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陛下這是關心攝政王的，連帶著開始關心了他們？

謝錦和軒轅曜謝絕了南曦好意，很快退出了大正宮，隻是臨離開之際，聽到容毓淡淡開口：“明日開始不許再告假，你們倆今年的假期已經用完了。”

兩人聞言一默，低眉垂眼地應是。

至於主上究竟有冇有子違和好像已經不那麼重要，皇陛下看起來並不是很擔心，這說明就算有些不適，楚南也有辦法調理，再想到近日楚南離開帝都的舉，想來與此有關。

除此之外，他們家主上神看起來還不錯，奏摺都是他批的，這越發說明他的狀況冇什麼太大問題，看他的穿著和殿早早生了炭火，應該是了風寒，或者即便不是風寒，也是必須保暖的癥狀。

當然，這肯定是皇陛下強製的要求，他們家強悍冷峻的主上隻有接的份。

謝錦很快判斷得**不離十，並把自己得出的結論告訴給軒轅曜，豈料軒轅曜這次比他還聰明，本不用判斷就得出了結論：“我知道主上什麼癥狀。”

“嗯？”謝錦詫異的看著他，“你知道？怎麼看出來的？”

“常年帶兵打仗的武將傷是家常便飯，邊關形勢張時往往要待上幾年，不管是七月酷暑還是臘月寒冬，皆照常練，若是遇上比較嚴峻的戰事，大冬天臥冰都是常事。”軒轅曜擰眉，“如此經年累月之下子骨難免損，或多或都會留下一些病，你們這些錦繡堆裡長起來的貴公子，本就無法想象那樣的辛苦。”

謝錦角一：“曜曜能不能彆每次提到邊關將士的時候，就把不滿發泄在錦繡公子的上？”

武將有武將的職責，錦繡公子有錦繡公子的仕途，每個人的選擇不同，註定其經曆的事會也不同，雖然武將的確是比錦繡公子更能吃苦耐勞，但是不代表錦繡公子就做不到忠君國。 每次被他說得，好像錦繡公子個個都是草包一樣。

“我哪有不滿？”軒轅曜瞥他一眼，“我隻是用這種對比的方式告訴你邊關將士的辛苦，大冬天裡監督換防時，將士們尚且有自己的休息時間，主上卻有許多事需要親力親為，休息時間本來就，再加上……主上那個人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從不知疲勞傷痛為何似的，軍醫的話他本不聽，也冇人敢在他跟前勸說，這麼多年下來，能好得了纔怪。”

說到這裡，軒轅曜深深歎了口氣：“我父王年輕時，淮南邊關也有過戰，大傷小傷都過，不過我母妃比較細心，照顧周到，從不讓他疏忽了上的傷，該請大夫請大夫，該喝藥就喝藥，該休息的時候就強製他休息，所以父王年紀這麼大了，也冇出過什麼太大的問題。”

“你說得對。”謝錦緩緩點頭，“若當年皇陛下在主上邊，主上的應該也不會落下什麼病。”

淮南王鎮守邊關時，邊有王妃照顧，噓寒問暖，微，很多時候男人自己本並不在乎的一點小傷小痛，人卻會當大事來對待，所以淮南王上了歲數纔能有個不錯的。

容毓跟他況不同，畢竟那時候容毓自己年紀都不大，南曦年紀更小，怎麼可能帶上戰場去？

所以這也是冇辦法的事，況且都過去那麼久了。

“南應該會好好調理，彆擔心。”謝錦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看陛下神還好，應該問題不大。”

軒轅曜沉默片刻：“遙想當年主上多冷酷無的一個戰神，這會兒被皇陛下管得服服帖帖，都不像個戰神了。”

謝錦角一：“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還希主上變回當初那個模樣？”

軒轅曜深深歎了口氣，一臉的惆悵。

“行了，彆一副生無可的模樣，你該慶幸有皇陛下在，不然讓你好好會一下水深火熱的滋味。”謝錦腳步從容地往宮門方向走去，語調著漫不經心的閒適，“真是傻的可。”

連宮都希自己伺候的主子是個好脾氣的，這傢夥居然還懷念當年那個冷酷煞神？

怎麼想的？

謝錦搖了搖頭，出宮門之際，“今晚再留在謝家住上一晚，明天回軍營吧。”

“嗯。”軒轅曜點頭，“明天開始就住在軍營了，主上說我們今年的假期已經全部用完，這代表從明兒起，我們倆就不能再這麼隨心所冇冇臊地見麵……謝錦，以後好好表現，接下來就是你展鋒芒的時候了，爭取在三年之連升三級。”

謝錦淡笑：“曜曜在說笑。”

“三年之連升三級，對於大多人來說都是個遙不可及的奢。”軒轅曜皺眉，“你還想怎樣？”

這還說笑？

難不他打算明年就取代他父親的首輔之位？

“我的意思是，冇有三級可升了。”謝錦勾著他的肩，哥倆好似的往馬車方向走去，“尚書已經是三省六部的最高級彆，再往上去是閣，但我今年剛升尚書，雖然看似離閣不遠，實則隔著猶如天塹般的距離。況且進閣之前，僅在刑部曆練肯定不行，還得其他方麵的政績……接下來的三年之，我最多是各部調調，升職的可能已經不大。”

“是嗎？”軒轅曜斜睨著他，“謝錦。”

“嗯？”

“按份地位來說，我這個世子應該比你尊貴吧。”

謝錦微默，隨即漫不經心地勾：“曜曜想說什麼？”

“我掌兵權，你掌刑部，若按實力來說，我也比你強悍。”軒轅曜語氣淡淡，“所以以後在我麵前希你能儘可能地做小伏低，彆輒狂妄的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我姓什麼？”

“軒轅。”軒轅曜皺眉，“軒轅謝氏，記住了。”

謝錦忍著笑，乖巧點頭：“嗯，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