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我孫兒怎麼樣？”司空欣榮心急如焚的問道。

剛纔急診室裡出來的一名醫生取下口罩：“病人暫時已經離危險，不過還要觀察一段時間。”

看了一眼門口堵著的十幾口人，已經將通道阻塞的讓其他人很難通行，接著說道。

“你們家屬也不用一直在這裡守著了，留下一兩個人在這裡就行，有什麼況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的。”

說完後就再次進手室。

“爺爺，您就先回酒店吧，我跟小云在這裡守著就行了。”其中一個小輩說道。

“是啊爺爺，塵哥一定不會有事的，他從小習武，比咱們都好，您就別擔心了。”

司空欣榮點了點頭，留下兩個人後帶著其他人回了酒店。

司空塵迷迷糊糊睜開眼，目黯淡無神的怔怔凝視著慘白的天花板。

我輸了。

我司空塵，堂堂古武協會九階武者，距離長老之位只有一步之遙的未來之星，居然輸給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無名之輩。

可笑！可悲！可嘆！

肖舜，我不會就此認輸的，今日之恥，他日必定加倍奉還！

病房門打開，走進來一個材高大，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醫生。

司空塵側目看了一眼，形似乎有點眼。

來人走近病牀，取下口罩輕聲道：“司空爺。”

“宿印？我不是讓你今天就回去嗎？”司空塵沉著臉質問道。

“你怎麼這打扮？”

“我沒走，專門留下來想看看司空爺是怎麼拿下暗影武壇的冠軍的，可惜了。”

宿印故作憾的說道。

可他的話卻猶如一把尖刀再次捅向了司空塵的心窩。

司空塵覺中著一塊巨石，讓他不過氣來，怒目而視道：“還不到你來嘲笑我！”

“司空爺誤會了，我哪裡敢嘲笑您，八階武者，哦，不對，聽說您剛剛進階到了九階，宿印好生羨慕啊，我這輩子恐怕都沒有機會了。”

宿印嘆了口氣，仰頭看向天花板上的白熾燈不溫不火的說道。

“你還算有自知之明，我將來的就絕非你這種貨可以比的，等我傷養好了，一樣還是九階武者，你一樣要被我踩在腳下。”司空塵冷笑道。

“要是養不好呢？或者乾脆就死在這裡了？司空爺有沒有想過？”

宿印眉目一垂，出一抹殘忍的笑容，清冷的白熾燈下，顯得尤爲猙獰可憎。

“你什麼意思？”司空塵目凌冽的看了他一眼，心裡驟然一，暗自催心決，引導真氣護。

他突然臉微變，心中大驚。

糟糕！那個畜生肖舜到底對我施了什麼手段？竟然使我無法行氣。

“你幾次三番辱於我，可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宿印面一沉，目狠厲的著他。

司空塵現在自知已是廢人一個，宿印只要一出手，他斷然沒有機會活命。

可讓他一個天生傲骨的人低頭他卻萬萬做不到，強裝鎮定，冷哼一聲厲荏道：“那又怎麼樣？難不你還敢殺我？”

宿印默然的看著他，突然角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放心，這筆賬都會算在今晚把你打傷的那個傢伙頭上。”

話剛落音，宿印便一掌拍在司空塵頭上！

司空塵瞳孔驟然放大，死死的盯著他，片刻後，目漸漸暗淡。

古武協會明日之星，就此隕落。

……

習慣是一種可怕的東西。

姚岑一覺醒來已是凌晨三點，著空的地板卻已無心睡眠。

這個混蛋出去兩天連個電話都不打，真是越來越野了，把這個家當什麼了嘛？

出手機，猶疑不定中撥通了肖舜的號碼。

“老婆，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很快那邊便傳來了肖舜沙啞的聲音。

“你……你什麼時候回來？”姚岑這才突然意識到此時已經是凌晨，這打電話的時間有些突兀，忙支支吾吾道。

“明天就回去了。”

姚岑“哦”了一聲。

“你想我了嗎？”短暫的沉默後，肖舜輕笑道。

“想你個大頭鬼，我這兩天頭總疼，等你回來給我看看。”

姚岑一陣心虛道。

“好，我儘快回去。”

姚岑道了句晚安後就匆匆掛了電話。

怔怔的著肖舜平時打地鋪的地方。

心想，等他回來是不是該考慮讓他到牀上睡了，畢竟已經結婚三年，在同一個屋檐下也生活了三年，他是個男人又不是木頭。

想著想著臉上莫名有些發燙。

好像還沒有做好準備。

畢竟才短短一個多月，雖然這一個月發生了很多事，讓對肖舜有了很大的改觀，可這個男人終究不是自己理想中的那個真命天子，總是覺哪裡有些缺憾。

至於哪裡，說不上來。

肖舜對於姚岑此時的想法自然一無所知，就如同他不知道司空塵已經死去一樣。

當時他出招的時候留有餘地，並沒有打算要了司空塵的命。

第二天一早，告別宋青洲跟候和後三人匆匆回了江海。

而曙醫院此時已經作一團。

昨天對司空塵急救治後，他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可一大早卻發現人已經斷氣，初步斷定是腦死亡。

司空家衆人在走廊裡，司空欣榮一張老臉沉的像暴風雨來臨前的烏雲，手裡的柺杖都快要被他碎了似的。

一家人歡歡喜喜的來看比賽，沒想一夕之間，白髮人送黑髮人，令他悲憤到了極點。

他叱吒江海幾十年，跺一跺腳整個江海都要抖三抖的一方梟雄，今日卻面臨如此境地，怎不讓人唏噓。

“爺爺，肯定是那肖舜殺了塵哥，您可一定要爲他報仇啊。”

跟司空塵關係不錯的幾個小輩哭泣道。

“債償！”

司空欣榮乾枯的臉皮抖了幾下，從牙裡出幾個字，渾濁的眼睛裡佈滿了，像頭髮怒的野。

這邊肖舜回到江海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跟宋靈兒分開後就帶著龍三回了公司。

姚岑辦公室裡，龍三神的複雜的打了聲招呼後便匆匆離開了，生怕自己不小心說錯話，把肖舜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