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學之銀彈》第11章 白毫
山能寺後堂大殿,聽完了真一與平次痛訴的遇險經曆,在關心了紅葉的腳踝傷勢之後,定子夫人霍然起,麵沉如水,用抑著憤怒的嚴肅語氣說道:
“抱歉,主持。今天我必須要報警了。”
之前隻是寺裡的佛像被,一個外人自然無權替寺裡的主持做主報警,而現在到兒子和三位同伴遭遇了刺殺,不願也無需再顧忌主持的緒,當即決定報警搜查。
主持聞言不發一語,隻是雙手合十,唸了句佛。
“對了,龍圓先生,請問剛纔的一小時有寺僧離開了十五小時以上嗎?”
真一在一片死寂中開口,詢問起被嚇得戰戰兢兢的寺僧龍圓。
“寺裡的僧人在正午之後都被集中在東廂修行,我需要去東廂問一下負責事務的師弟才能瞭解詳。不知小施主想知道這些做什麼。”龍圓不解地反問。
“廢話,快去!”
真一突然喝出聲,聲音中彷彿藏著一座正在猛烈噴發的火山。
就像是聽到虎咆哮,龍圓忙不迭地答應一聲,起朝東廂而去。儘管虎的音再稚,都不能改變聲音的主人是一頭未來猛虎的事實。
接下來又是一陣沉默,這次是靜華夫人開口問道:
“說起來,為什麼笑麪人要攻擊平次和藤原君,以至於要下死手呢?”
的確,真一與平次跟寺裡的事毫無瓜葛,平次甚至是今天第一次到山能寺,笑麪人有什麼必要攻擊兩個十歲左右的年,甚至是趕儘殺絕呢?
“我認為,應該和服部口袋裡那顆水晶石不了關係。”
真一緩緩開口說道。他的話語中雖有推測的意味,但語氣卻很是肯定,似乎很有把握。
“什麼?你是說這個?”
平次從口袋裡慢慢掏出他拚了命守護的水晶石,放到眼前仔細端詳。
“你想想看。原本笑麪人對我們窮追不捨,但當水晶石掉在地上時,他竟然不再追趕我們,而是選擇了彎腰去撿它。足以證明他的目標不是我們,而是這顆水晶石。”真一敘述著他的想法。
“的確如此。”平次仔細回憶了當時的場景,不得不表示同意。“但笑麪人和我的初留下的這顆水晶石又有什麼關聯呢?”他又提出了新的疑問,向真一的目中滿是疑不解。
你問我,我又問誰呢?這種冇有一一毫線索的問題讓真一不知如何回答。
對了,我可以問當事人啊!真一猛然醒悟。
雖然一開始並未察覺,但在返回後堂的途中,真一還是注意到了服部平次旁的遠山和葉正是之前在櫻樹下歌唱的。不過他見服部對此毫無反應,也就將疑悶在心裡並未道破。
可冇等真一出聲,坐在平次右手邊的和葉就突然質問道:
“初!什麼初?平次你哪來的初?”
的語氣彷彿打翻了說十年的老陳醋,目如同審問犯人一般盯著一旁的青梅竹馬,空氣中的溫度似乎也瞬間降落,讓人心頭寒意直湧。
和葉原本在一旁聽得快打瞌睡了,就在睡意朦朧恍惚之際,驟然聽到的青梅竹馬兼弟弟說出了“初”這個詞,就瞬間清醒過來並當場發出質問。
平次說這個,和葉可就不困了啊。
“笨蛋!”正在沉思的平次被一旁突如其來的詰問嚇了一跳,當即回懟,“我的初和你又有什麼關係呢?”
“怎麼和我沒關係了?告訴我你的初到底是誰,作為你的大姐姐,我要替你把把關。”
“白癡,是我的初又不是你的,憑什麼告訴你啊?反正不是你就對了,略略略…”
“你說什麼!”
……
平次與和葉進了他們日常的爭吵模式,但一旁的真一心中卻翻過了驚天大浪。
服部的初不就是他旁的和葉嗎?怎麼回事啊?有點,讓我捋一捋。
真一扶著額頭皺著眉,開始回憶這件事的全貌。
已知:1我與服部在西廂倉庫外大櫻樹下同時看到了著和服歌唱的。2走後,服部跑到櫻樹下撿到了這顆水晶石。3這位遠山和葉與那位雖然氣質迥異,但五廓不能說十分相像,也是完全一樣了。4服部聲稱他撿到的水晶石是他的初留下的。
那就可以推出服部的初就是這位遠山和葉,冇病啊。
那服部剛纔又說他的初肯定不是,嗯?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呢?還是服部知道我所不瞭解的其他資訊?還是,這二人是在搞趣?
真一的腦袋彷彿陷了一團麻。在這件事上,他寧肯相信是自己推理有誤,也不會相信作為當事人的服部會搞錯自己的初。
他不可能想得到服部平次這個人臉盲,本分不清楚誰漂亮誰不漂亮,更不可能分清兩個人的長相是否一樣。
就在這一對歡喜冤家嬉鬨之時,主座的圓海主持忽然開口:“小施主手中這顆水晶石,好像是本寺失竊的藥師如來佛像
頭上的白毫。”
此言一出,頓時石破天驚,眾人齊刷刷地將目投向發言的圓海主持,下一刻又全部向服部平次手中著的水晶石去。
白毫指佛像眉間的白毫,放有明,是佛陀三十二神異法相之一的白毫相。鑄造佛像時,佛像眉間的這個點一般都是明的或者白的,且眉間白毫後來更為佛陀的一種特殊標識,故而普遍用價值不菲的寶石或者水晶石來充任白毫。
而平次手中的這一顆水晶石純淨度極高、毫無瑕疵,大小也如鴿子蛋一般,恰恰完契合構珍貴佛像莊嚴法相的點睛一筆——白毫的特點。
“那就對了!”真一一拍桌子,心中豁然開朗,語氣急促地說道:
“如此一來,笑麪人攻擊我和服部的理由就已經清晰明瞭了。他的目的就是這顆水晶石,而他本人就是昨夜竊佛像的團夥中的一員。他們昨夜在竊完後,將佛像運出寺外時,路過西廂的大櫻樹下,卻不慎落了佛像眉間的珍貴白毫。”
“原來如此。而當他今天回來尋找時,卻正巧看見我拾起了它。所以他纔要攻擊我們,哪怕致我們於死地,也要搶奪這枚白毫。”平次也捋清了案件的經過。
“啥?”和葉一頭霧水,半分也冇聽懂他們在說些什麼,但卻搞懂了另一件事:
“原來平次你的初是藥師如來佛像啊,哈哈哈…”
“你個白癡!”平次額頭上的青筋都氣得冒出來了。
“報告!”一聲渾厚的男中音打斷了他們的第二爭吵。
原來是去而複返的工人龍圓,他邊拭著額上的汗水邊氣說道:
“我問了所有在東廂的師弟,剛纔冇有人看到周圍有其他寺僧離開十五分鐘以上。”
聞言後,真一與平次完了一個短暫而複雜的眼神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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