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他們的主教霍喬和輔教嚴強，這兩個人一個是笑面虎，一個是冷面狼，不過要說哪個更可怕，似乎還是霍喬給他們留下的心理影更強一些。嚴強人雖然比較嚴肅，但接久了，看得出他還有人，而霍喬總是談笑風生間，把他們往崩潰的邊緣練，他們經常祈禱霍喬大魔王不出現，那樣的話，這一天就會稍微好過一些。

一天的訓練結束後，四人拖著腳步回到宿舍，累得都不想說話了。

白新羽對陳靖道：“班長，咱們互相按吧，我怕我明天不了了。”

陳靖點點頭，“好。”他坐到床上，拍打、按著白新羽的大，白新羽疼得直氣，嗚咽著說：“聽說才過了10天？”

陳靖苦笑道：“嗯，還有50多天。”

白新羽頓時覺得人生一片昏暗，“班長，你還撐得住嗎？”

陳靖道：“還可以，既然來了，我也沒打算回去。”

白新羽不說話了，沒錯，來都來了，誰都不想回去，其實跟面子關係不大，大部分人只是為了給自己爭一口氣，他除了這個，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他的目悄悄朝對面的床飄去，俞風城正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休息。

按了一會兒，倆人調換過來，白新羽給陳靖按起來，燕榛從床上跳下來，湊到倆人邊，“我上也酸得難，有沒有人給我按按啊。”

白新羽剛想說俞風城，但又想起俞風城和燕榛之間總有一種莫名其妙地抵氣氛，說是敵意算不上，但周圍人都能覺得出來這倆人不太對付，也許是他們都太優秀，多有些競爭的意思，又誰也不服誰。白新羽自覺和燕榛關係還可以，就道：“我一會兒給你按。”

他話音一落，俞風城就睜開了眼睛，機械地轉過了臉來，對燕榛涼涼地說：“過來，我給你按。”

燕榛微瞇起桃花眼，“真的啊，那我不客氣了。”說完過去往俞風城的床上一趴。

俞風城抓起他的胳膊，用力往後拉扯，燕榛悶一聲，扭頭看著俞風城，目犀利，俞風城淡道：“怕疼還按幹嘛？”

燕榛咧一笑，“不疼，你繼續。”

俞風城用膝蓋著他的後背，把他的肩膀用力往後扳，那個作是放鬆肩頸力的，固然有效，但一般按師都會循序漸進，不會像俞風城那樣一開始就下狠手，把燕榛疼得臉發白，但又強忍著不說，他咬牙道：“有勁兒啊。”說完一把抓住俞風城的手腕，“換個地方吧”，他的手暗中使勁兒。

俞風城笑著出一口森白地牙，“彼此彼此。”

白新羽停下了手裡的作，和陳靖眨著眼睛看著倆人暗中較勁兒，均鬧不明白他們怎麼了。

倆人那架勢似乎快要掐起來了，陳靖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我去洗澡，還有誰去？”

白新羽搖搖頭，“我不想去了。”

陳靖上去把俞風城和燕榛分開了，“風城，去不去？”

俞風城道：“不去。”

陳靖拽著燕榛，“榛，咱們去吧。”

燕榛轉了轉酸痛的胳膊，冷冷地看了俞風城一眼，“走吧。”

倆人離開之後，白新羽莫名其妙地看著俞風城，“你們倆怎麼回事兒啊？又沒什麼仇。”

俞風城朝他招手，“過來。”

白新羽走了過去，俞風城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把他拽倒在了床上，白新羽的心臟怦怦直跳，眼看著俞風城俯□來，吻上他的。

他們好長時間沒有溫存過，不是不想，實在是沒時間沒空間，好不容易能有一個獨的時候，白新羽也不想浪費大好時機，勾住俞風城的脖子，細細地吮吻著那的瓣，這個吻實在甜醉人，好像一天的疲累都在那溫的舌纏綿裡化為烏有了。

俞風城著他的臉，輕聲道：“還撐得住嗎？”

白新羽嘿嘿一笑，“撐得住。”離開就見不到俞風城了，就沖這個他也會撐住。

俞風城側躺一旁，把他抱在懷裡，“撐下去，我不想見不到你。”

白新羽心臟一，小聲道：“真的嗎？”

俞風城親了親他的額角，“要是一下子看不到你，我肯定不習慣……”

白新羽心裡的，他其實一直想問問俞風城心裡到底對他是什麼想法，可是唯獨在這件事上他依然是那麼孬，就是問不出口，雖然他不確定俞風城對他有幾分心，但至他知道，倆人之間是有的，他喃喃道：“嗯……要是看不著你，我也不習慣的。”

