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界迷宮最深部為目標》第65章
最終,主人還是沒有說出要拯救拉緹婭拉小姐。不對,是沒能說出口。
沒能掌握住拉緹婭拉小姐不穩定的神,在給出答案前就被離開了。
我稍稍沉浸於安心之中,然後想說不能就這樣安心,下定決心打開門扉。
在哪裡的是,一副世界已經完結般表的主人。
「聽到了⋯⋯?」
「恩」
我不包裝謊言直接肯定,並繼續確認主人意志。
「拉緹婭拉小姐是⋯⋯」
「走了喔,就和你聽到的一樣」
主人有氣無力地指向窗外。
「主人這樣就可以了嗎⋯⋯」
「還能怎辦,問題太大了⋯⋯」
聽到這句話時,我到自己狂的心平靜了下來。
不將其表現出來,並對之後的事再做確認。
「那麼,要是新的緹婭拉小姐來了,也要將當作拉緹婭拉小姐,像至今為止一樣對待⋯⋯?」
「沒辦法做得那麼好吧。那傢伙才不是拉緹婭拉,是別人了。怎麼可能像至今為止一樣。」
我知道自己冷靜下來的心,接著開始開心起來。
為了不讓主人了解我這醜陋的欣喜,我拼死地假裝面無表。
然後,主人像是傾吐不滿般繼續說道。
「至,把當夥伴什麼的,已經不可能了⋯⋯」
斷言拉緹婭拉小姐將不再是夥伴,我的忍耐也迎來了限界。
「這樣啊,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從心底意出得安心,轉換了言語。
黑炎般的熾熱將其推了出來,從口中傾吐而出
「欸⋯⋯?」
主人不可思議地看著我的臉。
我想著「遭了」,但同時也反過來判斷了這是個好機會。被菈斯亞菈留下,變得虛弱的主人的話,說不定能讓他說出我想樣聽的那句話。是讓狀況變不可搖的好時機。
『炯眼』也說著現在的話可以的。
雖是毀掉我人生的眼睛,但就只有現在能託付了。只有現在。
只要做和拉緹婭拉小姐一樣的事,我一定也能──。
「因為我覺得主人你喜歡拉緹婭拉小姐。」
主人聞此吃了一驚。
思考好像沒能跟上突如其來的話語。然後,就這樣焦躁地思考,回答這句話的句子只有短短一個詞。
無視了拉緹婭拉小姐的「幫幫我」,沒能阻止的主人,即使撕裂了也說不出「喜歡」。即使真是如此也說不出口。並不是不說,只是因為那理的格,所以說不出口。
要是「喜歡」的話就不應該無視「幫幫我」。無視了「幫幫我」也就是「不喜歡」,這詭辯般的考慮方式。這才是主人。
然後,要是將其轉換言語的話,主人就不會了。自己很好地將自己騙了的是主人自己。相信著自己所說的「不喜歡」,一定就這樣放棄了一切。
我知道的主人,會在名為國家的強大力量前放棄。懼怕著風險,而選擇了消極的選項
明白及此的基礎上,我繼續說道。
「是嗎,雖然拉緹婭拉小姐也有些奇怪的地方,可是⋯⋯又那麼的麗,那麼的強勁,開朗,雖然喜歡惡作劇,但心底確實相當為同伴著想。雖然有些天真爛漫,但做為迷宮探索者卻是相當理想,和主人非常相像,所以十分合的來──」
我知道主人的表已經扭曲了。
可是,這是必要的。為了接下來的訣別,必須做的事。
為了主人而問。
「──我認為主人喜歡拉緹婭拉小姐。但是,其實不對吧?是這樣沒錯吧?」
我像是迫般,催促著答案。
主人即使失去了言語,也仍快速地思考著。輕而易舉就能明白,主人正回想著過去和現在,並拼死地尋找著答案。
但是,就算不想聽『炯眼』也知道。
拼死尋找著的前方有著,僅僅只有一個答案。
主人肯定會,一如往常地,理地思考,在最後妥協。
絶對,會放──
「哈、哈哈、哈哈哈哈⋯⋯」
──視界反轉,世界為之傾斜。
主人突然笑了起來。我也在同時,到了眼睛開始疼痛。
就好像被附般,表迅速地改變,毫不迷茫地清爽的笑了。
然後,一邊笑著,卻也一邊生氣著⋯⋯?
