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張。

“我們家不養渣男的，得問問。”

“得好好問問。”

月黑風高，肖彥終于到了家，刷卡輸碼開門，作練，毫不慌，進了客廳第一件事是開燈，第二件事是……

客廳沙發上兩個人正在幽幽地盯著他——

肖彥：“？？？”

這比知予在家放恐怖片還恐怖。

“去哪兒了呀？”媽媽微笑。

“玩什麼了呀？”爸爸慈祥。

“上哪里來的omega的味道呀？”父母善解人意。

肖彥：“……”

00:59:47

[硝煙彌漫]：cover me。

[知了]：困.jpg

[知了]：自己解決，清者自清。

[知了]：哥哥晚安。

第42章 學會了

05:07:55

[不是知了]：哥哥早啊，新的一天，新的活力哦。

[臭橘子]：……

[臭橘子]：過于早了。

[不是知了]：今天還來玩嗎？我在刷高考卷，有的可能不太會。

[臭橘子]：不來了不來了，清者自清不適用于我。

[臭橘子]：你不知道我昨晚經歷了什麼。

[臭橘子]：哪里不會給我打視頻電話，除了在洗澡，其他時候都會接。周末都休息吧，不用超前寫那些東西。

[不是知了]：哈哈哈，那周一見，我繼續睡了。

[臭橘子]：所以你是特地這個點來把我吵醒的是吧。微笑.jpg

[不是知了]：你也繼續睡咯。壞笑.jpg

[臭橘子]：你為了把我吵醒看熱鬧，也是很拼啊。

周一上午早讀前，知予空去了趟樓上，拉開了高二（3）班的玻璃窗，把肖彥的巾被還給了他。

肖彥在自己的位置上寫寫算算，一不留神，邊的窗戶被走廊上的人拉開，一床巾被砸在了他的頭上。

“我洗干凈了。”知予自豪地說，“你聞聞，是不是沒有你信息素的味道了。”

肖彥：“……”他不是很想在早讀課上討論被子是不是原味這個問題。

一個班早讀的同學都沒再看書了，每個人里念叨的都不知道是些什麼，都在用眼睛瞄窗外的知予，不時悄悄低頭流兩句。

肖彥摘下頭上的巾被，折好放進課桌的屜里，揮手趕人。

“你把巾丟人家箱子里就算了，你還要人家給你洗。”有人湊過來給肖彥開玩笑，“你說你對不對得起人家。”

“沒事沒事。”自打兩個人的關系有所緩和，知予心好的時候，還會主維護一下肖彥的名聲，“我自愿的，我特別樂意給他洗服。”

“求你閉吧。”坐在窗邊的肖彥手去揍知予，知予早有預料般往后一退，笑得愈發得意。

李老師來班里布置作業，一眼看見了知予的紅校服，這位高一的同學，最近往樓上跑的次數，似乎還頻繁，串門串得十分練。

“李老師好。”知予特別懂禮貌，“我來看看我彥哥過得好不好。”

李老師：“？”這孩子說話怪有禮貌的，怎麼聽起來就怪氣的呢。

好在李老師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久，上課鈴響，知予就順著樓梯口溜了。

一中校園論壇——

【速報，肖彥竟然還讓知予給他洗被子，知予竟然答應了，他倆現在到底是在掐還是在。】

1L：關系謎的兩個人，我就問我還有沒有機會。

2L：額，怎麼傳這個版本了……捂臉哭.jpg，習慣就好了，他倆一天到晚都這樣，沒消停的。

3L：是友好的流啦，不要把人都想的太復雜，一句話，他倆是絕對純潔的。

4L：他倆是絕對純潔的！！！（破音）

5L：他倆關系已經好到可以流信息素的地步了嗎？狗頭.jpg

6L：有什麼大不了的，0%，我早就覺得AO之間那些一套套的規矩煩死人，我很欣賞他倆的相方式，彥哥上，別慫。

7L：不知道為什麼，我覺6哥在起哄。

大課間的時候，知予又見到了肖彥，肖彥和學生會的幾個人戴著執勤的牌子，跟著老師們查各班的早況，高中沒幾個人樂意做廣播，個子稍微高點的都往后躲，跟在隊伍后面象征地胳膊，前排躲不掉的，只能帶著“我是被迫的”微笑，堅強地跟著領員運。

