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給兇手的鎮魂曲24 秀

就算白玉堂再不願，但時間還是一點點地過去，馬上就要開始晚會了。

舞臺劇的表演是最後一個節目，之前還有一連串的表演節目，此時，同學們陸續進場，彩排完了的“佈景板”生們，也都各自下臺回到座位上。

展昭卷著劇本輕輕地敲著下，四外張。

白玉堂則是開始觀察各個口，發現從進場的況來看，十分的擁堵，這萬一要是一下子造什麼混，那可能會出比較大的子。

白玉堂不自覺地就想起白燁跟他說的話，趙爵是個“瘋子”，一旦瘋起來，沒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他組織了那麼大的一個晚會，會不會已經有準備了？

“嘖。”

白玉堂擡頭，就見展昭的臉正挨著自己腮幫子呢。

白玉堂微微地一挑眉，看展昭，那意思——什麼況，貓兒？

展昭瞇起眼睛，“你好像很擔心啊。”

白玉堂將心中的擔憂跟展昭說了一下。

展昭手了他腦袋，“放心吧。”

白玉堂不解，“放心什麼？”

展昭笑了，“你沒預估到趙爵是瘋子，不過我估到了，我從來都覺得他沒有最瘋，只有更瘋的。”

白玉堂微微地一愣，“那你確定這次不會發生羣事件？別一會兒踩踏什麼的，那包局非宰了我不可。”

展昭深一手指頭輕輕擺了擺，“趙爵所謂的瘋狂，不是這種瘋狂吶。”

白玉堂看著展昭，像是等他詳細解釋來聽。

展昭架起，“弄沉一艘船，讓裡面的人都落水、或者讓船裡的人都落水，船卻不沉，哪個更瘋狂？”

白玉堂搖了搖頭，“差不多。”

展昭挑起角，“這都不瘋狂，真正的瘋狂是瞬息之間，讓那艘船變幽靈船，在海上飄一百年後，被找到了還是保存完好的。”

白玉堂皺起了眉頭，“就是瘋得與衆不同唄？”

“一會兒肯定有好戲看，不過我一點都不擔心會傷害無辜。”展昭低幾分聲音，“傷害無辜是笨蛋纔會犯的錯誤，趙爵要是今天搞砸了，會被我笑一輩子的。”

白玉堂立刻覺得心裡有底了，的確，對於趙爵來說，沒有任何事是比被展昭看笑話更丟臉也更無法接的了！

隨著時鐘指向晚上7：00，晚會正式開始了。

“咔噠”一聲，四周圍的燈暗了下來，而頭頂的彩燈卻是亮了起來。

同學們紛紛擡頭，向屋頂星璀璨的燈飾，紛紛慨新校長是拉了財神爺做贊助麼？也太富麗堂皇了點。

白玉堂看了半天，低頭將那份宣傳冊翻到最後一頁，赫然寫著——白氏集團友贊助。

展昭和白玉堂都覺得腦門一滴汗，大哥閒錢多到用來打水漂玩的程度了麼？

這次晚會的主持是劉萌和陳曦，兩人往臺上一站，看起來還般配的，展昭架著樂呵呵看著，白玉堂仰著臉，一直在看頭頂的燈……

雖然他視力超過常人，但是要看攝像頭裡邊的反畫面是不太可能的，馬漢和Eleven有瞄準鏡的話就另當別論了。不過……如果要沉下心來仔細看的話，還是可以從影的不同裡分辨出區別來。看了幾眼之後，白玉堂就漸漸適應了這些，最明顯的就是坐在座位下的人，因爲直視畫面的人基本都是黑的頭頂，一旦擡頭，就會很明顯有淡晃一下。如果經常擡頭……就表示有一些問題。

白玉堂正看著，邊有個人坐下眼——是周逸。

“喂，帥哥。”周逸白玉堂的肩膀，“你再仰著臉影響況了要！”

白玉堂不太明白，看他。

“你有沒有覺得很閃？”周逸咧著，“後面好多生打著閃燈拍你側臉啊大哥，你收斂點！”周逸無奈。

展昭手按住白玉堂的頭，“乖，藏起來不要被人家拍去！”

白玉堂無語地看展昭。

展昭給他看手錶，“嫑著急，還有一個鐘頭才到我們表演。”

白玉堂愣了愣，劇本他還沒看呢……

這時，臺上有人唱歌，陳璐跑了過來，問展昭和白玉堂，“臺詞背出來了麼？”

展昭擺了個OK的手勢，陳璐又看白玉堂，戰戰兢兢問，“那個，劇本是不是寫得好爛？”

白玉堂很想點頭說“是啊“，不過被展昭掐了一下，於是到了邊的YES改了NO，不過再要他安這生幾句就有難度了，白玉堂也不會哄生。

“要不然這樣吧。”陳璐道，“一會兒你若是背不出來臺詞，就自由發揮好了。”

白玉堂愣了愣，“自由發揮也行？”

“是啊！”陳璐點頭，“你覺得太麻就演酷一點麼，你演的是殺手，酷一點OK的！”