我因未曾預想的反應困著。
這種反應,並沒有被『炯眼』預見。為什麼笑著、生氣著,我不明白。
『炯眼』沒有予以此疑問回答。
正確來說,是沒法捉到名為主人的存在的眼睛正發出悲鳴。
怎麼會⋯⋯⋯
確實主人是『炯眼』難以捉之人,可是,應該也不到這種程度才對⋯⋯⋯
「怎、怎麼了嗎,主人?」
我戰戰兢兢地打聽主人向別人一般笑著的理由。
看著這樣的我,主人一邊忍著笑意一邊回答我。但是,笑容沒有完全消失。
「呼呼,不,讓我緩一下呢。⋯⋯是呢,瑪利亞。毫無疑問,我不喜歡拉緹婭拉。」
「欸、欸?是、是這樣⋯⋯」
聽到了夢寐以求的「不喜歡」這句話,但如此輕易地就回答出來,我反過來到了不安。
我預想得應該是,更加苦悶,以妥協般的形式回答才對。但是,在這的卻是清爽的笑臉。
我不明白那個理由。是『炯眼』沒有全機能啟用的錯。
「比起那個,你還真是說了句有趣的話呢。我和拉緹婭拉很像──你很清楚呢」
無關於我的搖,主人這樣說了。
我對此不加掩飾地回答。已經沒有能選擇言詞的餘裕了。
「比、比起這個?⋯⋯雖然不好表達,但我覺得本的地方很像。從我來看,你們兩個人就猶如『人造』般完無瑕的完品般的存在。」
聽到我老實說出的想的主人,又笑了。這次是乾笑。
「這樣啊,從本的地方就像了嗎」
「是的⋯⋯」
我不明白笑的意義。
確實,主人的格難以理姐。優寡斷之上,價值觀和思考方式也相當獨特,不是一般人所能企及。
但是,這是異常的。
至今為止,即使如此只要使用『炯眼』,也能稍稍把握。
但是現在我全都不明白。
然後,就在我狼狽不堪著的時候,主人像是得出答案般,靈敏地開始作。
「瑪利亞,我稍微出去一下。中午就會回來」
「欸、欸⋯⋯?主人,您是要去──!」
我要制止主人的時候,主人早已離開了家中。
主人就這樣,以滿懷自信的作,像是拉緹婭拉小姐一樣從窗戶出去了。
而我能做的,只有目送他了。
思考跟不上,什麼對應都做不到。
出去的手慢慢垂下,我在房間裡的一張椅子坐下。
「到、到底是怎麼了⋯⋯」
我理解了我完全不能理解主人的心一事,忍不住抖起來。
完全不明白人的心──而且還是最喜歡的人。沒想到那是如此的令人不安,如此令人戰戰兢兢。
至今為止的人生從沒有過。
我有著『炯眼』之上,一次也沒有過讓事變這樣。即使是那個善於自我欺騙的主人,抑或是拉緹婭拉小姐,也沒有任何一件事事不明白的。還能稍為讀心。
「難、難道,又是⋯⋯又是、因為『炯眼』嗎⋯⋯?」
過去的記憶浮上腦海。
回想起,村子──因為我的判斷錯誤而燃燒起來。
⋯⋯欸、欸?
哎呀──恩?奇怪,說不出口。想不起來?
我失去了什麼?
「不、不,冷靜⋯⋯先冷靜下來⋯⋯」
我從經驗中,試著取回冷靜。
故鄉那時也是、戰爭那時也是、奴隷那時也是,失去冷靜一次都沒有發生過好事。
反覆地深呼吸,整理起變的混濁的思緒。
完全不明白主人的心還是第一次。但是,人際關係本來就是這種東西了
奇怪的是,無論何時不管何都能明白的『炯眼』這邊。
對,『炯眼』很奇怪。可是現在先把對『炯眼』的怒火放到一邊。
首先最重要的是冷靜。
畢竟之後,不能不去預測主人的行。
主人說了「不喜歡」拉緹婭拉小姐。但是,從這開始一切就開始發狂了。
本來的話,應該是考腦的最後才說的臺詞,卻笑著講了出來。
也不是自暴自棄。我也沒有,對於自己,生氣著的理由。
嘲笑著著明確的「什麼」,對著明確的「什麼」生氣著。
但是,我不明白那個「什麼」
我冷靜地,收及並整理著至今為止的報碎片。
不僅僅局限於今天主人和拉緹婭拉小姐的對話,而是以更加寬廣的視野統合報,找尋要因。
然後,想到了。
阿爾緹說過。「那兩個人沒有變化」「而他們邊的人並不容許他們這樣」
那就是這個?主人劇變的線索也沒有其他的了。
也就是說,據周圍他人之手,主人被他們給改變了。
我想起了弗茨亞茨的騎士們。要是是大國最尖端的魔法、魔法道、藥品的話,絶對沒有所謂的不可能。
以外道的手段改變了主人,然後主人注意到了,嘲笑它、怒斥它,並前去幫助拉緹婭拉小姐?
