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衝鋒舟很快就到達了對岸，在本來就落後的況下，他們沒有時間休息、吃東西，只能著頭皮前進，等待他們的是約七、八公里的奔襲。

大熊邊走邊，“如果不是剛才在車上休息了一會兒，現在我肯定一步也走不了。”

白新羽有氣無力地說：“我怎麼覺得休息完之後反而更累了，腳更疼了……”

陳靖道：“因為之前疼麻了，現在的酸痛都反應出來了。”

“我們真的能走到嗎……”梁小歎道：“如果到了基地發現我們還是被淘汰了，那該怎麼辦。”

眾人沒說話，因為誰也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經歷了這些疲倦和痛苦之後，如果最終還是失敗了，那該怎麼辦？還能怎麼辦，只能接，但是當最終結果還沒有出來之前，誰也不會現在放棄，哪怕爬也要爬到終點。

天亮之後，巡邏直升機再次出現了，在天上對他們進行圍剿，他們本沒有時間挖掩，只能在樹林裡逃竄，借著樹木躲避子彈。直升機飛得很低，空包彈在他們躲藏的大樹上，掀起一點樹皮，那砰砰地聲響聽得人心驚跳，他們本無法離開掩，只能隨著直升機的角度而圍著樹轉，這樣下去他們會一直被困在這裡，消耗掉時間。

“媽的，就不能幹掉他們嗎？你們誰還有子彈？”

眾人一陣沉默，俞風城和陳靖這兩個負責突擊的，子彈很早的時候就打了，大熊和梁小也沒有彈藥了，最後，白新羽道：“我還有半個彈夾。”

陳靖道：“你能打中嗎？”

白新羽微微抬頭看了看，子彈立刻打在了樹上，他趕回了腦袋，了口氣，“距離約400米，我……我不確定。”

“你可以打中。”俞風城沉聲道：“你試過500米命中靶心。”

白新羽咽了口口水，“但那是不的，這個……”

俞風城看著他，“我吸引狙擊手注意力，你擊。”

白新羽立刻道：“不行，你出去肯定會被擊中的。”

“這樣下去是浪費時間，我寧願冒一把險。”俞風城下了上的背包，“你聽著，我現在把背包扔出去，能吸引狙擊手半秒的注意力，運氣好的話他還會朝背包擊，那樣時間能再充裕半秒，然後我自己跑到旁邊的那棵樹，吸引他朝我開槍，我給你爭取3到4秒的時間，你必須瞄準並且命中目標。”

白新羽瞪大了眼睛，聲音很是沒有底氣，“俞風城，萬一我沒命中，而你……你被命中了呢。”他從來沒有被委以重任過，也沒有鍛煉出足夠的勇氣承擔責任，他平時對自己的狙擊能力還是很有自信的，可那不過是擊場上對著死、跟其他兵比較出來的自信，讓他去一個直升機上拿著槍的狙擊手，並且要在3到4秒間完瞄準和擊的全部作，他本沒有把握，如果這是他一個人的敗也就算了，關鍵是第一次承擔這樣的重任，就直接關乎著俞風城是否會被淘汰，俞風城冒著被擊中的風險當餌，如果他卻失敗了，他該如何面對俞風城？他想起俞風城說過的話，讓不要為那個“萬一”，可萬一……

倆人隔樹相，俞風城清楚看到了白新羽眼中的膽怯，“白新羽，你看著我。”

白新羽哆嗦道：“你眼睛有問題啊，我、我在看啊……”

“你的眼睛在飄，我要你看著我的眼睛。”俞風城加重語氣。

白新羽深吸一口氣，向了俞風城的眼睛，不倒吸了一口氣，那是怎樣一雙堅定地眼睛，自打認識俞風城以來，這個人的眼裡就從來沒有過畏懼和怯弱，他總是堅定的、無畏的、強悍的、張狂的、自負的，他一出現就是整個部隊最耀眼地新兵，他上隨時散發著讓人自慚形穢地奪目彩，哪怕現在滿泥汙、一臉疲憊，那雙虎狼一般犀利的眼眸也沒有一黯淡。

白新羽一時之間忘了言語，從小養的對強者的習慣依賴好像又要發作了，他甚至想把槍仍給俞風城解決，可是在那樣的目下，他本無退。

俞風城深深盯著他，“白新羽，把你在擊比賽上一定要贏我的勁頭拿出來，我相信你能中。”

在俞風城說出這句話的剎那，白新羽的心臟好像被什麼東西擊中了，酸酸麻麻地，裡頓時被注了一無形地力量。一路上，是俞風城一次次幫著他、護著他，他才能走到這裡，現在到他來承擔一次整個隊伍的敗了。他來部隊的最大目的，是長為一個能獨當一面的男人，他突然領悟了自己一直追求的答案，那個“如何才能做到不浪費自己打掉的子彈”的問題的答案，現在，就是他證明自己沒有虛度、沒有浪費子彈的時候，如果現在他們實戰，天上盤旋著的是真正的敵人，他必須命中目標，保護自己的戰友，無時無刻不用自己最大的能力幫助戰友、保護該保護的人、完任務，就是他訓練的目的，也是每個軍人吃苦累的目的！

