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給兇手的鎮魂曲03 基地

“咕嚕咕嚕咕~”

展昭就覺像是被什麼巨石住了，還聽到古怪的聲音。覺自己就快要不過起來的時候，展昭猛地睜開眼睛……一張圓滾滾的貓咪臉出現在眼前。

展昭眨眨眼，只見魯班正趴在他口，兩隻爪子搭在他肩膀兩側，瞇著眼睛睡得正，還發出貓咪特有的咕嚕咕嚕聲。

展昭一驚，坐起來，就見他還在飛機上，邊白玉堂拿著筆記本正在看資料，自己正躺在沙發上。

“嗯……”展昭手將魯班抱起來放到地上，“呼，它怎麼跟來了？”

白玉堂沒擡頭，手一指一旁的角落。

只見白馳拿著一大包貓糧，正在喂一羣小貓，莉莉婭和小獅子也來了，正趴在里斯本背上打盹。

“總不能都留在家裡麼。”白馳捨不得這一羣寵。

展昭打了個哈欠，坐起來，“幾點了？”

“兩點不到。”白玉堂看了看錶，“快到了。”

展昭拿了個杯子，跑去廚房準備倒一杯咖啡喝。走到廚房門口，就見趙爵正靠在艙門上，過圓形的玻璃窗，專注地看下邊的夜景

展昭見有煮好的咖啡，手一……熱的！趕倒了一杯，一口下肚……舒服地深吸了一口氣，果然白馳煮的咖啡最好喝！

擡頭，就見趙爵靠在玻璃窗前看他，剛纔展昭沒注意，在趙爵的手裡，也有一個咖啡杯。

展昭走了過去，“咖啡你煮的？”

趙爵笑了笑，“你就這麼喝了，不怕我下毒啊？”

展昭捧著咖啡看看他，“你還會煮咖啡，真想不到。”

趙爵笑得更加開心，還去用咖啡杯輕輕地了一下展昭的杯子，發出了 “叮”一聲，然後繼續靠著窗看風景。

“T市晚上燈好。”展昭也走了過去。

“並不是多繁華的城市。”趙爵挑起眉頭，“和S市相比，那裡算是郊區。”

“爲什麼貴族學校會建造在那種地方？”展昭問出一直存在的疑問，“學校建在近郊我可以理解，但通常都是大型現代化城市的近郊，爲什麼去一個偏僻的城市？”

“那是一所很特別的學校。”趙爵微微地笑了起來，“會教導孩子們如何弱強食的學校。”

展昭微微皺眉，“現實社會原本弱強食，讓小朋友知道也並非都是壞事。一旦過度保護，孩子從小就覺得外部世界是個話故事，一旦直面真正的社會發現竟是個恐怖故事，反而容易傷害。”

趙爵笑了，“正常的教導當然是必要的，但說到底，做待宰的羔羊和做一匹吃羊的狼，還是兩碼事。”

展昭愣了愣，“你是說，那所學校刻意把學生培養吃人的狼？”

“確切地說，是某些學生。”趙爵又喝了一口咖啡，“特定的某些，極數，極特別。特別的人通常能創造奇蹟，歷史也因爲一羣特別的人做了特別的事並且注意到了特別的細節，而造就！”

“所以纔會需要作爲‘填充’的貧困生，用來做獵？”展昭覺得好笑，“那是什麼學校，殺手學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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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爵笑而不語。

“可是我不覺得所有小孩子都一樣。”展昭認真道，“人是會變的，不會始終只是羊羔或者狼那麼簡單。比如說狼接近羊羣后會變羊，羊接近狼後，也可能變更加兇悍的狼。生的多樣演變是保證生命延續並且進化的基礎。”

“嗯！”趙爵讚賞地點了點頭，“我就是喜歡你這點。”

展昭順手又倒了一杯咖啡，往客廳走。到了白玉堂邊坐下，將咖啡給他，順手抱起胖乎乎的魯班。

白玉堂將那些資料都看完後，將文件放到一旁，臉上神不佳。

“怎麼了？”展昭好奇。

“這個學校肯定是個人間地獄，我要是有孩子死也不會讓他或者去那兒。”白玉堂搖了搖頭。

展昭拿起他在看的那疊文件，打開，就見是一疊相當華麗的學校介紹。

“這是學校哦？”展昭滿眼驚訝，“房子造得好像博館一樣。”

“房子很漂亮啊，爲什麼不讓小孩子去？”天興趣地湊過來看。

“天，你會讓念私立學校麼？”公孫問天。

天搖了搖頭，“嗯，我尊重的選擇，不過很懂事，知道經濟方面，私立會有些力。”

“我可以資助。”白錦堂擡頭。

“呵。”天笑著擺手，“其實我更希念公立學校，我想讓他生活得更簡單一點。”

