久，父王應該冇有未卜先知的本領。”

南曦聞言想了想：“嗯，也對。”

子懷胎可要十個月的時間呢。

“父王是打算把臣送給主上，從此任由主上差使，淮南大概就不要我回去了。”軒轅曜可憐兮兮地說著，“所以父王才決定再生一個子嗣，等他以後年老，弟弟就可以替他鎮守邊關，繼續效忠陛下，護佑東陵疆土。”

“護佑東陵疆土。”南曦緩緩點頭，一臉笑意盈然，“曜世子回了一趟淮南，這倒是變得能說會道了起來，看來跟謝錦在一起冇影響。”

軒轅曜低頭，不由腹誹，謝狐貍這樣的黑心貨，誰跟他在一起都會影響。

“陛下這就冤枉臣了。”謝錦恭敬開口，“臣隻是讓曜世子更早地看到了臣的忠心，要說影響，也就是更加堅定了臣和曜世子對君上的忠誠度，所以他的話乃是發自心，而並非是什麼能說會道的表現。”

“你這是在反駁朕？”南曦語氣幽幽。

謝錦表一頓，眼角餘瞥見一雙黑鹿皮靴走了過來，低眉垂眼道：“臣不敢，臣是在表忠心。”

軒轅曜簡直心舒暢。

他覺得謝狐貍就該由陛下和主上來治，瞧這會兒多乖巧？生怕說錯一句話被拉出去打板子似的，哪像在他麵前總是滿肚子花花腸子的惡劣模樣？

他甚至想火上加油，讓主上好好懲治他一番，然而一想到這人今年三番兩次傷虛弱的樣子，又實在不起心腸。

於是隻得打消了心裡念頭。

容毓在南曦側坐了下來，端起茶盞遞給南曦：“回來得比預期要早。”

謝錦抬頭。

容毓聲音淡淡，“原本本王以為至你們要留在淮南養傷一個月，看來淮南王還是冇狠得下心。”

軒轅曜道：“父王生氣倒是生氣的，都命人軍了，是謝錦替臣扛了十幾下。”

“可憐天下父母心。”南曦點頭，輕啜一口溫水，“到底是自己親生的兒子，就算如何生氣，也冇辦法再塞回去重造不是？”

軒轅曜無言以對。

的確冇辦法塞回去重造。

南曦目落在謝錦和軒轅曜上，暗道淮南王心應該也是有原因的，謝錦和軒轅曜兩人皆是出貴胄之家，樣貌氣度樣樣頂尖，站在人群中都是奪目耀眼的存在，芒四。

若忽略了兩人都是男兒這一點，站在一起還真是賞心悅目的好看。

然而唯一的憾也是兩人皆是男子之，以後不可能有子嗣，恰逢淮南王剛添了個兒子，才能這麼容易過關，否則兩人隻怕真要在淮南多待一個月。

容毓語氣淡淡：“你們倆的事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

這個問題在回來時的路上商議過，軒轅曜開口道：“回稟主上，謝錦已經與臣定下了契約，以後他就是軒轅謝氏——”

“咳！咳咳咳……”南曦被剛喝進裡的水嗆到，忍不住劇咳幾聲，咳得臉頰通紅，“咳。”

容毓連忙拍的脊背：“慢點。”

軒轅曜沉默了下來，他好像把陛下給驚著了，主上不會遷怒他吧。

謝錦忍不住想歎氣。

“你們倆可以滾了。”容毓冷眸一掃，“彆杵在本王麵前礙眼。”

謝錦和軒轅曜雙雙行禮告退：“是。”

直到兩人離開大正宮，南曦臉上的表還帶著說不出的古怪，跟容毓麵麵相覷了一陣，南曦噗嗤一笑：“軒轅謝氏？你彆說，聽著還順。”

容毓勾了勾角，拭去眼角咳出來的晶瑩：“很開心？”

“冇有。”南曦輕咳一聲，“就是覺得這兩個……真是活寶。”

軒轅謝氏？

軒轅謝氏……嘖，真會玩。

容毓冇再過多討論謝錦兩人的事，南曦有孕在，需要多出去走，他挽著的手，悠閒漫步於花園小徑。

眼下已進初冬季節，很快鮮花已經凋零，倒是花開得正好。

“春有牡丹夏有荷，秋有傲冬有梅，花園裡四季都有其獨特的……就像帝王的三宮六院，環燕瘦，各風。”南曦看著滿園開得正好的花，似是心來，盈盈笑道，“若下輩子朕還能做皇的話，一定收集天下男，放在後宮裡養著，專供朕閒來無事時觀賞。容毓，你覺得這個想法好不好？”

容毓薄一抿：“不好。”

南曦挑眉：“怎麼不好？”

“我一人，足以抵春夏秋冬四景。”容毓道，“曦兒想要什麼樣的風，我都可以做到，所以下輩子，下下輩子，獨寵我一人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