白新羽咬著牙點點頭，握了手裡的槍，“我能中。”

其他三人都看著他，眼裡充滿了擔憂與期待。

俞風城閉了閉眼睛，道：“一、二、三！”他深吸一口氣，猛地把背包扔了出去，幾乎是同一時間，他朝著反方向跑去，槍聲響起，子彈打在了背包附近地草皮上，接著狙擊手調轉方向，槍口瞄向俞風城。

短短三秒鐘發生的一切，都被白新羽收眼底，那些畫面像電影的慢鏡頭一樣緩慢地流淌著。俞風城朝著相距四米外的一棵樹狂跑，然後就地一滾，坐在直升機敞開的艙門前的狙擊手在調轉槍口，森林裡微風輕，樹葉悄無聲息地飛落，白新羽覺在那慢得幾乎靜止的世界裡，只有自己的和眼睛在移，他耳邊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他的力和注意力是前所未有地集中，那一刻他沒有了疲累和，他的眼裡迸出銳利地芒，狙擊手出現在了準星的正中央，白新羽的瞳孔猛地一，沾滿泥汙的手指當機立斷地扣了扳機。

砰——

緩慢地時間解了，耳邊又傳來了風聲和聲，白新羽看著遠的直升機冒起了一陣白煙，頓時把狙擊手的半個都擋住了。

“哈哈，哈哈，打中了，打中了！”大熊興地大吼。

白新羽怔怔地看著直升機，呼吸都在抖。他打中了，真的打中了，他幹掉了直升機上的狙擊手！他猛地扭頭看向俞風城，俞風城臥倒在一棵樹的後面，正朝著他豎起了拇指。白新羽看著俞風城完好無損，神經一松，一，靠著樹坐到了地上。他完任務了，他沒有辜負俞風城和其他人的信任！

直升機飛走了，四人跑到了白新羽邊，陳靖拍著他的肩膀，激地說：“新羽，你太棒了！”

大熊哈哈笑道：“白新羽，你有能耐！”

梁小雖然沒說話，但表也是服氣的。

俞風城走了過來，撥開幾人，把白新羽從地上拎了起來，整了整他的服，“還能走嗎？”

白新羽仰頭看著俞風城，結上下鼓著，點了點頭。他現在很想抱著俞風城狂吻，非常非常想，他想聽俞風城說更多誇獎他的話，不僅僅是戰友對戰友的，而是更加親的表達。如果沒有這次選拔，他不會知道，自己有多麼俞風城的肯定、有多麼希能為俞風城堅實的夥伴，他更不會知道，從始至終，俞風城的存在給了他多前進的力，無論他們最開始的相遇是好是壞，但如果沒有俞風城，肯定不會有他的今天。

俞風城的手放在他後，溫熱的掌心著他的背，重重地了兩下，“走。”

白新羽用木支撐著搖搖墜的，執著地往前走去。

在半路，他們發現了綠隊兩個人扔下的行李，看來為了減輕負重，那兩個人已經把不重要的東西都扔了。

梁小道：“我們要不要也把行李卸下？”

俞風城搖搖頭，“不能確定到達基地就是最後一道關卡，我不會卸行李。”

白新羽的武裝帶都解開了，又給扣了回去，事到如今，已經不是力在支撐著他們，而是毅力。

在臨近目的地只有兩三公里的地方，他們再一次遭到了伏擊。當他們經過一窪地的時候，俞風城突然猛地扭過頭去，大喊道：“臥倒！有狙擊手！”

五人猛地在地上連滾了好幾圈，子彈砰然響起，打在陳靖地鞋幫上。他們快速退到掩後面，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從較為明顯、甚至應該是給他們提示的伏擊到狙擊手的埋伏，這趟任務的難度等級又提供了，最糟糕的是，這個時候他們幾乎彈盡糧絕，除了白新羽剩下的四五發子彈，他們再沒有任何武了。白新羽找到掩後，馬上朝著子彈來的方向放了一槍。

狙擊手暴位置後，迅速轉移了陣地，只見樹葉一片，隨即恢復了平靜，茫茫叢林，他們失去了狙擊手的位置，不知道那子彈正在哪裡等著他們。

陳靖輕聲在無線電裡說：“我們四人分散當餌，從四個方向尋找狙擊手的位置，新羽，爬到更高的地方，一旦發現他的位置，立刻擊。”

