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給兇手的鎮魂曲01 E和幽靈

地區杯青年網球比賽，小學組決賽正在進行中。

“加油！”

小易站在觀衆席第一排，給正在比賽的加油。

秦鷗二十四孝老爸給蹦來蹦去的秦易舉著傘，生怕這白裡紅的小寶貝曬黑。揚帆拿著可樂在一旁觀戰，狀態不錯！

天和馬欣也在第一排站著，張地看著比賽。SCI衆人都來給加油助威了。還有他們學區的其他小選手，以及老師和同學。

展昭和白玉堂坐在看臺的半當中，展昭架著手裡拿著一罐飲料，分析著和他的小對手的心理況。

“貓兒。”白玉堂打著哈欠，“小孩子的心理應該不在心理學範疇之吧？”

“啊，這個研究課題是最近非常流行的！”展昭一提到本專業立刻來勁了，一大串最近在研究的語說得白玉堂頭暈目眩。

“哥，吃不吃冷飲？”白馳提了一塑料袋的冷飲走過來分。

“馳馳，幾比幾啦？”展昭問。

“現在第二盤啦，三比一，剛破掉對方一個發球局。”

“小朋友是三局兩勝還吧？”白玉堂算了算時間，“這局發球，一鼓作氣幹掉他！”

展昭也點頭。

不遠，趙虎和馬漢也來了，他倆剛纔去準備出發要用的裝備。昨天展昭和趙爵聯繫過了，他們今晚起飛，明天一早就能到。

“都準備好了。”趙虎在展昭他們前邊坐下，問更前邊的公孫，“怎麼樣了？”

“現在看，贏面是90%！”公孫很有信心會贏。

馬漢也坐下，這時候，旁邊有幾個中學生模樣的男生走了過來，問馬漢，“唉，兄弟，借個火。”

馬漢看了看他們，搖頭，“沒有。”

“那你手上拿的什麼？”三個年似乎有些不滿，指了指馬漢手裡的打火機。

“唉，小鬼！”趙虎一瞪眼，“年了沒，菸？還跟警察借火，那個學校的？”

幾個小孩被嚇了一跳，趕就跑了。

“現在的小孩子真是……”白馳搖頭。

展昭瞧了瞧現在機會不錯，就往下蹦了一個臺階，坐到了馬漢邊，笑瞇瞇看他。

馬漢被他嚇了一跳，當展昭對誰出貓一樣的笑容，那基本不是分裂就是裂變，他下意識地挪開了一點點。

“唉，小馬哥。”展昭手一拍他肩膀，“聊一聊啊！”

“聊什麼？”馬漢戰戰兢兢問。

“比如說，這個打火機。”展昭手指了指，“誰送的？很寶貝似的。”

“哦。”馬漢似乎鬆了口氣，拿著打火機說，“是教我開槍的人送的。”

展昭微微地瞇起了眼睛，“教你開槍？”

“嗯。”馬漢點頭，“告訴我以後要去做狙擊手的人也是他，啓蒙老師……之類吧。”

“吶，小馬哥，你看等時間這麼悶，不如你說說那個故事來聽！”展昭很興趣地問。

“什麼故事？”這回倒是到馬漢不著頭腦了。

同時，就聽到一陣歡呼聲，原來是功保住了自己的發球局，四比一了，勝利在！

“嘖嘖。”展昭拽了拽在後邊打瞌睡的白玉堂，讓他坐到馬漢另一邊去。

白玉堂無奈，只好跟展昭來了個左右夾擊，馬漢好張，左右看，“你們想知道什麼？”

“當然是教你開第一槍那個故事啊！”展昭認真問，“說來聽聽？那是個什麼樣的人？”

“嗯，他是這世上最強的狙擊手。”馬漢開始回憶當年第一次見面，“也沒什麼故事，就是一次巧遇。我小時候跟欣欣一起參加夏利營，生膽子小麼，欣欣別看鬼見愁，關鍵時刻半夜到荒山野林上廁所還是要人陪的。”

“這是你幾歲的時候？”展昭納悶。

“嗯，七歲……小學第一年的夏令營。”馬漢回憶，“那次把欣欣送回帳篷後，我剛躺下，聽到‘呯’一聲響，我就爬起來，找著聲音去了。”

“你是說你七歲？”白馳睜大了眼睛，“聽到槍聲就跟去看了？”

馬漢點點頭，“那聽到怪聲音去看一眼是本能反應啊。”

