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陌劍狂》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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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麵泛愧,輕輕搖了搖頭,續道:「他曾是葯某的關門弟子,名奔水一刀,素來與世無爭,可因年輕氣盛,早已豪邁無羈,想想已和他分離了整整三年有餘,自離開後,一直杳無音訊,沒想到而今復出,竟已變得這般大逆不道!」

穿封狂終於明白了一切,忙道:「葯前輩,既是如此,你也不必太難過了,所謂人各有誌,奔水大哥獨闢蹊徑,想必也自有其理,你就勿須介懷了!」

葯翀也是豁達之人,並未對此事一直耿耿於懷,笑道:「那你又是怎麼知道,來雪山就一定能尋得我的蹤跡呢?」

穿封狂道:「對葯老前輩的一些習俗,墨文達師傅似瞭若指掌,是他告訴我每逢這個時節,你便會到雪山采千年人蔘的,這不適逢其時?所以就直奔雪山而來了!」

葯翀略一沉思,笑容可掬地道:「原來如此,不知莫老兒近來可好?」

穿封狂畢恭畢敬地回道:「莫師傅祥瑞康泰,前輩勿須擔憂!」

葯翀突然眉頭深鎖,似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緩緩問道:「恕老夫愚鈍,一直對你似曾相識,我們可否在哪裡見過?」

穿封狂笑道:「不知前輩還能否憶起,前日不久,在即慕仙山的山腰,我曾與你失之臂?」

葯翀頓時茅塞頓開一般,哈哈笑道:「我就說,這位小英雄怎麼這般麵善,莫非從那時起,你就已經開始在尋我索取解藥了?」

穿封狂道:「豈不是嗎?那日我去得即慕仙山,遇到一個鬼靈怪娃娃,可把我折騰了一番夠嗆的,若不是他一番倒騰,錯過了追趕葯老前輩的最佳時機,我也不至於差點命喪雪山了!」

葯翀不由哈哈笑道:「這個鬼靈舒靈,今年才八歲,就是山下花家村的人,自沒了爹孃,我便將他收養在了足下,授他一些學,自是調皮搗蛋得!」

他臉上自得的笑靨難以掩飾,顯已把這舒靈了至寶一般!

穿封狂笑道:「難怪他小小年紀,功力竟這般深厚,原來是得到了葯老前輩的真傳,他的作為,實非一般泛泛之輩可予匹敵!」

葯翀驕矜地笑道:「自奔水一刀離去以後,我便心傳授他武功,他天資聰慧,聰明伶俐,學什麼都快!」

微頓又道:「據我估算,你師兄已經中毒五日了,事不宜遲,我們趕啟程吧,再晚些,恐就無力迴天了!」

穿封狂隻一點頭,二人便展開上乘絕學,如風馳電掣般行駛在迴轉的路上……!

二人邊行,邊一路談笑風生,隻聞葯翀道:「想必穿封英雄也是重之人,這般年紀輕輕,就廣識天下英雄豪傑,竟連獨步武林的四神之一墨文達也聚你為友,可見非同一般!」

穿封狂道:「實不相瞞,在下已深得花師傅、墨文達師傅、還有尚名鶴師傅三人的言傳,他們三人,都已將畢生絕學傾囊相授,隻可惜尚名鶴師傅業已撒手人寰!」

說著,頓時黯然傷神起來!

葯翀嘆道:「沒想到名鶴為我們四人當中最小的一位,殊不知最先扶杖而去,真是可惜呀!」

微頓又道:「難怪方纔穿封英雄在負傷之下,還能力抗雪崩潰發,敢你已齊聚三大戰神之力,這般膽大如鬥,也不足為奇!」

穿封狂道:「葯老前輩過獎了,若非老前輩及時趕到,恐怕在下早已命喪黃泉,死無全了!」

葯翀威嚴以道:「我們『蒼龍四神』,又被江湖人稱為『四大戰神』,你能獨其他三神之力,實為世間殊尤,我葯翀也不為之刮目相看!」

穿封狂雖然已三神之力,但在葯翀麵前,自已不敢班門弄斧,畢恭畢敬地道:「前輩如此抬舉,著實令晚生汗無地!」

葯翀不由哈哈笑道:「好了,我得先回即慕仙山取解藥,因你師兄中毒時間太長,我務必親自前往施救,也趁此機會,好去看看幾位已時隔多年未見的老友了!」

兩人一路向著花家村方向奔去,不覺已過了冰天雪地的境地。

那邊,又是暖一片,雖無什麼刺眼的芒,但比那起雪山之中,倒也爽朗得多,暖和得多!

二人日夜皆程,馬不停蹄,隻兩日時間,便已到了即慕仙山!

在上山的路上,穿封狂在山腰頓了一頓,俯瞰花家村道:「這村落的人,都將您老奉若神明,奉您為他們村莊保駕護航的仙翁,葯老前輩可真是德高重,仙名遠馳!」

葯翀笑道:「純屬虛有之談,當年侵兵來犯,葯某憑藉一己之力巧勝對手,相持之下,對方便立下『葯翀之地不可犯之』的盟約,說來他們還算信守承諾,這麼多年,未再踏這花家村半步,故才勉強保得了這一方安寧!」

二人一投即合,聊的甚是愜意,不覺已舉步到了山頂之上!