這可能很高。不,不是這樣的話,這個時間點出門的意義我也不明白。
這個時間點獨自一人,除了為了幫助拉緹婭拉小姐以外沒有其他理由。要是要去迷宮的話,也會使用魔法之門。
也就是說,答案是──
主人什麼話也沒有對我說,把我放在一旁,朝著拉緹婭拉小姐的所在之地──
「不、不行⋯⋯只有這⋯⋯」
我因為好不容易找到的答案而抖不止。
甦醒記憶中的場景,意味著和過去一樣的次序。
過度相信『炯眼』卻因為多說了的一句話,讓全部都為之一變。
真的一模一樣⋯⋯我又,因為『炯眼』失去了⋯⋯⋯
忍不住,推倒了椅子,暴地打開家門,向外面飛奔而出。
然後,正要開始跑時,前方有著一名男人。
相遇已經是第三次了。
在奴隷市場相遇,和阿爾緹在酒場再會,然後,這次是第三次。
『炯眼』敲想著警鐘,高喊著眼前男人很危險。
可是,現在怎樣也不能信賴『炯眼』。我也不知道要相信什麼才好。
角吊起,長相悍的高挑男人接近。
「呀,又見面了呢」
男人上了笑臉,向我搭話。
「有、有什麼事嗎⋯⋯?我現在很急⋯⋯」
不能讓這個男人更加接近,我無趣地對應著他。
但這個男人毫不在意地回話。
「啊啊,我也覺得差不多是時候了。所以就來看看樣子了」
「是時候了⋯⋯?」
我不明白男人說著什麼。可是我只明白,那絶非一件無用之事。我決定不理會他,像是要從旁穿過般,我踏出了腳步。
但是那一步,卻因為男人的話語而停下了。
「不是想知道弗茨亞茨的人的事嗎?雖然這樣,我可也是弗茨亞茨偉大的其是大人之一喔。和主人拉緹婭拉還有基督小哥也關係切。要和我商談一下嗎?」
弗茨亞茨的騎士。
眼下,蠱主人嫌疑最深的,明確的敵人。
「啊啊,就這樣吧」
覺到自己的氣上湧。不知向何發洩的緒,一發現了名為弗茨亞茨騎士的對象,變滿溢而出。
「你們這些人,到底對主人做了什麼!?主人的樣子很奇怪,一定是和你們弗茨亞茨扯上關係,才會變得奇怪!」
我用盡全力從旁揮下我的手,打中了眼前的騎士。
以冰涼的臉承的男人,冷靜地回話。
「⋯⋯不不不,我們的所作所為僅僅針對我們的主──『拉緹婭拉』。對基督小哥什麼也不做呢」
「騙、騙人的!我知道你們是在利用著主人!為了那個,對主人使用了什麼魔法,為了作主人!
對著毫無搖的男人,我無法保持冷靜地抨擊他。
『不不不,並沒有做。小姐應該是知道我沒有說謊的』
這麼說完,男人用手指著自己的眼睛。男人以和我類似的技能,似乎看穿了我『炯眼』的正。說了要我以『炯眼』判斷他自己的真偽。
這麼說完,男人用手指著自己的眼睛。男人以和我類似的技能,似乎看穿了我『炯眼』的正。說了要我以『炯眼』判斷他自己的真偽。
但是,已經判斷完了。我很明白男人沒有說謊。
雖然明白,但也沒有能信用男人的自信。
我咬著,打聽主人變那狀態的理由。
『既然這樣,為什麼主人會變⋯⋯』
『我沒有直接看見那個狀態,也沒辦法說什麼,但還是有件事我明白。』
『明白的事⋯⋯?』
「基督小哥,好像誰也不想背棄。即使痛苦也罷,迷茫也好,抑或是做錯了,但最後,他還是沒辦放對產生的對象棄而不顧。那就是基督・歐亞。」
眼前的男人,輕鬆地說出答案。
主人很溫所以去幫了。斷言一切僅僅因此。
我不想認同。
是想獨佔那份溫,還是有著其他理由呢。
「⋯⋯可能是這樣,確實也有這種可能,可是在這之上,主人還是個膽小、優寡斷,而且無的人。所以本來的話,不應該會去幫助拉緹婭拉小姐的!」
「也對,確實是這樣。我也相當明白」
聽聞我對主人的評價,男人點頭,而沒有否定。
並就這樣,順著我的話講下去。
「──膽小所以懼怕著迷宮;優寡斷所以傷害了同伴,想要說的也說不出口。單單只是潛迷宮的唯一存在,那就是基督小哥。一開始的時候,這還更加嚴重。」
「對、對吧?所以──」
利用把我話講下去的男人的話語,我繼續主張著自己的意見。
但是,那卻被男人討厭的笑容給打斷了。然後,男人一邊奇怪地笑著,對我說著反論。
「──哈哈,所以基督小哥不是已經變了嗎?想要變得更加,為了能將更好的結果菈到自己邊,而拚命地努力著不是嗎?帶著勇氣挑戰迷宮,為了不傷害同伴而做出決斷,誠實面對自己的心,這可說不定都是在變化著喔?」
我才不知道這樣的主人,這和我知道的主人不一樣。
他是連自我都會丟失的迷路的孩子,而不是那種直直向前的人。
可是,那個報是『炯眼』得來的。絶不是憑自己的力量獲得的。
否定男人話語的自信不再高昂。無法否定他。
要是,真的和男人說的一樣?
