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草神變換，最終還是嘆了口氣：「爸，我不怪你。要不是有抑制劑，那麼弱的OMEGA早給你養死了。」

「喂！」

「我說真的，你不用……愧疚。」系草不太自在的別過臉。

「當了二十年BETA已經是白賺了。而且我長這樣估計也招惹不了什麼ALPHA，發期之類的……」他的臉扭曲了一下，咬牙切齒，「我把自己敲暈鎖在房間裡總行了吧！」

當然不行。

系草爸哭笑不得：「你就那麼討厭ALPHA？」

系草抿。他不是討厭ALPHA，也不是因為什麼狗屁的貞，只是他的自尊不允許自己的被其他七八糟的東西控制。

本能？荷爾蒙？

要戰，那便戰！

……而且他二十年從不懷疑自己是上面的那個，一朝變總什麼的……嘖！

系草爸無奈：「好吧，這事以後再說。喝水不？」

他倒了杯水作勢要喂，系草趕嚷嚷：「放著我來！我的被子還不！」

系草爸氣得給他一個暴栗。

「對了，我的抑制劑已經失效了，爸你的呢？失效了怎麼辦？」

系草爸一手撐頭，笑得很流氓：「我又不像你一條，你陳叔的能力不錯的。」

「……」.純.的系草敗退了。

儘管系草已經認命了，但實際上沒說的那麼瀟灑。

在老醫生欣的說他的荷爾蒙雖然比較活躍但發期確實結束時，系草突然問：「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我暫時維持BETA狀態？」

