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i謎案集》彈給兇手的鎮魂曲05不良

彈給兇手的鎮魂曲05 不良

展昭和趙爵吵完了,飯也吃完了,衆人分兩路,白錦堂帶著公孫,和白馳趙禎雙胞胎他們,去了大峽谷參觀。

秦鷗、天和蔣平他們在火車留守,蔣平需要收集一些資料和調試機

展昭白玉堂則是和趙爵一起,去了教堂,還帶上了馬漢和趙虎。

展昭拿著便攜地圖劃來劃去,“去哪個教堂?”

“這個。”趙爵拿出一張照片來,遞給展昭看。

展昭接過照片,皺眉,“這是教堂?怎麼純黑的?而且也不是洋蔥頭!”

“嗯。”趙爵點了點頭,“很古老的建築了吧。”

白玉堂看了看照片上老舊的房子,“這房子只有兩層吧?那麼小,會不會已經被拆了?”

“嗯……應該一直都在的吧。”趙爵嘟囔了一句,“他明明去年有去過。”

“他?”展昭豎著耳朵,很興趣地問。

趙爵微微一笑,神神地說,“他每年都來,嗯……今年日子還沒到呢。”

白玉堂疑,“每年都去教堂,拜祭什麼人麼?”

趙爵“噗”一聲,手拍著白玉堂的肩膀,“果然不一樣,哈哈。”

白玉堂有些莫名。

“搞了半天,你不知道路啊?”趙虎問。

趙爵想了想,“算是不知道吧。”

其餘四人都天。

展昭皺眉,“那就換一座教堂麼。”說著,他遠遠已經看到T市最大的教堂了,漂亮的洋蔥頂充滿了俄國風,“去那邊?不知道會不會有套娃賣,我一直想弄一套收藏。”

“不準去。”趙爵皺著眉頭顯得不怎麼高興,那張照片,“只準去這裡。”

“爲什麼?”展昭皺個眉頭,“沒什麼特別好看的啊。”

“好吧。”趙爵一攤手,“去那個大的吧。”

展昭原本也只是爲了多問出些線索和趙爵唱反調,沒想到他那麼快妥協了,還有些不適應。不料趙爵跑去一挽白玉堂的胳膊,“不要理那隻俗氣的貓。”

展昭趕跟上,把白玉堂拉回來,“你才俗氣!一點線索都沒有怎麼找,還有,給個非去這座教堂的理由。”

趙爵微微地笑了笑,拿著那張照片,翻轉過來,就見背面寫著一個日期,11月6日,還有一些鏽黃的痕跡。

做警察的對這種的痕跡,特別是噴濺狀的都特別的敏

“是跡?”白玉堂問。

“這座教堂,可不是簡單的教堂。”趙爵對展昭眨眨眼,“教堂後邊,有墳地!”

展昭吊著心聽他說了半天,又放下了,“很多教堂後邊都有墳地的好不好?”

“這個墳地裡,葬著的是別的人。”趙爵笑了。

“多特別?”

“特別到那個人每年都來拜祭啊。”

“那個人究竟是哪個……”

“姓白……”趙爵將個“白”字尾音拖出老長老長,“白白白……”

展昭心又吊起來了,吊了半天沒下文,知道他賣關子肯定不肯說,只好擺手,“行了,別唱了跟你去就是了。”

趙爵一笑,打開一張紙,上邊歪歪扭扭畫了一張地形圖,“大概就是朝著這個方向去的。”

“這麼醜,誰畫的?”

“包拯啊。”趙爵說完,又神地一笑。

展昭和白玉堂覺得其中好像有什麼,這幾個老頭子,莫不是當年在這裡發生過什麼事?

