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英(退)雄()時(生)代(活)》第6章戰爭與和平

第6章戰爭與和平一夜的狂歡後,軍營裡隨可見食的剩屑與散的空酒瓶。這場意義重大的勝利似乎讓聯軍的將們連基本常識都忘了。從黃昏到黎明,整個聯軍上至將軍下至走卒幾乎全都沉浸在宴會的氣氛中,四周哨崗的警戒幾乎形同虛設,整個軍隊的防力降到了最低點。這時要是魔族的殘部們發奇襲,搞不好就能重新改寫戰局,當然在魔王失蹤的當下,這種事件的發生概率基本為零。

自從我們帶回魔王伏誅的訊息後,整個聯軍都於一種莫名的興狀態,沒人糾結於勇者的死訊,不如說對於英勇就義的勇者,大多數人都表達了「時代的英雄死得其所」這樣的讚歎。功阻止了魔王軍的侵略,在度過大劫之餘,我想對於普通士兵來說沒有理由不歡呼吧,畢竟他們中的大部分人甚至連勇者是什麼樣子都沒見過,勇者於他們來說實在是遙遠的存在,是隻活在傳說中的人,說是一個符號也不為過,要求他們為這樣一個模糊的人悲傷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第二天清晨,我頂著兩道深深的黑眼袋,神疲憊的走出自己的帳篷。我失眠了,沒錯!因為昨天的事我失眠了,妃莉德給我的魔法劍靜靜的躺在床頭的櫃子上。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知道我有多頭疼嗎?在按著額頭的同時,遠傳來了豪邁的聲音。

「哢哈哈——小王,來來來,我從海姆頓那老傢夥那兒搞到了一壇酒,咱爺倆好好喝喝!」

不是吧?老高,你還來?從昨天開始你們這群老傢夥就一個個番上陣,不是灌酒就是找我打架,我這是得多有老人緣啊……

什麼?我不是為了妃莉德的事而失眠?拜託!難道你們真以為我會為了那個金髮大小姐而失眠?切,別開玩笑了,我這是因為那之後被老高他們那群戰爭中毒者給煩的!

聽見老高越趨接近的腳步聲,暗想著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我連忙向帳篷的另一邊拐去。您老就饒了我吧,我這已經疲力竭了,今天可是再也經不起你們的摧殘了,我算是明白了,跟你們這群老混蛋喝酒那就是自找死路,不喝到下是絕不會放你離開,中間來個互相切磋的曲,還得注意別傷了你們這群葉公好龍的戰5渣,我容易嗎?這時候就讓我休息休息吧。

心驚膽戰的避開了老高,不知不覺間,我就來到了營門,看著丘陵那頭冉冉升起的太,我不由得了個懶腰。遠還有不士兵在清理戰場,因為大狂歡的關係,連帶著戰後理的進度也緩慢了不。我閑著無聊於是打算上前找個人聊天,但是聯軍中其他國家的士兵我都不太,上前搭話的話覺多有點尷尬。

嗯……倒是在教國有不士兵都見過我,我還指導過其中一部分人劍,那時和他們關係得相當不錯,果然還是來找這些人聊天吧。於是我四了一下,結果看見右手邊有不人穿著藍白軍服的教國士兵,我徑直向那裡走去。

「喲,戰場的清理還順利嗎?」我向士兵們打招呼道。

「哦!原來是劍聖大人啊。」他們見到是我,於是微微向我行禮,其中一人似乎還是我以前指導過的士兵,隻見他熱的回答道:「還算順利,除了昨天就理掉的魔,就隻剩下了這些被丟棄的武了。」

「那還真是辛苦你們了,」看著他們上破損的盔甲,不由聯想到當時的慘烈戰況。仔細想想,其實在這次大戰中戰的不止我們,老實說在正麵戰場迎擊魔族大軍的這些士兵們付出的或許更多。他們犧牲了無數的同袍,但註定歷史並不會為他們這些士兵留下太多筆墨,或許他們纔是這場大戰中的英雄也說不定。

沒來由的慨了一番,我向他問道:「這次聯軍的損失不小吧?」

「確實不,但和這次的收相比,那也算是發大財了。」聽到這個問題士兵們並沒有想象中的失落,反而興的說道。

「哦?怎麼就發大財?」

他們的回答引起了我的興趣,於是我問道。

他們互相對視了一會,似乎在思考怎麼回答這問題。過了一會,一名年紀較大的老兵笑著說道:「一看就知道劍聖大人您是沒有過這種和魔族大軍作戰的經驗,這其中的道道可多了。」