老醫生難以理解的看著他：「你還想要抑制？不行不行，再搞下去你會衰竭的！」

系草一言不發，系草爸一手搭著他的肩膀，臉嚴肅：「我也不同意。」

系草別過頭，雙手不自覺的握，低聲道：「我需要一點時間。」

系草爸很悉他這副神，和小時候把自己搞的一傷、站在他面前時一模一樣。

他嘆了口氣。

老醫生打量著系草，這是個帥氣拔的青年人，充滿力量，沒人會把他和普遍纖細的OMEGA聯繫在一起。

於是他有些明白了，著鬍子慢悠悠的說：「你的正在轉變期，抑制劑效果還沒有完全消失，對於其他人來說，你的氣息是BETA和OMEGA混合，前期可能更像BETA。」

他想了想，補充道：「更何況，前幾天那位ALPHA在你上……」

系草瞳孔一，不由自主的散發出凜冽殺氣。

老醫生毫無所覺的說下去了：「……留下的標記要過一段時間才消失。總之，你的大部分BETA同學沒有敏銳到能發現你的變化。」

「到你完全為一個OMEGA為止，你大概還有，嗯，兩個月的適應時間。」

良久，系草繃的肩膀頹然放鬆下來。

「……那就這樣吧。」

把後續事項料理完，系草爸回山工作，系草回校上課。

舍友們對系草的回歸歡欣鼓舞，系草被友融化開的表在看到變豬窩的宿舍後，立即凝了千里寒冰。

於是那一層樓的同學們很歡樂的圍觀了一下午三個小媳婦一邊嚶嚶一邊大掃除。

第二天上學，舍友甲滔滔不絕的給系草講八卦，忽然他老大一下子頓住了，他順著目看去：「啊，是校草……老大？」

系草沉著臉，腳下生生的轉了個方向。

校草這個人就是一部活生生的「系草黑歷史」，偏偏還不能塞箱子掛鎖沉湖，系草看他一眼都覺得憋屈。

圍觀群眾都快習慣兩人的死水無波了，系草這下非常規作讓他們眼睛亮了亮。

哦哦，有況！

然後他們的眼睛亮度從床頭燈變了燈。

校草大步走過去，扯住了系草的手臂。

「我有話跟你說。」

接，兩人皆一震。

系草用力回，惡狠狠的低聲音說：「放開！」

見校草紋不，乾脆上另一隻手準備給他下狠的。

校草視若無睹，意有所指的瞥了眼周圍，玩味道：「要不就在這裡說？」

系草手僵在半空，最終緩緩收回。

「放開。……帶路。」

樹後，系草用充滿殺氣的眼神退了為八卦不要命試圖聽的群眾們，回頭就看到校草若有所思的凝視著他。

「……你有什麼廢話速度的！」

校草：「你那天是怎麼回事？」

系草：「你看到怎麼回事就是怎麼回事。」

校草：「你……到底是BETA還是OMEGA？」

系草挑釁的一笑：「關你什麼事？」

校草有點焦躁：「你回來以後不會好好說話了？」

系草更煩躁：「我說話就這樣，和你也沒什麼話好說，走了。」

校草心底一怒火竄起直衝腦門。

他怒極反笑，上去就用小擒拿把系草抓回來。系草猝不及防間對了幾招，就被暴的制在樹幹上。

「！」

他正要暴起，卻被校草湊到他頸窩的作定住了。

太近了。溫熱的呼吸打在皮上，腦海裡刻意忘的畫面翻湧而上。

校草帶著笑意，而聲音冰冷：「和我沒話好說？你上還留著我的標記呢。那晚上——好像是你主湊上來的吧？」

系草繃，渾著抗拒，執拗的沉默著。

過了一會兒，校草輕嘆一聲，一手下，將系草左手握起的拳頭撐開，掌心四個紅月牙赫然眼前。 他無意識的過已經看不出什麼的小指。

「你對自己……真狠啊。」

像被燙著般出手，系草呼吸急促的一把搡開他往外走：「我的事與你無關。」

校草沒再攔。

他看著系草狼狽卻依然得筆直的背影，挫敗的捂臉：「我到底在幹什麼啊……」

如老醫生所言，的確沒人察覺到系草的變化。偶爾有經過的ALPHA疑的回頭，但或許系草的外表和過往戰績太有迷，最後估計只是覺得自己慾求不滿產生錯覺了。

系草沒想到第一個發現的人是奇葩。

那天系草在圖書館自習，奇葩在他對面趴著睡覺。

「系草。」

「嗯？」

「找OMEGA好麻煩啊。」

「嗯。」

「乾脆你嫁我吧？」

系草筆尖一頓，抬頭看到奇葩不知何時醒了，腦袋枕在疊起的手臂上，眼睛難得睜得大大的著自己。

午後的溫暖，奇葩眼神清澈，眼底坦坦。

系草突然想起了鄰居家那隻乖巧的小狗。

他微笑其狗頭。

「做夢。」

你永遠不知道一個人蛋腚的表下醞釀著什麼，就如同你不知道穩定更新的作者是不是準備在卡文的時候果斷失蹤。

系草看上去一切正常，只有他自己知道緒上不穩定的因子逐漸累積。

他強迫自己去正視煩惱、無措、擔憂等等不良緒，他也知道憋著不發洩出來不是個事，但對任何人都難以啟齒。

姐姐早就該結束出差回去了，為了他是拖著。系草看著他姐利落的掐掉電話若無其事的繼續說話，角一。

「……姐，你回去吧。」剛才那人好像快泣了啊姐。

姐姐豪放的一揮手：「天大地大我弟最大。」

系草無奈：「我真沒事。」

姐姐明顯不信。

「你總得給我點時間啊。這事是難接的，但既然改變不了了……放心吧，我很快就會適應的。」

系草半真半假的把姐姐哄回去了。

然後自己憋個半滿的炸藥桶。

系草依然在酒吧打工，儘管好像有人說過「OMEGA跑到酒吧來是作死的節奏」什麼的……反正他還不是真正的OMEGA。

其實是想向自己證明什麼而已。

由於有個路段夜間封閉施工，系草下班後繞了條遠路回去。

路上有間大排檔，今晚的節目是《古仔》。

檔口裡板磚折凳齊飛，桌椅棒共舞，嚷怒罵不絕於耳，檔口外系草面不改的路過。

突然一個醬油瓶砸在系草的腳前，他眼都沒眨，繞過去剛走了一步，就一歪頭躲開一個天外飛盤。

滋啦！炸藥桶的引線上燃起了一簇小火苗。

偏偏有人迫不及待的還往上潑油，一個小混混忙裡閒，向面無表看過來的系草豎了中指：「XXXX看什麼看！XX你XXXXX！」

……

呵，熊孩子會玩的啊。

系草冷笑著加戰場。

場上局勢被迫從對毆變圍攻，系草表示這種副本刷好多遍了毫無力。

某個雜魚急紅了眼，不顧江湖道義掏出彈簧刀，系草一時不備，胳膊上被拉出一道口。

「唔！」

他將眼前的混混揍翻在地，轉準備料理那人，就見那人背後冒出個人影來，輕輕鬆鬆扭開抓著彈簧刀的手腕，隨手把人扔垃圾一樣扔到一邊。

校草有些無奈的看著他：「怎麼又是你。」

好樣的校草！一句話就刷了系草的怒氣槽！

被搶臺詞的系草以二倍速大殺四方，校草隨後跟進，兩人跟開了外掛一樣橫掃大排擋。

在遍地的中，系草拎起包轉就走，校草攔住他皺眉：「跟我來，你的傷需要理。」

系草面無表的繞開他。

「變OMEGA以後多了個自殘的好？」

系草怒意滔天的猛然轉揪住校草前襟，低吼：「你以為是誰害的？！！！！」

校草悠然道：「我害的，所以我要負責。」

系草被噎得目瞪口呆。

「你宿舍什麼都沒有吧，你肯定也不會去醫院，我家就在旁邊那棟樓，跟我上去包紮。」

系草才發現這周邊環境略眼。

一晃神，校草已經哥倆好的勾住他脖子往外拖，系草沒再掙扎。

我是因為傷口真的很痛。他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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