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給兇手的鎮魂曲08 考覈

白玉堂開車往加油站趕去，見邊展昭正拿著手機，看著剛纔那條短信，就問，“貓兒，什麼況下，會發這樣一條短信。”

“非常不正常。”展昭也覺得奇怪，“如果遇到了危險，既然可以發短信，爲什麼不發一條加油站救命之類的，而問你要不要加油？”

“你是心理學專家，你說呢？”白玉堂拐了個彎，發現正如之前志新他們說的，這小地方，晚上連個鬼影都沒有。

“發短信不明說，表示有所暗示，不明說要暗示，表示被人監視。被人監視又可以發短息，況只有兩種。”

白玉堂聽後，心中瞭然。

雙胞胎不解，“那究竟什麼況啊？”

“覺到危險將近，而且就在製造危險那人邊，但是威脅還沒有開始，這是一種。”展昭回答，“另一種就是本不是出於本意在發，而是控於人。”

雙胞胎聽完後，彼此瞧瞧，一起轉向白玉堂，“求翻譯！”

展昭瞇起眼睛。

白玉堂笑得無力，“簡單地說，一種是志新他們主求救，另一種就是被迫。”

“哦……”雙胞胎點頭，“可是加油站會有什麼危險？打劫也不去加油站啊，加油站附近的便利店銀子估計還多點。”

展昭拿著手機敲下，“按理來說，他們出來打工不是一天兩天了，爲什麼偏偏是今天出事呢？”

車子停在了加油站附近，白玉堂下車看了看，皺眉——加油站裡並沒有人，雙胞胎指了指加油站一旁的小便利店，“那裡也沒有人哦！但是有車子。”

展昭和白玉堂一眼看清楚了那輛黑的奧迪，微微地皺起了眉頭……眼啊，不會那麼湊巧吧？

白玉堂等人走進了加油站，在一臺加油機邊找到了一部電話。白玉堂將電話撿起來，發現正是剛纔志新用來給他們發短信的那一部。屏幕上還是那一條短信，都沒有退出，可見發完短信後立刻落下了。

“電話的後蓋摔裂了，應該是慌忙中摔落。”雙胞胎看了看周圍，“你們說的那些個小鬼，莫不是遇到什麼危險了？”

展昭站在加油機邊，著遠便利店裡門口的那一輛車子，又回頭，向前方空空如也的站房。

白玉堂一眼看到了散落在站房門口的一袋子薯片，雙眉一挑，快步走了過去。

手推了推站房的門，發現鎖著，就敲了敲。

裡邊沒什麼反應。

“小虎。”白玉堂道，“是我們，開門。”

沒一會兒，果然聽到裡頭一陣慌的桌翻椅倒之聲。

很快，門被打開，小虎一頭撞出來。

白玉堂見他臉都白了，問，“出什麼事了？”

“那個周悅！”小虎心急火燎的，“他們抓了志琴！”

“就是剛纔那個男生？他們抓了志新的妹妹？”展昭皺眉，“這不是綁架麼？”

“剛纔，我和志新正在值班室吃薯片，就看到那輛車子停在那邊，有四個男生，他們抓了志琴。”小虎嗓子有些沙啞，“志新把我藏值班室裡邊了，讓我死也別出來。後來那幫男生過來，他們……他們手裡有刀和槍的！”

“槍？”天驚訝“打遊戲用的麼？”

“我不知道。”小虎搖頭，“他們著志新給我們四個發短信，要把我們四個一起引到加油站來，但是又不準報警，不然就殺了志琴。”

展昭和白玉堂瞭然，於是志新把短信發給了他們……果然是被迫發的短信。

“現在人呢？”白玉堂問。

“他們說什麼，這裡走火了麻煩了，把志新和志琴都押到油庫後邊的廢廠房去了。”小虎哭喪著臉，“剛走的，我正打電話想跟陳鏡他們聯繫，你們就來……”

“不用聯繫了。”白玉堂指了指遠自己的車子，“去那裡等。”說完，又對展昭和趙爵，“你倆也去，雙胞胎看著。”說完，對秦鷗天一努，“我們去救人。”

“唉！”趙爵有意見，“我也要去！”