要是真那樣的話,我馬上就會,被丟在一旁。這不是當然的嗎。
不,我已經,被丟在一旁了?
現在,家裡只有我一人。
一個人。
「那、那種⋯⋯我才不知道那種事,也不想知道那種事⋯⋯」
「可能吧。他是特別的,各種事務纏,所以難以看清。因此,基督小哥的一切,你什麼也沒能理解。僅能依賴著『眼睛『技能』』便是小姐妳的極限了呢」
主人在改變?
可是,因為我依賴著『炯眼』,所以才沒有注意到?
因為『炯眼』,我又,犯下了錯誤?
不知何時,主人變強了,並手了能和名為弗茨亞茨得強大障壁對抗的意志也說不定。
所以,主人才會對弗茨亞茨生氣,而前去幫助拉緹婭拉小姐也說不定。
「小姐,已經沒有時間囉。到了明天,基督小哥就會去就我們的主。然後,長了的他,會完地,幫助了我們的主也『說不定』喔」
啊、啊啊、幫助了。
主人很強。神和年齡相應,可只有能力是晚年的英雄一般的人。
一定,可以戲劇地幫助拉緹婭拉小姐,並繼續筆直地向前前進。
「那樣的話,『拉緹婭拉』和『基督』將會被命運之絆給綁在一起。對,命運之絆⋯⋯」
被命運之絆綁在一起的兩人,做為男主角,前往下一個舞臺。
當然,那其中並沒有我。
只是前章配角的我,在下一個舞臺也有戲份吧。
沒有。肯定沒有。沒有任何作用的人,被刪去消除也很正常。
將我放置於此。放置於此並就此離去。
「但是,小姐妳什麼都沒有。也沒有相互理解,也沒有羈絆,命運也,力量也,什麼都沒有」
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沒有拉緹婭拉小姐那般完。沒有麗的外表。格也不好。不是大小姐的話,也沒有關係國家的過去。沒有才能的話,也沒有力量。
因為什麼都沒有,所以不能在他邊。
「留給你的,僅僅只有單方面簽署的主從約定而已。那也是可能會被基督小哥意識到的奇怪的約定。你、你自──什麼都沒有。」
即使不說我也明白。正因為明白,所以才尋求著代替的連繫。
尋求著力量。
對於主人最為求之,無論犧牲什麼我也──
我淺淺地反覆呼吸,並對眼前的男人回話。
「還、我還⋯⋯沒問題。只要魔法、只要魔法變得更強⋯⋯」
展示出自己的可能。為了言語不被碎,我回話了。
但是,男人繼續無地說下去。
「可是比你有能力的魔法使,今後不會出現嗎?」
男人擊潰著我的可能。很快樂般的,將現實擺在我的眼前。
而我沒辦法將其否定。
時間經過的話,主人認識的人也會隨著時間經過的程度而不斷增加。然後,其中未必不會出現超越我的魔法使。要是那樣,我一定⋯⋯⋯
我拚命地尋找著我的位置。
「我、我,我被說了在這裡就好了。在這裡,在這裡做料理就可以了──」
「知道的吧?那是憐憫。同的,說了在這裡就可以對吧?料裡對他並不重要。他自己也十分擅長,代替之也有許多」
我知道的。
那是為了照顧我而給予我的工作,我是明白的。
料理什麼的,其實,並不必要。
──嗚、嗚嗚。
我的心中,淚已滴落。
「還、還沒有說,要走什麼的。我還沒有聽到主人說要去拉緹婭拉小姐那邊⋯⋯!」
我不想認同放在眼前的現實。
然後,堵在那一的希上。
還不確定,還不確定主人是否要去幫助拉緹婭拉小姐。一句話也沒聽到。
「那麼樂觀好嗎?」
而男人則責備這個。
但是,我已經,只能賭在這個上面了。
「沒聽見沒聽見。不會去拉緹婭拉小姐那裏。明天開始,還是兩個人一起。還是在這個家,兩個人探索迷宮──」
看著我頑強地反覆著,男人呆然的聳聳的肩,轉過背去留下最後的話語。
