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給兇手的鎮魂曲25 鐘聲響起

黑燈瞎火的禮堂裡，趙爵的幾句話算是暫時穩住了局面，同學們開始在黑暗中期待下一個節目，有的竊竊私語，有的拿手機照明。

並沒有太多的時間給展昭和白玉堂分析眼前的況，因爲如果黑暗和沉默超過一分鐘，學生們一定會又起。

此時，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等待著。

白玉堂抓著手裡的東西，微微皺著眉頭，看著白燁往外走，邊對他做了個打電話的作……黑暗之中，只有廓，還有指向上方的手指，不過足夠清晰。

白玉堂拿起電話，問馬漢，“還在不在？”

“在。”馬漢按了免提，趙虎在他邊蹲著，想把瞄準裡頭的引導設備拆下來，但搞不定。

“Eleven呢？”

“跑了。”馬漢回答。

“白燁上去了，之後他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

“白……”馬漢和趙虎擡頭，就看到白燁出現在邊，黑暗之中，那人無聲無息地靠近，直到近在咫尺，兩人才發現邊有人，實在是出了一的冷汗……這要是襲的，豈不是命都沒有了。

馬漢有一些警覺，還好白玉堂先打了電話，不然他和趙虎可能已經本能地反擊一下了……當然，見不見效這個就不一定了。

白燁拿起槍，選擇了一下擊位。

馬漢提醒他，“一片黑，你瞄準哪裡？”

“啪……”

就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一道追落到了舞臺正中央。

已經被憋壞了的學生們立刻激起來，追的所到之，出現了一個人。

衆人都微微地好奇……連擔任主持的劉萌和陳曦也猛翻報幕表，有這個節目麼？

展昭和白玉堂歪著頭看臺上，只見一個人站在舞臺正中央，手上拿著一把小提琴……

除了能看到那人一銀灰的西裝，帶著灰的禮帽，形修長比例完之外，看不出他是什麼人。

他手上一把小提琴架在肩上，琴弓劃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後，華麗的G大調絃樂小夜曲便響起。

展昭和白玉堂微微地張大了——超好聽！

展昭抓著白玉堂的服晃了兩下，“那不是趙禎麼？你猜大哥用不用給他出場費？”

白玉堂扶著額頭，此時他滿腦子漿糊，趙爵究竟想要幹嘛？

在場的學生們起先都愣了愣，隨後就開始鼓掌，畢竟屬於貴族學校，小提琴和鋼琴幾乎是必修課，一個兩個對這琴藝讚不絕口，簡直是專業級別的。

白馳看了看邊，剛纔趙禎還在的，怎麼一下子就上臺去表演小提琴了呢？還有，他家趙禎真是大明星，什麼都能做好喔！

正在衆人認真聽音樂，陶醉於那麗音符之中時，突然第二道追亮了起來。

衆人的視線立刻從趙禎上移開，到了第二個圓形斑之中。原本都以爲會上來一位人隨樂聲起舞一番，可不料就聽到“喵嗚”一聲。

隨後，場中尖聲四起，還伴隨著生們的喊，“好可啊！”

展昭和白玉堂倒了一口冷氣——就見追之中，兩隻大貓帶著一羣小貓溜達了上來，隨著悠揚的樂聲，有節奏地晃一下尾、翹一翹耳朵什麼的，還有節奏，趣致至極。

一隻緬甸布娃娃，一隻白加菲，正是魯班和莉莉婭。

魯班和莉莉婭本都是極可，一羣小貓在白馳的心餵養下更加是，而且花各異，有的像爸有的像媽，一羣貓上了臺，憨態可掬的樣子，立馬引得所有生都風魔了。

趙禎微微挑起了角，他的任務就是這樣，引走所有人的注意力。

展昭趴在臺邊覺得有些納悶，平時魯班超不聽話，什麼時候和趙禎混那麼的？

正納悶呢，白玉堂突然問他，“貓兒，幫我做到算題。”

“什麼題啊？”展昭不解地看他。

白玉堂告訴他，“B區13排23號位置、C區3排21號位置、C區9排2號位置、D區8排15號位置、E區5排7號，F區22排9號位置。”白玉堂道，“整個場館，可以同時擊這幾個位置，並且可以打中剛纔Eleven位置的地點總共幾個？你還記不記得那個位置的人長什麼樣子？”

