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妖記》第一章:一覺醒來考秀才
第一章:一覺醒來考秀才
子柏風打了一個寒戰,醒了過來。
四周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涼了一些。
“暖氣停了?”他隻記得自己實在是不了高數老師的催眠,鬥不過上下眼皮雙宿雙飛的期盼,終於讓人家兩口子鵲橋相會,共赴巫山了。
這一番纏綿,就是天地變幻。
“咦……我睡了很久?”胳膊發麻頭發蒙,一轉頭發現同桌也不在了,不是告訴他走之前一定要醒自己嗎?
“還有……這裡是什麼地方?”眼前已經不是睡著之前的教室,朦朦朧朧的雙眼看不清楚,卻看到比之前的教室小了一些。
個懶腰,左右晃晃脖子,骨節發出了啪啪的聲音,兩手叉向前推了兩下,又晃晃腦袋,眼前才清晰起來。
首先映眼簾的是一個寬闊的後背,穿著一補丁摞補丁的布,看起來像是一個袍子。那人頭發短,不過腦袋上卻結了一個小球球一樣的東西,用一塊方巾包了起來,看起來頗為搞笑。
再看看附近,大多也是類似的服,有新有舊,有的結發,有的未結。
子柏風再打算看,卻發現自己的上也是一件類似的袍子。
白的袍子,寬大的袍袖,可以把兩手都攏起來。
然後他低下頭去,就看到自己上果然也是這樣一件服。
難道是不小心睡到了影視表演係的課堂上來了?
子柏風頓時大囧,怎麼也沒人喊醒我?
再左右看看,發現自己的桌子上擺著一張白紙,旁邊是筆墨硯臺,還有一方小紙,上方寫著一行似是而非的字跡:“一人二人,有心無心。”
子柏風提起筆來,在自己掌心畫了三筆。上彎兩筆,下彎一筆,是一個笑瞇瞇的笑臉。
看著那笑臉,子柏風也嘿嘿傻笑起來。
突然聽到背後有人重重一咳,子柏風轉過頭去,就看到一個穿著打扮好像是老學究的老人正嚴肅地負手站在他背後。
子柏風還笑瞇瞇地將手中的笑臉亮給人家看,打算賣個萌,誰知道那老學究卻是一抬手,一尺長,兩指寬的一個小木就打在了子柏風的腦袋上。
木不長,打的也不重,敲在子柏風的腦袋上,卻是如同敲在了一個空葫蘆上,發出了“空”的一聲。
這一子,就像是佛家所說的當頭棒喝,子柏風頓時哎喲一聲痛呼,腦袋一陣劇痛,就像是無數的小針一起紮了他的腦袋裡,而無數不屬於自己的記憶,也瞬間湧了出來。
這是……怎麼了?
“哼,藐視考,該當何罪!”口中雖然說著罪,那老學究卻沒追究,而是背著兩手又向前走去了。
子柏風打擺子一般抖了半晌,這才緩緩放下了抱在腦袋上的雙手,慢慢轉過頭來,坐正了。
剛剛那湧心中的記憶,和原本屬於他的記憶合二為一,卻讓他的腦袋更為糊塗了。
眼下這一切,竟然不是假的,而是真的?自己竟然真的了另外一個人?
而眼下所在的地方,竟然是……院試的考場!
所謂院試,那是古代科舉第一步,院試通過了,就了秀才,算是有了功名,用現在的話說,那就是了製,了公務員,從此敞開了一條上升的大道。
而眼下自己,就在秀才的考場上。
“還有一刻鐘時間。”那老學究站在最前麵的講臺上,低頭看著下方的考生們,又看了看子柏風,不自地搖了搖頭,失之溢於言表。
子柏風卻是想起來了,這位老學究是一位頗尊敬的飽學之士,雖然未曾考取多大功名,卻可以說是桃李滿天下,子柏風也沒他的指點。
這位老學究對子柏風的點評是:“天生聰慧,過目不忘,刻苦進學,窮盡經書萬卷,奈何不知變通。”
窮人家的孩子多是如此,限於自的見識短淺,隻知道寒窗苦讀,把書上的知識奉為綸音佛語,卻不知道稍加變通。
換句話說,就是一個書呆子。
老學究剛剛見到子柏風的時候,就不自地搖首頓足,這麼一個好苗子,不知道讓哪家的私塾先生活生生教了一個隻知道背書的機。
子柏風的“過目不忘”是有名的,擁有這樣過目不忘的本領,掃一眼便比得過別人一天苦讀,剩下的時間,完全可以用在思考和消化知識上,但是這位卻不,他是個書癡,不論是飽學大儒的書卷,還是三歲小兒的塗,他都看,都背,都知曉。
但是不知變通卻不是致命的缺點,能夠博覽群書,把別人的想法變自己的想法,也總比一竅不通要好,考取秀才沒有毫問題。以子柏風那嚴謹古板的子,到時候弄個文書工作,定然也能夠一輩子食無憂。
但是這傢夥,竟然從進了考場之後,就一直在呼呼大睡,老學究悄悄推了兩下,也沒見他醒來,也隻能放棄了。
考場是個公平的地方,你自己放棄了機會,便隻能再等一年之後了。
其實以子柏風的格,自然不可能在這種地方呼呼大睡,他是被人下藥了。
以前的子柏風自然是想不到這一層,但是現在的子柏風,卻是略略回憶一下,就想到了自己進之前,請自己喝茶的那位同窗。
子柏風左右看了一眼,就看到一個斜吊眼的考生回過頭來,對著他笑了笑,又轉過去,筆疾書。
我去年買了個表!子柏風頓時大怒,就是這傢夥,之前拉著自己東扯西扯,一副要和自己深的樣子,幾個同窗都警告過他,不要和此人深,他還說過別人“君子坦,小人長慼慼”,這次卻可是吃了大苦頭了。
子柏風雖然是不知變通,但有過目不忘的大殺,那也是別人眼中的勁敵啊!