「相信也好。但是,沒搞好的話,可能會和這個家一起被放置不管喔?好好想想吧」
留下這句話,男人離開了這裡。
那最後的話語,全部表示的都是現在的我。
這幾天,一直被排除在外的我。今天我也是一個人在家。
無法忍,「和這個家一起被放置不管」。那就是全部。
也就是,又剩,一個人。
過去淪為奴隷的恐怖再度復甦。
我又,失去了──
失去。
如同過去,失去??、??、??般,失去了主人。
那恐怖傳遍了四肢,我無力跪倒在地。
然後,意識就這麼朦朧的我,像是亡靈般踏出腳步。
找著主人,我來回在瓦爾德的街上跑來跑去。一個個確認著主人可能會去的地方。酒場、教會、以及任何迷宮有著迷宮必要品的商店一個不。
可是,哪裡都不在。
也就是說,主人向著瓦爾德以外的地方去了。
我朝著不想認同的現實,搖搖晃晃地往弗茨亞茨走去。拚命地抑著不想前去拉緹婭拉小姐的地方的心,一邊忍著想吐的覺移著腳。
不管如何,我都想見面。
討厭自己一個人。
就在腦中反覆想著這時,遇見了認識的人。
紅頭髮的,阿爾緹小姐。
「阿、阿爾緹小姐⋯⋯?」
我找到了想要依靠的人,滴落著眼角的淚水接近。
阿爾緹小姐也以慈的眼神相迎。
「⋯⋯瑪利亞醬,沒問題嗎?」
「阿爾緹小姐,再這樣下去,主人就要,主人就──」
我無法將想要傳達的心編織言語,只是不斷重複著「主人就要」這句話。
「我明白的,我明白的唷,瑪利亞醬。冷靜點。沒問題的,所以冷靜下來⋯⋯」
阿爾緹小姐抱著混著我,輕輕的著我的頭。
就這樣不斷重複了好幾次後,我稍稍冷靜下來了。
「阿爾緹小姐⋯⋯主人好像要和拉緹婭拉小姐去不知道哪裡,然後我──」
「──還,沒問題的。瑪利亞醬,剛才,我見到了基督」
「主、主人⋯⋯?」
可以信賴的人說出了想念之人的名字,我稍稍到了安心。
「還,哪裡都沒有去,很快就回家了。不用擔心也可以喔,瑪利亞醬」
「回去⋯⋯?」
心中那的安心,不斷地增加著積。
「可是看來,基督是不是會去幫助拉緹婭拉這件事,雖然對不起妳,但我也不明白。那不到明天我也不明白吧。」
「⋯⋯明天、嗎?」
我到了違和。是『炯眼』發現了什麼矛盾時的覺。
但是,我不想懷疑我所信賴的阿爾緹小姐,沒有追問下去。而且,現在怎樣也無法完全信賴『炯眼』
能相信的只有,至今都為了我而作著的阿爾緹小姐而已。
「啊啊,要幫拉緹婭拉的話,應該就是明天早上。儀式的途中才正是最好的狙擊時機,所以要幫助的話只能是那個時候。瑪利亞醬,明天早上一定要在基督旁。然後,去確認吧,一切的一切。」
阿爾緹認真地告訴著我,理解主人心的方法。總是為了我全力以赴,去質疑的這份心意什麼的,我做不到。
「我明白了⋯⋯明天呢⋯⋯」
「啊啊,是明天唷⋯⋯全部都在那之後」
說完這些我和阿爾緹小姐一起回家了。然後,阿爾緹小姐和我約好明天還會再來便離去了。
我抱著零星的希,步履蹣跚地回家。
在誰也不在的家中,等待主人。
弗茨亞茨的騎士很了不起地,宣告了主人會去幫助拉緹婭拉小姐,可那是還未明瞭的事。那個阿爾緹小姐說了還不清楚的話,那就一定還有著希。
我在家中,悶悶不樂地反覆練習魔法和料理。
然後就在這段時間,主人回來了。
我以笑臉迎接了他。
回來了。回來了。
果然沒有那種事。又回到了兩人的生活。如此確信,迎接主人。
沒有任何奇怪。
兩人一起吃飯,稍微說些話。在這之後,主人回到自己的房間。
沒有提到拉緹婭拉小姐的話題。因為我會害怕嗎,所以我下意識不去提及。然後,不知道為何主人也沒有提及。但是不覺得他不在意。