展昭眨了眨眼，仰起臉開始算，邊告訴白玉堂，“給我噶一分鐘時間。”

白玉堂點了點頭，順便低頭看了看手裡的手機，通話鍵還是打開的。

馬漢的手機還在手裡，白玉堂的話清晰地被他聽到。

白燁微微地挑起角，邊問馬漢，“小鬼，手電，有沒有？”

馬漢點了點頭，這是狙擊手必備的東西，從口袋裡出來一個，很袖珍，掛在鑰匙上邊做裝飾用的，電力充足。

“剛纔的位置，還記不記得？”白燁問他。

馬漢早就瞭然，“你想讓我給你照出大概的位置，然後你開槍擊？

“嗯。”

“可那個人在暗，你要比他先下手麼？”馬漢有些不解，“那還不如我直接用引導幫忙指了。”

白燁笑了，“我比他出手快就行了。”

馬漢更不明白，看他手上的□□，“你裡邊是什麼子彈？有什麼區別？你無論將人打暈了或者打死了，他不是還都在座位上麼？那人再補一槍不是一樣？”

白燁瞧了馬漢一眼，搖頭，“所以Eleven說你本不是做殺手的料。“

馬漢微微一愣。

白燁再不多話，“開始。”

馬漢無奈，不過還是照做。

他回憶了一下大概的位置，這一片黑暗的，下邊有追，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趙禎和貓咪上，一般人不會注意到樓上。

然而手電筒也不可能一直開著，所以馬漢大概憑回憶找到位置後，突然開燈一掃。同時，白燁已經扣扳機。

如果不擊說踢球，好前鋒就差在臨門一腳，出腳快一點就是世界級前鋒，出腳慢一點就永遠進不了球。同理，好的狙擊手，也就在指頭扣扳機這一點上，區別顯著。

白燁扣下扳機的速度讓馬漢和趙虎下意識地對視了一眼——果然是高手中的高手，神級存在。

而就在上邊擊的同時，展昭已經將那道算題解開了，擡頭回答白玉堂，“位置只有一個，這邊第D區的18排，第1個座位。

白玉堂擡頭忘了過去，黑暗的臺上，麻麻都是人，D區本來就是角落，而且是二樓擊的死角，可見對方是心設計過的，可是……是誰開槍打中了Eleven呢？

“中Eleven拿槍，應該是F區的位置打過去的。”展昭著下，“如果我沒記錯，F區並不在E區旁邊，而是在斜對面，在那麼短的時間，從E區移去F區擊是本不可能的，除非是趙禎變魔。”

“這麼說，有兩個人？”白玉堂皺眉，“看來Eleven只算計到了E區的那一個，另外一個是意外？”

“應該是突發狀況。”展皓點頭，“就看趙爵怎麼理了，說著，看了看白玉堂手裡的東西，笑問，“你才白燁讓你對付的是E區那位，還是F區那位？”

白玉堂看著展昭，沉默片刻，兩人異口同聲，“E ！”

“誒？”

說到這裡，展昭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就是剛纔拿著揚聲在舞臺上的趙爵呢？舞臺上此時只有趙禎和貓，趙爵徹底不見了蹤跡。

隨著“噗噗”的輕微擊聲，。白燁順利地完了所有目標的擊，隨後收起了槍，開始換槍管。

趙虎目瞪口呆，白燁使用的似乎是致人昏迷的電擊子彈，而且每一槍都幾乎和馬漢的手電同時到達同時離開，所以誰想補上第二槍還真不容易。

馬漢收了手電筒，摔著痠痛的手腕覺得力很大。

白燁回頭看他，給了他個笑容，“不愧是Eleven掛在邊的高手，果然不是泛泛之輩。”

馬漢乾笑了一聲，也沒往心裡去，只是問他，“剛纔擊中Eleven的是誰？”

“這世上能打中他的只有兩個人。”白燁淡淡地說，“一個是我。”

“還有一個？”

“幽靈。”