肖彥查到高一（3）班的時候，知予正混在后排劃水劃得正歡，完全沒注意到有人正在接近，在一個星期以前，知予還是認真做廣播的好學生，直到有一天，這群人帶他到了劃水的樂趣。

倒不是一定不運，只是挑戰規則本，對學習生活枯燥單調的高中生們來說，原本就是一種樂趣，就算是在隊伍后排扯廢話，這群人也樂此不疲。

“下周是文化藝周啊，各班要出節目的。”有人說，“一中每次都把文藝周排期末前，哪有心啊。”

“最近好冷啊，你看這天氣沉沉的，我覺下午是要下雪的。”另一個人說。

“真的好冷啊。”知予把手進了袖子里，跟著人群瞎蹦跶，試圖讓自己暖和一點。

“我決定期末考完再回家。”第六節 廣播，主席臺上的育老師跟著音樂做了個彎腰的作，井希明點了個頭算是彎腰，“回家路上浪費時間，回去了也無所事事，背了一書包的書，恨不得把所有的都帶回去，結果一本沒看，又原封不地背回來了，我像個傻子。”

“我這個周末，過得倒是夠刺激。”知予回想起周五晚上的經歷，想到肖彥最后發來的那句“cover me”，險些在場上笑出了聲。

然后他就被執勤的肖彥同學給抓了：“笑什麼呢，這麼開心，說出來讓我也跟著樂一下。”

“你可能不太樂得起來。”知予口而出，“信我。”

劃水的一群人一看學生會執勤的來了，趕站好，劃回了自己原來的位置，跟著把作拗了回去，知予沒來得及，肖彥來得太突然，這群人賣隊友賣得太快，他一時間沒想起來自己應該站在哪個位置。

知予：“……”

秉公辦事的肖彥把落單的知予抓到了一邊。

“他們賣隊友。”知予控訴。

“這我可不管。”肖彥說，“你也可以賣隊友，這種事，抓到誰就是誰。”

“哪個班的？”肖彥板起臉來走流程，“站好，別到看。”

“高二（3）班。”知予在肖彥開口前又說，“你自己寫的，就在我練習冊上，我還沒來得及改，證據確鑿，不接反駁，杠我你對。”

肖彥：“……”無話可說。

“廣播到第幾節？”公事公辦，人還是要訓的，肖彥繼續板著臉換了個話題，“站好了，不許扯別的。”

“高二（3）班知了謝謝，班級是你寫的，知了也是你一口一個地的，記吧，趕扣分，千萬別客氣，我們不說別的。”知予靠過來，拍了拍肖彥的肩膀，兼施，“彥哥，當沒看見好不好，不然這麼多人劃水你就抓我一個？”

“你是不是對我有私心啊。”知予在肖彥的耳邊說悄悄話，“彥哥。”

“高一（3）班后排的兩位同學，你們在干什麼？”徐主任在主席臺上問，“執勤的同學繼續工作，另一位同學趕回到自己的隊列，課間就這麼幾分鐘的時間，有什麼話必須要這個時候說嗎？要不到前面來，講給我們大家聽一聽？”

場上一陣哄笑，剛剛整頓完的隊伍都變得歪歪扭扭。

知予溜回了三班的隊伍，繼續混廣播的時長，肖彥在原地停了兩秒，直到頸間微微染上的溫度慢慢地消失，才邁步繼續往前走。

知予角微彎，帶著點掐架勝利后的愉悅回頭，剛好瞧見深冬淺灰的天宇下，穿著藍白校服的年漸漸走遠的背影，肖彥的校服拉鏈沒有拉，冬日的冷風讓他的外套輕輕翻飛著，不知道是不是校服的緣故，在知予眼里的肖彥，此時格外的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