一旁白玉堂和白錦堂都點頭表示——這是理所當然的！

白馳扁著，趙禎在一旁他頭，示意他不要理會這羣非人類。

“我跑去了林子裡，跑得很遠很遠，最後看到了一個拿著槍的男人。”馬漢回憶了一下，“嗯，他當時就示意我別出聲，我看見他在瞄準一隻山。”

“然後你幹嘛了？”

“我走過去，把他的槍管擡起來了一點點。”馬漢見衆人都不解地看自己，就一聳肩，“那棵樹上有很多山，都在睡覺。但是我看到他瞄準的那隻後邊有一個山的窩，裡邊可能有小山。沒有必要造連帶傷害麼，所以我讓他打最高的那隻雄山。”

“距離大概多遠？”白玉堂問了一句。

馬漢想了想，“現在想起來，“大概兩三百公尺的樣子。”

衆人沉默半晌，異口同聲說了句，“視力真好。”

“然後呢？”展昭問。

“他很和氣，把槍遞給我，問我要不要試一試。還教了我要怎樣裝子彈，怎麼握搶和瞄準，還有後坐力大概多大，程大概多遠。”馬漢說完，搖了搖頭，“其實那一晚他一口氣將開槍的要素都大致告訴我了，然後讓我自己判斷。”

“結果嘞？”趙虎很好奇。

“我打中了那隻山。”

白馳驚訝，“這麼厲害。”

“可是山掉下來的時候砸中了那個窩。”馬漢笑了笑，“他告訴我，那一棵樹上，總共有七隻山、四隻鳥還有三個鳥巢。只有他最開始瞄準的那一隻，才能不產生任何連帶傷害。”

衆人都一挑眉，“果然厲害啊！”

“接著呢？”展昭問。

“他跟我聊了一會兒天，教了我一些東西，比如擊的時候細節是多麼重要，觀察和等待比瞄準花費更多的時間。擊的時候要和槍融爲一，不到自己的，只能覺到風。”馬漢說，“也不知道聊了多久，欣欣好像醒來發現我不見了就開始哭鼻子，把教吵醒後，所有老師都到山裡尋找。

“他就走了？”展昭憾，“你有沒有記得問他名字？”

馬漢搖了搖頭，“他臨走的時候讓我保守，還說……我以後應該去做狙擊手。”

“等一下。”趙虎聽出些疑來，“那打火機什麼時候給你的？你之後還見過他啊？”

“嗯。”馬漢點頭，“直到我爲真正的狙擊手前，十幾年時間吧，他一直都有來看我，時間不定，一兩年會有一次。隨時隨地突然冒出來，跟我去打獵或者到靶場練槍，或者上樓頂做模擬訓練。我一度以爲他是狙擊手教。”

“他不是麼？”展昭微微皺眉。

“他最後一次來看我的時候，我告訴他已經被狙擊隊錄取了。”馬漢道，“他跟我最後打了一場比賽後，給了我這個打火機，他說‘子彈是不會停留的，它們會穿一切，好的狙擊手，要避免連帶傷害。’從此之後，知道現在，他再沒有出現。”

白玉堂爲警察十分讚賞地點頭，“相當好的啓蒙啊。”

“可是我後來並沒有在警界著名的狙擊手名單裡找到他。”馬漢搖了搖頭。

“他什麼長相，什麼名字？”白錦堂問。

“我第一眼見他時，他還很年輕，可能三十歲上下吧，一頭黑髮不長不短的，樣貌很英俊，材高瘦，很矯健。他從來都是一黑，氣質很詭異也很穩，沉默寡言，現在應該五十來歲了。”馬漢笑，“我最後一次見他，他還是帥大叔那款，顯得年輕材保持非常好。”說著，指了指展昭，“有些像你爸的類型，就是他更加狂野點，有留鬍子。”

展昭著下，聯想了一下自家老爸的氣質，再留上的鬍鬚……嘖嘖！那個狙擊手應該是實力超羣。

“什麼名字？”大丁小丁莫名聯想到了一個人，問，“他的左耳是不是缺了一塊？”

馬漢微微一笑，“果然知道麼？”

“不是吧？”雙胞胎一驚一乍的。

“怎麼了？”展昭納悶。

“那個人是Eleven,通常被稱爲E，”白錦堂幫著回答，“職業殺手牌位第一名，最強的狙擊手。”

“Eleven？”展昭不太明白，“十一？什麼意思？”

“秒殺人數記錄。”馬漢擡頭，“他做過僱傭兵參加巷戰，創造了一個無人能破的狙擊記錄，一秒鐘□□殺11人，從此得名。”