「那您老就給我說說唄,我也好漲漲見識。」見人家願意說,我也不拿劍聖的架子,笑著湊過去問道。

見我這劍聖說的謙虛,老兵頭自然是眉開眼笑,他耐心解釋道:「這首先吶,就是那些魔。那些個可都是好東西啊,不說全是寶,可也是實實在在的值錢。它們的骨頭可以用在鍛造武上,皮可以做,有些個漂亮珍稀的皮甚至可以做稀罕大賣給貴婦人們。那些魔更是不得了,這幾年盛行魔料理,城裡有不貴族老爺把這些個魔當作珍貴食材,有的甚至願意為此一擲千金。這不,為了防止那些魔腐壞,昨天就有魔法師過來用冰凍魔法把魔們給凍上了,如今可能都在運回各個國家的路上了。」

見老兵頭說的有趣,那些士兵們中又有不是新兵,他們和我一樣也不知道這其中的奧,於是有不人被吸引了過來,圍著他把這當了聽大書。這老兵頭也是個有話癆屬的人,見周圍的人都圍了過來,索就放下了手中的活計,當起了臨時說書先生。

「再說那些殭龍,你們莫要覺得那些都是腐爛的龍,它們的是爛了,但你們別忘了還有骨頭和龍牙啊。和龍牙龍骨比起來,前麵說的那些個魔骨頭皮也就不算什麼了,三大龍牙劍你們都聽過吧,一把就值三萬枚金幣!」

三、三萬枚金幣,1枚金幣等於12枚銀幣、1枚銀幣等於36枚銅幣,那三萬枚金幣不就是12960000枚銅幣?!這得我接幾個A級任務才能賺到啊,連我這新晉劍聖都嚇了一跳,那就更別提其他人了,聽到這個價格周圍的士兵們很給麵子的「嘩」的一聲沸騰了起來。

「按您老說的,那幾十豈不是堪比寶藏了,要是咱們上一那不是十輩子都花不完?」也不知是不是突發奇想,人群裡就有一個帝國士兵畏畏的問道。

但是,對於年輕人的白日夢老兵頭嗤之以鼻。

「哼!沒見識!你倒是看看,這麼大的龍你一個人?這軍規森嚴的軍營你逃得出?就算你逃得出軍營,你有出售的渠道麼?」

隻見他拿出旱煙管點上了火,啜了一口煙,輕描淡寫的繼續說道:「前麵說的兩個還不算什麼,真正的寶貝還得是那些傀儡兵!昨兒個黃昏的事,你們都看見了吧?戰鬥一結束,教國就來了一隊異典省的親兵,二話不說就把那些傀儡兵給全部帶走了,當時還差點跟靈國度的長耳朵們打了起來。異典省那是什麼地方,你們不會不清楚吧,那就是教皇的親信!他們第一時間確保的東西,你們說值不值錢?」

聽到老兵頭這麼說,周圍的驚嘆聲果然又來了一波,而我則琢磨著教國為什麼要這麼著急回收那些傀儡兵,甚至還不惜跟靈國度鬧翻臉,莫非是傀儡兵的魔原理有著什麼嗎?話說老頭你哪來的旱煙管,這世界有這麼鄉土化的道嗎?這是哪位先賢給留下的?!

那廂邊老兵頭似乎很滿意周圍的反應,用旱煙桿敲了敲腳底,他怡然自得的說道:「說完那些大件,咱們再來說說小件。這次大戰魔族那邊可是傾巢而出下了本的,那些個上位魔族將領們可是個個憋著勁要征服世界的,他們這次出征那可是連自家老底都拚上了。你們說他們戰死沙場後留下的東西能不好嗎?」

接著他頓了頓,賊溜溜地左右看了看,小聲說道:「我可聽說了,為了其中一個惡魔伯爵留下的魔劍,有兩個小國的將軍都拔刀子見紅了,這事最後還是帝國的王太子殿下給出麵擺平的!」

果然八卦新聞人人聽,士兵們也不例外,在嘈雜了一會後,有個教國的士兵出頭問道:「唉,老兵頭,你說了半天那都是上麵的人得的好,那咱們這些兵能得點啥啊?」

一聽關係到自利益,一眾士兵立馬齊刷刷地向老兵頭去,隻見他慢悠悠地了口煙,才說道:「你說咱們啊,你看到現在戰場上這些魔族士兵留下來的武盔甲沒?要換在平時,上麵八是要把這些給收繳了的,在這之後再賣給武商或是直接把軍隊裡破損的武裝給置換嘍。不過這次卻是下令讓我們自行理,這不明擺著便宜咱們嗎,你們想想啊,俗話說破船還值三斤鐵呢,更別說這些鍊的武了。與其把這些東西便宜那些戰場清道夫,還不如咱們自己倒騰一下,說不好還能發筆小財。」

