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典禮的新聞稿一出，家長們贊不絕口，說一中的生源好，學生長得也好看，而且連開學典禮都還在忙著打草稿做題，簡直不能更優秀，熱學習，團結友，非常符合一中的校訓，這讓吳主任和徐主任都得意了很長時間。

總之，肖彥的新校服對他而言，絕對不存在不好看的問題。

但是，這個人現在不樂意穿了，非說不吉利。

怎麼著了，高三了還變得迷信了。

“那我是不是還要給你轉發個錦鯉或者白孔雀什麼的？”知予問。

“不要錦鯉。”肖彥搖頭拒絕，“也不要白孔雀，彩云和云也不要。”

“那要什麼？”高三學生果然難伺候，“行行行，除了天上的星星摘不到，別的我都給你找。”

這是知予能講的最好聽的人話了。

“要星星。”肖彥似乎覺得沾著這綠校服都不太好，改為把校服拎在手上，“別的不要。”

知予：“？？？”

“你他媽易期嗎這麼難搞？”知予要打人了，“給你一拳頭要嗎？”

肖彥趁著樓梯間里沒人，見針地按住知予刷了兩下好度。

肖彥一手拎校服，一手拎知予，兩個人往樓下走，打算一起去食堂，路遇之前執勤的宋老師，兩個人牽在一起的手沒來得及分開，就聽宋老師張地提醒了一句：“小樹林那邊在施工。”

肖彥：“……”

“后門也在施工。”宋老師又補充了一句，“還有監控！”

“老師。”知予很禮貌，“我們不去小樹林，我們去小食堂，我們真的好久都沒打過架了。”

新生還在軍訓周，一到飯點，食堂里都是穿著深藍軍訓服的高一學生，九月的天氣很熱，滿頭大汗的學生們在食堂里走來走去，空氣中有淡淡的信息素味道。

從知予進食堂開始，陸續有三四個剛軍訓完的高一學生給他打了招呼，其中還有兩個alpha。

肖彥初步見識了知予在十九中的學生中到底有多歡迎，以及十九中的學風到底有多爛，這群人就沒把知予當omega，甚至派出了原十九中的幾個omega同學，非要拉知予周末出去玩，非說是辛辛苦苦約了猛A。

“去嗎哥！那邊點名讓你去，就是當初被你胖揍的那個。”

“說是一笑泯恩仇，對方被打出了，沒別的意思，就是說一年沒見了想見見你，聚個餐慶祝一下大家都是高中生了。”

“來嗎來嗎，不耽誤時間的，他們包場。”

暑假前學校給他們報名了中學生英語賽，知予記得比賽的時間好像就在這周，他剛要拒絕，肖彥先代替他開口了——

“他不去。”肖彥倒是沒給的理由，“他不想去。”

“好吧，我不想去。”知予說，“猛A你們自己留著吧，我周末和彥哥有點事。”

幾個高一學生沒邀請到十九中昔日的地頭蛇，略有些失，嘰嘰喳喳地說著“悄悄話”走了。

“哥男朋友了嗎？那個高三的alpha學生夠帥啊，就是為什麼覺有點眼。”

“哪能啊，那是肖彥啊，你們忘了，知予的娃娃仇，從小打到大關系差得他們整個住宅區都知道，去年還一起分化進了醫院，我聽高二的學生說，他們兩個的信息素匹配度是零。”

“去年知予拿掃帚打人的短視頻4萬點贊你們忘啦，當時都說這是一場地頭蛇的鋒，據說他倆是見面就打架，關系差到學校老師一見他們兩個呆在一起就會張。”

“哈哈哈這樣啊，還以為哥早了，我就說嘛，知予沒有心！”

肖彥：“……”

知予：“？？？”

討論自由，但是怎麼還罵人呢？

一個紙團沖著說這話的alpha男生飛了過去，剛好砸在了他的后腦勺上，一路滾進了他的領里，那男生被紙團硌得渾難，在原地跳了幾下。

“草，知予你什麼時候砸人砸得這麼順手了。”