白玉堂挑了挑眉，覺得可以接，將劇本塞到了一邊，“我盡力而爲吧。“

陳璐歡歡喜喜就跑了，白玉堂對展昭一聳肩——起碼不用背臺詞了。

展昭著下，“你不對臺詞那我對臺詞的，我不是很吃虧？”

白玉堂手過去，搭著他後的座椅，輕輕眉心，邊對展昭說，“趙爵是不是做了什麼手腳，總覺得上邊的圖案變化很有規律。”

展昭愣了愣，擡起頭一看，微微皺起了眉頭，回頭看趙爵。

就見不遠，趙爵正對他輕輕擺手，像是打招呼，顯得有些俏皮。

白玉堂問展昭，“他做了手腳？”

展昭點頭，“我們真沒預估錯，不鬧大了就不是趙爵！”

“他幹什麼了？”白玉堂皺眉。

“暗示人坐著別。”展昭撇，“難怪不怕一會兒混。”

白玉堂也有些無語——這就是防備踩踏和混的方法？

“你確定就這樣閃一閃就沒事了？”白玉堂覺得很不放心。

展昭仰起臉瞧他，“你不就沒事？每個人質不一樣的，這玩意兒只能對付一些沒什麼心眼的男，不過麼……”

“不過什麼？”白玉堂著急，“貓兒，話說整句！”

“人的本能不可改變，經常訓練的人，本能會提高很多的。”展昭道，“比如一個經常運的人，反應會比較敏銳，一個殺手，意志力也會比一般人堅強，對很多東西的抵抗能力都高，抗干擾能力也會優於常人，所以……”

“殺手會發現暗示？”

“嘖嘖，殺手們還不像你似的有個心理學家的哈尼，而且這組燈是趙爵佈置的，除了我沒人看得出來不妥。”展昭自信滿滿地嘖嘖兩聲，“恐龍被扎一下要一個小時候才知道痛，等那幫人發現被算計了，趙爵已經把他們賣了。”

展昭說完，卻見白玉堂盯著他看，似乎是有什麼地方沒理解。

展昭皺眉，白玉堂突然變笨了麼？就問，“哪句沒聽懂？”

“第一句。”白玉堂想都沒想就回答。

“燈是趙爵……”

“再前面點！”

“殺手們還不像你似的有個心理學家的哈尼！”展昭笑。

“修飾語都去掉，就保留最後一個暱稱。”白玉堂也笑，“那個沒聽清楚。”

展昭手指頭他肋骨，“哈尼。”

白玉堂眉開眼笑。

周逸一臉佩服地看著兩人，心說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打罵俏呢？這是要多好，商是要多高？

這時，到白馳表演魔了，白玉堂回頭一看，發現趙禎不在……這有些奇怪，小白馳表演魔爲什麼趙禎不在下面看？

正疑呢，就見白馳跑上臺，後跟著一個所謂的“助手”，帶著帽子幫他搬來了東西。

展昭瞇起眼睛，“我預白馳要紅了！”

白玉堂也無語，趙禎親自上去給白馳當助手，果然，白馳大變活人後，全場轟。

展昭邊拍手邊搖頭，“做太過了呀，混蛋！”

白玉堂好笑，“你那麼激幹嘛？”

“那一會兒我們的話劇要是輸了？分數會被拉低，不公平，趙禎是專業的！”展昭抗議。

白玉堂無語，“貓兒，你是不是太戲了？”

白玉堂話沒說完，突然停頓了一下。

他轉過頭看某，微微皺著眉頭，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異樣。

“喂。”展昭拍拍他，“怎麼了？”

一旁的周逸也扭過頭看了看，不明白怎麼回事？

白玉堂皺眉，“可能聽錯了。”

“不見得。”展昭指了指不遠。

白玉堂轉眼看過去，就見趙爵馬欣他們那一堆人裡頭，天也扭轉臉，和白玉堂看向同一個方向。距離那個地點，天比白玉堂更近一些，而且論覺的話……天是有驚人天分的，很多時候都非常準。

展昭問白玉堂，“你究竟聽到什麼了？”

白玉堂道，“帶消音的槍聲。”

展昭一皺眉，“消音也就是……不是狙擊槍咯？”

白玉堂點了點頭，“應該不是馬漢他們吧？”

“……馬漢無論開什麼槍都會跟你報備一聲的吧。”展昭話還沒說完，白玉堂的手機“喵”了一聲，是馬漢給他發來的短信——13號座位區倒數第三排有人中槍了，冷槍，找不到來源。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

展昭拿起手機對著不遠正往這邊看的趙爵輕輕晃了晃，順便給了他一個眼神——怎麼回事？！

趙爵微微地挑起一邊角，壞笑……

展昭一愣，白玉堂準備去後邊看看，但又聽到了蔽的“噗”一聲。

白玉堂皺眉，一把拉起展昭往後臺的過道走。

“幹嘛？”展昭驚訝。

“不安全。”白玉堂將他先藏進了蔽場所，手機響了起來，是馬漢打來的，他接通了就問，“怎麼回事？”

馬漢低聲道，“這兩個死掉的都應該是殺手，我和Eleven剛剛發現他們有不對，準備做個記號和麻醉，可有人搶先我們開槍。而且應該是裝有消音的手槍，太嘈雜了，我們找不到子彈來源。”