此言一出,立馬得到了周圍士兵們的支援,但也有腦子轉得快的,這邊就有一小兵說道:「話是這麼說,但我們這些人也沒有個出售的路子啊?空有這麼多武也沒賣的件啊?」

「你急什麼呀,懂什麼酒香不怕巷子深不?這場大戰你以為是邊境的小打小弄啊,這可是關係著全大陸安危的大決戰!你想想看有多人盯著這裡,哪怕這裡有個風吹草,在後方也是頭條新聞!我敢打保票,咱們這裡一打贏,後麵的那些武商人就會聞風而,打起這些東西的主意來了,嘖嘖嘖,到時候你還怕沒地方賣嗎?」

周圍人一聽老兵頭這麼說,士兵們都是紛紛好,氣氛一下子喧囂了起來。說來也巧,我這正琢磨著是不是也拿上一兩件廢品回去賣給武商賺點外快時,那頭就看見阿斯特走了過來,隻見他給了我一個眼神示意我有話要說現在立馬跟他走人。

看阿斯特那神估計是嚴肅的事,於是我趁著沒人注意就這麼退出了人群,和阿斯特頭後兩人走到了一無人的帳篷外。

「幹什麼呢?沒看見我正聽說書嗎?」

管他有什麼要事,反正我是一開口就抱怨。

麵對我的抱怨阿斯特倒也不以為意,他言簡意賅的說明來意:「王太子殿下找你。」

那個一呼百應的王太子找我?我心中不由得跳了跳,接著急忙向阿斯特問道:「為了什麼事?」

「沒跟我說,但我想八是為了招攬你。」阿斯特也不矯,毫不瞞的回答道。

「招攬我?怎麼這麼突然?」之前宴會上,王太子可是半點這樣的意思也沒有啊。

「還不是因為你這史上最年輕劍聖的頭銜和戰鬥力,現在再加上你又是功討伐魔王的英雄之一。對於那位殿下來說若是能功招攬你,就可以給自己增添不。之前沒有行是因為要理那些魔族戰利品的問題,現在殿下騰出手來,自然而然就想到你了。」

他無奈地聳了聳肩,看來對此也很頭疼。

「說到功討伐魔王的英雄,你一個還不夠嗎?再說還有西爾維婭他們不是?」

「不可能是其他人的,你仔細想想,西爾維婭是靈族人、菲娜則是教國祭司倆都不可能為殿下所用。而俢爾出奴隸又是盜賊,這樣的份在貴族主義至上的帝國誰人敢用?王太子殿下要的是點綴價的裝飾品而不是往自己臉上抹泥。所以在你們之中,殿下首先招攬的是你,也隻能招攬你!」

說明過後,阿斯特沉默了片刻,然後他表嚴肅地低聲說道:「琉緣,我可先提醒你,現在帝國王族部正於相當危險的時期,王太子殿下與七王子為了爭奪帝位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你可千萬別不明不白地被卷進去了。」

「嗯?還有這回事?但莫桑德陛下不是已經冊立了雷德蒙殿下為王太子了嗎?」

阿斯特搖搖頭並沒有開口解釋,而是嘆息道:「這都是帝王心,王太子殿下也難保能為最後的贏家……」

對於阿斯特這個人吧,我還是比較瞭解的,雖然這小子腹黑了點,但作為同伴他是無比的靠譜。除卻許時候興緻所至他會坑你一二把外,大多數時間他的算計都是針對外人的。所以對於阿斯特現在給我的這項訊息,我是非常信任的。就我現在這波瀾不興的老年人心態,那就註定了絕不可能去參加什麼九龍奪嫡的戲碼,所以這時候我就一個勁的琢磨著怎麼拒絕雷德蒙王太子的邀請。但是我忽略了一點,那就是我智力不足80啊!上陣單挑、削Boss我是在行,可是怎麼不傷和氣的拒絕大國巨頭的招攬,我沒經驗啊!