即使有『炯眼』也不明白。已經只要關係到主人,『炯眼』就沒有意義。
覺主人的神,早已上升到我看不見的高度了。
異常是發生在半夜。
在意著主人的樣子,來到房間附近時,從房間的空隙出了冷氣。然後,我把意識向房間部集中。
這魔力的流向,我還記得。
這和我修練火炎魔法時一樣,主人在房間修練著凍結魔法。
那也是,創造著至今為止未曾有過級別的東西。
我也做過一樣的事,所以我明白。
要是是迷宮用的魔法就好了。
要是這樣,明天主人只會用這魔法潛迷宮。
但是,還不明白。
不到明天都還不明白。
主人會去迷宮嗎,還是去大聖堂呢。
我片刻也未睡去。
但是想說不能浪費時間,在自己的房間繼續擺弄著火炎魔法。在修練凍結魔法的主人的房間隔壁,我修練著火炎魔法。
無數次、無數次、無數次、無數次,詠唱了。
不知為何,那令人心安。
被刨去、滿溢而出、並為之傾斜,是如此令人的心安。
有著什麼重要的東西正變質著的預。即使如此,我也沒辦法停下。
不這樣的話,我會被不安所擊潰,無法忍的。
因此,我獨自低語。
「『熾烈之炎,承吾心願』、『我自銜尾,逡巡蹣跚,如夢似幻──」
我之訴言、宛若嘆願。
「『初誕之火,含苞之芽』、『鮮滿溢,化為烈火──」
承此嘆願、靜待翌日之清晨。
「『切莫遠行、遠離行去』、『切莫離去、置我而去』『我之所願──」
縱有意識之朦朧,縱有代價之賠付、唯心中真切願,不嘗有一瞬之停歇。
悲哉,然此願終無以得償。
我之一切,於聖誕之日、盡皆────
◆◆◆
翌日。
「果然,走了呢。主人⋯⋯」
主人早上也沒和我說一聲就打算出門了。
也就是說是那樣。
被丟在一旁不管了⋯⋯⋯
「⋯⋯馬上就會和拉緹婭拉一起回來的。所以,瑪利亞就在這裡等著。」
像是應付般,主人回話了。
我以『炯眼』確認其真偽。但是,我不明白。
真的?真的,「會回來」?
「雖然對不起,但之後得逃向別的國家。瑪利亞──」
聽到了得逃向別的國家,我回想起了拉緹婭拉小姐的「不去個遙遠的地方,和我兩個人一起旅行嗎?」的臺詞。
我不在這裡阻止主人的話,他們兩個可能就會去其他國家了。
放著我不管,兩個人去──
「──瑪利亞也一起去吧。三個人一起逃跑。」
是打算兩個人,還是打算三個人。
我不明白。
我不明白所以只反問了我明白的事。
「逃走⋯⋯?那麼,這個家呢⋯⋯?」
這個家會怎樣呢。
就好像是不會再回來這個家一樣的說法。
明明這個家是主人給我,說要我每天做料理的家。
「雖然很可惜,但只能捨棄這個家了。雖然沒問題⋯⋯」
但是,主人斷言「捨棄」了。
在這個家樸素卻幸福地生活著的,我的夢想。
完地將那個夢打碎。碎掉的夢想,一點一滴轉換了黑炎。
「⋯⋯不、不要」
在這一晚上,我心底已經充滿了黑炎。
將落下之完全燃燒之炎。
那伴隨著抖,從我的流而出。
「欸?」
「請不要走,主人。拜託你了。拜託了,請不要去⋯⋯」
無法停止流而出的火炎,我將心底的全部吐出來。
「瑪利亞,到底是怎麼了⋯⋯?」
「去了的話,我就又沒辦法到達了⋯⋯會被丟下⋯⋯」
主人察覺到了我的異常,以溫的聲音想讓我冷靜下來。
「不、不不不。不是說了一起去了嗎。和妳約好了,絶對不會丟下妳不管的。我不可能會把瑪利亞丟著不管的吧?」
「騙人。就算三個人逃了,我一定也不在那裡⋯⋯⋯有也好沒有也好,我討厭那樣子」
但是,我完全不相信那份溫。
無論誰都無法信賴。基督・歐亞也無法信用。
因為,主人撒謊了。
什麼也不說,就去幫助拉緹婭拉小姐了。
雖然喜歡,正是因為喜歡,所以才不能相信!