俞風城滿意地點點頭，倆人都累得不想，就算現在給他們私空間，也沒力做－，他們就那麼安靜地摟抱著，躺在床上片刻的溫存。

就在白新羽昏昏睡的時候，俞風城突然說：“你能不能跟那個燕榛保持點距離。”

白新羽奇道：“為什麼？”

俞風城哼了一聲，“我煩他，”

“你為什麼煩他？”白新羽賊笑道：“你是不是嫉妒了，他確實能力強的。”

俞風城瞇起眼睛，“你當著我的面誇別的男人？”

“靠，多新鮮啊，我天天誇班長，誇東元，你還不是天天當著我面兒誇霍喬，天‘我小舅’這，‘我小舅’……”

俞風城翻倒他上，角噙著一抹邪笑，“你是皮了還是欠－了？”

白新羽看了眼牆上的鐘，陳靖和燕榛最多十分鐘就回來了，他咽了咽口水，“你別胡來啊。”

“什麼胡來？”俞風城著實的腰線，“難道你不想做？”

白新羽哼道：“你要是承認自己五分鐘就，你就來。”

俞風城照著他咬了一口，啞聲道：“你不知道我多持久嗎？”

白新羽心想，我他媽就是知道，所以才怕你真的發－啊。

俞風城懲罰地了他的腰，霸道地說：“總之你不準跟燕榛太要好，別問我原因，就是不準。”

白新羽翻了個白眼，“管得真寬。”

俞風城隔著子抓住白新羽的寶貝，用力了，反問道：“我不能管？”

白新羽一，“別……他們一會兒就回來了。”

俞風城著他的，“五分鐘夠不夠你出來？”

白新羽怒目而視，“必須不夠。”

“那咱們試試。”俞風城說著就要把手進他子裡。

白新羽死死抓著他的手腕，雖然他確實想舒爽地一次，但眼下的況太為難了，要是了，顯得他腎虛，要是沒……陳靖和燕榛回來了他可怎麼辦啊，還是一開始就別挑逗起來比較好。他快速推開俞風城，從俞風城子底下鑽了出去，跳回了自己床上。

俞風城也沒為難他，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白新羽打了個哈欠，“我要睡了。”

俞風城側躺在床上看著他，聲音充滿磁，“真想跟你一起睡。”

白新羽臉一熱，“你發什麼神經呢。”

俞風城邪邪一笑，“等選拔結束後，我一定會－你一整天、一整夜，讓你第二天連床都下不了。”

白新羽緩緩朝他豎起一中指，“我明天就未必下得了床，謝謝你偉大的小舅。”

這時，陳靖和燕榛回來了，俞風城深深看著白新羽，出舌頭，緩緩了角，然後轉過去睡覺去了，白新羽卻被他充滿念的雙眸給穿了，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陳靖在倆人之間看了個來回，微微蹙起了眉，眼中閃過一擔憂。

從那天起，白新羽覺俞風城和燕榛之間的較勁兒越來越明顯了，無論做什麼訓練，都要爭出個先後，部隊裡是提倡這種力爭上游的神的，所以霍喬看得特別開心，而且由於倆人的較勁兒，也激勵了一部分人更加努力，只有白新羽覺得俞風城的目的不單純，他心裡都有點兒同燕榛了，人家何其無辜啊。

三個月的訓練過去了一半，果然如霍喬所說，如果能過第一個月，基本就能習慣這樣的訓練量了。當他們開始加軍事知識課程時，白新羽發現，最難熬的時候居然已經過去了，而這一個半月裡，原來的２８人剩下了２２個。其實就如同當時的初級選拔那樣，很多人抗過了最可怕的毒氣室，但一聽到還有那麼多工，從心理上放棄了，其實只要再堅持一下，勝利就在不遠等著，白新羽就是抱著這樣的心裡，哪怕每天都累得跟死狗一樣，也沒有放棄，不過，能不能真正留下，還要看最後的考核績。

第二個月的下旬，開始了武訓練，雪豹大隊的擊訓練讓白新羽大開眼界，他見到了好幾樣普通連隊本不到的高級武，訓練標準非常嚴苛，就連白新羽這個從前的槍械全能都覺到了很大的力。他平時在訓練中並不出彩，總是在中下游徘徊，但在擊場上扳回了不分數。

