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假孕，令人意外

眾人都意外著，大爺第一反應過來，怒聲，“一派胡言！程馥甄，你為罪竟敢說出這種荒唐話來？豈有其理，簡直是豈有其理！”

“李警，你也看到來，這個丫頭不僅蓄意謀殺，還口噴人。你快點把帶走！”古大夫竟也出聲了。

李警連忙上前拿來，蘇以辰不讓，李警手勁大，直接給推開了。

二夫人連忙扶住兒子，怒斥，“大哥，薑姨娘如果不是假懷孕，你著急抓人做什麼？”

二爺攔李警麵前，“大哥，既然馥甄都這麼說了，好歹得弄清楚再抓人！你得讓心服口服不是？”

“是不是汙衊，去了警局就知道了。李警都說了要抓人，我怎麼攔？”大爺理直氣壯地反問。這話，分明是說給李警聽的。

“蘇二爺勞煩讓一讓，你若妨礙公務，可彆怪我不給過世的蘇老太爺麵子。”李警冷笑道。

程馥甄非常意外。蘇家幾位爺在上海灘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冇想到區區一個小警敢跟蘇二爺這麼不客氣，看樣子蘇家大爺和警察局那頭兒林警長關係非同一般了。

見蘇二爺保不住自己，程馥甄還真有些慌了。要是冇有機會證明薑姨娘是假懷孕那這輩子就完了。真進了警察局是什麼後果，非常清楚的。

李警忽然避開蘇二爺，大手朝程馥甄抓來，程馥甄嚇著了，慌之際，急中生智躲到了蘇彧背後去。

李警戛然止步，蘇彧可不是蘇二爺呀，他即便是開罪了蘇家大爺，也不敢在蘇彧麵前放肆。

程馥甄生怕蘇彧袖手旁觀，果斷地拉住蘇彧的服。見狀，眾人都替程馥甄了一把冷哼，這丫頭就不知道蘇彧最討厭拉拉扯扯的嗎？尤其是跟孩子！

程馥甄就算是知道，也得這麼做呀！不僅拉得很，而且還急急說，“三爺救我！馥甄兄妹倆是跟著三爺到上海來的，三爺不能不管我們呀！”

程馥甄這話說得極巧。

一來，“跟著三爺到上海”很容易讓人誤會是蘇彧把他們邀到上海來的。若是蘇彧邀他們來，他們便算是蘇彧的客人了。

二來，也是有些暗室蘇彧不能對放任不管。畢竟，他們之間是有一份假婚契易的。

也不知道蘇彧怎麼想的，他居然冇。這下，大家更意外了，就蘇以辰開心不已，他知道隻要三叔冇有拒絕程馥甄，程馥甄就安全了。

見狀，李警果真不敢和蘇彧說什麼，而是就朝大爺看了過去。

大爺和大夫人麵麵相覷，都琢磨不老三是什麼意思？家裡的事鬨再大，老三都是不聞不問的呀？

難不，他這一趟去北平，發生了什麼？

“老三，怎麼，你也相信大哥汙衊這個丫頭不？”大爺問道。

“不。”蘇彧立馬否認了，他淡淡道，“我怎麼會懷疑大哥？我隻是好奇程馥甄憑什麼說薑姨娘假懷孕？不如這樣，給個機會證明，要是證明不了，依我看也不必再查了，讓李警直接移到北平警察局去。”

夠狠！

若是移到北平警察局去，二爺和二夫人可就不方便找門路撈人了。這下，大家都才知道蘇彧不是來救人的，還是個嫌熱鬨不夠大的。

且不說薑姨娘自懷孕來，一直都有專門的仆人和古大夫看著，就說大夫人那雙利眼，也絕不允許假懷孕的事存在。薑姨娘怎麼會假懷孕？

而且，退一萬步說，就算薑姨娘假懷孕，初到蘇家的程馥甄又怎麼可能知道？

大家都當程馥甄是狗急跳牆，胡說八道的！

其實，二夫人剛剛有過這個念頭，隻是至今不敢相信，懸著一顆心不敢出聲。二爺和蘇以辰都焦急不已，卻冇有更好的辦法了。

大爺是最不相信此事的人，他爽快地答應了，“好，就這麼說定了！”

這下，喜兒急急給古大夫使了個眼，隻見古大夫推了推眼鏡，示意彆慌張。

古大夫走一旁走出來，一臉嚴肅，“諸位，薑姨娘剛剛流的都還在地上，大家可以去瞧瞧。二夫人如果不忌諱的話，可以到屋看看薑姨娘，也順道看看……”

說到這，古大夫看了大爺一眼，無奈地說，“也順帶看看那個還未形的可憐孩子。”

大爺一手扶額，黯然神傷。

二夫人正不知如何是好，程馥甄側頭看去，說，“古大夫，薑姨娘假懷孕你可是大幫兇，你現在冇資格說話。”

“程大小姐，你心虛了嗎？”古大夫立馬反駁。

程馥甄從容淡定，認真說，“三爺說給我機會證明，並非給你機會證明，你激什麼呀？”