思考了良久,沒有半點頭緒的我懊惱地撓了撓頭抱怨道:「就你們帝國宮廷那點破事煩人!還讓不讓老百姓過日子了?」

「咳!好歹我也是帝國所屬的騎士,你就不能委婉點?」

羅嗦!總之待會我會隨機應變的,但你可要給我打圓場啊。」

「知道了、知道了,萬不得已不還有我這大貴族出的聖騎士可以罩你嗎?」

「呿!萬惡的資本階級……」

就這樣,我們兩人一路走向王太子的帳篷,可就在到達帳篷時卻出了意外。

隻聽自帳篷裡傳出憤慨而雄沉的聲音。

「殿下!隻分派這些資源給德蘭王國是不是太苛刻了一些!還有在理奧斯蘭與古利沙公國的問題上也是,如此偏袒的做法實在讓人無法信服!」

「猶拉卿,注意你的言辭,你這算是在質問王太子嗎!如此可是大不敬!」一個年輕的聲音繼而出聲喝阻道。

「威德爾不必多言,猶拉卿你要說的隻有這些?」這次是王太子的聲音。

似乎裡麵正為瞭如何理戰利品而起了紛爭,覺不是進去的時機,於是我和阿斯特邊在帳門外駐足傾聽。

「殿下!如此不公的做法隻會給代表世間公正的帝國蒙而已!還請殿下三思!」

年老的聲音聽起來很耳,咦?猶拉卿不就是昨天要把兒嫁給我的老男嗎?不愧是差點為我嶽父的男人,聽這話的意思還是個有良心的老忠臣吶。

「卿的意見我知道了,但是關於德蘭王國的資源分配已定案,奧斯蘭與古利沙公國的裁定也並無不妥。卿的意見孤王並不會採納。另外,還有在回國後於東線佈置騎士團基地一事,猶拉卿,此事就由你來負責,這就去準備吧。」

「要增加東線的駐兵?可現在戰爭已經結束了,這樣做不會授人以柄嗎?」裡麵再度傳來猶拉卿驚訝的聲音。

「猶拉卿,孤王這不是在徵求你的意向,而是在命令你。」

死水一般的沉默後,是猶拉卿服從的聲音,接著沉重的腳步傳了過來,我和阿斯特連忙躲好,隻見猶拉卿黑著一張臉,氣勢洶洶地向帝國的軍營駐地走去。我向阿斯特看了一眼,問他什麼時候進去,阿斯特則搖了搖頭示意再等等。

此時,營帳裡傳來清澈的聲音——

「雷德蒙殿下,若無要事,恕我先行告退。」

嗯?這聲音是妃莉德?大小姐也在裡麵?明明是帝國部的軍政議會?一個外人在裡麵幹什麼?

啊!對了。聽菲娜以前說過,貌似卡蘭帝國皇室與瓦德利爾是有著姻親關係的。遠嫁異鄉的那位帝國皇後正是出自妃莉德大小姐所屬的月之家係一脈。這麼說來妃莉德和王太子還是親戚嘍?

「哦?麵帶不悅,看來表妹似乎也對孤王的裁決有所疑問。」像是證明瞭我的猜測,王太子殿下如此說道。

哈?誰表妹呢?以為自己是慕容復呢?!

「我無意在分配資源一事上多做口舌,畢竟雷德蒙殿下有作為聯軍統帥的考量。但恕我直言,在理奧斯蘭與古利沙公國的問題上確實太過草率了。」妃莉德語氣平淡的回答並補充道:「還有,在公開場合請稱呼我諾德卿。」

「哈哈……這可真是讓人意外,孤王還以為像卿這樣的純種靈,會對這些人類國家之間的事不屑一顧呢。」王太子殿下愉悅地笑了起來。

「對於任何不公正的事我都會提出質疑,這是我們月之家係作為靈四大家族中神家係的矜持。」

「既然有為月之家係的自覺,那諾德卿你就該明白,奧斯蘭是僅次於三大國的強國,而且其地理位置於教國東方,帝國與其同盟的話可對教國形夾擊之勢,而古利沙公國不過是彈丸之地。不管出於何種考量,我都沒有理由開罪奧斯蘭,為了一個對帝國毫無用的小國這樣做並不明智!」

「正如殿下所說這是國與國之間的政治外,國力強盛的一方總是佔據上風。但也正是在這種重視利益關係的政治考量中,為弱勢的一方申辯並公平進行裁決,這不正是世間所謂的公正嗎?」妃莉德冷靜的聲音並沒有任何波而是依舊堅持自己的主張。

「哦……孤王本以為像卿這樣的巾幗豪傑會把眼放得遠些,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看來卿是太過於沉溺於勇者閣下的死訊了。」

王太子不屑的聲音中充滿了嘲諷,接著他冷然說道:「給孤王仔細聽好了,由於先前魔的關係,在這場大戰中除了三大國外幾乎所有的國家都到了嚴重的損傷。為了重建家園,那些貧弱的國家不得不依靠強國的經濟資助,但是國外資金的大量流不啻於製於他國。同時,沒有資金卻坐擁強大軍事實力的國家必定會趁此機會吞併小國來恢復國力。而且在這場戰爭後,強者益強、弱者益弱,群雄割據的時代即將到來,即便是吾等三大國也不得不小心應付。你若還有靈國度四大家係族人的自覺,就應該放棄這種天真的想法,好好思考未來該怎麼做。還是說心儀之人的去世讓你連基本判斷都沒有了?」