「為什麼⋯⋯為什麼要幫拉緹婭拉小姐?不是不喜歡也和沒什麼嗎?」
「妳說為什麼,拉緹婭拉是同伴吧。那傢伙是從今以後探索迷宮必要的夥伴。」
從今以後?討厭,我不想聽從今以後未來的話什麼的。
我想回去。想回到???的地方。
???的地方?不對。
想回到,只有我和主人兩個人一起的時候。
「從今以後的迷宮探索?從今以後,是到什麼時候!?」
「冷靜點,瑪利亞」
「去的話,一定,會功幫到拉緹婭拉小姐的!要是這樣,又,又一樣!我不想去迷宮深什麼的!不去不也很好嗎!在這個家平穩地住下去,明明只要這樣就好!」
我高高揮舞起自己真心的意見。
將口深黑炎的熱氣,將其推而上,從嚨滿溢而出。
「──瑪利亞,冷靜點⋯⋯⋯而且,我要去迷宮深這點是不會變的⋯⋯」
「太貪心了!就算不去深,只要在10層附近安全地賺錢,也能普通地、幸福地生活下去!我只要這樣就好,而且拉緹婭拉小姐不在不也可以嗎!」
主人慢慢地編織著話語。
然後,接近我,雙手搭上我的肩。地握住,眼神對上了眼神。
和意中人的主人短距離的我,到膽怯。
「現在不是說這些。要是就現在這樣下去拉緹婭拉就要死了,所以要去幫。瑪利亞覺得拉緹婭拉死掉也行嗎⋯⋯?
然後被問了關於拉緹婭拉小姐的死。
回想起應援著我的溫的拉緹婭拉小姐,我稍微清醒了點。
『⋯⋯拉緹婭拉小姐是好人⋯⋯所以不想要死』
『對吧。瑪利亞,冷靜點。不幫助拉緹婭拉什麼的,不是同伴嗎⋯⋯?』
僅僅一瞬間,我渾無力。那是拉緹婭拉小姐對我溫的那份時間。
接下來,我回想起昨天拉緹婭拉小姐的話,力的再次被注了力量。
對,是同伴──可是,昨天卻想奪走我的主人。以卑怯的手段,而想要為同伴以上的關係。
主人和拉緹婭拉是同伴?
我不相信。
『──伙伴?因為是伙伴?主人真的單單因此,便要賭上命幫助嗎?』
『啊、啊啊⋯⋯』
肯定是騙人的。
正因為不只是同伴,所以才會變昨天那樣。
「伙伴什麼的,那種那種⋯⋯都是騙人的。只為了這種理由就賭上命,太奇怪了⋯⋯對,很奇怪。主人是想展現帥氣的地方吧,向那個人。主人想要在拉緹婭拉小姐面前而不是我面前強出風頭!明明那個人不在時,正是讓我表現自己的時候!」
騙人。
又,騙人了。
被騙了這個事實,讓我的火炎燒的更加旺盛。
然後,就在剛才,真實的火炎從我的了出來。
早已確信。
主人是個騙子。瞞一切,將我放著而前去。
不是我,而是選擇了拉緹婭拉小姐。
因此,我能做到的只有一件事。僅僅一事。
構築著炎之劍的同時,我慢慢地接近主人。
「──咕,魔法『Dimension・決戰演算』、魔法『凍結』!」
冷氣廣布屋中。
煩人的冷氣正消除著我的火炎。
不讓它消滅。這份火炎是為了手主人的必要之炎。
是要將打算放著我前去的主人的腳砍斷的火炎。
我高高舉起劍揮下。
主人以他那異常的態勢力,將其以毫釐之差躲過,抓住了我的手。平凡的對應。我的技能沒辦法把握住主人的。可是,只是平凡戰的話,可以預測。
我反過來抓住那隻抓我的手的手。
然後,以火炎燒向那隻手。
「──咕」
主人的因為熱而直。趁著那個瞬間,我揮下炎之劍。
但是,它斬向了空無一的虛空。
主人的魔力膨脹著。然後,閉上眼睛。換上了認真的眼神。
到背後一涼的同時,全部都已經結束了
兩腕被抓住,並被拉到後面制。我就這樣被倒在床上。
「瑪利亞,好好聽著。最近,妳是不是見到了名為帕林庫的騎士!?」
「帕、帕林庫──?」
沒聽過的名字。
「曾經在奴隷市場投標妳的騎士。用觀察人般的眼神看人,高比我還高一點,打扮商人樣子的奇怪傢伙!」
「這種⋯⋯!比起這種事⋯⋯!」
那種事怎樣都好。
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捕獲主人。
「瑪利亞,是中了誰的魔法嗎!?所以才混到這種不可能的程度嗎!」
「魔法、混⋯⋯!?」
那是主人那邊吧。被魔法洗腦的是,主人才對,我⋯⋯⋯
回話的同時,從背中傳來的魔力的冷氣將其停止。
就像我從噴出火炎一樣,主人也從噴出冷氣。那冷氣將我的火炎──無論是黑炎抑或是赤炎,都加以冷卻。
猶如全結凍般的寒冷。最近不曾覺到的寒氣。
那將我力量源頭的火炎從源封印起來。
「對,冷靜點⋯⋯慢慢地,深呼吸,然後冷靜下來⋯⋯」
耳邊傳來主人的聲音。
就照著他說的,試著深呼吸,並讓心靈沉靜下了。
慢慢地取回冷靜。支配著的開始冷卻。
「欸⋯⋯欸,奇怪⋯⋯?」
「沒問題嗎,瑪利亞?冷靜下來了嗎?」
冷靜下來的同時,我也漸漸理解狀況。
家裡所見之都燒焦,然後我背主人制住。
欸,奇怪,以炎之劍對著主人⋯⋯?為、為什麼⋯⋯?