來到閣樓前,見那小孩還一直守著那已斷兩截的石山旁邊,穿封狂忙上前道:「小兄弟,你怎麼還守在這裡?」

此時葯翀已跟了過來,那小孩自是舒靈,委屈地跑上前去,一把摟住葯翀哭訴道:「師傅,都怪他不好,是他讓我將你視如至寶的石山給劈斷了!」

說著,便憋屈地指了指穿封狂。

葯翀不由哈哈笑道:「原來如此啊,那你且說說,這位哥哥是怎麼讓你把我視如至寶的石山給劈斷的?」

舒靈理直氣壯地道:「前日他來到仙山鬧事,他不敵我,便使詐讓我一掌劈斷了這尊石山!」

葯翀哈哈笑道:「兒,記住為師的話,石山再好,他畢竟也隻是一座石山,你若誤會了好人,或許誤傷了好人,那可就悔之不及了,歐哥哥是個大好人,趕給他賠個不是!」

在葯翀膝下,這舒靈還算是聽話的孩子,聽葯翀這麼一說,便嘟著小,來到穿封狂麵前道:「穿封哥哥,對不起,靈知錯了!」

穿封狂忙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靈弟弟,就不必多禮了!」

葯翀笑了笑道:「兒,速去煉丹房把『花玉珠』取來!」

舒靈不解地道:「『花玉珠』不是『玉十香散』的解藥嗎?莫非師傅要親自和穿封哥哥前去救人?」

葯翀笑道:「你穿封哥哥的師兄中毒已過數日,並非解藥就能施救,師傅若不親自前去,就算拿得解藥,也無濟於事!」

舒靈立時向煉丹房走去,邊走邊嘟囔道:「看來又要把自己一個人丟在這仙山上了!」

說完,他的背影,已消失在了那間屋前!

穿封狂和葯翀互一眼,也不為這舒靈的天真無邪忍俊不,穿封狂道:「所謂履霜堅冰,這鬼靈隻要稍加琢磨,日後,定是逸群之才!」

葯翀自得其樂,笑意難掩,待在那裡,沾沾自喜!

過不多時,舒靈已拿著一個紅藥瓶從裡屋急匆匆地走了出來。

葯翀取過藥瓶,向他道:「兒,師傅此行,恐需些時日,你且好好看好門戶,師傅辦畢要務,即刻返回!」

舒靈滿臉鬱鬱寡歡,撅著小,自言自語地道:「就怪那個衆辟爺爺,若不是要看管好他,每天督促他按時吃藥,我……!」

沒待他把話說完,突聞葯翀厲聲吼道:「兒,休要胡言語!」

說著,警覺地了穿封狂一眼,似怕他聽出什麼苗頭一般,後又步來到舒靈跟前,低聲說道:「兒,師傅的做法,自有其道理,以後,不許再怨氣滿腹了」!

說完,便對著穿封狂笑了笑道:「穿封英雄,我們該啟程了!」

穿封狂見他閃爍其詞間,流出許多不願喟和晦,雖疑竇叢生,自已不敢逆麟殤,隻能隨其後,雙雙疾馳而去!

這日,瀝瀝細雨。

巍峨於萬復甦的那座古剎之中,卻略顯得有些暮氣沉沉!

此刻,躺在病床上的東郭鳶,早已麵煞白,齒寒焦,奄奄一息!

一直守在病榻前的墨文達,已是心急如焚,此去雪山雖路途遙遠,憑穿封狂的輕功造詣,也該回來了,可遲遲不見其蹤影,這隔十日也僅剩一天的時間了,可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看著鳶兒死去!

他不大聲喊道:「花,花……!」

花也焦急萬分,聽墨文達這般高呼,倏地從門外竄了進來,道:「怎麼了?鳶兒是不是醒了?」

墨文達有些無可奈何地道:「花,一定要設法救救鳶兒,一定要救救他!」

花忙道:「別急,別急,穿封老弟不是還沒回來嗎?再等等看,鳶兒一定會逢兇化吉的!」

墨文達急道:「不行了,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再這樣等下去,鳶兒隻有死路一條!」

花道:「生平第一次見墨兄如此心浮氣躁,花知道你心急火燎,可我們必須得等穿封老弟回來之後才能救鳶兒!」

墨文達何嘗不知這個道理,沒有葯翀的解藥,誰也救不了鳶兒,可今天不知怎麼就這般失態,強心間的焦慮,緩緩說道:「花,你說我是不是就要失去鳶兒了?」

花忙道:「墨兄,不會的,鳶兒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過去的!」

東郭鳶躺在病床上,深知師傅的焦急,可就是沒辦法睜開眼睛看看師傅一眼,更開不了口對師傅說上一句安的話,不眼淚從兩邊眼角直落不停,可見他心的傷痛,也不亞於任何人!

花道:「墨兄,不妨先去歇息吧,自鳶兒中毒以來,你就一直睡意闌珊,夜不寐,畢竟啊,這裡就由我來看著吧!」

墨文達嘆道:「我沒事,我一定要看著鳶兒醒來!」

他無意間,已發覺東郭鳶的兩行淚水,不由喜道:「鳶兒,你是不是能聽見師傅說話了,你放心,你師弟很快就會拿著解藥回來救你的,一定要住,一定要住!」

住音方落。

突然。

外麵傳來一陣高呼:「師傅,我們回來了!師傅……!」

這真是巧不可言,墨文達正在提起穿封狂,他居然就真的來了,花和墨文達,頓時喜出外。

包括東郭鳶,也聽在耳裡,喜在心裡!

墨文達和花,聽到是穿封狂的聲音,不由都瘋以似的奔出屋外。

在上古剎的道上,遠遠著兩個人影,急若流星地廟上馳來,隻聽花道:「墨兄,穿封老弟旁邊那老頭,不是葯老怪嗎?這穿封還真有一套,竟把這怪老頭也請出山了,看來,鳶兒是適逢貴人了。」

墨文達也高興不已,笑道:「這個狂兒,真是非同一般,走,我們去迎接他們去,葯老怪親臨寒舍,我等若不掃榻相迎,略顯有些不夠禮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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