“簡單啊……”白錦堂若有所思地點頭，再不說什麼，繼續看資料。

公孫趴在沙發上看展昭手裡的學校介紹，“啊，的確很可怕的地方。”

“哪裡可怕？”趙禎似乎也對著一疊資料產生了興趣。

白玉堂左右看了看衆人，忽然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說起來，你們都不是警察，幹嘛要一起跟來？”

衆人彼此看了看，都一指自己的鼻子，“家屬！”

白玉堂天，決定去躺一會兒。

“這學校什麼都有，就是……呃，缺乏趣。”公孫想了一下形容詞，當他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一旁的白錦堂忍不住，“噗”了一聲，驚得雙胞胎託下。

“我也這樣覺得。”展昭又翻了翻，這時，從資料夾裡落出了另一份學校介紹。

展昭打開看了看，發現是一所更加詳細的私立大學的介紹，與剛纔那所小學應該是附屬的關係。。

展昭看了看私立大學的名字，納悶，“國有這所大學麼？”

“這學校只做三年的大學培養，最後一年分送世界名校。”趙爵微微一笑，“或者，別的地方。”

“比如說？”展昭開始明白爲什麼趙爵一開始跟他說什麼“春天是上學的大好時節”之類的廢話了，敢這次的重點是在學校。

“比如說，戰場、商場、火葬場。”趙爵有些玩世不恭。

“你要我們去學校抓幽靈不？”白玉堂原本只是隨口問了一句，不料趙爵卻是很認真地點了點頭，“不錯。”

“你剛纔說綁架案只是順帶……”白玉堂一聽學校就一個頭兩個大，那意味著要跟數以百計甚至千計的不配合的年輕人打道，而他們的大部分時間控於荷爾蒙多過理智。

“小學是順帶啊，大學纔是重頭戲。”趙爵笑得人畜無害。

展昭最後定睛看他，“你到底想我們查什麼？”

趙爵一託下，一臉欠揍地對他眨眼睛，“幽靈！”

展昭將文件袋合上，“我放棄了，我也去睡覺。”

衆人只好揣著滿腹的疑去休息，趙爵坐下，將魯班抱起來，著他的耳朵小聲在它耳邊問，“貓是不是可以看到鬼魂？那你看到了麼？是不是很迷人？很可！很完。”

……

沒等展昭再次睡著，飛機就已經降落在了機場。

有白錦堂參加的旅行，通方面倒是不用很擔心，只是……在T市，並沒有他的個人業，住哪兒呢？就在白錦堂考慮住賓館還是民宅的時候，趙爵提議，“要不要住我的基地？”

展昭等人面面相覷，“基地？”

之後，趙爵神神地帶著衆人，驅車來到了一個地方——已經廢棄的火車站。

“車站？”白錦堂也覺得驚奇。

“這地方的靈，來源於一個人。”趙爵說這話的時候，忽然看了一直跟在衆人後，發呆打哈欠的馬漢一眼。

展昭注意到了趙爵的這個作，微微一挑眉，“eleven？”

果然，馬漢的覺也醒了，擡頭。

趙爵有些無奈地搖頭，帶著衆人往前走，裡嘟囔著，“最討厭聰明過頭的死小孩！”

展昭得勝一般對白玉堂比了個“V”字的手勢，白玉堂還不知道案所以沒法推測這次案件的難度，但是這次辦案的熱鬧程度和爭吵指數，隨著展昭和趙爵小孩子一樣的無限慪氣，衆人都知道，以後的日子，可不會多太平，肯定整天吵個沒完。

“你認識他？”馬漢忍不住問趙爵。

趙爵回頭看他，想了想，對他招手。

馬漢走過去，趙爵開始扯自己的服領子。

“喂！”展昭一把抓住他，“你別來啊！”

趙虎也點頭，“對啊，小馬哥有朋友的！”

白玉堂扶額，這幫人腦袋的思考迴路好似都有問題。

趙爵只好將領子儘量往下拉一點，就見在他左邊口偏上的位置，有一個傷疤。圓形的傷口說明……是槍傷，還十分清晰。

展昭驚訝地忘記用力氣，不知不覺就已經放開了趙爵，指著他口，“這裡不是心臟麼？”

“偏上一釐米。”趙爵回答得還自在隨意，“不過還是讓我在病牀上躺了小半年。”

“什麼人那麼本事？”展昭對對方表示佩服同樣也對他的生命安全表示擔憂，“eleven？”

“嗯哼。”趙爵點頭，“我的對頭，僱他來殺我，我敢說這是他們這輩子幹過的，唯一一件正確的事。”