這天，霍喬告訴他們要進行一次實戰演習，演習地點設在市郊一個爛尾樓裡，２２人分敵對兩組，在爛尾樓裡搶奪一個目標。

他們全副武裝，被拉到了演習地點。

白新羽看著自己的一裝備，著手裡裝了空包彈的９５狙，開始止不住地興，他現在像極了電視電影裡那些威武的特種大兵，馬上就要去執行一場絕的任務，在槍林彈雨中穿梭、和敵人殊死搏鬥，那畫面是想想就人熱沸騰，對於男人來說是有別於以外的高－。

下了車後，他們臨時籤分了組，俞風城和陳靖被分到甲組，白新羽和燕榛被分到了乙組，他們的胳膊上系上了不同的彩帶，按照組別列隊完畢後，俞風城看著白新羽，眼神有些複雜。

霍喬背著手，朗聲說著演戲規則，“這個廢舊社區一共有七棟商品樓，你們要尋找的目標就在這七棟樓的某一個房間裡，它非常顯眼，只要你們找對了房間，一眼就能看到，結束演戲有兩個方式，第一，一組殺另一組全部人員，第二，一組員活著將目標帶到我面前，第三，超過兩個小時，以上兩條都沒有實現，那就算你們全員陣亡，作為罰，明天訓練照舊但是不準吃飯！”霍喬環視眾人，“聽懂了沒有！”

“是！”２２人聲如洪鐘。

“現在給你們３０秒尋找掩蔽，聽我口令。”

俞風城和燕榛自覺擔負起了組長的角，帶著組員快速分別鑽進了一棟樓裡，半分鐘後，霍喬在車上拿著喇叭大喊，“演習開始！”

燕榛帶著組員商討作戰計畫，他用筆在地上畫了個簡易地圖，“這個社區商品樓分佈呈Ｕ型，其中中間的４號樓是最高的，是狙擊手必爭的制高點，新……２４號，你需要前往４號樓強佔狙擊位，我隨行掩護你。”

“是。”

“剩下九人分４隊，１、２、３隊每隊兩人，搜索５、６、７號樓，沒有目標則馬上通知我，並且撤離，４隊三人，由９號帶隊遊擊對方，並且防止對方先發現目標帶回目標地，現在解散。”

燕榛分派好任務後，眾人領命開始行。他和白新羽朝著４號樓跑去。

倆人一路跑跑停停，很快就跑到了４號樓和５號樓之間的草叢出，那裡野草瘋長，很適合蔽，倆人匍匐著朝４號樓爬去，不遠的草坪閃過一個人影，倆人立刻翻滾進掩，槍聲響起，子彈邊而過。

燕榛道：“我掩護你，你跑到４號樓門口的立柱那裡。”

白新羽目測了一下，大概有七八米，他點點頭。

燕榛半蹲起，猛地竄出了草坪，一邊蹲著往另外一個草坪小跑，一邊朝著對面擊，同一時間，白新羽一步沖了出去，快速地朝著立柱跑去，子彈幾乎追著他的腳後跟兒打來，激烈的槍聲不絕於耳，那短短的幾秒鐘讓他的腎上腺素瘋狂分泌，他化作一道墨綠的影子，沖進了４號樓，跑到立柱後面後，他立刻抬槍朝對方擊，不需要長時間的瞄準，他對目標的擊準確度仿佛已經深了骨髓，他的大腦能在第一時間據對方的位置做出最有利的判斷，他的胳膊一刻也不懈怠地抬到了最合適的角度，槍口對準了最確的那一點，手指毫不猶豫地扣扳機。

砰——

對面一縷白煙冒起，２２人，出局一人。

燕榛趁此機會，也快速跑到了白新羽邊，他激賞地看了白新羽一眼，“幹得好。”

白新羽和他用力一擊掌，得意地抬了抬下，“走，上樓。”

倆人快速地跑上樓，為了搶佔狙擊制高點，他們沒有時間搜索目標，一口氣沖上了八樓，順著梯子爬上了八樓，樓頂的平臺空無一人，白新羽興地在無線電裡說：“兄弟們，狙擊位是咱們的了。”

無線電裡傳來高興地吆喝聲。

燕榛道：“目前況如何？”

９號道：“１１號出局了。”

“其他人有搜索到目標嗎？”

耳機裡紛紛傳來“沒有”的回答。

燕榛對正在架狙擊位的白新羽道：“我下去搜索４號樓。”

“好。”

