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第二天他到公司，還沒來得及吃飯，先被王晉去了辦公室。

顧青裴料到王晉要跟他說些什麼，他也做好了被責難的準備。

王晉衝他微微一笑，指了指沙發，“坐。”

顧青裴坐了下來，“王哥，有什麼事？”

“我昨天晚上想了想，覺得這個招標的事，還是應該由你來負責。”王晉笑了笑，“一來嘛，你是最悉的人，整個投標文件都是你一手策劃的，團隊也是你帶起來的，雖然你來公司時間很短，但是大家都對你信服，說實話啊，臨陣換將，我還真不著合適的人。”

顧青裴剛想開口，王晉搶先道：“二來，你和原煬畢竟有些私，你去跟他周旋，肯定更便利一些，因為你瞭解他。”

顧青裴不聲道：“王哥，正因為我和他有私，這反而不合適吧。”王晉居然讓他去對付原煬，這不僅是向原煬示威，原煬陣腳，更重要的是自己表忠。

他如果答應了，他要一個人迎著原煬的怒火和各種不理智的行為，他如果不答應，王晉不會再信他。

不，可能從來也沒信過。

王晉這一招，真夠歹毒。

“有什麼不合適？你是我公司的員工，青裴，我相信你能做到公私分明，儘管這樣你可能會有些尷尬，不過你和原煬以前的關係，剛好也可以善加利用一下，這又不違紀，你說對嗎？”王晉態度溫和懇切，一點都不像在給人下套。

顧青裴正道：“王哥，如果真的是我衝在前線和原煬接，只可能把事鬧得一團糟，絶不會達到你想要的效果。王哥不信任我，是我的過失，既然這樣，我還是辭職吧，免得你心有締結，這時候退出，咱們還能當個朋友。”顧青裴站起往門口走去。

背後急促的腳步聲帶起一風，顧青裴的肩膀突然被用力抓住，還沒待他反應過來，他已經被推到了牆上，火熱的瓣狠狠了上來，有些暴地著他的。

顧青裴握了握拳頭，最終沒有打出去，只是用力推開了王晉，他冷聲道：“王總，請你冷靜一些。”

王晉按著他的肩膀，低下了頭，著氣，半晌才抬起頭來，眼睛拉滿，他啞聲道：“青裴，我真的喜歡你，你卻一次次讓我失。”

顧青裴有些疚，“王哥，對不起，但我發誓，我絶沒有聯合原煬來坑你，他是中顯合夥人的事，我本不知，我沒有做對不起公司的事，只是，因為我的原因，給公司帶來了損失，我確實難辭其咎。”

王晉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在顧青裴臉上逡巡，半晌，他道：“好，我相信你，但我不想再看到你和原煬藕斷連了。”

顧青裴垂下眼瞼，“王哥，我們的事，我沒法和你解釋，但我說辭職，是認真的，我考慮了很久，我……”

王晉沉聲道：“辭職？什麼意思？”

“王哥，我和原煬的事已經嚴重影響了我的工作，而且現在直接影響了公司的利益，我不能再呆這裡。”

王晉失笑，“你是想跟我說，原煬是因為你才在背後我的？”這理由他實在無法不覺得可笑，在他看來為了做如此衝的事，簡直荒唐，可是看顧青裴的表，他才意識到顧青裴不是在說笑。

王晉搖了搖頭，輕笑道：“青裴，該說你什麼呢？紅禍水？”

顧青裴自嘲一笑，“王哥，別寒磣我了。我只希你能原諒我。”

“你要我原諒你……”王晉苦笑一聲，“你不如問問，我有沒有捨得怪過你，儘管你總是讓我失。”

顧青裴嘆道：“王哥，我真的特別對不起你……違約金我會足額支付，我真的……不想再給你們添麻煩了。”

王晉拍了拍他的臉，“我可還沒答應。”

“王哥……”

“我理解不了原煬究竟是什麼心思，但是他這個人，在北京城裡是出了名的小子，你這樣的斯文人，只適合腦，不適合武，你鬥不過他，並不奇怪。但是，因為這個你要辭職，我接不了。辭職之後，你打算幹什麼呢？”

“我打算……去新加坡，我有個大學同學在哪兒創業，企業已經很有規模，我隨時都可以去。”

看來暫時離開是他唯一的出路，但是他不能接原立江的邀請，否則他就真的裡外不是人，更加對不起王晉。選一個離國近的東南亞過年，逢年過節，他可以很快就回來，也可以把父母接過去，恐怕是現在最好的出路了。

王晉嘆道：“你既然執意要走，我知道自己說服不了你，不過，你大可不必辭職，如果你想去新加坡，依然可以為我工作。”

“你在新加坡有公司？”

“來說，是我太太的。”王晉沒有一點心虛的樣子，“我和早年非常不合，後來分開了，反而能和平相，現在就跟朋友親人差不多，畢竟我們還有兩個孩子，不過，由於涉及到財產分割的問題，我們無法離婚。”王晉看著他，“我一直沒有告訴你，你不會怪我吧。”

顧青裴搖搖頭，“這是王哥的私事。”

王晉苦笑一聲，“你毫不在意，更讓我難過。”

顧青裴微訕。

“那個公司我是大東，不過在管理，的能力有限，公司勉強能維持，但是一直做不起來，你去了，正好幫幫。另外，我的兩個孩子也在新加坡，我們還能經常見面。青裴，我不會同意你辭職，如果你真的不願意呆在北京，這是我能給你的最好的安排，你的薪資待遇會跟這裡沒有任何差別。”

顧青裴第一次沒辦法繼續跟王晉打腔，他低下頭，啞聲道：“王哥，你還是別對我這麼好了。”

“我這也不全是為了你，新加坡那邊的生意，我太太一直做得不溫不火，我也沒時間管，如果你去了，企業肯定能發展起來，這也是雙贏。而且，誰讓我喜歡你呢。”

顧青裴第一次到。

王晉跟原煬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表達的方式自然也千差萬別。王晉或許不如原煬執著，可他給予的卻是理智的、務實的、經過充分考量的喜歡，顧青裴雖然無法心，卻到很安心。

他想了想，道：“王哥，這樣對我來說，也是個很好的選擇，但是我擔心原煬會找你麻煩。”

王晉笑道：“我怎麼會怕他，放心吧，原立江不會坐看自己的兒子騎到自己頭上的，早晚要收拾他，我看熱鬧就行了。”

顧青裴嘆了口氣，“王哥，我被一個二十來歲的頭小子這樣，讓你看笑話了。”

“說哪兒的話。”王晉抱了抱他的肩膀，聲道：“我心疼你。”

顧青裴只覺得陣陣心酸。

王晉安了他幾句，“既然你決定了，我會讓我的助理給你辦調手續。”他笑了笑，“你知道嗎，其實我開心的，好像把你藏起來似的覺。”

顧青裴勉強笑了笑。

王晉拍拍他的肩膀，“你走之前，招標的事，還是幫我個忙吧。”

“你說。”

“中顯想跟我談判，讓我退出競爭，或者合作開發，合作開發雖然是退而求其次的選擇，卻也是眼下最好的選擇了，但是條件我不太滿意，我希你去跟中顯談判。”

“是跟中顯談判，還是跟原煬。”

王晉笑了笑，“都是。”

儘管知道王晉要利用他，他也沒法拒絶。不說他是王晉的僱員這件事，就說王晉對他的幫助，他都沒法拒絶這麼一個任務。

他點了點頭，“好，我去。”

王晉滿意地一笑，“我會跟你一起去的。”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放假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