我靠,不但害了彼子柏風,還害了此子柏風啊!
冷靜!冷靜!
這是在考場上!
既來之則安之,彼子柏風格淡定,而此子柏風沒有最淡定,隻有更淡定。他低頭一看,那題紙上寫的定然就是這次考試的題目了。
原來這就是科舉啊,嘿嘿,沒有什麼選擇填空,就一篇文章?
若是你是害怕老子太厲害,擋了你的路,那老子就擋擋你的路來看看!
那就看老子一篇文章定天下!
若說考試經驗富,誰能比得過來世經歷過高考洗禮的大學生們?讀題解題答題這一套流程,早就已經爛於心,放到這陌生的環境裡,自然也要拿出來大放異彩一番。
一人二人,有心無心。隻有簡單八個字。
子柏風頓時想起了高考考場上“自命題目,自選角度,自選題材,詩歌除外,寫一篇八百字以上的文章”來。
沒有太多的要求,開考之前老學究也沒說什麼,看來確實是要自選命題。
這八個字可以從很多方麵理解,那麼……如果科舉的話……
子柏風想起了之前的一些傳言,此次院試是為考取秀才,也是為了選,眼下象將起,群民暴,麻煩太多,現有的員裡又多是位素餐之輩,不夠用了,又要重新選拔一些底層的員。
一人二人,有心無心……嗯,就從單獨事件,,有心犯罪,無心過失方向來答題吧。
正麵,還是反麵?這是個問題。從正麵講容易和別人雷同,從反麵講容易跑題。好吧,就走堂堂正正的正道,三觀端正是王道!
考慮好了命題,子柏風略一沉,信手拈起了旁邊的筆,筆懸紙上,一點一按,一行行蒼勁有力的字跡在紙上飛速蔓延開來。
若說這位“彼子柏風”兄,還真是一位勤快的好小夥,不但飽覽群書,而且琴棋書畫無一不有所涉獵,琴棋雖然隻是通,這書畫二字卻堪稱雙絕。隻是老學究的評論是“其筆雖工,其意卻窄“。總而言之,又是“你雖然很好,但是……”的句式。
而眼下這位“此子柏風”兄,雖然生懶散,最胡思想,卻堪堪應了一個“變”字。一日三變,沒個長勁兒。
那一篇文章,便如同瀑布倒懸,一氣嗬,思路之暢,不許點改分毫。
三觀端正,立意卻新奇,結合當代法製神,走的卻是駢儷句式,四四六六。
有“有心為善,善便是善;無心為惡,惡即是惡。”的嚴苛,也有“有心為善,雖善不賞;無心為惡,雖惡不懲”的德治,整篇文章也應了一個變字。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寫了洋洋灑灑八百大字,六個字可以總結“當視況而定”。
這種左右逢源的小文那是相當得心應手,非黑即白的極端想法,太落伍了,現在要有辯證神。
寫完之後,再審視一遍,子柏風滿意地點點頭,這滿紙空話,讀起來酣暢淋漓,讓人若有所得,卻什麼也沒得到,這就是心靈湯啊!
這一瓦罐味湯,應當能夠灌得考神魂顛倒,搖頭晃腦吧。
子柏風滿意地嘿嘿笑了,恨不得再最後再加上一個笑臉符號,生生按住自己的胳膊,這才忍住了這沖。
第一章:一覺醒來考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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