選了條路,朝著大概可行的方向往前走。

沒走出多遠,看到了一家花店。白玉堂拿著照片走進去,花店的主人是個阿姨,正在整理新到的百合。

“請問。”

那阿姨轉回頭,“哦,小白。”

白玉堂一愣,展昭走在後面微微皺眉,趙爵則是笑。

“呃……”阿姨拿著一束百合走出來遞給白玉堂,大概有些近視眼,湊到跟前看清楚了,“哎呀,我認錯人了。”

那胖阿姨捂著笑,“你們是兄弟吧?這麼像啊,不過你年輕好多。”

白玉堂笑了笑,問,“他經常來這裡?”

“每年都會來的,買一束百合,然後去前邊的小教堂。”

“我也要一束。”白玉堂拿了一束百合,問那胖阿姨,“你知不知道他來看誰的?”

阿姨歪著頭想了想,“是來看蔡阿姨的吧?”

“蔡阿姨?”白玉堂沒聽過家裡有哪個姓蔡的親戚。

“就是辛辛的啊!”那胖阿姨說完,見白玉堂沒什麼反應,似乎也有點疑,“你……是他朋友吧?”

白玉堂點頭,“我想多瞭解一些。”

“呵呵,辛辛和他都葬在那裡,你們有心了,可能也就只有小白還記得他們。”胖阿姨嘆了口氣,“唉,有的人命呢,就貴得像金子,有的人命呢,就輕得像草芥。”

白玉堂想詳細問一問,但覺得自己是不是問題太多,而且那胖阿姨已經走進去繼續收拾花了。

展昭單手輕輕著下像是在琢磨那胖阿姨的話,見白玉堂回頭看自己,對他勾手指,示意——這邊問得差不多了,再多就要引起懷疑了。

白玉堂付了花錢,衆人要走。正這時候,遠傳來了追打的聲音,還有吼聲,“別跑,老子今天砍死你!”

展昭等人退後一步,往外,只見是一羣穿著校服,高中生模樣的學生。

有一個男生手裡拿著一本書,跑得飛快,後頭一羣男生,拿著鐵桿木追著。

“哇……”趙虎看的驚奇,“校園暴力啊?”

“唉,又打架啊!”胖阿姨把挑好的花拿出來,放到門口的位置,邊跟白玉堂他們說,“最近的高中生啊,不知道是不是社會力大還是學校沒教好,一個兩個跟小流氓一樣,要不然勒索同學、要不然那麼多打一個。”

趙虎很興趣地看著,邊問邊馬漢,“小馬哥,你小時候被人欺負過沒?”

馬漢白了他一眼,“怎麼可能。”

眼看著前邊跑的那個男生跌跌撞撞像是要不行了,展昭拍拍白玉堂,“去不去幫忙啊?”

白玉堂皺眉,想不幫忙都不行,因爲被追趕的那個男生已經一個跟頭摔在了他們腳邊。

“你再跑啊!再跑啊!”後邊追的,爲首是個金,瘦瘦高高頭髮還長,穿著白襯衫藏青的校服,原本應該斯文的,偏偏子上邊拴著一條特朋克的皮帶。

他手裡拿著一鉛製水管,估計路邊撿的,掄起來就要砸那個男生。

被打的男生抱著頭,但水管沒砸在他上,因爲落到一半,被白玉堂抓住了。

一愣,擡頭看,就見眼前站著幾個男的,看著不像是本地的人。抓著自己水管的是個瘦高個的白服男人,長得那一個帥啊,看起來也算斯斯文文。又看了看兩邊,一邊是展昭和趙爵,另一邊是馬漢和趙虎。幾個男生都皺了皺眉頭……五個大人,看著像是不怎麼好惹的樣子。

展昭數了一下,打人的男生總共有四個,雖然說看校服只是高中生,但個子大多已經拔高的了。金一個,邊一個戴無鏡片眼鏡框的矮個子一個,還拿著個籃球。後一個大胖子,說兩百多斤,另一個是個高個子,黢黑,臉皮子黑得跟包拯似的,看著特親切。只可惜,他們的心智和這外表並不太相符,有些稚得只會用暴力來解決問題,可通常用暴力無法解決問題,只能製造問題。

