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悠悠又了過去，隨著步子偶爾會到人的手背。

季然手背冰涼瘦削，似乎稍稍握就能到骨架了。

手機被季然在手裡，周圍環境對典意來說還是黑的，從這個角度只能看到線映在季然周茸茸的圈芒。

冷淡被斂了幾分。

停電後地暖也跟著停了，典意了手腕的皮疙瘩，吸了吸鼻子，沒話找話，“然然，謝謝啊。”

前面的人沒吱聲。

典意清清嗓子：“話說這是停電嗎，會不會是薑管家懷恨在心，大半夜爬進來關了電閘，不過老人家似乎也爬不進來，難道是外面的黑人侵了——”

“你好吵。”

嘖。

這不是因為怕嘛。

那就不說話咯。

唱歌轉移注意力吧。

“大河向東流~嘿~刀斷水水更流~嘿~”

“卡路裡我的天敵~燃燒我的卡路裡！”

“呼呼哈hi！快使用雙節！呼呼哈hi！”

典意越唱越嗨，把長廊當K房，暗慨豪門世家果然不一樣，牆面自帶回音效果。

“別唱了，”季然額間青筋湧，按捺住想把典意從二樓丟下去的衝，“到了。”

“謝謝你，然然。”典意深吸一口氣，手搭在門把上，“以前是我錯了，做了很多傷害然然的事，也不奢求然然的原諒，只是如果我能彌補的，請你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能做到的，我都會去做。”

典意覺得這是自己說得最真誠的話了。

都要被自己了。

眨眨眼，滿懷期盼的看著眼前人。

良久無聲。

典意也不著急，這些時候，總得給對方一些時間嘛。

許久，面前人溢出低低的一聲應。

“噢。”

典意笑了，舒了口氣，“然然這是答應了嗎？”

這反派似乎也沒那麼難說話嘛。

季然關掉手電筒，一把深沉的目落在典意上，聲音涼了下來，“你不是吧。”

這什麼節奏？

典意笑容僵住，錯愕抬眼。

“被附了嗎，你以前唱歌沒那麼難聽的。”

“……”

哐的一聲，典意把門關得震天響。

-

第二天是被樓下的聊天聲吵醒的。

最開始的時候，典意還以為在夢裡。

在夢裡和季然拌著，正耿耿於季然說唱歌難聽的事，季然無於衷，後來氣了，說了句你不就是個反派，裝了。

季然皺眉，揮了揮手，周邊場景驟變，兩人置在一片孤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