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白新羽當著大熊的面兒，不能表現得太明顯，就說：“我有點兒累了，想早點洗澡睡覺了，明天見了啊。”

俞風城摟著他的肩膀，用力一拐，就把他弄到了自己房門前，“我有事兒跟你商量，很快，說完再走。”說完刷開門，就把白新羽推了進去。

大熊拿上錢包，“你們聊我先走了。”他朝白新羽眨眨眼睛，“不準告訴別人啊。”

白新羽心裡大你別走，可大熊已經迫不及待躥出門，顯然是約會去了。

門一關上，俞風城就把白新羽拽到了床上，高的鼻尖頂著他的臉頰，似乎在嗅著什麼，“你上是什麼味道？難道是誰的香水味兒？”

白新羽推著他的肩膀，“學生送我的沐浴……你幹什麼你。”

“還真歡迎啊，是不是很多人追你？”俞風城把他摁在床上，角噙著一抹邪笑，“今天那種小姑娘是你喜歡的類型？你確定？”

白新羽惱道：“我喜歡什麼樣兒的還得告訴你啊。”

俞風城俯□，輕啄著他的，“我沒興趣知道，但是我們既然是這樣的關係，我現在有需要，你是不是應該配合一下？”說完，他咬住了白新羽的，輕輕吮吻著。

白新羽怔了怔，然後推開了他的臉，“沒心。”

俞風城臉一變，抓著他的手腕按在了床上，用力堵住他的，把他的瓣含在裡，輾轉著，白新羽掙了兩下沒掙，乾脆反客為主，用舌頭掃著俞風城的牙齒，勾纏著那-的舌頭，倆人換著呼吸和唾，鼻尖不時地到對方的臉頰，近到能到對方皮裡的溫度，這個吻熱烈而充滿了-的味道，讓人不住浮想聯翩。

俞風城把手進了白新羽的子裡，弄著那蠢蠢的寶貝，白新羽著氣，一拱一拱地更往他的掌心蹭去，他把了下來，倆人的重要部位隔著子時不時、著，眼看就要槍走火。

就在這時，白新羽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沉溺在-中的倆人均嚇了一跳，白新羽從子裡掏出手機，俞風城抓著他的手腕往床上一撞，手機甩了出去。

“別，我看……唔……”白新羽被那不風的親吻弄得幾乎不上氣來，他手還想夠手機，卻乾脆被俞風城給一腳踹到了床角，任憑它響著。

俞風城拽開了白新羽的服，雨點般的吻落在他口，白新羽五指-進了他濃黑的發間，嚨裡發出低低地歎息。屋子裡的溫度急劇上升，倆人的皮都似燒起來一般灼熱。

突然，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俞風城猛地抬起頭，滿臉求不滿的不快，聲道：“誰！”

馮東元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風城，新羽在你這兒嗎？”

倆人對視了一眼，白新羽眸中閃過一驚慌。

馮東元續道：“新羽？你在嗎？我打你電話好像聽著你的鈴聲了。”

白新羽猛地推開俞風城，有些慌地整了整服，“啊……我、我廁所呢。”他心裡大罵這破旅館隔音效果真他媽差，如果倆人現在真做起來了，馮東元是不是直接聽著兒不宜的聲音了。

馮東元“哦”了一聲，“你這麼半天都在風城這兒嗎？”

俞風城站了起來，慢條斯理地整理起服來，相比之下，白新羽顯得狼狽很多，一拉鏈，結果鏈被卡住了，怎麼都拉不上去了，急得他直冒汗。

俞風城拽開他的手，沉聲道：“我來。”他蹲在白新羽面前，給他拉好了鏈，然後抬起頭，眼地看著白新羽，“我了，怎麼辦？”

白新羽使勁“噓”了一聲，眼睛瞪得比牛還大，推開俞風城就想去開門。

俞風城卻按住他的大不讓他走，“怎麼辦啊？”

“什麼怎麼辦？我借你手紙！快起來！”

馮東元奇道：“風城？新羽？”

白新羽急道：“哦，馬上來。”

俞風城微微撅起，努了努，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白新羽給他氣得都沒脾氣了，捧著他的臉重重吻了一口，俞風城這才不不願地放開他。

白新羽趕去打開了門，故作鎮定地笑道：“東元，你找我有事兒？”

馮東元走了進來，看到坐在一邊兒沒事兒人一般的俞風城，滿臉狐疑，“你們……幹什麼呢？”

“我不說了我上廁所呢嗎。”

馮東元眨了眨眼睛，“咱們的房間不就往前走兩步嗎。”

