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隨侯鈺掰開筷子，打開餐盒的時候又問，“那他為什麼上私立高中？”

私立高中里的花銷都很大。

在隨侯鈺之前上的青嶼高中的超市，價和機場的價持平，一瓶水都比外面貴1.5—2塊錢。

鄧亦衡打了一個響指，就在隨侯鈺耳邊，隨侯鈺十分嫌棄地躲開了。

鄧亦衡心好，沒在意，繼續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們大師兄上學賺錢。他去年自己比賽、獎學金、拍廣告一年賺了二十多萬！”

隨侯鈺吃了一塊架，還真好吃的，抬眼看向鄧亦衡，等著鄧亦衡繼續說。

“我們楓華學習績前五名，學費全免，前三還有獎學金，大師兄年年第一名。外加在網球隊，服、鞋這些用品有品牌商贊助，球隊包一日三餐，比賽贏了還能拿獎金。”

隨侯鈺吞咽了一口，問：“他學習還好？”

“那是，大師兄是我們楓華的學年組第一名，學習好了。不過，同為校霸你也不用自卑，像大師兄這種高智商的校霸確實不多見。你呢，就靠你這張臉就有好未來了，也不用太努力了。”

隨侯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時候說自己學習也不差是不是有點故意杠的意思？

于是他只能回答：“確實好吃的。”

“是吧，排隊都得排半天。”

這時侯陌和桑獻從樓下搬了床墊子上來，搬進了臥室里。

見侯陌出來，隨侯鈺拿起手機對侯陌說道：“我把架的錢轉給你。”

侯陌沒要，說道：“不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嗎？我是讓你吃我的短，我們打架的事別和我媽說，我媽心臟不好。”

“行，不過這麼一張床該怎麼解釋？”

侯陌特別不要臉地提主意：“你就說你和你朋友搞的。”

隨侯鈺當即反駁：“放屁！我哪來的朋友？”

侯陌似乎并不在意似的，其實原本準備搬完就走，現在停在門口了，問：“那個軍訓的時候來找你的，前友？”

“不是，沒談過。”隨侯鈺回答完繼續悶頭吃架，不想談這件事。

鄧亦衡突然就覺得心理平衡了，一拍大說道：“你看，長得好看有什麼用，不也沒談過？我們這一個屋里四個男生，沒一個談過對象，我突然就覺得心里得勁了。”

侯陌一聽就樂了：“我倒是不著急，桑老爺子比較著急，畢竟他是徹底錯過早的年紀了。”

桑獻白了侯陌一眼。

鄧亦衡見隨侯鈺不太懂，湊過去科普：“桑獻是我們班年紀最大的，本來應該上高三了，降了一級到我們班的。順便一提，大師兄是我們班老幺，他再晚生一天就要去高一那一屆了。也幸好他早生了一天，不然桑獻不得連降兩級？”

科普完隨侯鈺反而更不懂了。

桑獻是為了侯陌降級的？

結果鄧亦衡說完，就被侯陌走了，三個人一塊走了。

隨侯鈺吃完一盒架，也沒想明白這其中的因果關系。

*

第二天上午十點半左右，依舊是侯陌來的隨侯鈺這里。

侯陌就跟沒事人似的走進來幫隨侯鈺打掃衛生，打掃衛生的時候看到大哥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努力冷靜了一會兒后問：“這貓什麼？”

隨侯鈺正在客廳里，搭在墻壁上劈一字馬，上懶洋洋地靠在上，手里拿著書在看，同時回答：“大哥。”

侯陌繼續打掃：“這貓的名字還占便宜的。”

“冉述起的。”

“哦……”隨后侯陌看向大哥，對大哥問好，“大哥好，我就是收拾個衛生，無意冒犯。”