白玉堂瞪了他一眼，趙爵趕到展昭邊，“兇！”

白玉堂沒再說話，對展昭點了點頭，帶著天和秦鷗往後邊廠房去了。

展昭抱著胳膊瞧了瞧左右，最後視線落到了那輛停在路邊的黑奧迪上，瞇起眼睛，笑了。

雙胞胎對視一眼，湊過去看他，“你打什麼主意？”

展昭雙手兜，和趙爵一起圍著那輛車子轉了轉，過車窗往裡看，發現裡邊有個書包。

“喂。”展昭拍了拍雙胞胎，“把車門打開。”

雙胞胎一臉佩服地看展昭，“你說開就開啊，鑰匙呢？”

展昭看了看手錶，“給你們三分鐘時間，打開車門！”

雙胞胎無語，小丁從兜裡了，出一部手機一樣的東西來，在車門上按下按鈕。上邊就有一串號碼出現，經過一系列的變化之後，號碼停住，同時，就聽到“piu”一聲，車子的電子鎖已經被打開。

小虎對那東西特別興趣，雙胞胎狠狠訓了他一頓，“小孩子不要學人家幹壞事！”

展昭打開車門拿出包，開始翻看裡邊的東西，找出了一本黑的筆記本，仔細看起來。趙爵好奇地也往車裡看，順便這裡，那裡。

另一頭，白玉堂帶著秦鷗和天往廠房的方向去。

秦鷗問白玉堂，“那個周悅什麼的，是學生？這麼大膽？”

白玉堂一笑，“外表可看不出來那麼膽大。”

“現在的學生真是無法無天啊！”天皺眉，“綁架威脅樣樣都來，還要持槍不？”

到了廠房，就見其中一間的燈亮著，裡邊傳來一個生的哭聲還有呼救的聲音。

白玉堂等到了門邊一看，一個高中生打扮的孩兒被綁了手腳，扔在地上。四周圍卻沒有其他的人。

天過去想要給鬆綁，生一見來了個陌生的男人，哇哇大了起來。

“你別激，我們是來救你哥的。”白玉堂給看了看志新的手機，過去給鬆綁。

這生和陳志新看起來的確有幾分相像，應該就是他妹妹。一聽白玉堂的話，立刻安靜了下來，然後哭著央求，“快去救我哥啊，他們那羣人是瘋子，我哥要被殺的！”

“他們在哪兒？”白玉堂皺眉。

“在後邊的林子裡。”生哭哭啼啼地說，“他們都拿著槍還有□□，說是要打獵，讓我哥跑進林子去，不然就宰了我。”

白玉堂就算見多識廣也驚訝不已——這麼誇張？

“他們幾個人？”白玉堂問。

“四個，一個是周悅，另外三個都是他的同學。”志琴嗚嗚地哭了起來，“都怪我，我沒看出來他們原來人面心的都是變態！我害死我大哥了。”

“你先別激。”白玉堂讓秦鷗將志琴送回去展昭他們那裡，自己帶著天往林子的方向去。

說到進林子，大概沒人比天更有把握了，想當年他就是在叢林野戰中求生存的，這裡可沒什麼叢林，不過有幾棵樹的野地而已。

兩人悄悄來到了林地，這一片大多是防風用的公路邊樹林，沒什麼可遮蔽的地方。

天和白玉堂一眼就發現了夜視儀的亮，皺眉，設備還齊全！鎖定了兩點，兩人悄悄靠近，就聽到兩人正在對話。

“那小子跑哪兒去了？”

“他上中了我一槍，應該跑不了多遠。”

“其他四個也沒出現。”

“急什麼，慢慢玩纔有趣……唔。”

兩人話沒說完，後白玉堂和天一手一個撂倒，擡手頸側一擊，兩人瞬間昏了過去，都沒鬧明白髮生什麼事。

“唉！出什麼事了？”

白玉堂就發現其中一個男生腰間的對講機在響。

天拿起兩人手中的槍給白玉堂看，都是□□。雖然理論上說是玩槍，但裡邊用的卻是鋼製的BB彈，這樣近距離擊絕對是有殺傷力的！

夜視儀、黑的夜行裝備、以及定位系統和仿真武……是全套的野戰遊戲裝備，然而都經過了一定的改良，早就不是玩，而是真正的武。

“喂！”