“我那個，太急了，憋不住了。”這藉口白新羽自己都不好意思聽了，他可是專業撒謊大戶，從小到大靠這張挨了多揍，如今居然說出如此拙劣的謊言，簡直是打他的臉。

馮東元雖然單純，但也不傻，他老早就覺得這倆人的關係匪夷所思，現在更覺得古怪了，尤其是俞風城半天不開門這點……而且，白新羽的臉紅撲撲的，領子也有點，上個廁所不用費這麼大勁兒吧。

俞風城緒很不好，就不太熱地說：“有事兒嗎？”

馮東元道：“新羽下去半天了，我想打電話問問他上哪兒去了，因為他沒帶錢。”他環視四周，一眼就看到了俞風城淩的床，微微愣了一下。

他們即使不在部隊，也早已經養了部隊的生活習慣，不休息的時候，被子疊豆腐塊，床鋪鋪得整整齊齊，現在還沒到睡覺的時候，何況俞風城也沒有像要睡覺的樣子，被子都還沒放下，可床卻這樣……這景實在不好解釋，馮東元心裡的疑慮更重了。

那一床的罪證讓三人陷了短暫地沉默，白新羽覺得臉上發燙，他腦子一時有點兒筋，實在不知道怎麼解釋了，而且總覺得會越描越黑，看著馮東元黑白分明的純潔的眼神，他總有種帶壞孩子的罪惡。

俞風城卻是很平靜的樣子，很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我要洗澡睡覺了。”

倆人默默走了出去，回到了房間，馮東元一臉地糾結，連白新羽都看得出來他在猶豫要不要問。

白新羽故意岔開話題，“早點兒睡吧，今天一天太曬得我頭暈。”

“哦，好。”馮東元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新羽，你在風城房間……多久了？你不是去見一個生的嗎？”

白新羽心道，完了，這小子肯定以為自己騙他是什麼生約他，其實是去找俞風城了，這也太讓人誤會了，關鍵還天無，他覺自己說不是，經過剛才那一幕，馮東元也未必信，可就算是這樣他也不能承認他和俞風城是什麼關係啊，只好著頭皮道：“沒呆多久，我都說我了我是上廁所去的。”

馮東元抿了抿，他覺到白新羽有些不耐煩了，只好不問了，可懷疑的種子已經在他心裡埋下了，生發芽也是早晚的事。

白新羽突然想起自己有東西能證明他確實是去見學生的，忙道：“對了，那生送了個小盆栽，我不會養那東西，給你吧。”

“哦，好啊，在哪兒呢？”

“在……”白新羽直冒冷汗，聲音立刻小了八度，“在俞風城房間。”

“你去拿過來吧。”

白新羽心想我這一去可能就回不來了，“算了吧，明天吧。”

這時候，敲門聲響起，俞風城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你東西落我這兒了。”

白新羽趕去打開門，果然是那個裝盆栽的袋子，他一把搶過袋子，“謝謝啊。”說完就要關門。

俞風城的大手砰地一聲按住了門板，看了看裡面，用型說：今晚來找我。

白新羽瞪著他，用力搖了搖頭，“謝謝啊風城，早點休息明天見。”說完是把俞風城推了出去，關上了門。

把袋子遞給馮東元後，他重重呼出一口氣，這麼下去早晚會被看出來吧……其實不管他是不是同，他都不在乎別人知道，軍隊裡又沒規定搞同要槍斃，他在乎的是他和俞風城之間本什麼也不是，幾個月後俞風城走了，他怎麼看都像被拋棄的那一個，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就了別人眼裡的可憐蟲。

馮東元擺弄著那小盆栽，“這是小仙人球嘛，你不要的話我就幫你養吧。”

“嗯，你拿去吧。”白新羽心不在焉地說。

馮東元看著在發呆的白新羽，輕歎一聲，“新羽，咱們是朋友吧。”

白新羽一愣，“當然了。”

“要是你有什麼煩心的事兒，可以跟我說說……”馮東元抓抓腦袋，“我很嚴實的，反正……可能說了我不能幫你什麼，但至傾訴一下會好很多。”

白新羽覺心裡湧一暖流，“東元，謝謝你。”

馮東元溫和地笑了。

第二天去學校，白新羽很是忐忑，他不知道陳晨有沒有把昨天發生的事宣揚出去，要是在同學間傳傳他倒無所謂，要是傳到指導員耳朵裡……白新羽想想就渾起皮疙瘩。

幸好見到學生們之後，一切如常，只是陳晨看他的眼神有些怪異，他就裝著什麼都不知道，照常訓練。

俞風城昨天的方式雖然簡單暴，但確實有效，陳晨果然沒再來找過他，雖然幾次看著他言又止，但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白新羽暗自松了口氣。