白新羽輕聲道：“是。”他小心地往土丘更高爬去，握著槍的手心直冒汗，他明白，下一次發現狙擊手的位置，很可能就是某個人中槍的時候，哪個人會是誰？有可能是俞風城嗎？

爬到土丘底後，視野清晰了很多，他拼命搜尋著那個狙擊手，卻一無所獲，反而是底下四個人的蹤跡一覽無，他能看得到，那個狙擊手肯定也看得到，狙擊手一定在思考擊哪一個，因為一旦開了槍，位置必然暴，多半就沒有開第二槍的機會了，所以那個狙擊手在等，白新羽也在等。

這時候，每個人心裡都在煎熬著，在缺子彈地況下，他們只能以敵，誰會被擊中，全憑運氣。突然，他發現俞風城停了下來，朝著一個方向看去，由於其他人和俞風城距離較遠，而且都趴伏著，沒有發現俞風城的異狀，但白新羽從高看得清清楚楚。

難道俞風城發現狙擊手了？他邊朝那個方向搜尋，邊輕聲道：“風城……”

“噓。”俞風城快速道。

白新羽馬上噤聲，無線電裡只剩下幾人有些張地息聲。

其他三人還在匍匐前進，只有俞風城一個人停了下來，突然，他猛地翻滾，一下子滾進了旁邊的一棵樹後，同一時間，槍聲響起，地上一冒起了白煙，大熊發出惱怒、悲憤地大吼，白新羽心頭一，來不及多想，趕抬槍朝著槍響的地方連兩槍，只見草叢躥，卻沒有任何白煙冒出，白新羽瞠目裂，完了！他沒打中！

就在白新羽到絕的時候，又是一聲槍響，狙擊手藏的位置終於冒起了白煙，他瞪大了眼睛，耳機裡傳來幾聲氣聲，因為他們都聽得分明，那一槍不是白新羽出的，而是俞風城！

狙擊手中槍後馬上撤離了，卻留下迷茫而震撼的五人。

白新羽目瞪口呆，仔細回想著剛才的一切，俞風城不是早就沒有子彈了嗎？為什麼……而且，俞風城明明早就發現了狙擊手的位置，為什麼阻止他發問，如果早提醒大家，大熊也許不會中槍，這是怎麼回事？白新羽一時消化不了這些資訊，大腦紛不堪。

他們集中到大熊邊，看著他上正在散去的白煙，久久沒有說話。大熊仰躺在地上，臉上的淚水、汗水糊一片，他咬著，不住抖著。在眼看就要到達基地的時候被淘汰了，這一刻任何安的語言都是蒼白的，他們看著大熊，心裡難不已。

陳靖抬起頭看著俞風城，“風城，你不是沒有子彈了嗎？”

俞風城平靜地說：“我在背包裡發現了一顆。”

陳靖抖了抖，最終沒有說話。

在場本沒有人相信俞風城的話，以俞風城這樣步步為營、謹慎多疑的格，怎麼可能會在背包裡隨便扔一顆子彈，顯然俞風城也沒有想要過多辯解的打算，所以只是說了一個好下臺階的理由，堵得其他人接不下去話。他們理解不了俞風城這麼做的理由，雖然最後是俞風城用這顆子彈挽救了他們大部分人，但是這種被瞞的覺，還是讓人很不舒服。

白新羽的拳頭在背後握了，他看著俞風城，眼神充滿了不解和質疑，別人都沒有看到，但是他看到了，俞風城已經早他一步發現了狙擊手的方位，但是卻什麼都不說，甚至不出聲提醒大熊，當時大熊就在俞風城不遠，以那個狙擊手的位置來說，俞風城是擊第一順位元目標，大熊就是第二個，因為俞風城突然躲開了，而狙擊手顯然是意識到自己被發現了，所以才不得不急挑選第二目標，也就是大熊，子彈的事尚且不算什麼，那麼這件事俞風城會怎麼解釋？

俞風城似乎是覺到了白新羽的目，他微微偏過頭，看了白新羽一眼，眼神深邃，讓人不那裡面的緒。

白新羽咬了咬牙，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他不知道如何質問俞風城，也無法預料這件事說出來會有什麼後果。

大熊抹掉了眼淚，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地笑容，“老子終於能休息休息了，你們快走吧，別耽誤時間了。”

梁小蹲下沈，和大熊用力握了握手，“兄弟，回見。”

大熊的淘汰，比前幾個人更讓他們不好，畢竟他們是從新兵營就一路走過來的同班戰友，八個人現在只剩下了一半，怎能不人失落。

他們拾起行李和槍，告別了大熊，繼續往前走去。

白新羽故意拽著俞風城，走在了後面，在和陳靖、梁小拉開距離後，白新羽深深看著俞風城，低聲說：“你當時看到了對不對？”

俞風城淡道：“看到什麼？”

“狙擊手的位置。”