“事實上，我們對你的對頭更加興趣一點。”白玉堂立刻敏銳了起來。

“放鬆，放鬆點。”趙爵手輕輕拍他的肩膀。

“eleven呢？”馬漢有某種不祥的預，幾乎要了趙爵的命，以趙爵的格不可能不報仇吧？設想一下自己如果一不小心得罪了展昭，被展昭追殺，那想起來就可怕。

“他爲什麼沒有堅持殺死你？”白玉堂不解，“不符合頂級殺手的格，還是說，你殺了他？”

“不是吧！”馬漢有些張。

“嗯，作不是我做的，所以我不是很清楚，有某個多事的人找到他，原本是要報仇的，卻發現他在被我的那個對頭追殺，於是報仇行變了救人行。”趙爵一聳肩，“當然了，一碼歸一碼，救了他之後，確保了他在同樣的位置留下一個同樣的傷疤，並且同樣在病牀上趟半年。”

展昭一臉瞭然，果然睚眥必報！

“半年後？”衆人都看他。

“就那麼……消失了。”趙爵一攤手，“像一朵雲彩一樣。”

“正經點。”展昭皺眉。

“我很正經啊！”趙爵帶領這衆人，打著手電筒，來到了鐵軌前邊，鐵軌上停放著兩節完整的火車車廂。確切地說，是一節車頭，帶著兩節車廂。只是，明顯地改裝過了。

“酷！”公孫驚訝地看著車皮外頭的詭異文字符號，展昭的角也了……覺好變態，然後好酷！

趙爵在車門前打開了一個匣子，裡邊出現了虹識別和指紋、聲紋多重識別的裝置。經過一些周折，大門打開。

趙爵帶著衆人進去……就看到車廂裡，並不是空的，還有其他人，多是服務員、廚子、清潔工人之類，是趙爵僱傭鍀。。

“請隨便，有什麼需求可以吩咐他們辦。”趙爵說著，手指了指後邊，“最後那一節車廂是辦公區，這裡是生活區。

火車裡邊的空間設計充滿了現代的覺，即便不久前，衆人剛剛親臨了博比的那個豪華地下手室，但走進這裡，還是驚歎不已。

白玉堂忽然不解地問趙爵，“你哪兒來的那麼多錢？”

趙爵眨眨眼，手一指白錦堂，“他給我的。”

衆人驚訝地看白錦堂，展昭問，“什麼時候的事？‘

白錦堂想了想，看雙胞胎。

“大概兩個月前。”雙胞胎學著趙爵要賓利的樣子對白錦堂手，“我看中一塊地皮！我要買下來。”

衆人都看公孫，因爲都很想問白錦堂資助趙爵的原因，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最適合做這事的還是公孫。

公孫倒是無所謂，他向來不贊干涉另一半的經濟問題，錢既然是白錦堂自己掙的，怎麼花是他的事。

“工作室到了。”趙爵將一扇牆壁那麼厚的大鐵門打開，衆人走進去一看，都目瞪口呆。

房間裡邊佈滿了各種屏幕，正當中一個大屏幕上邊是本市的詳細地理圖，上邊佈滿了赤橙黃綠青藍紫各種的點，有的正在移中。

“天。”蔣平張大了。

白玉堂走到工作臺前，看到滿滿一臺子的按鈕和儀表盤，有些想笑，問趙爵，“你這是幹嘛？發導彈還是發戰陣？”

趙爵不怒反笑，誇獎他，“你最近變得幽默了！”

說話見，蔣平打開主機按了幾下鍵盤，同時，從上方落下了一答卷整面的屏幕將四壁都遮擋起來，隨後，無數個十五寸左右的小窗口，麻麻地充滿了大屏幕。，

趙虎覺得有些噁心，暈車的覺，趕找人拿水喝。

看著趙虎風紀火燎往外跑，展昭和趙爵忽然異口同聲，“他的集恐懼癥眼中了！”

說完，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扭臉看別。

蔣平仔細檢查了設備後，驚駭，“三千個監視點，你在監視整座城市？”

趙爵手拍了拍白馳，“你可以的吧，開發一下你的小腦瓜，監視這些屏幕。”

白馳此時也是瞠目結舌，這任務需要幾百個人來做啊！讓他一個人怎麼理？！

展昭終於無法忍耐了，問趙爵，“你究竟想幹嘛？”

趙爵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收起，“抓幽靈啊！我一直都在說。”

白玉堂環視了屏幕後，“T市，真的有一個幽靈？”

“不錯！”趙爵雙目緩緩合攏，瞇了起來，“我一定要找到他！”

“你自己抓不住他麼？”展昭問到了重點。

趙爵搖頭，“寶石越大越值錢，遊戲越大越好玩！既然來了，就當做度假，好好地玩一場圍捕幽靈的遊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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