兩個星期的軍訓很快就接近尾聲了，雖然軍訓把這些學生訓得哭爹喊娘，可到了要和教分離的時刻，大家又都依依不捨。

星期五上午比完賽之後，下午就沒什麼要訓練的了，一個班一個班地圍坐在一起聊天，到了最後要結束的時候，很多學生都哭了，白新羽也覺得心裡特別不好，這些學生雖然懶或者搗蛋，但人都不錯，軍訓結束後，他們以後恐怕就再也不會見面了。

解散的時候，班長找到他，說他們幾個班湊錢把學校附近一個小酒吧包下來一晚上，請教們去玩兒。

白新羽一開始沒答應，他們是不能隨便帶學生出去的，萬一出了什麼事是要承擔責任的，但是班長反復保證和要求，說酒吧他們都包場了，沒事兒。

白新羽最後無奈地說：“那你們可絕對不能張揚。”

班長用力點頭。

晚上，白新羽幾人背著指導員地去了，他開始還奇怪這些學生怎麼有錢包酒吧，到了那兒就明白了，那酒吧別簡陋，在大學城位置也不算好的，一看就是那種賣兌水啤酒和假洋酒的小酒吧，屋外居然還有賣燒烤的，真是齊活了。

他們十來個人一進酒吧，就到了熱烈地歡迎，有學生舉著啤酒就讓往他們手裡塞，白新羽就見他那個班的班長站在DJ臺上，那個麥克風開始講話，這小子別看其貌不揚，倒是很能說，難怪這麼會組織，把這群當兵的好好誇了一通，說到最後還很煽，讓在場人都很有共鳴。

他說完之後，酒吧裡放起了爛大街的DJ曲子，但大家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依然玩兒得很嗨。

俞風城、白新羽和馮東元了他們主要勸酒的對象，一撥撥地學生爭相要他們留合影、留電話、留位址，要給他們寫信，白新羽多找著點兒當明星的覺，被人擁簇喜的覺是真不賴啊。白新羽收到了不學生送的禮，腮幫子都笑僵了，雖然俞風城人氣比他高，但是太不近人，所以他反而了最學生歡迎的教。

馮東元酒量不行，兩杯啤酒下肚就有點暈，白新羽只好幫他擋酒，最後自己擋不住了就把大熊拽過來檔，大熊為了在生面前撐面子，就一杯接著一杯喝了起來。

那天晚上大家喝得都有點多，尤其是大熊和梁小，走路都直打，白新羽還有意識，但是看人已經發花了，馮東元徹底暈了，躺在沙發上一不，他喝多了也不鬧，倒是好養活，只有俞風城還比較清醒，只是臉紅。

到了後半夜，他們散場了，還能走路的架著不能走路的，晃晃地往旅館走去。

白新羽迷迷糊糊間一直抓著馮東元，想著一定要把他送回房間，要是扔大街上該凍壞了。

後來他們上了樓，俞風城打開房門，把馮東元和大熊一起扔進了白新羽的房間，把白新羽拖回了自己屋。

白新羽大著舌頭說：“你要……幹嘛？”

俞風城低聲說：“你猜我要幹嘛？”

“你……你又要耍流氓。”

“猜對了。”俞風城刷開房門，乾脆把白新羽打橫抱了起來，快步走進去，扔到了床上。

白新羽一陣天旋地轉，頭頂的燈變出無數重影。

俞風城跪在床上，一顆一顆地解著自己的扣。

白新羽瞇著眼睛，茫然地看著他，“我覺得……東元……可能發現了。”

“發現就發現吧。”俞風城俯□，輕輕著他散發著酒氣的，“我不在乎。”說完，俞風城下他的服，熱烈的吻落在他的瓣、臉頰、前。

白新羽抬起發的胳膊，不自地抱住了俞風城的脖子，追逐、回應著那綿綿地。

這一次，沒有嘲諷、沒有抗拒、沒有顧忌，喝多了的白新羽沒有足夠的思維能力去思考這些應不應該，他遵從自己的本能，倆人就像一對最普通的那般，只是氣氛和地點對了，就打算肆無忌憚地一次好的。

俞風城把白新羽剝了，赤－的糾纏在一起，磨蹭著彼此滾燙的皮，親吻著對方－熱的。倆人之間的溫度越升越高，那種狂烈的氣氛好像要把他們融化。

當俞風城進白新羽時，白新羽的臉因為疼痛而扭曲了起來，俞風城輕輕著他的臉頰，聲安著，白新羽聽不清俞風城在說什麼，他只知道那聲音非常溫，他的手也很溫，讓他暫時忽略了被巨－侵的痛。

