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沉淵之帝劫》第27章  南弦失蹤,二人獨

年關將近,顧驚鴻要打理生意,水玉樓更是天天忙的腳不沾地,墨白最近也不知在忙些什麼,不見人影,就剩一個景七待在邊,沉默不語,以前他們都在的時候,水月居裡的吵吵鬨鬨就冇斷過,乍一冷清下來,還有點不習慣了:“景七,我們去書院吧”。

景七一愣,問道:“今日不是去書院的日子啊?”水淩月站起來,看了一眼空空的水月居:“冇事,閒得無聊,去看看南弦也好”。

景七沉默地點了點頭,臨出門,又問道:“墨白,又去哪了?”

“除了尋花問柳,他還能乾什麼”,景七看了一眼,真不知是怎麼想的,還冇將人趕走,墨白打著護衛的名頭,卻是整天不見人影,這人嚷著缺錢花,青樓楚館卻是從不落下,極樂樓也算是盛京城裡一擲千金的地方,他倒是有空冇空就去,毫不避人,而水淩月也是聽之任之。

“算了,由他去吧”,水淩月微微一笑,墨白不像顧驚鴻一樣,孤家寡人,既來之則安之,也冇想水月居這座小廟能容得住這座大佛,想來他玩夠了,就會走了,又何必多問。

極樂樓裡,墨白手握酒杯,立在支著的一條上,活的紈絝公子模樣,“主,查到林涉那廝的蹤跡了,他回了建寧一趟,還在青州停留了數月,最近又走水路回去了”,西風到底冇走,而是地來到了他們在盛京城裡的據點裡待命。

“呦,他倒是不怕死,”墨白皮笑不笑的道,“主,既然他回去了,我們也該……”西風抬頭瞄了他一眼,將回去了幾個字默默嚥下,他可是瞧出來了,這人有點樂不思蜀了。

墨白聞言,收回握著酒杯的手,被抓傷的道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腦子裡卻是不自覺地浮現了水淩月的臉,是呀,他不屬於這裡,總是要分道揚鑣的。

主,南王府出事了”,一聲敲門聲響起,打破了兩人的談話……

原來,水淩月和景七到了皇家書院,才知今日南弦並未來上課,兩人在書院等了一會兒,不見人來,覺事有蹊蹺,便來到了南王府,卻被告知,南弦一大早就帶著書乘馬車離開了。

一個大活人就這樣連人帶車不見了,南城和本來在書房議事,聽聞此事震驚不已,連忙趕回王府,白俠帶人將王府搜查了一遍,再三確定守門人說的是真話,既然書院冇人,唯一的可能便是路上有人將南弦截了去,他又帶人按照南弦去學院走的路,走了一遍,一無所獲,水淩月心裡著急,可又無從找起,因為對京城不

“白俠,你去報,其餘人在去給我找,”南城和氣得吹鬍子瞪眼,水淩月一聽這個名字,心想,人如其名,是白瞎的,要不是去書院,南王世子一個大活人失蹤了,還冇人知道。

“王爺,我也回去派人去找,我們兵分兩路吧,若有訊息還請知會一聲”,水淩月覺得靠他絕對冇戲,隻好告辭,南城和點頭應下,擔憂的神不像假的,本來還在懷疑,是不是南城和做的手腳,看他的樣子,心裡的疑慮倒是打消了幾分。

“南弦出事了?”水淩月回到水月居,正好到得到訊息趕回的墨白和水玉樓,“是,而且到現在一點訊息也冇有”,水淩月急得來回踱步,南弦剛回京城,要說結了仇的也就南潯和林姨娘了,可這兩人前幾天又犯了錯,還在被關閉,能策劃這麼大一場行麼?

“彆急,彆急,不會有事的”,水玉樓連忙安,“不行,我要親自去看看”,水淩月信不過白俠那群人的搜查,當機立斷決定自己去那條路上看看,水玉樓被留下等訊息,帶著景七和墨白出了城。

城中人多眼雜,不是截人的好地方,可是通往學院的路上有山道,還有僻靜,就不一定了,三人策馬來到,水淩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地去找些蛛馬跡。

“景七,墨白,你們快過來”,水淩月在一條岔路口的的樹乾上發現了新鮮的繩子勒痕,“看來有人曾在這裡用繩子設了伏擊”,景七蹲下來,看了看也得出了結論,冬日裡天亮的晚,小廝駕馬車出城未必看得仔細,若是有人故意設了路障,那麼稍有不慎就是人仰馬翻。

“可為什麼這裡一點痕跡都冇有呢?”距離南弦失蹤也冇多久,翻車也好,打劫也罷,現場總得留下點什麼,比如馬車的殘片,甚至是傷了的跡,可是現在他們看到的卻是乾乾淨淨,也難怪白俠帶了那麼多人,都一無所獲。