“我只看到了大致方位。”

“那你為什麼不提醒大熊？如果你提醒他，他可能不會中槍！”

俞風城斜眼看著他，“你覺得大熊被淘汰是因為我嗎？”

白新羽一時語塞，他結道：“不、不能算、不能算完全因為你，但是如果你提醒他……”

“如果我提醒他，那麼中槍的會是誰？我嗎？”俞風城目冰冷，“沒錯，我發現了狙擊手的大致方位，但是我不確定位置，如果他不開槍，你我都無法準確瞄準他，我們四個人本來就是要去當餌的，如果不是大熊中槍，那就是別人，總之，在我們沒有足夠武的況下，必須有一個人在這個環節犧牲掉。”

白新羽心裡一涼，俞風城冷酷的目刺傷了他，他喃喃道：“你這麼說不對，就算你提醒了大熊，狙擊手沒有開槍，我們也還有機會定位他。”

“那樣一是耗時間，二是機會難得，錯過了不知道還會不會有，我為什麼要錯過最好、最省時的時機？”

白新羽聲道：“可大熊是我們的戰友啊，他也是一路跟著我們辛苦到這裡的啊，咱們離基地只有三公里了，三公里啊，也許再走幾步，他也就功了呢。”

俞風城瞇起眼睛，“你還要稚到什麼時候？”

白新羽覺心拔涼拔涼的，“那子彈呢？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們你還有子彈？”

“以備不時之需。”

“俞風城……”白新羽如鯁在，他想問問俞風城真的信任過他們嗎？俞風城留著後手，就是為了在危機時刻保護自己，俞風城毫不心地犧牲掉大熊，也是為了自己，儘管這只是一個選拔，儘管俞風城的做法似乎並沒有錯，可俞風城的冷酷和利己已經徹底暴了出來，而偏偏他沒有辦法告訴別人，他實在不忍心告訴班長，就連他都無法接的事，班長這樣把他們幾個當責任的人，肯定會更加傷心。

俞風城輕輕著他的下，“白新羽，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但是我不能在任何一個地方出差錯，我一定要通過選拔。”

白新羽輕聲道：“即使是我，必要的時候你也會犧牲掉嗎？”

俞風城深深看著他，避重就輕道：“這是選拔，不是實戰，別把這事看得太重了。”

白新羽心道，那你又為什麼看得那麼重，這只是一個選拔啊，值得背棄戰友嗎，哪怕不涉及生命危險，難道你心裡不會不安嗎！

俞風城拍了拍他的背，往前走去。

白新羽抓著木，覺心裡冰涼一片，即使俞風城沒有回答，他心裡也已經有答案了，俞風城為了能進雪豹大隊，肯定會無所不用其極，他還沒有被放棄，恐怕只是因為，他還沒有為阻礙俞風城的那個“萬一”。這個認知讓白新羽的心臟痛了起來，他看著俞風城的背影，大腦直嗡鳴，其實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己看不俞風城，俞風城的格究竟是什麼樣的，他似乎從來沒有真正瞭解過，偏偏他卻被俞風城看了個徹，這真是……太不公平了。

他們到達基地的時候，已經形如乞丐，綠隊的兩個人果然比他們先到達了，他們被集中到一個屋子前，不給水、不給吃的，只是讓他們先在這兒休息。

這樣的對待，讓白新羽意識到選拔還本沒有結束。

低氣在隊伍間彌漫，沒有人說話，甚至沒有人抬頭，他們心事重重、疲乏不堪，一想到接下來可能還有什麼關卡，他們就到無法言說地恐懼和絕。

等了約一個小時，黃隊和紅隊共三個人陸續到達。

霍喬也出現了，他朗聲道：“恭喜各位，在你們九個人後面的所有人都被淘汰了。”

白新羽巍巍地抬起頭，他環顧四周，覺得自己看到了八個喪，還有一個是自己。

八十個人，出發時力充沛的八十個人，現在只剩下了九個，而且已經累得隨時可能暈過去，然後這一切還沒有結束，這噩夢的還沒有結束……

霍喬愉快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魔鬼的，他笑著說：“那麼現在進下一環節吧。”他指了指他們後的屋子，“你們將進這間屋子，我們會往裡面放十分之一劑量的催淚彈，能堅持三分鐘不出來的人，就通過這一關。”

作者有話要說：我在寫這部分節時，跟某特種兵大哥請教和討論這次的選拔容，他幫了我不忙，最後我設定好容後，小心翼翼地問這樣不會死人嗎？太殘酷了吧，他說：“你這是特種兒團，或者夏令營。”

通過跟他的聊天，我知道了一些不能寫出來，但絕對震撼人心的特種兵的訓練方式，那已經不止是殘酷可以形容了，所以我們要永遠尊敬軍人，他們為了保護我們，付出的是無法想像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