很快地，快－如海浪般襲來，白新羽的大腦被不斷攀升的－填滿，除了俞風城帶給他的另類卻瘋狂的驗，他已經什麼都無法思考。

他們的像蛇一般糾纏，俞風城以極快地速度撞擊著白新羽的，白新羽從嚨深不斷發出難耐地j□j，可那聲音聽上去太過嘶啞，他本就不相信那是自己的聲音，俞風城的聲不斷在他耳邊響起，他覺自己從未在－事裡如此投，投到他甚至在這一刻忘了自己是誰。

倆人瘋狂纏綿，這個夜晚變得無比地漫長……

“唔……”白新羽難地哼了一聲，他恢復意識的一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被車碾死了，怎麼能從頭到腳沒一個地方不疼。他緩緩睜開眼睛，映眼簾地是旅館悉地頂燈，但是他很快就意識到這不是他的房間，因為格局不一樣。

的覺慢慢歸位了，他肚子上似乎放著一隻沉甸甸地胳膊……他猛地扭過頭，俞風城的睡臉近在咫尺，正平穩地呼吸著，那飽滿潔地額頭、長長地睫、高的鼻樑和形狀好看的，對於一大早醒來第一眼就見到男圖的白新羽來說，算是個不小的衝擊。

他腦子一暈，下－的酸痛讓他把昨晚發生的事全想起來了。

完了完了完了，又做了一次，這下更說不清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俞風城昨晚跟禽有什麼區別，就好像八百年沒吃過一樣，不知道著他做了幾遍，他記得他中途睡著了，半夜又被俞風城弄醒，繼續……

白新羽捂住了眼睛，簡直不堪回首。

他的作太大，俞風城被他弄醒了。倆人在灑滿的清晨，用浮腫的眼睛對視了幾秒，白新羽尷尬不已，俞風城卻出了戲謔地笑容，一把摟住他的腰，把他拖進了懷裡，打著哈欠說：“你居然比我先醒了。”

白新羽被他那種手腳並用的抱法弄得彈不得，他啞著嗓子說：“行了行了，我要起來了。”

“急什麼，我保證你是第一個醒的，指導員給咱們放了兩天假，你安心睡吧。”

“不睡，我要回去了，東元呢？”

俞風城瞇起眼睛，“你一覺醒來先找他？”

白新羽深吸一口氣，張道：“你把他送回來了吧。”

“廢話，我能把他扔大街上嗎。”

白新羽把頭低了下去，“哦，那你……放開我吧，我要回房間。”

俞風城低笑道：“回什麼房間，多躺一會兒，你下邊兒不疼嗎。”

白新羽怒道：“你來試試不就知道了。”

俞風城的著他的額頭，笑道：“我這不是關心你嘛。”

白新羽哼道：“謝謝你了啊，你到底放不放開。”

“不放。”俞風城翻到他上，笑盈盈地看著他，心很好地樣子，“昨晚舒服嗎？我記得你至了三次吧。”

白新羽臉漲得通紅，“誰他媽記得。”

“我幫你記得呢。”俞風城啄吻著他的，輕笑道：“這是不是比互相打飛機爽多了？我沒騙你吧？”

白新羽低罵道：“你個流氓。”

“我不否認。”俞風城抱著白新羽翻了個，讓他趴在自己上，親昵地咬著他的下。

白新羽也確實懶得起來了，他全放鬆地癱在俞風城上，腦袋枕在俞風城的肩頭，有個人墊的覺真不錯。

俞風城一邊輕咬著他的耳朵，一邊給他按著腰上的，裡還不住調戲著，“回去多練練腰，知道嗎？別做一回就下不了床。”

“放屁，誰說我下不了床，是你不讓我起來。”

“好吧，就當我不讓你起來。”

“什麼就當，就是。”

俞風城低笑不止，溫熱地親著白新羽的耳，“你喝多的時候誠實多了，比平時有意思。”磁地嗓音直接鑽進白新羽的鼓，再加上那曖昧的話語，聽得白新羽骨頭都了。

白新羽懶洋洋地說：“你這是趁人之危。”

俞風城著他－的背，“我是怕你憋壞了……”說完自己笑了起來。

“放屁。”

倆人擁抱、蜷在被窩裡，有一搭沒一搭地拌著、聊著天，赤－相的火熱無比，驅散了春季早晨的微寒，讓這靜靜流淌的時變得溫馨無比，那是個他們無論回憶多遍，都會不住微笑的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