“他的確非常有名，據說西非、中東一些流行腥復仇的部族征戰經常僱傭狙擊手。而他對於僱傭方是勝利之神，對於敵對方就是死神。”白玉堂皺眉看馬漢，“但是他教你擊，還像對弟子一樣關懷了你十幾年？然後你跑來做了警察，以後可能要反過來追殺他？”

馬漢點頭，笑得無力，也覺得這有些反諷，點了點頭，“所以從我當上警察之後，他再也沒有來找過我。”

蔣平帶著便攜電腦呢，搜索了一下，“哇，小馬哥，你知道你這位啓蒙老師總共殺過多人麼？簡直是職業殺手的一座碑。”

馬漢苦笑，“不過我聽說，他可能已經死了。”

“怎麼死的？”展昭莫名很想見見這個人，死了多憾啊。

“我也聽說過。”小丁道，“這事當年被傳得沸沸揚揚的，據說，E殺死了一個組織的老大，那個組織勢力非常大，專門從全球蒐羅了大量的狙擊手來培養，重金獵殺E。最後有一個ghost的殺手功了，將E殺死。”

馬漢點頭，“和我聽說的一樣。”

“ghost？”展昭皺眉，“幽靈？”

白玉堂擡眼看了看他，兩人眼神一對心領神會——他們這次去T市，就是抓所謂的“幽靈”，趙爵還特意提到要帶上馬漢這個狙擊手，還有那一枚打火機，又說那幽靈跟馬漢有些關係……莫非趙爵這次要他們去對付那個ghost的職業殺手？出整個SCI去抓一個殺手？趙爵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多管閒事？還是那個不長眼的職業殺手惹到他了……可話又說回來，沒理由有人惹到了趙爵，趙爵自己收拾不了，還要他們去幫忙。

展昭著下挑著角，自言自語，“真有趣。”

“是有趣啊，不有趣怎麼找你？”

展昭正出神，就聽到耳邊一個悉的聲音響起，一驚回頭。

只見白的人影一閃，再看，趙爵一襲白，長髮隨意紮了起來，坐到白玉堂邊一挽他胳膊，“我們裝！”

有一陣子不見了，趙爵氣還是很好，胖瘦依然……這人似乎永遠不會變。

白玉堂天，趙爵怎麼跑來了？

展昭殺氣騰騰瞪著他摟著白玉堂胳膊的手。

“呦，你也在啊。”趙爵往下一級臺階，到了白錦堂邊，左右看了看他眼珠子，“最近還頭痛沒？做惡夢沒？”

白錦堂搖了搖頭，“沒。”

趙爵微微一笑，公孫不解地看他……他與趙爵有來往？

“我想要輛白的賓利。”趙爵一手，像是跟白錦堂要禮。

白錦堂對雙胞胎一挑眉，“買給他。”

衆人面面相覷，雙胞胎暗暗吐舌頭罵著敗家子，跑去打電話訂車了。

展昭和白玉堂一臉疑地看著趙爵從上到下將整個SCI的人都招惹了一遍，最後坐回到了展昭邊。

展昭看他，“你不說在T市等麼？怎麼突然來了？”

趙爵笑瞇瞇繞過展昭，跟他後的白玉堂說，“一會兒，你陪我去拿一件東西。”

“什麼東西？”展昭納悶，邊問邊擋住白玉堂。

趙禎指了指脣，“~~”

展昭氣急，趙爵忽然蹦了起來，“贏啦！”

衆人轉臉再看，只見直落兩局，輕鬆拿下第二盤，最終獲得了這個區組的冠軍。衆人都高興地跑了下去給慶祝。

白玉堂最後站起來，拍了拍白的子，見一旁趙爵坐在臺階上，託著下看自己，低頭跟他對視，問，“你真的只是想抓一個幽靈這麼簡單？”

趙爵笑得人畜無害，“嗯，你們幫我抓到人，我請你們聽音樂。”

“什麼音樂？”白玉堂算音癡，對此毫無興趣。

“白隊長有沒有殺過人啊？”趙爵微笑。

白玉堂點頭，示意——自然殺過。

“那讓我們祭奠一下，那些亡靈。”趙禎了手指，“彈一首安魂曲。”

展昭站在看臺下邊，仰臉往上，只見白玉堂皺眉看著趙爵，趙爵坐在臺階上，做著一個彈奏的姿勢……是自己多心麼？

展昭下下意識地皺眉，趙爵的這個作，似乎有某種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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