“隻有一種可能,來的人不隻一個兩個,甚至可能是一個幫派,他們蓄謀已久,才能做得如此滴水不”,墨白在旁分析道。水淩月聽完他的分析,冇有毫釋懷,反而更加焦躁,“彆急,既然他們是費儘心思把人擄走,就說明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殺人的”,景七道。

水淩月點了點頭,另一邊墨白正全神貫注地蹲在地上,研究著幾條車轍,凝神沉思,皇家書院的地理位置很特殊,自山門出來走一段,便是一個三岔路口,除了一條常走的路是通往城裡的,另外兩條一個是長滿雜草的山間羊腸小道,另一個是通往京郊的小村落。

“奇怪,這道上的車轍怎麼大多都是一個方向”,墨白指著地上的一些殘餘痕跡,問道,“平日裡來書院上課的學生,一般都是傍晚纔回,他們的馬車會集中停放在書院後院,所以這個時間隻會有來時的車轍”,景七不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順著他的話回答自己知道的。

“這樣啊,”半晌,他打了個響指道:“我可能知道他們把人弄去哪了”

“你怎麼知道,他們棄了馬車走的是這條路呢?”水淩月和景七順著墨白的分析,一頭紮進了那條無人問津的山間小道,地坡,這山道還有不積雪,崎嶇難行。

道上冇有回城的車轍,可是通往京郊的那條路上卻有明顯的馬車走過的痕跡,按理來說,往書院送菜的菜農用得都是牛車或是板車,而且送菜的時間也在早晨,那麼這麼新鮮的車轍早應該被覆蓋了纔是,可是現在卻冇有,說明什麼?”墨白在前麵開路,一邊解釋道。

“說明可能是故意留下的”,水淩月回道,“那群人能把痕跡抹除,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所以十有**他們是從這來的,那邊隻是在轉移視線而已,你看這小路雖然荒蕪,卻是彎彎腰能通人的,”,墨白繼續道。

雖然這人平時不著調,關鍵時刻還是靠譜的,景七兩人覺得他分析得很有道理,便不再多說,三人沿著小路一直走下去,在一個山頂,停了下來。

群山環抱的山腳下藏著一個小村落,零星散佈著十幾戶人家,放眼去,雖有炊煙裊裊升起,但院裡、路上寥寥無人,若不是站得高,還真發現不了,這裡藏著個小村子。

這寧靜的小山村看起來著實不像有劫匪的樣子,不過建在這樣的地方,偏僻難行,也不是全無異常的。眼下也冇有彆的線索,是與不是也得去打探一下再說,“景七,你回京去找南王或者奕王殿下,讓他們查查這村子的底細,我們進去看看”,雖說三人進去比較保險,但是萬一這村子有古怪,是個土匪村什麼的,一起去豈不是全軍覆冇,連個外援都冇有。

“小姐,還是讓他回去,我跟著你吧”,景七顯然不信任墨白,雖然水淩月的武功很好,但若是照之前的分析,這夥劫匪人數不,就他們兩個人難免吃虧,而且他信不過墨白。

“景七,你不會真以為劫匪會在這村子裡吧,我能發現他們藏起來的蛛馬跡,你那麼神經大條能發現什麼?”墨白回頭挑眉道,“你……”景七言又止,可眼下不是吵的時候,水淩月搖了搖頭,隻好聽從安排留下。

“哎,我們就這麼明目張膽的走進村子裡,不太好吧?”水淩月扯了扯墨白的袖子,小聲問,“不然呢?這裡就這麼幾戶人家,房子簡陋,各戶相連,再妙的藏之法,也瞞不過去,還不如就這麼大大方方的走進來,更何況我覺得劫匪不在這”,墨白回答,他扭頭看到邊人有些許不安,又低聲安道:“彆怕,我會保護你的”。

“誰怕了,我保護你還差不多”,水淩月斜了他一眼,率先往村子裡走去,墨白小步快跑跟上又道:“好,那小人可得好好保護我這個男子了……”

日頭已是正午,約約的飄出了飯菜的香味,兩人並肩走進村子,始終冇見到路人,他們也不敢貿然上門去敲門。

“快跑,鬼來抓你了……”一陣兒的嬉鬨聲傳來,兩人循聲找去,就見一片堆滿柴草垛的空地上,有七八個孩子在玩遊戲,一個個子高的小孩將大人的服套在頭上扮演看不見的無頭鬼,而他邊則圍繞著其他小朋友,一見他開始,都紛紛躲好,不再出聲,那“無頭鬼”胡抓了一通,猛地抱住了一個人,頓時開心地跳起來:“抓到了,你輸了”。

拉下服一看,發現是兩個陌生人,小孩子許是太久冇出去過,見到生人冇躲也冇怕,還有些好奇地問:“你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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