似乎是被王太子殿下說中心事,妃莉德一時間啞口無言,片刻後隻聽見冰冷地說道:「我會認真考慮殿下的建議的,但現在請恕我先行告退!」

接著還不等王太子殿下有所回應,就怒氣沖沖地走了出來,而在帳外不及躲閃的我和阿斯特則正巧與撞了個麵對麵。一時間,我和阿斯特都有些尷尬,而妃莉德在看到我們的一瞬間則臉一變,但很快就恢復了過來,麵如常的微微向我們致意,然後快步離去。

我和阿斯特對視一眼,不覺同時嘆了一口氣,知道聽的事暴了。整理了一下心,正準備向裡通報,卻聽見帳篷裡再度傳來那個之前喝斥猶拉卿的年輕聲音:「殿下您也真是多管閑事,麵對這樣正義過剩的大小姐其實沒必要為一一剖析各國形勢吧,瓦德利爾要是在這之後的局勢中衰落豈不是更好?」

「這你就說錯了,威德爾書記。接下來的局勢尚需三大國共同維持大陸表麵上的和平,不管怎麼說作為三大國的一角,穩定靈國度的形勢有其必要,況且三大國的平衡還不能在這時崩壞。所以孤王是故意說給聽的,不讓把這番話帶給那些眼高於頂的靈貴族們可不行。」

「是,殿下睿智,屬下不及萬一。」

「阿諛奉承就免了吧,速速把剩下的報告給理了。」

「遵命。」

過了大概數分鐘,阿斯特示意我可以進去,他整了整冠用嘹亮的聲音向裡麵通報:「騎士阿斯特,協同冒險者王琉緣在外等候。」

「進來。」那個年輕的聲音回答道。

走進這隻屬於帝國王族的王帳,我用視線的餘打量著四周,在報告勇者死訊的時候由於心張而沒有注意這帳篷的擺設,現在看來這哪裡是軍中的營帳,簡直是一座移宮殿嘛!腳下是純正的鹿毯子,棕而厚實的表麵讓人踩上去就到一陣舒適溫,與外麵的泥土地麵完全不可同日而語。桌椅皆是由上等楠木製作的高階貨,深的外漆給人以穩重的覺,看那個手工就知道是出自名匠之手。桌子上擺設的茶與酒則都是清一的白瓷金邊,四周的帷幕上掛著各種奢侈的裝飾品。王太子殿下正在上位的桌前仔細地批閱著報告,而在他的左手下方,有一位容貌秀麗的紅髮青年正在那裡篩選著給王太子的檔案,肅靜的帳篷裡隻有沙沙作響的筆聲。

我和阿斯特走到帳篷的中央,然後跪下向上座的王太子行禮。而王太子則放下手中的鵝筆,抬起頭來說道:「都起來吧,毋須多禮。」

聞言我們站了起來,同時阿斯特向後退了兩步,將談話的空間讓給了我與王太子。

「劍聖閣下,這兩日過得可還愉快?軍營畢竟是戰地,若有招待不週之,還請多加見諒。」

對於王太子的問候,我斟酌著措辭回答道:「在下本是一介人,茶淡飯的日子過慣了,因此這兩日並沒有什麼不便之,有勞殿下關心了。」

「如此甚好,若是怠慢了討伐魔王的英雄,孤王可是吃罪不起。」

「殿下說笑了,討伐魔王雲雲,在下實在不敢居功。」

「劍聖閣下謙虛了。」

客套過後,王太子將批示完的羊皮捲軸捲了起來並放到一邊,他站起來緩緩走到我的前方,大概在離我五步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這個距離正好能讓他仔細的觀察我,隻見他氣態沉穩的審視了我片刻。看那樣子是準備進正題了,我心中不由的加強警戒,深恐一個不小心被眼前這位深不可測的王太子殿下給坑了。

「孤王聽布賴特卿說過,似乎劍聖閣下在遇到勇者之前,曾在教國組建過一個名為『不死鳥之炎』小型騎士團?」他用手指輕輕敲打著腰間的劍鞘,看似不經意的向我問道。

阿斯特啊啊啊!你又坑我!你這一手隊友賣的,這種中二的歷史你也向王太子提?我那哪是什麼騎士團啊,本就是一群中二青年的俱樂部好吧!你們布賴特家有揭別人黑歷史的興趣嗎?還是說這是帝國大貴族的共同嗜好?