大哥懶洋洋地盤在柜子上，一直盯著侯陌看，眼神犀利，顯然是對侯陌的印象非常不好。

在大哥的印象里，就是這貨欺負自己鏟屎的奴才，可惡。看在隨侯鈺幫它鏟屎的分上，大哥決定幫忙盯著侯陌的一舉一。

侯陌打掃的時候又看了一眼大哥的綠眼睛，再看看隨侯鈺帶來的手辦，綠藻頭索隆。

他在鏡面裝飾里看到自己亞麻的頭發和瞳孔，突然覺得自己特殊的不香了，它不好看了。

臨走的時候侯陌問隨侯鈺：“窗簾桿用我幫你刮刮嗎？”

隨侯鈺翻了一頁書：“我沒有強迫癥，平時我也不去那里看。”

換言之，他昨天就是故意找碴，你能怎麼的？

侯陌整理好竹筐里的東西，拎著出門。關門的時候聽到隨侯鈺在清嗓子，還不是一般的那種音調。

這里隔音不好，侯陌回到家門口的時候還能約約地聽到隨侯鈺在哼調子，隨后用戲腔唱著什麼。

他站在自己家門口仔細聽了一會兒，隨后開門回到家里。

進家門后他沒有立即去清洗東西，而是回到房間里打開電腦，搜索剛才隨侯鈺唱的詞。

他沒能全聽清，只聽清了含糊的幾個字，隨后打字查詢，最后是在相關里查到的，很快他就睜大了眼睛。

花旦？

隨侯鈺剛才那一段是《謝瑤環》中的蘇鸞仙，而這個角是花旦。

這麼一說，隨侯鈺唱戲的時候似乎真的不像是男生的聲線……

侯陌又去查詢了花旦的扮相，隨后開始腦補隨侯鈺如果扮上了會是什麼樣。

想了一會兒直臉。

不得不說隨侯鈺的長相唱花旦還真合適的，不過他對京劇不太了解，隨侯鈺那種高唱花旦還合適嗎？

這時侯媽媽回來了，看到客廳里堆放的東西也沒侯陌，自己一個人整理。

侯陌聽到關門聲就出來了，幫著侯媽媽整理。

侯媽媽看了侯陌一眼，思量了片刻后問：“昨天桑獻過來了？”

“嗯。”

“怎麼沒留他吃晚飯？”

“他不。”

“他怎麼總不？”

侯陌還能笑得出來：“誰知道呢，太巧了。”

侯媽媽遲疑了一會兒，又問：“你……又打架了？”

侯陌的作停頓了一下，隨侯鈺雖然不打臉，但是打在上也疼的。侯陌昨天晚上睡不著，自己爬起來抹了化瘀膏。

沒想到還是被侯媽媽發現了。

“不是桑獻來幫忙的，就是……我一個人收拾一個小屁孩。那小孩叛逆期，凈找事兒，不收拾不消停。不過沒升級實際暴力事件，頂多就是小打小鬧。”

侯媽媽看著侯陌言又止，侯陌已經不想再多說了，只是安侯媽媽：“放心吧，我心里有數。”

侯媽媽便不再說什麼了。

*

星期一一大早，鄧亦衡就得到了消息：“格格在詢問上次寢室鬧事的事呢。”

侯陌坐在椅子上補作業，隨口嘟囔：“我們是正當防衛，你怕什麼？”

“我去聽了，那個老師跟格格吵起來了。”

侯陌抬頭看了一眼，遲疑了一會兒才問：“隨侯鈺他們原來的班主任？”

鄧亦衡點頭：“對。”

隨侯鈺也被吸引了注意力，扭頭朝他們看過來問：“然后呢？”

“格格明顯吵不過那個老師，兩邊要主任來評理了，恐怕是要換寢室了。”

鄧亦衡剛說完，就有人來教室門口隨侯鈺了。

隨侯鈺就知道會是這樣，明明他只是參與的人，到最后他卻了領頭人。老師找頭狼，肯定第一個他。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氣，起去了辦公室。

剛走進去，就聽到主任吼：“隨侯鈺，又是你！”

這位主任是原青嶼高中的，和隨侯鈺頗為悉，畢竟主任經常讓隨侯鈺寫檢討書。

李老師則是不爽地說道：“爸！你別總因為他發量多就針對他好不好？你禿頂是你的自原因。”

剛剛還在吵架的格格沒忍住，笑場了。

第13章 發配邊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