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家小爺剛滿十七歲，名宗羽裳，聽這個名字就知道應該是個人，羽華裳唯有人相配。

進來之後發現確實是個人，段纖細修長，容溫順，一雙玲瓏剔的眸子散發出翦翦流，看著很乾淨，而不妖，一眼就讓人生出好。

“謝公子。”宗羽裳優雅從容地行禮，“羽裳給公子見禮。”

謝錦漫不經心地抬眼，目微亮，眼底有著明顯的驚豔之：“宗小爺？”

“是。”年謙恭低頭，“草民宗羽裳。”

“姿容不錯。”謝錦不吝於誇讚，“來見我為了何事？”

年沉默片刻，微微抬眸看向謝錦，形狀極為漂亮的角揚起一抹淺淺弧度：“知州大人命我過來服侍公子。”

“服侍？”謝錦端起茶盞，優雅輕啜一口香茗，嗓音散漫慵懶，著幾分蠱意味，“如何服侍？”

宗羽裳明白，這是默許的態度。

於是他舉步，緩緩走到謝錦麵前，一襲盈盈流的輕袍隨著他步履移而流瀉出人澤。

到了謝錦麵前站定，年低眸，一雙如水般的眸子溫順看著謝錦。一秒記住

謝錦笑意慵懶，就這麼平靜地看著他。

年緩緩在謝錦麵前跪了下來，手去解謝錦的腰帶，年雙手細白，像漂亮的上等白玉，冇有一瑕疵。

隻是這雙手在向謝錦腰間時被一隻茶盞阻止，年順勢抬眸，跟謝錦四目相對：“公子？”

近距離注視之下，年容貌更顯麗不可方，一雙彷彿會說話的眸波瑩，的瓣輕抿著了一條線，看起來帶著點張，又帶著點順無害。

如玉的容泛起淡淡的紅暈，一直彌散到耳，怎麼看怎麼惹人憐。

謝錦不由就笑了笑：“宗家家主好本事，上來就送如此大禮，謝某真怕自己無福消。”

宗羽裳道：“能伺候謝公子，是我的福氣。”

謝錦淡笑：“宗小爺覺得這樣的舉合適？”

“冇什麼不合適。”宗羽裳低眉溫順道，“隻要公子喜歡，我怎樣都可以。”

“怎樣都可以？”謝錦挑眉，“此言當真？”

宗羽裳點頭。

軒轅塵躺在室床上，把外間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一時如坐鍼氈……哦不，如睡針氈，臉頰一陣陣發燙，恨不得馬上消失在這間屋子裡。

謝錦嘖了一聲，不知是歎還是嘲弄：“宗家主還真是捨得自己的孩子。”

“宗家孩子多，不值錢。”宗羽裳連聲音都格外好聽，純淨得像小鹿，“若得公子憐，是羽裳三世修來的福分。”

謝錦倚著椅背，修長的手指勾起他的下，慢條斯理地迫他把臉抬高：“你剛纔說宗家孩子多，不知有多？”

聲音懶洋洋的，好似對這個問題興趣。

宗羽裳表現得很乖巧，有問必答：“若是以祖父來論，祖父共有四個兒子，大伯膝下四子三，二伯膝下一兒兩，家父四個兒子，小叔兩兒兩……直係來說，祖父共有十一個孫子，七個孫。”

“的確不。”謝錦挑眉，“聽起來竟比謝家子嗣還多。”

“祖父還有五個兒，分彆嫁給了五個家族，這五個家族全部依附於宗家。”宗羽裳接著說道，“所以祖父另外還有外孫和外孫十一人。”

謝錦嗯了一聲：“當真是做到了開枝散葉，子嗣綿延。”

所以他說兒說不值錢，聽著也有道理，尤其對於宗家家主這樣的人來說，子嗣在他心裡的分量顯然比不過家族利益的重要，所以孫子也可以被當做是合作的禮。

宗羽裳安靜地跪著，無比溫順的姿態。

“所以到底是知州大人派你過來，還是你的祖父讓你過來的？”

“是祖父和知州大人共同的意思。”

“嗯，可惜誠意不太夠。”謝錦勾，聲音裡越發多了幾分魅，“九爺喜歡人不假，卻也不單單隻喜歡年，姑孃家也是喜歡的，你那幾個妹妹……嗯，若無親妹妹，堂妹表妹都可以，有冇有哪一位的姿能跟你相提並論的？”

宗羽裳神微僵，“九爺的意思是……”

“古人常說姐妹共侍一夫，今日九爺也想嘗試一下兄妹共侍的滋味，應該會格外的**。”謝錦笑了笑，“宗小爺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

宗羽裳臉微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辱，難堪使得他忍不住輕咬著瓣，眉目低垂，長睫微，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瞬間呈現在眼前，讓人剋製不住的心憐。

謝錦嘖了一聲，“人羸弱，看著真是讓人心疼……算了，爺也不為難你，暫時先留在爺邊伺候著，宗家的兒且擱一邊去。”

宗羽裳抿，低聲開口：“多謝公子。”

“去沐浴更吧。”謝錦吩咐，“爺喜歡乾淨的孩子。”

“是。”

宗羽裳站起，遲疑地看向謝錦：“我冇帶裳過來……”

“看你的段，爺的服也不適合你。”謝錦淡道，“給你一個時辰回去收拾些服過來，不用太多，以後有什麼需要的，爺了空再給你置辦。”

宗羽裳輕輕點頭：“是。多謝公子。”

謝錦提醒：“彆耽擱太久，爺今晚上就要你伺候。”

“是。”宗羽裳低眉垂眼地應下，冇有毫不願的意思，“羽裳先告退，一個時辰之必定趕回來伺候公子。”

謝錦道：“去吧。”

宗羽裳躬了躬，連轉走出去的姿都優雅到無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