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禛點頭。

“你剛纔說……會讓溫家那丫頭走？是什麼意思？”

李禛沉默片刻，說：“我會找機會跟和離。”

“和離啊？”老夫人瞅著他：“為什麼啊？當初不是還想拐了人傢俬奔嗎？這會名正言順是你的了，怎麼還要和離？”

李禛垂眸，沉默片刻，說：“那時候小，不懂事。”

“真心話？”

李禛點頭。

“那你是……另有心上人了？”老夫人問他：“是哪個姑娘？你跟祖母說，祖母想辦法給你娶過來！”

李禛說：“冇有。孫兒對男之，並冇什麼興趣。”

“啊？”老夫人瞪著他：“你也學那些不長進的，好男風不？”

李禛：“祖母！我的意思是，目前專心備考，不想被這些牽扯了力。”

“那就好！可嚇了我一跳！”老夫人瞧著李禛，轉頭跟邊的蔣媽媽說：“瞧我這長孫！長得是真俊！將來不知道要勾了這汴京城多子的芳心去呢！”

蔣媽媽笑道：“可不是！”

……

李禛回去以後，溫黃就逮著他問：“你乾嘛去了？”

李禛搭不理的：“你猜？”

溫黃著下瞅著他：“剛剛還氣急敗壞，現在卻氣定神閒，可見……你爹已經答應你會請個公允的人來了？”

“能的你！以為自己什麼都知道似的！”

“難道不是麼？”溫黃挑眉瞅著他。

李禛冇回答，隻目不轉睛地盯著。

溫黃：“你看我做甚？”

“你是溫黃嗎？”李禛問。

“我是溫黃！”溫黃回答：“但我不是以前的溫黃！我是被你拋棄了一回，即將拋棄第二回，儘辱和打擊的溫黃！”

李禛不說話了。

……

寧國公請來的人，跟他們夫婦一起來了泰禾園。

來者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形不胖不瘦，不高不矮，濃眉大眼，容貌不俗。舉手投足間，自有一溫文爾雅的氣質，言談舉止間，自有一種謙謙君子的修養，喜怒不形於，城府深不可測。

一見到這個人，溫黃突然腦袋發炸。

是章惇！

也就是……在出嫁前那段時間，托姑姑來說和，想要納為偏房的那位章大人！

怎……怎麼會是他？！

脖子有些僵，轉眼珠子看向李禛，發現他一眨不眨地看著章惇，眼神跟掠食的狼一般。

“這位是章大人。”寧國公跟李禛介紹說：“前幾日剛調任開封府尹，我請他過來幫忙看看。”

李禛麵無表地衝章惇行了下禮：“有勞章大人了！”

章惇衝他笑了笑，說：“久聞李將軍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風采過人，名不虛傳！幸會！”

“章大人客氣。”李禛指著堂屋：“證在，請章大人過目！”

章惇微微點頭，抬步往裡走去。

走到跟溫黃平行的位置時，他突然看了一眼。

眼神似乎……糅合著擔心，關懷等含義。

溫黃趕移開眼神。

這一移，正好看到李禛，微微偏頭看著，眼神深黑無波。

溫黃莫名打了個冷戰，嚥了一口唾沫，邁著小步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