那被追趕的男生爬了起來,順便撿起書拍了拍。

展昭瞄了書一眼——尼采的學文選。再看看對面學生手裡的“武”,展昭扁了扁,鮮明的對比,不知道哪一邊活得更加自我?這也算是一個哲學可以討論的話題吧。

被追趕的男生戴著眼鏡,矮矮瘦瘦的,這格也難怪被欺負了。雖然穿著校服,卻能從書包和眼鏡上看出來——家境應該很不錯。

扶了扶眼鏡,男生快速地掃視了一圈衆人,像是鬆了口氣,知道自己有酒了。

展昭觀察著他的神,這是個相當會審時度勢,權衡場面利弊的人……可以說他非常明吧。

再看那個金,手裡的水管被白玉堂抓住不出來,他仰著臉,下翹起,雙目向下,和時下校園電影中的不良年打架時神十分相似。明明是做一件傻事又要彰顯自己的力量和勇氣,也不知道是電影拍得寫實,還是他只是單純地模仿電影。於是,不良事件和不良影響就像是一對雙生兒,如影隨形又畸形發展——有了不良事件纔會產生不良影響,而有了不良影響又會導致不良事件,永遠無解!稚衝,而又不甘心於平凡,這就是青春。腦力使用過剩的孩子和荷爾蒙分泌過剩的孩子,選擇了兩條發泄口,也選擇了兩種人生的起點。

“放手!”那年的話是從牙出來的,不過個子沒有白玉堂高,一臉所謂的“兇悍”,在白玉堂看來有些想笑。

趙虎撇著,他以前當臥底的時候經常和混混在一起,小到狗的小癟三、大到在東南亞有種植園的大毒梟,他哪個沒打過道,通常來說,越像流氓的,越不是真流氓。

管閒事,今天老子要廢了他!”那金年仰著臉警告白玉堂,不忘威脅他後那男生。

展昭看到他黝黑的面頰上,還有一道不短的凹痕,應該是疤痕。這疤看形態估計是小時候造的……是意外麼?還是暴力傷害導致的暴力習慣?

“殺人犯法的。”白玉堂輕輕一,那年手上一陣刺痛,一撒手,水管到了白玉堂手裡,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了塊皮,生疼。

剛纔被追的那個男生看在眼裡,知道自己是安全了,手拍上的灰,邊拿出手機打電話。

“老子未年,大不了宰了他進去蹲三年。”年扯著嗓門,用大嗓門和說大話證明他的年輕和稚。

展昭突然好奇了起來,“你幹嘛要殺他?他得罪你啦?”

“他搞我妹妹!”

給出的理由似乎很能讓人接,展昭看那打完了電話的男生,對方趕解釋,“我沒有,是他妹妹來問我作業題,我不過說了兩句。”

“說兩句說得我妹差點被你們班生推下河啊?!”金越說,讓展昭覺得男生捱揍的理由越充分。

白玉堂將水管還給他,看了看他後三個男生,“你們呢?給兄弟幫忙?”

三人還神氣,那意思——當然!

這時,從不遠開來了一輛黑的奧迪。

車子停在了展昭他們邊,有兩個材魁梧的男人走下來,那被追的男生趕跑過去。

爺。”

兩個大個子恭恭敬敬的,顯然是保鏢,前邊還有個司機。

“就是那夥人。”男生指了指那幾個不良年,邊又看展昭白玉堂,很禮貌地給衆人鞠了個躬,“謝謝你們幫了我。”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怎麼說呢——這是個無可厚非的好孩子,從剛纔到現在,都算是表現得彬彬有禮,雖然有些過度老

兩個保鏢看了拿著“武”的不良年們一眼,眼裡帶著警告。

可不買賬,舉著水管,“你給老子滾出來!沒那麼便宜……”