燕榛下去之後，白新羽把梯子了上來，然後專心在樓頂找到了一個最佳俯瞰位置，架好槍，耐心地在瞄裡搜索著敵方，藏在建築裡的他是看不到了，不過甲組也安排了人堵在出口，那些人藏在草叢裡，只要他們活出來，就是白新羽下手的目標。

“８號樓乾淨。”

“撤退支援四小隊。”

“６號樓乾淨。”

“７號樓乾淨。”

耳機裡不斷傳來戰友的聲音，看來目標不在他們佔領的幾棟樓裡，那麼就在甲組的樓裡了，或者，就在４號樓。

果然，沒過一會兒，燕榛的聲音傳來，“我在４號樓３層發現目標，但是我被兩個甲組的人堵在３層了，請求支援。”

那兩個甲組的人肯定是趁著他們上樓的時候尾隨進來的，否則有白新羽在，本不可能讓他們通過樓與樓之間的－地帶。

這時，甲組的人也發現了東西在４號樓，他們開始從樓裡撤出，和９號帶領的小隊在中庭發生了激烈的槍戰。

白新羽佔據制高點，發現了極大的作用，只要有甲組的冒頭，就毫不遲疑第一槍“斃命”，甲組在出局了兩個人之後，終於不敢貿然離開掩了，但乙組也無法順利通行，兩方在中庭僵持不下，互相損失了幾個人。

燕榛聲音有些急促，“我剛才從三樓看下去，他們組裡了２３號，這兩個人不知道去哪裡了，你們小心點。”

白新羽一驚，那不就是俞風城嗎，俞風城是對方的領隊，這時候會去哪裡？他用瞄仔細地搜索著中庭出潛伏著的甲組的人，但是他們早藏了起來，而且統一著裝，臉上塗著油彩，剛才激戰的時候，白新羽印象中也確實沒看到俞風城。

白新羽沉思片刻，猛地跳了起來，朝著天臺另一面跑去，他往下一看，８樓的窗戶上系著一繩子，俞風城正利用繩子攀牆，此時已經爬到了７層！

倆人的目在空氣中匯，白新羽快速舉起槍，俞風城縱躍７層的窗戶裡，讓他撲了個空，他忙道：“２７號，２３號已經從外牆進４號樓，目前在７樓。”

燕榛道：“目標在我手裡，我現在藏４樓，這麼說他們至有三個人在樓裡，一人在７樓，兩人在３樓，我無法突圍，支援什麼時候能到？”

白新羽離開狙擊位，俞風城肯定馬上通知了中庭中的大部隊，樓下再次響起激烈地槍聲。

白新羽打斷了俞風城的那繩子，防止再有人順著它爬上來，就在這短短的十幾秒時間裡，沒有了白新羽的火力制，甲組終於衝破火線，在犧牲兩人的況下率先進了４號樓，等白新羽再回到狙擊位元，已經沒有需要狙擊的目標。他放下梯子，決定下去支援燕榛。

“２７號，你在哪裡。”

“４層東南角房間。”

白新羽經過７層的時候，格外小心，但並沒有發現俞風城，俞風城顯然已經下樓了，他順著樓梯、著牆往下跑，很快就來到４層，找到了燕榛。

他們的樓下不斷傳來激烈地槍聲，顯然兩夥人已經在３樓以下的地方開戰了，甲組的人知道燕榛在３樓以上，但不知道在那一層，他們只是堵著樓，讓目標無法離開。

白新羽爬到燕榛邊，看了看他背上的包，“在裡面？”

燕榛點點頭。

白新羽道：“咱們現在怎麼突圍？”

“兩個方案，第一，我把東西從樓上扔下去，讓其他人在下面接手，第二，從樓裡突圍，無論哪個方法都很危險。”

白新羽皺起眉，“我們剩的人比他們多，還是別讓目標離掌控了。”

燕榛點頭道：“我也傾向於第二個方案。”他在無線電裡把突圍計畫說了一遍，讓其他人做好掩護工作。

突然，倆人同時聽到４樓傳來了一細微的聲，那聲儘管很輕微，但是對於過訓練的實習特種兵來說，也能分辨出那是槍管不小心磨到牆的聲音。

白新羽做了噓聲的作，用型道：“可能是２３號。”俞風城找上來了！

燕榛做了個“掩護我”的手勢，他悄悄把背包放到了地上，順著牆往門口走去。

白新羽抓起槍隨其後，他儘管表面上冷靜，但心裡已經張得不行了，從前他總是站在俞風城的後方，作為被保護、被幫助的那一方，這是第一次！第一次他和俞風城敵對，第一次，他要直面俞風城的強大實力，並且還要盡全力將俞風城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