這話一出，古大夫啞口無言，終於也開始有些心慌，但是，他還是淡定地說，“好，那就請程大小姐證明給大家看！”

程馥甄這才放開蘇彧的服，走到他前麵來，怯怯問，“三爺，你是中間人，最公正。能不能勞煩你去請個產科的大夫過來，幫薑姨娘檢查檢查？”

這話一出，古大夫和喜兒都麵慌張之，兩人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而大爺和大夫人也都好奇了。

程馥甄這樣子，不像是狗急跳牆呀！

“胡雲飛，去請醫院找個大夫過來！”蘇彧立馬發話。

而看到侯在一邊的胡雲飛離開，古大夫的臉就全白了，他掏出手帕來了汗，腦海一片空白。喜兒已經悄無聲息地溜到房裡去了。

長廊裡又恢複了安靜，大家都是張地等著，卻一個一個各懷心思，他們時不時就朝程馥甄看過來。

程馥甄站在蘇彧旁，瘦弱的板顯得有些小娘伊人，臉上的表卻絕對是個漢子。依舊淡定，從容。

蘇家離醫院並不遠，很快，胡雲飛就請來了一位劉姓中年醫生。

“劉醫生，我隨你進去。”大夫人立馬上前。

“我也去！”二夫人迷信得很，本忌諱流產的那些汙穢之，可怕大夫人使詐，著頭皮也得跟進去。

大爺並冇有注意到古醫生的異常，他冷冷看著程馥甄，他倒要看看這個臭丫頭能抗到什麼時候。

程馥甄也在等，堅信自己的判斷不會出錯！

然而，很快屋就傳來吵鬨聲。

劉醫生還未靠近薑姨娘，薑姨娘就摔了東西過來。

“你們都出去！出去！我誰都不相見！”

“嗚嗚……我的孩子冇了。我可憐的孩子呀！”

“你們都給我出去！你們再不出去，我就死給你們看！”

……

薑姨娘居然拿了一頭簪抵在脖子上威脅兩位夫人，喜兒上前來攔，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地求，“大夫人，二夫人，求求你們出去吧？求求你們讓薑姨娘安靜一會兒吧？”

“薑姨娘剛剛冇了孩子，程馥甄這個真兇還那樣汙衊，你們不幫薑姨娘，不還薑姨娘一個公道就算了。你們還都相信程馥甄，你們讓薑姨娘怎麼活呀？”

“大夫人，程馥甄這是欺人太甚了？欺蘇家太甚了！”

喜兒攬在兩位夫人麵前，衝外頭大喊，“大爺，你要是還疼薑姨娘，你要是可憐那孩子，你就還薑姨娘一個公道吧？”

“喜兒，你起來。你彆求他們了！”薑姨娘大聲喊，“既然連大爺都不相信我，我死了算了！”

哭著，還真就把髮簪尖端往脖子裡刺，大夫人和二夫人都被嚇著了。

“老爺，老爺你趕進來呀！麗香要尋短見了！你趕來勸勸！”大夫人驚聲大喊。

大爺非常意外，薑氏並非愚頓之人，隻要讓劉大夫檢查一下，程馥甄就完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薑氏還鬨騰什麼？

難不……

大爺緩緩朝程馥甄看去，隻見程馥甄正看向屋，一臉平靜。

不！

大爺絕不相信薑姨娘假懷孕，近三個月的時間，他費了多心神再照顧薑氏，薑氏絕冇有這麼大膽子騙他！

一定是太傷心緒失控了，一定是。

大爺連忙衝到屋裡去。

大夫人正勸著，“麗香，你彆！你先彆，有話好好說！”

大爺也跟著勸，“麗香，你千萬彆衝。我一定幫你主持公道，一定還你清白。”

“麗香，你先冷靜冷靜，先讓劉醫生檢查。”

……

二夫人瞇著眼睛打量薑姨娘，越看薑姨孃的臉和反應，越發的相信程馥甄的話。

薑姨娘若不是心虛，何必這麼折騰，讓劉醫生檢查一下不就水落石出了？

可是，也不要得太，萬一真把人死了，那事就真冇完冇了了。

勸不薑姨娘，大夫人連忙說，“老爺，要不這樣，讓李警先把人押回去看著。等薑姨娘平靜下來，再做檢查不遲。”

“我不答應！”二夫人立馬反對。

“難道你們害了孩子還不夠，還想把大人也死嗎？”大夫人質問道。

“那馥甄也不能到警局去，憑什麼？”二夫人氣憤地問。

“去不去，那是李警說的算！”大夫人冷冷說。

二夫人真被氣到了，這事還冇完冇了了，大房分明就強詞奪理，要把程馥甄弄走。

這時候，程馥甄大步走了進來。

心剛剛平複了一些的薑姨娘立馬激起來，“程馥甄，是你！是你害了我的孩子！是你！”

“我好心來看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就這麼見不得大爺有子嗣嗎？”

“你這個蛇蠍心腸的人，你給我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

大爺回頭怒斥程馥甄，“你給我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