這時，前方又有手電打過來，白玉堂和天一閃，藏在了樹叢後邊。

“你們在幹嗎？失聯要扣分的！”

“就是啊，考覈不及格你倆死定了！”

白玉堂和天對視了一眼——扣分？考覈？

另外兩人到了眼前，藉著手電筒的，白玉堂一眼認出了下午那個下令保鏢差點打傷志新的男生，應該就是那個周悅。

周悅和另一個同學剛到近前，見兩個夥伴暈倒在地上也是吃了一驚。只是還沒等他倆明白過來，已經被後包抄上來的白玉堂和天一起撂倒。

爲了避免被認出來將來招惹麻煩，白玉堂和天也快速讓他倆喪失了知覺暈倒。

蹲下檢查了一下四人的裝備，就見周悅的手腕子上還有一個計時。

“他們還真的是在玩實戰遊戲啊。”天拿過□□來看。

白玉堂忽然一回頭……向林的深。

“怎麼了？”天問，“找到那男孩兒了？”

白玉堂搖了搖頭，關掉手電，一拉天，兩人藏到了一棵大樹的後邊，著外邊。

沒一會兒，只見遠出現了一個人影。

林子的另一頭是高速公路，兩邊有路燈的，於是路邊站著一個人，就能通過路燈的亮清晰地看到他的廓。

白玉堂起先以爲這是志新，但仔細一看，不對……按照材比例像是個高大的年人。而且此人材勻稱矯健，似乎手不錯，戴個帽子揹著一個大包，手裡似乎還拿著一塊懷錶，低頭看了看，轉就快步走了。

之後，天和白玉堂聽到了遠汽車發的聲音。

“要不要追？”天問白玉堂。

“先找志新。”

白玉堂和天分頭找，沒一會兒，在一棵樹上找到了趴在那裡的陳志新。

“老大！”陳志新哭喪著臉，“我就知道你會來！”

白玉堂天，對他招手，“我可不是你老大，下來！”

“我妹呢？”

“放心吧。”白玉堂帶著他往外走，“很安全。”

經過周悅他們邊，陳志新低頭看，發現四人都暈倒了，就左右，“另外那個呢？”

“還有一個？”白玉堂一愣，“不是說四個麼？”

“還有個在林子裡等著的，拿著個懷錶給他們計時，好像是什麼考。”志新著被打傷了的小，“變態啊，玩真人遊戲拿老子當殭打，還考試算比分，不知道是什麼興趣班的。”

“他們是在考試？”白玉堂問，“還要計算比分，不是爲了找你報仇？”

“應該是吧，還記比分。”陳志新火大，“周悅那小子還說要我的命，說的跟真的似的。”

“另外一個人什麼樣子？”

“我沒看清楚長相，他一直躲遠的，不過他們管他教什麼的。”

“教……莫不是個老師？”天狐疑。

不過讓這四個男生就這麼暈在這裡也不是辦法，報警又可能太張揚了，於是，白玉堂和天將四人都帶了出去，放進車裡。

“有什麼收穫？”白玉堂見展昭拿著一個黑的筆記本，抿著邊看邊笑，估計是發現了線索。

合上筆記本，展昭看了看被扔進車裡的那四個男生，問白玉堂，“你救得了兄妹倆一次，未必救得了第二次，治標要治本才行。”

白玉堂好笑，“貓兒，你要怎樣治本？”

“給他們一點暗示就好了麼。”趙爵微笑，“順便問一問細節。”

白玉堂看展昭，知道他和趙爵要採取“非常”手段問話了。不過考慮到這四個男生的況，可能這是最好的方法，於是識趣地帶著衆人先退開。

展昭打開車門，和趙爵弄醒那四個男生，跟他們“聊”了一會兒。

等他們聊完了，那四個男生機械地開著車子就走了，彷彿不認識陳志新和陳志琴兩兄妹。

“就這麼放他們走了？”白玉堂皺眉。

“想知道的都問清楚了。”展昭則是一笑，小聲在他耳邊說，“原來，這些學生也在抓幽靈呢。”

書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