“滾吶。”知予抬手又是個紙球，“我怎麼就不能早了，看不起誰啊？！”

一群人哄笑著溜了。

“一群弟弟。”知予趕走了這群搗的。

“嗯。”肖彥沒什麼表示地應了聲，幫知予把餐盤收好，轉去放餐盤。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今天的肖彥聞起來和平時不太一樣，像個沒的青皮橘子，從里到外，都著一酸味。

知予的目停在了對面的座椅上，肖彥把綠校服搭在了那里，沒披在上。

是綠校服的緣故嗎，好吃橘子變了青皮橘子，又酸又。

自從肖彥利用規則功騙走小流氓后，兩個人中午一般不回宿舍，知予通常都會去肖彥他們班，占著肖彥的位置，趴著休息一會兒，而肖彥就坐在旁邊樊越的位置上陪他。

今天也一樣，青皮橘子把他帶回了自己班教室里，高三學生的學習任務重，大部分學生都注重學習效率，中午會回宿舍睡午覺，教室里只有一個人半閉著眼睛還在堅持看書，剩下的兩個人已經趴下睡著了。

知予輕聲在肖彥的位置上坐下，挑了兩本肖彥的練習冊當做是枕頭，午后的教室太安靜，他們兩人都改了微信聊天。

[知了]：困了。打哈欠.jpg

[青皮橘子]：睡吧，等下我你。

[青皮橘子]：仙皺眉.jpg

[青皮橘子]：等等，你什麼時候改的備注？

[知了]：你瞄我手機屏幕。

[知了]：吃飯的時候改的，你自己一下穿上新校服的你像不像個青皮橘子。

[青皮橘子]：……

知予枕著自己的胳膊，盯著眼前肖彥習題冊上整齊好看的字跡，剛有了些睡意，一件寬大的校服劈頭蓋臉地落了下來，把他的頭和肩膀都罩在了其中。

知予：“？”

[知了]：拿走拿走，我不要變綠。

下一刻，肖彥拿著手機鉆進了校服外套覆蓋的范圍中，校服外套不算厚，但也隔絕了不外面的亮，驟然暗下來的狹小空間里，他們兩人得很近。

那次留下的臨時標記已經完全消失了，知予的上現在只有干凈的水桃味，沒有任何其他的味道。

上次冬天在湖邊，肖彥也是這樣用羽絨服為他們隔出了一個小小的世界。

[知了]：干嘛呢，這校服頂頭上才不吉利。

[青皮橘子]：知予喜歡哥哥嗎？

[知了]：喜歡啊。

[知了]：我的信息素可能不喜歡你，但知予絕對喜歡你。

[知了]：不管你的橘子皮是什麼，你都還是肖彥，所以別討厭校服了。

[知了]：總之，無事獻殷勤，有何目的？

[青皮橘子]：想刷刷好度。倒過來微笑.jpg

[知了]：……

[知了]：今天不是刷過了嗎？非要刷到我走不路你才滿意？

[青皮橘子]：昂。

[青皮橘子]：可以嗎。

知予：“……”

他發現這人越來越能表達自己的占有了。

還能怎麼辦呢，這都沒易期，橘子就變青皮的了，怪可憐的，又不是什麼不合理的要求，慣著唄。

[知了]：okk，服了你了，隨便刷，男朋友躺平了，干嘛干嘛吧。

[青皮橘子]：我捂一下你的，你別出聲啊。

知予：“？”

青皮橘子的信息素是有什麼不同嗎？

說到做到，肖彥真的抬手捂了他的，似乎是認定他一定會出聲。

[知了]：？！

[知了]：？？你媽的，你這是人干事？

青皮橘子張在他后頸的腺上咬了一口，alpha尖銳的犬齒在瞬間刺破了他頸后的皮，橘子味的信息素注了他的，引來了全的一陣戰栗，呼吸也變得稍稍急促，他整個人都在向后靠，被肖彥牢牢地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