趙虎和馬漢對視了一眼，驚訝不已——幽靈出現了？！

這時，白玉堂將手機的通話口捂起來，湊過去低聲問展昭，“貓兒，你覺不覺得，趙爵的真正目的，似乎並不是幽靈？我們好像被他忽悠了。”

展昭聽了，也是淡淡一笑，“我也覺得，趙爵所說的送白燁驚喜，是另有所指。而Eleven本就是利用我們做別的事，他們的共同目標，是除了幽靈之外的另一個人，也就是E區那個剛纔開槍的神人！只是沒想到幽靈會突然出現，打了Eleven的計劃。

“所以你覺得Eleven和趙爵他們一夥的，對付同一個人，狙擊E區那個神人，而那個神人則是想狙擊那些殺手？”白玉堂問，“關係好複雜！”

“嘖嘖。”展昭出一手指輕輕地擺了擺，“我倒是覺得反了。”

白玉堂微微一愣，“反了？”

“我覺得Eleven是突發狀況，而幽靈……和趙爵倒有可能是一夥的。”展昭說得白玉堂有些糊塗。

就在兩人琢磨的時候，就聽到趙禎小提琴的約一停，魯班莉莉婭帶著一羣小貓咪也都停了下來，瞬間掌聲四起。

白玉堂和展昭下意識地看趙禎，莫名愣了愣，之間趙禎揹著觀衆的臉上帶著一張白的面，面的表是一個有些壞的笑臉。

展昭和白玉堂都有一種錯覺——這個人是趙禎麼？怎麼覺眼神有些像趙爵？

與此同時，就聽到“嘭”一聲響，禮堂裡的衆學生都嚇了一跳，再看……舞臺上趙禎和貓咪們都不見了，趙爵的聲音傳來，優雅而帶有磁，“咳咳，同學們，下面請欣賞特別節目，舞臺劇……”

展昭和白玉堂在臺下張著——舞臺劇不是最後一個節目麼？

這時，後臺陳璐著急忙慌地衝出來，“呀！糟糕了，校長報幕，到你倆上場了！”

“什麼？”白玉堂一驚，這麼突然？！

展昭手，拽著白玉堂往後臺，趕去換服。

陳璐見白玉堂手上掛著黑的大披風，黑燈瞎火的也看不明白，就問，“你拿的什麼啊？”

白玉堂忽然像是回了回神，看，一笑，“道。”

陳璐捂著愣在那裡，目送展昭和白玉堂進後臺，心怦怦跳。

展昭邊戴面，邊瞇著眼睛看白玉堂，“放電！”

白玉堂將長長的狙擊□□放到一旁，披上黑的披風，將槍藏在了黑斗篷裡邊，看不出來任何的不妥。

展昭蹲下去檢查那槍。

“裡邊裝的是電擊子彈，能讓人昏倒但不會致人死亡。”白玉堂將面戴上，聽著前邊有悠揚的樂聲傳來。

展昭皺眉，“這樂聲那麼奇怪？背景音樂麼？”

“爲什麼像是空谷回聲？”白玉堂雖然沒怎麼背臺詞，但是基本劇還是知道的，“不是在雨夜發生的故事麼？”

展昭一聳肩，“誰曉得，上臺估計也有趙爵給的臺詞。”

白玉堂皺眉想了想，“這就是你說的……趙爵原本就準備好的一場秀？”

展昭無奈地一攤手，“咱倆看來是無意之中當了一回演員了，趙禎估計是提供道和佈景的人了吧，而至於那些獵人，已經瞬間變了獵，最以爲自己是黃雀在後的那位，則是變了真正最大的那隻終極獵。”

白玉堂看了看斗篷裡的槍，“白燁想我來抓住E區的那個人？在臺上可以擊到那個位置，但是臺上亮地下黑，我們在開槍之前都是靶子！”

“趙爵應該會提前考慮到這點了吧。”展昭微微挑起了角，“而且，我大概能猜到一些劇容了？包括整個案件本。”

白玉堂疑，“和教堂的拿起槍擊案有關係？”

“那可不。”展昭手指了指耳朵，“你聽！鐘聲，不悉？”

白玉堂微微地一皺眉，“E區的那個人，原來是他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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