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喝最烈的酒，砍最多的頭

原來這就是殺人的覺。書趣樓()

向天笑說不出這是一種什麼樣的覺，不好不壞。

兩世加起來，向天笑都是第一次殺人，心裡多多有點點不適。

皺了一下眉，向天笑拿起死人手中的刀，轉向捧酒的人，說道：「你有酒？」

捧酒人麵一驚，連忙將手中酒放下，就要去拔背上的刀。

如同在黑暗中過一道芒。

一道鮮紅匹練！

又是一顆頭顱，一磕一點的滾下山道。

「好刀！」向天笑贊了一聲。

再轉過頭，配劍的人已經跑出丈遠，口中不服輸的大聲嚷：「姓向的，你殺我昆吾山各派，有你好果子吃！！」

未有理會，向天笑撿起刀鞘，合上刀，背在背上，拿起一壇酒，拍開，猛灌一口。

「天笑？你瘋了？」一個人從山道下跑上來，肩上扛著米袋。

瞧了瞧那人，紅膛臉，材壯碩。

記憶告訴向天笑，來人宮翎，橫刀門弟子，向天笑唯一好友。

「天笑，快走，你妄開殺戒，山上各派不會放過你的。」說完，宮翎拿出一個紅布錢袋，塞進向天笑懷裡。

興許原來的向天笑對宮翎很，現在的向天笑，卻是有一點隔閡。

但是，這個紅布錢袋，他卻是知道的。

「這不是你娶媳婦的錢嗎？」向天笑將錢袋還回去。

「你是不是被人打傻了？」宮翎覺向天笑有一點不同，不過沒有時間耽誤了，忙聲道：

「我下山去採購，剛回山就聽說你家被人挑了，我說天笑，這錢你拿著，快快遠走，切莫要回來！」

一種的緒，侵佔了向天笑，收起錢袋，抱起酒罈，拿起刀，隻言了四個字：

「兄弟，保重！」

說完，向天笑朝山下而去。

宮翎看著下山的向天笑，嘆了一口氣。

山道上麵傳來一個聲音：「姓向的，殺了人想跑嗎？快來人呀！昆吾派向天笑殺人了！！」

順著聲音瞧去，正是那配劍之人。

一咬牙，宮翎把肩上米袋一丟，手按刀柄，向著配劍人奔去。

…………

下了山，向天笑直奔小巷。

一路上，時不時抱起酒罈，喝上一口酒。

前世，常聽人說，酒壯慫人膽。

這話當真不錯。

本質上，向天笑不是一個冷的人，更不是一個耍酷的角。

他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

所以，話多無益。

到了巷口，裡麵喧鬧如常。

「昆吾派向天笑在此，出我師妹！！」

頓時，巷子裡雀無聲。

過了一小會兒，眾人暴出大笑。

「哈哈哈！你就是昆吾山上，那個隻讀詩書，不會武功的向天笑？！」

「嘿！小子，我勸你別找不自在，你那師妹，說不定已經讓三爺睡了！」

殺！

一手抱壇，一手執刀。

刀出無悔！

流如注！

「啊！！！殺人啦！！」

「快去報告三爺！！」

男男蜂湧向巷子另一頭跑去。

巷子一下子，又安靜下來。

向天笑撥出一口酒氣。

莫明的，記憶中跳出一段話。

江湖命，江湖亡，以命搏命，以換。

了手中刀、左手懷抱一酒罈。

向天笑眼中全是殺意。

巷子那一頭，喊殺聲響起。

刀劍如林！

一群小刀會眾沖了出來。

殺！

借著小巷的地利，向天笑專註的砍殺麵前的敵人。

一刀、兩刀、三刀……

刀刀搏命，有攻無守！

又是一刀揮出，向天笑砍空了。

再一看，卻是小刀會的人，再向後退，所有人都有一個心思：

『這個男的太狠了！』

麵對殺氣沖霄的男子，有人退了一步，他這一退，他旁邊的也跟著退，保持陣線平衡嘛。

握刀的手放下，向天笑把刀拖在地上。

刀尖在地上拖出火花，拖拽出『吱吱吱吱』聲響，讓人心裡滲的慌。

終是有人不了了，沒地方退了，後麵全是人。

都是一雙肩膀扛一個腦袋，誰怕誰：

「砍他！」

「吼~~~~~~~~」向天笑狂一聲，長刀揮出！

沒有招式，就是劈砍，拚得就是誰更狠，誰更不要命！

這便是同歸刀法的真意。

刀出無命！

「轟隆隆~~~~」

天空響起一陣悶雷，雨水開始淅瀝瀝的落下。

向天笑左手酒罈抬起，壇中烈酒如瀑，仰頭張口，烈酒，酒和著，更顯猙獰。

喝最烈的酒，砍最多的頭。

「轟隆隆~~~~」

又是一道雷聲響起，伴隨著電閃劃破長空。

將整個小巷子照的亮堂堂的。

雨下的更大了！

電閃雷鳴，合著雨水，卷著狂風，在空中上演了一出龍捲雨飛。

下麵是一人對百的慘烈一戰！

天上地下，共同譜演江湖的畫卷。

向世人闡述著，什麼是刀劍影、什麼是雨腥風！

許多年後，吾妻鎮的人們，還經常提起此戰。

據說，這是向天笑的第一戰。

第一戰，便是以一敵百，便是如此的與眾不同。

……

『哐當』是酒罈摔破的聲音。

向天笑緩緩前近，每前進一步，嘍羅們就向後退兩步，不停的後退，

向天笑笑了。

笑聲如魔鬼一般。

巷子如地獄一般。

這是魔鬼在地獄中狂笑。

起風了，風穿巷而過，帶出一迷漫的腥味，帶著一陣陣淒厲的呼嘯聲。

呼嘯聲後，跟著一個聲音：

「你們，全都要死！」

聲音不大，但足夠整個巷子的人聽清。

「啊~~~~~~我不要死，我退會了。」

「我媽要生了，我請假。」

「不要跑呀……等等我！」

「快跑，晚了就沒命了！！」

膽子大的，還能有個理由，更多的，直接刀劍一丟，人就不見了。

一步出巷子，後麵是一地的泊。

巷子外是一個小場子，場子裡有一顆紅葉樹，早該掉的紅葉，卻是在這時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