強迫自己的腦袋冷靜下來,仔細想了想覺得除了有點恥外,完全沒有必要瞞這段經歷,於是我如實回答道:「是的,如阿斯特所言,在下在沒有遇見勇者前確實做過一些荒唐事,那時實在是不知天高地厚,倒是讓殿下見笑了。」

「哈哈哈,無妨、無妨,英雄豪傑自然與常人不同。」看來這位王太子殿下並沒有取笑我的意思,趁著這會,我回頭狠狠地瞪了阿斯特一眼,而他則聳聳肩一臉無辜的樣子。

這時站在我麵前的王太子突然麵一正,丟擲一個自信十足的笑容說道:「劍聖閣下,孤王不妨開門見山的說,在此次回國後孤王會建立一個直接聽命於吾的騎士團,而孤王希你能擔任團長一職。」

這是直接丟擲橄欖枝了啊,讓我擔任騎士團長,這麼優厚?看來我這一介武夫也是頗有分量的,不過據先前聽的對話來看,這位王太子殿下實在是一位危險人。嗯……該怎麼辦呢?思考了片刻,我小心翼翼地說道:「英雄豪傑之名,在下實在之有愧。在此之前,請恕我鬥膽向殿下提問,據殿下的答案在下會決定是否投王太子殿下的麾下。」

還不等王太子回答,一旁的書記威德爾便上前一步喝斥我道:「劍聖閣下!請注意你的態度,莫非殿下的答案不能讓你滿意,你就要拒絕嗎!如此行徑是否太自視甚高了?」

麵對這位娘娘腔書記的指責,我充耳不聞,目盯視著眼前的王太子,但見他揮手示意書記退下,然後毫不介意地說道:「良禽擇木而棲,能臣擇主而仕,你但說無妨!若孤王的答案不能讓你滿意,自不會阻攔你的去留。」

「殿下雅量,在下佩服。」

為了緩解氣氛,我稍稍奉承了一句,然後問道:「殿下知道我隻是一名武夫,若論劍,我可以毫不客氣的說當世之中我穩居前十。但在魔王被消滅的此時,世間重回和平,各國的重心都放在政治建設上,還有我用武之地嗎?不是我謙虛,但說到執政能力我是半點也無。若是王太子殿下僅僅是要拿我當裝飾品用的話,請恕我拒絕。」

嘖嘖嘖,不錯、不錯,我這話說的,我自己都能給自己打90分,果然跟阿斯特這腹黑聖騎士混久了,我這編瞎話的本領也是節節高升啊。這時結合先前在帳外聽的容和阿斯特泄,把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委婉又不失風骨。

顯然這說詞也讓王太子殿下頗為滿意,他出欣賞的表說道:「這點卿可以放心,孤王在此亦不諱言,接下來的世道將會是比之前更加混的大爭之世。到時,自然有你一展雄才的機會,在孤王麾下你可盡展所長,並非是作為皇室的裝飾品,而是作為劍聖發揮令世人驚嘆的作用。並且作為孤王的左右手,日後一旦孤王登上九五之位,不管是功名利祿還是人珍寶,你都可唾手可得!」

「殿下就這麼肯定接下來的局勢將會是戰之世嗎?」我直視王太子殿下,近一步地試探道。

我就奇怪了,現在全天下人都認為天下太平了,怎麼就唯獨你這戰爭狂人覺得這是世的預兆呢?你以為這是三國演義啊,黃巾之什麼的是點世割據的導火索。

仔細打量著眼前王太子殿下,靜靜等待著他的答案,此時隻見他微微仰起頭睥睨的眼神彷彿穿過帳篷向天空的邊際去,他用沉穩而自信的聲音如此說道——

「孤王可以斷言,世必定來臨,帝國在不久後將會對外征戰,日後戰爭將會是這個世界的主旋律。若你硝煙與功績,那就歸於吾之旗下。若你祈求和平,孤王也不強求。但你是這樣的人嗎?史上最年輕的劍聖!」

他赤紅的瞳孔直視我的雙眼,那強烈的野心彷彿令人烽煙的戰場,不由讓人渾抖。

嚨裡不經嚥下張的唾沫,隨著額前微微滲出的冷汗,心中不由嘆:眼前的這一位果然有著令人傾倒的領袖之風。這種魄力即使是常駐戰場的我也不經為之搖。雖說我是很想安安靜靜過完下半生,但是這可是從龍之功啊,將來搞不好就封疆裂土封妻蔭子了,這不就是傳說中穿越人士古代上位的路子嗎?難道世界線的主軸終於轉到我這裡來了?我一時熱沸騰,於是果斷地向王太子殿下表態道:「容我拒絕,殿下。」

乾淨利落的拒絕讓周遭的空氣一度凝固,威德爾書記目瞪口呆,而阿斯特則頭疼地捂著臉。他倒是想援護我來著,隻是沒想到我這麼直接,一點客套話都不講。麵前的雷德蒙王太子則在一瞬間的發怔後,瞇起眼睛飽含試探地向我看來,這份威簡直可以匹敵臣屬於魔王的「七大罪」魔將。