“都是殺手？”白玉堂單手輕輕敲了敲下，“你們一瞄準，就被擊……”

“怎麼了？”展昭問。

白玉堂想了想，對馬漢說，“你瞄準趙爵的椅背試一試。”

“啊？”馬漢不解。

“照做。”白玉堂吩咐得簡單。

“哦。”馬漢果真瞄準了趙爵的椅背。

同時就聽到“噗”一聲，趙爵驚得蹦起來，一頭扎進邊表演完了魔回來坐下的白馳懷裡。

趙禎連忙把他提起來，白馳湊過去看趙爵的椅背，就見上邊一個搶眼……驚訝得張大了，還沒等趙爵開口，白馳一把將他按住，順便塞到了椅子下邊。

“唉！”趙爵被按了下去，掙扎，白馳一腳踩住，還認真地說，“不要，有人要殺你！”

趙爵這氣，嚷嚷，“殺屁，是那個姓白的整我！”

“哪個姓白的啊？”白馳還納悶呢，心說我也姓白喔。趙禎讓他放了趙爵，不用管他，死不了的。

“趙爵好容易掙出來，氣哼哼站起來就往外走，捋胳膊挽袖子朝後臺的走道走了過去。

白玉堂看到了他，心中瞭然，告訴馬漢，“你的瞄準鏡被人做了手腳。”

“什麼？”馬漢微微一愣，拆下瞄準鏡，竟然發現鏡頭裡面有一個多餘的裝置——是指引裝置，通常用來引導擊的。

他皺眉看Eleven。

趙虎湊上來，“怎麼了？”

“被擺了一道。”馬漢扔了槍要去找Eleven理論，誰知道就聽到“噗”一聲。

他一愣的同時，後趙虎一把將他撲到了地上。

馬漢再擡頭，就見前方Eleven倒在地上，肩膀上有，而他狙擊槍的瞄準鏡被穿了，鏡片碎裂了一地。

“Eleven！”

畢竟有師徒淵源，馬漢要過去，誰知道Eleven一把抓起槍，轉就跑。

“馬漢？”白玉堂他們這邊還保持著通話呢，就聽到那邊奇怪的聲音，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趙虎拉著馬漢躲到二樓有廣告牌的可蔽地方，拿了手機，“頭，Eleven被人打中了，現在跑了。”

白玉堂看趙爵。

趙爵面無表，只是輕輕著下，自言自語，“這個世上應該只有兩個人能打中Eleven……”

話音剛落，不遠的走廊那一頭有人說話，“不是我。”

衆人回頭，就見白燁站在那裡。

趙爵笑了，“喔？看來向越來越有趣的方向發展了啊！”

展昭左右看了看，微一挑眉，“難道……”

趙爵仰起臉笑，“反應還快的麼，不過我早有準備了。”說著，他拿出了一個對講機來，對那頭說，“準備好了沒有？”

另一頭，雙胞胎的聲音傳來，“ok了。”

趙爵出三手指頭，似乎是在倒數。

就在這個時候，樓上的馬漢手機響了一下，他接起來，傳來的是一個陌生的聲音，“繼續，不然我就隨便開槍了。”

馬漢一愣，“你是誰？”

“我給你三秒鐘時間，找下一個殺手……一，二……”

“等一下！”馬漢皺眉。

“我瞄準第七區第十二排中間的那個生了哦，你不找下一個目標，我就從開始了。”

馬漢就覺得耳朵嗡嗡響，那個位置坐的是馬欣……

“那麼，三……”

就在那人的“三”字出口的同時，只聽到“啪”一聲，所有電源切斷，四周圍一片安靜。

學生們愣了片刻後，都有些，頭接耳——斷電了麼？

“咳咳.”趙爵拿出一個揚聲，“同學們不用張，不是斷電，我們有電費的。”

趙爵的話，引來了衆人的一陣鬨笑。

展昭皺著眉頭，看著黑暗當中只能分辨出一個廓的趙爵，邊跟白玉堂嘀咕，“他哪裡拿出來的對講機和揚聲？多啦A夢麼？”

白玉堂扶著額頭，想整件事的始末，覺得似乎忽略了什麼。

趙爵拿著揚聲似乎是要上臺，白玉堂和展昭都攔他，“你要幹嘛？”

趙爵笑著拍了拍兩人，“給你們唱一出好戲。”說完，上臺。

白玉堂和展昭回頭，就看到白燁已經到了他們邊，手上拿著一把狙擊槍。

而此時，誰都沒有注意到，白馳邊的位置空了，趙禎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

白玉堂就覺白燁塞了樣東西到手裡，不解。

“有一個一定要抓住的人。”白燁在他耳邊說，“讓我看一看白家的統，到你這邊有沒有衰退。”

展昭就站在他們邊，忽然意識到——這是一場趙爵早就準備好了的秀，所有的主演其實都是臨演，而所有的臨演，又不知不覺了主演。獵和狩獵者的位置一直在換，不到中槍的那一刻，誰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獵人，還是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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