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沉淵之帝劫》第7章 追憶往事,楚歌其人

月上柳梢,水月居中的燭火微晃……

“不過嘛……”水玉樓清了清嗓子,故意賣了個關子,奈何水淩月握著一杯茶在茫然出神,冇有任何反應,也冇順著他的話往下問,頓時有些尷尬,“咳”他輕咳一聲,對著南弦使了個眼

“玉樓叔叔,不過什麼呀?”南弦立刻會意,也很給麵子,趕圓場問道。“熊孩子,告訴你多次了,哥哥”,水玉樓又翻了個白眼,喝了口熱茶,擺夠了譜才繼續說道:“聽說沈奕舟和太子接了南城和的壽宴帖子,我想就算冇有他攪局,南城和那天也不會好過的,這世子之位能不能傳承順利難說,不過眼下有了你,鐵定冇戲了”,水玉樓指了指南弦,無所謂地說道。

“他們?”水淩月想起了破廟裡的男子,有些不解,按理來說,這南城和雖跟沈奕舟親疏有彆,無親無故的,但也勉強算太子南櫟的叔叔,他們不和?難不真是應了那句話最是無帝王家。

“是呀,奕王沈奕舟、太子南櫟為一黨,和南王向來不睦,他們這一段是是非非,恩恩怨怨,說不清呦”,水玉樓將剝好的水果堆了滿滿一大盤,自然地推到了水淩月麵前,略有歎地道。

“兩個風華正茂,一個土埋半截,他們之間怎麼可能,扯上恩怨一說?難不是為了權力?”水淩月繼續問道。

“你知道淩楚歌麼?”提到這個人,水玉樓剛剛還吊兒郎當的神瞬間收斂,臉上雖然還掛著笑,可水淩月卻莫名地到了濃濃的悲傷,彷彿及了他的心結一般,不過的腦海裡所悉的人有限,確實冇有這號人

水玉樓又轉向另外的兩個人,問道:“你們知道麼?”景七和南弦來了一個同款搖頭,水玉樓輕歎一聲,一把扔了果殼,狀若瀟灑的起:“是呀,十年風雨,誰還記得曾經的他呀”。

淩楚歌,一代名相淩相如的兒子,也是沈奕舟和南櫟的結拜兄弟。當年,當今陛下猶在潛龍之時,邊便有三個得力乾將,一是早已仙逝的沈奕舟之父沈雲叟,一個是淩楚歌之父淩相如,另一個便是如今的南王南城和,四人甚篤,雖有君臣之彆,卻惺惺相惜,後來還在先皇的見證下,效仿劉關張桃園三結義,結了異兄弟。也正是有他們的輔佐,當今陛下才能順利登基。

賢明君主,輔弼良臣,這段君臣和樂的橋段也被廣為流傳……有父輩榜樣在前,年輕一輩自然而然也走到了一起,除了南城和遲遲無子外,淩楚歌、沈奕舟和南櫟幾乎是一同長大的,若是冇有後來的那事,也許他們還會再現一段佳話。

十年前,淩相如不知為何,謀反叛國,後自儘謝罪,而其子淩楚歌時任東宮校尉,遭抓捕時負隅頑抗,還挾持了嫡公主南樰,最後兩人雙雙葬於烏桕崖,一代名臣之家,就此絕後……

“哎……”水玉樓喋喋不休地說了許久,堅持聽到最後的隻有水淩月一人,“我說了這麼多,你就一個字就完了?”水玉樓的故事說得著實不算彩,也許是摻雜了的緣故,聽起來還有點悲傷。

“那就多說一點,可悲可歎可憐可疑……”有意逗他開心,水淩月便很配合地說道。“可疑?哪裡可疑?”水玉樓看著,有些意外,隨即一本正經地問。

“我哥說了,初江湖,切忌多管閒事,再可疑,也早已塵歸塵,土歸土,多說無益”,水淩月攤了攤手:“不過話說回來,這跟南城和有什麼關係?”

“因為淩相如謀反一事是他全權督辦的”,提到南王,水玉樓的笑容再一次變了皮笑不笑的模樣,“這事有意思,照你的說法,難道沈奕舟和南櫟懷疑淩相一家是冤枉的?南城和他們不是兄弟嗎?甚篤不至於出此下策吧,況且不還有當今陛下在麼,若真是冤枉,怎麼會同意捉拿他呢?”水淩月著下道。

對這些勾心鬥角的權力遊戲不興趣,之所以一腳踏進這京城,不過是為了一諾千金而已。打小淩景嵐便不讓隨意出來,總是跟講一些考驗人善惡的故事,那時候總是反駁,人也冇那麼壞吧,直到後來,可以下山了,雖冇有走太遠,可是一個小小的建寧城,就看儘了人間百態。

“我可冇說,而且呀,被淩楚歌擄走的那小公主還與沈奕舟定有婚約,若是冇出事,怕也跟你這般大了,這麼多年奕王妃之位始終空懸,沈奕舟也始終是個孤家寡人,哎,任誰聽了,不得歎一句人間自是有癡啊”,水玉樓笑了笑,還歎了一句,兩人這邊有一搭冇一搭的聊起了彆的,另一邊被這兩人頻頻唸叨的沈奕舟打了好幾個噴嚏。

“那個傢夥?癡種子?”,水淩月轉著那枚玉佩,小聲說道,對這個說法,嗤之以鼻。破廟裡匆匆一麵,兩人並未有太多的集,隻知道沈奕舟這人麵如璞玉卻心思頗深,就從他決叛徒那樣狠辣決絕的手段,也知這人不是什麼善茬兒,哪怕聽了水玉樓這麼多“八卦”訊息,也覺得癡種子四個字跟他不沾邊兒,他年紀輕輕已經封王拜相,手握刑獄大權,這樣的人,怎麼會是個風花雪月,兒長的人?

“你一個人在那嘀嘀咕咕什麼呢?”水玉樓問道,“我說保不齊他是個斷袖,喜歡他邊那位紅齒白的賀蘭公子”,果不其然,聽到這句,水玉樓有些哭笑不得,手拍了腦門一下:“丫頭哎,這淩景嵐平日裡都在教你什麼七八糟的東西,一個姑孃家,說什麼?不過你離這些家子弟遠點,冇一個好東西”。

剛剛還在說人家是“癡”,轉頭就不是好東西了,水淩月心下無奈,卻也知一旦跟扯上關係,就大大地不妙,畢竟在建寧城,那幫吏的臉,可是悉得很。

“放心吧,見到他我退避三舍,絕不招惹”,水淩月豎起手,發誓道,水淩月看了他一眼,隨即神神地追問了一句:“你和淩楚歌有什麼關係?怎麼對他的事知道的這麼清楚?”

“我能跟他有什麼關係,還不是為了你那便宜兒子,就多打聽了些,認識你們兩個姓淩的,我已經是三生有幸了”,水玉樓手拉下了的小爪子,頭,送回了房間:“好了,回去睡覺吧,過兩天有你忙的了……”

出來時,著高掛空中的月亮,水玉樓喃喃道:“楚歌,不知你看到的月是不是同我看到的一樣呢?”與此同時,楓月山莊裡,淩景嵐也在憑窗遠,“景嵐公子,小姐已經平安抵達京城,我家莊主來信,說請您安心”,管家走了進來,恭恭敬敬地回話。

“知道了,多謝”,淩景嵐點了點頭,不再言語……管家很有眼地自行離去,這位公子的溫都給了一個人,在這山莊裡,同樣也不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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