開玩笑,剛陪完勇者打魔王,又要讓我演什麼明君良臣兩相知的戲碼,這不是折騰我嗎?就我這倦怠怕麻煩的格哪會去做人家的心腹重臣,更別說是去趟王儲之爭這渾水了。弄個主角噹噹什麼的,現在的我那也就是心裡想想滿足下虛榮心罷了,要真讓我去開闢什麼世界線主軸的,我自己都嫌麻煩,更別說這位王太子殿下有誌於稱霸大陸,可以預見真要做了他的屬下,那我就真不得安寧了。

迎著王太子殿下的銳利目,我毫無畏懼的與他對視著,從容不迫繼續說道:「殿下知道白鶴嗎?」

麵對我不知原由的問題,王太子仍然回答道:「孤王聽聞過,是東方諸國的一種飛禽。」

「白鶴卓爾不群且能翱翔九天之際,其乘風之姿可與蒼鷹擊殿媲。但兩者終究不同,蒼鷹食而生,白鶴雖食河蝦但也能靠植為生。蒼鷹雄矯、白鶴清逸,所以在東方將軍多蒼鷹,而士偏白鶴。鶴鳴清舞,正是我輩所求。」

在我和王太子之間的空氣更加肅殺,我們正麵對視著,彼此間互相試探著對方話語的真實,無言的鋒不知持續了多久,就在這時,王太子突然大笑起來:「好個『鶴鳴清舞,正是我輩所求』!年輕的劍聖,你的心意孤王明白了,看來我們終究不是一類人。不過,孤王也不會強人所難的,你離開吧。」

「還是那句話,殿下雅量。」

這次我倒不是恭維,而是出自真心的說道。

「阿斯特,替孤王送劍聖閣下。」他揮揮手示意阿斯特送我出去。

「告辭,雷德蒙王太子殿下。」

我和一旁的阿斯特恭敬的向他行了一禮,然後兩人緩緩退了出去。

好險!邊向外走去心中邊打鼓,在麵對這位帝國的王太子時,「梟雄」這兩個字不經出現在腦海中,這還是頭一次和這種滿腹謀的巨頭接。與麵對黑騎士、七大魔將不同,這完全是另一種類別的威圧。不過總算是撐過去了,我不由的鬆了一口氣並加快步伐向帳外走去,但就在快要出帳篷的時候,後再度傳來王太子的聲音,隻聽見他頗有慨的說道:「劍聖閣下,希以後我們不會在戰場上相見。」

沉默了一會,我居然回答道:「若真有那一天,我將會全力以赴,殿下。」

無視阿斯特驚訝的眼神,我一把拉著他走出了王帳。

一路出了王帳,在確定了離開了足夠的距離後,我和阿斯特兩人才停了下來,在片刻的對視後,我們同時如釋重負的吐出了一口氣。

「你這是要嚇死我啊,一點商量都不和我打,直接就這麼拒絕了殿下的招攬。要知道裡麵這位王太子可不是善茬兒,心狠果決那是出了名的!」纔出了一口氣,這位平素以冷靜著稱的聖騎士就忙不迭的向我埋怨。

而我漫不經心地的肩膀,向他解釋道:「像他這樣的人,你覺得言詞上的敷衍有用嗎?就我的直覺,說些虛假意的話反而會得罪他。不如直接一點,就這麼實話實說拒絕他就好了。而且你看,結果不是好的嗎。」

「那是你這次運氣好!就剛才那況連我在旁邊都看得心驚膽戰,你說你這格就不能改一改嗎?以前一起旅行的時候我就提醒過你不止一次,有的事不能按著自己的脾氣來!唉,原本還有勇者可以管著你,現在你倒是變本加厲了。我拜託你,你自己就長長心吧,我看你是遲早有一天要栽在你這臭脾氣上!」

「行了、行了,別羅羅嗦嗦的,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看我做過沒把握的事嗎?」

似乎是話憋多了,這小子許久沒有發的話癆屬發了。見他絮絮叨叨的沒完,我不由得不耐煩的揮揮手。

「算了,反正我也知道你聽不進去。」似乎是接我的解釋,阿斯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接著他向我問道:「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什麼有什麼打算?」見我一臉茫然的反問他,阿斯特差點沒抓狂。他好不容易按耐住焦躁,然後眉心解釋道:「我是問你聯軍解散之後打算幹什麼,是繼續回去做冒險士還是有從事別的職業的打算?你可別告訴我你沒想過啊!」

「嗯——這個嘛……」

容我想想啊,要換以前那我倒是想叱吒風雲的,但自從出了勇者這檔子事後,我就深知這個世界不是你想當主角就讓你當的,再龍傲天的人隻要劇需要,保不齊什麼時候就被炮灰了。我看我還是安安穩穩的過田園生活吧。