話沒說完,水管被那保鏢一掌拍在了地上,隨後他手一把抓住金的手腕子,反向往後一扭似乎是要把他按在汽車前蓋上。

只是胳膊還沒扭到底,那金也只是那麼一瞬間刺痛,但隨即就覺自己被扯了出來。

保鏢沒弄明白怎麼回事,人已經到了白玉堂的手裡,自己一個趔趄。微微皺眉,他和另外一個保鏢都驚訝地看白玉堂——知道是遇見高手了。

“小孩子而已,何必下那麼重的手。”白玉堂是行家,那保鏢剛纔那一下作看似沒什麼,但實際上,金的手可能會被扭斷。而且這種手法是特種兵訓練的時候教過的,扭斷型的骨折,可能會造錯位和韌帶斷裂,是最痛也最危險的,金的手又可能一輩子都好不了。

“回去吧,我又沒事。”

那已經坐進了車裡的年皺著眉頭,對外邊兩個保鏢喊了一聲。

保鏢低著頭回車子裡,那男生探頭出來,對金說,“希你別再找我的麻煩。”

氣得臉有些白。

一旁趙虎突然說,“你小子也是個人,表面一套背後一套。說著,指了指那兩個保鏢。

男生一愣。

展昭微笑,指自己的眼睛,“我們看到了,你剛纔有點頭,你的保鏢才手的。好孩子,有暴力記錄的話,沒法保送名牌大學哦。”

男生一愣隨即臉上的溫順和斯文散去,白了金一眼,“是你妹妹自己送上門來,長得又不漂亮,一廂願我也要負責啊?”

“你個混蛋!”金要踹車子,被後兩個兄弟攔住,踹了車子,那些保鏢更有理由大人了。

男生索也不裝乖孩子了,趴在車窗對他笑,“野蠻人才用武力解決問題,我和你註定是兩個世界的人,下次別讓我再看到你。”說完,一擺手。

司機開著車就走了,目送這車子遠去,衆人也目瞪口呆。

“嘶。”趙爵忍不住讚歎了一聲,“好壞啊!”

展昭有些哭笑不得地看他,“你小時候不會也這樣吧?”

趙爵挑了挑眉,“我怎麼可能這麼沒品?!”

白玉堂回頭,見那金捂著肩膀腦門上都是汗,“臼了吧?”

愣了愣,“管閒事,都怪你們。”

“怪我們?”趙虎皺眉,“你小子剛纔要是真打傷他或者打死他,有你的了。”說著,見邊馬漢不說話,用胳膊肘捅捅他,“你說是不是?”

馬漢看了看金,突然手指了指臉上的傷疤,“子彈劃過造傷。”

忽然眼中閃過一,隨即白了衆人一眼,也不回答,示意兄弟們走了。

他那三個兄弟似乎有些猶豫,那個胖子看白玉堂,“臼了,能不能接好啊?”

白玉堂手一拽金胳膊,“咔噠”一聲。

“啊!”金一呲牙,“!”

白玉堂瞪眼,金訕訕地撇胳膊還是很痛。

趙爵抱著胳膊一直在一旁看著,突然問,“唉,小孩兒,認識蔡麼?”

話音一落,幾個男生都驚訝地看著趙爵。那金問,“你說哪個蔡?”

“欣欣的。”展昭套話。

搔了搔頭,一眼看到了白玉堂單手還拿著一束百合呢,心立馬好了,“哦!你們該不會是蔡家的親戚朋友吧?”

白玉堂點了點頭,“我們想去拜一拜蔡,你們人不認識路?”

“認識。”幾個男生都來勁的,臉也沒剛纔那麼差了,一指前邊,“跟我們走。你們也算有有義啊,還記得辛辛和蔡。”

展昭等人就聽著這話耳,和剛纔花店阿姨的口吻相似。也有些納悶,爲什麼都那麼說?難道,很多人忘記了那兩個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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