那邊阿斯特見我又神遊天外了,於是忍不住催促道:「想什麼呢?我這問你話呢。」

我「啊」了一聲,然後施施然地說道:「哦,也沒什麼打算。不過,討伐魔王的任務既然是教國那邊策劃的,我想這次回教國至教皇那邊肯定會給些獎勵吧。用這些錢在鄉下開個書店什麼的,我想也不錯的。」

等我說完,卻發現阿斯特一臉「你腦袋被馬踢壞了嗎?」的表看著我。

「……你這是準備提早過上老年生活了?」

「說什麼呢,老年生活有什麼不好!都出了勇者『那檔子』事,你還想不嗎?功名富貴於我如浮雲,回歸平凡纔是真。拿你們那點凡人的破事來煩我!」我一臉傲驕的鄙視著阿斯特說道。

「好好好,您老高風亮節,在下甘拜下風。我算是白為你心了!」阿斯特一臉鬱悶的搖搖頭。

見他一臉鬱悶,我突然想阿斯特家畢竟是帝國的大貴族,這王儲之爭多會牽扯到他們家族的利益。於是我向他問道:「別說我,你打算怎麼辦?你不是說王太子和七王子鬧得不可開嗎,你們布萊特家準備站哪邊?站隊正確可是關鍵問題啊。」

「這個嘛,你就放心吧,」他擺出一副諱莫如深的神樣子說道:「布萊特家自有明哲保之道,不管哪位王子繼承大統,我們家都不會失勢。」

「呿,就會賣關子……」

不說就不說,話說你這副樣子功勾起了我扁人的衝

忍住痛毆眼前這位聖騎士的衝,我又東拉西扯的和阿斯特聊了會帝國的八卦,看看時間快到飯點了,於是我倆互相道別,阿斯特還要回去整理日後要向帝國皇帝彙報的魔王討伐報告,而我則想著該去哪裡蹭一頓好吃的。昨天是在奧斯蘭軍營那吃的番茄燴通心麵,今天就去教**營那吃些素食吧,說實話自從和勇者踏上旅程後也很久沒吃過教國的料理了,相比風味濃厚的他國料理還是味道清淡的教國菜比較和我的胃口,畢竟對於我這個穿越者來說教國可是第二故鄉啊。

如此這麼想著,不由自主的就來到了聯軍東側的教**營,這個時間正好是發放午飯的時候,教國士兵們秩序井然的在夥食發放取飯,然後回到各自的營地用餐。他們中不人都見過我,不時會有人向我打招呼,我也一一回應,這覺似乎回到了當初還在教國擔任劍教導的日子。

向佇列的盡頭那裡去,卻發現在那裡做著發放午餐工作的居然是菲娜。隻見前係著白的圍,寬鬆的雙袖在捲起後用圍的繩子將之固定並出纖細的手臂,一頭金的秀髮用同樣白的廚房用頭巾裹了起來。

不茍的發放著午餐,那親切的表,完全沒有功討伐魔王一員的驕傲,而是彷彿理所當然的做著這份工作。

過了一會,當用手腕拭額前汗水的時候便自然而然的發現了我,在一瞬的吃驚後,菲娜出了稍稍的燦爛微笑。

啊被治癒了……

心中沒來由的嘆道。相比不知何時會坑你一把的腹黑聖騎士、沒主見的年盜賊以及品行不良且現在不知在何方的老太婆靈法師,果然隻有菲娜你纔是我們一群人中最正常的啊,不愧是能治癒我心靈的春之神。

向菲娜輕輕揮了揮手,示意不用在意我。就這樣在佇列的末尾靜靜守那努力的影,覺時間的流逝也緩慢了起來。

就在這時後傳來一個老邁而健壯的聲音——

「哎呀!總算找到你了,小王!來來來,中午俺了那幫老傢夥一起接著昨天的酒局!」

如同末日的宣判,我冷汗連連,僵的轉過頭來,隻見老高那巍峨的軀猶如烏雲蓋頂一般快速向我這邊衝來。

「今天這酒可是海姆頓家珍藏了50年的香榭麗葡萄酒,你就好好期待吧!」

「等一下!我已經準備在這邊吃飯了,就不打擾你們了!」

「客氣啥啊?來!咱們走起,要不然那酒可就讓那幫老混蛋給喝完嘍!」

「不,那個,我想今天中午就不打擾你們老前輩們敘舊了……」

「打擾啥啊?走走走!」

「咦?老高,你幹嘛架起我啊?!」

「咱們不醉不歸,決戰到天亮啊!」

「你倒是聽我說啊!」

「哢哈哈哈哈……」

菲娜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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