明明一對一不可能取勝。明明這樣做主人也不會喜歡。明明什麼意義都沒有。倒不如說,還會被討厭。為什麼⋯⋯?
「對、對不起⋯⋯我做了這種事⋯⋯!」
「沒關係,我明白喔。因為混而失去本心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所以不用道歉也可以⋯⋯」
主人一臉疲累的離開我旁。注意著外面。
啊、啊啊,不行。不行啊。
冷靜的頭腦,理解著剛取回的那些突如其來的事。在主人面前,將一直藏在心底的事,全部吐出來了。
我不知道怎麼了。不知道那樣做的理由。
什麼都不明白。
腦袋中逐漸變一片純白,我能做到的只有重複著謝罪的言語。
「對不起對不起,主人⋯⋯」
我繼續道歉。
覺要是不這樣做,主人就要離開了。
想要被原諒。想要不被討厭。想要哪也不去。想要一直在一起。
各式各樣的思念混在一起,卻只能道歉了。
「不用道歉也可以。比起這個,已經沒問題了嗎?雖然看起來覺已經已經冷靜很多了」
「恩,已經完全⋯⋯真得很對不起,我⋯⋯」
主人著我的頭並窺伺著我的樣子。
啊啊,這手的覺好舒服。
可是,不行這樣。不能將委任於快樂之中。
我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可是我明白不能不向主人謝罪。
「──瑪利亞,我現在要把拉緹婭拉帶回來。馬上」
「恩、恩。既然主人決定的話,當然⋯⋯」
不能讓損壊主人的心,於是我不加深思就回答。
「到那為止,瑪利亞就呆在家裡。鎖上門鎖,絶對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任何人,嗎?」
「啊啊,我也是。我會破窗而,所以不要讓任何人從玄關進來。」
「我明白了。不管發生什麼事,也不會讓人進來的」
不聽話會被討厭。只有這個在腦中激盪著。
被討厭就不能在一起。只有這個,不行。要是這樣我就⋯⋯⋯
「──我走了喔,瑪利亞」
「⋯⋯恩。一路順風,主人」
但是,我只能這樣目送⋯⋯⋯
我無法阻止這件事。不能在暴這之上的醜態了。
其實是不想主人去的。
還想要他再在邊多呆一會。想要他告訴我什麼變了怎樣。
想要被幫。
救救我。
不要走──
──但是,主人已經走了。
放著我一個人,走了⋯⋯⋯
◆◆◆
◆◆◆
我呆坐著。
為了阻止主人,就這樣放任胡鬧地走著。其結果,主人走了。說是最壊的結果也行。
我不明白原因。
久違的暴怒。心裡如此混已是無法回想起來的久遠之事。
但是,暴怒是,暴怒還沒結束。
從心底開始,沒有覺到般的不斷溢出,無法制。
就好像自己不再是自己般的噩夢。
為什麼,會攻擊主人呢,我不明白。
我知道做這種事也不會解決任何問題。但是,那時的我考慮著可怕的事。
炎上──
──使主人無法彈,為只屬於我的東西。
確實,這樣想著,
對自己打從心底高漲著的,膽怯不已。
我的真心,是如此令人厭惡的嗎。
我不明白。
主人不明白的部分,我自己也不明白。
我坐著,單單只是注視著虛空。
然後,不知何時,我的邊有誰站著。
如同主人所說,門戶閉。但是明明如此阿爾緹小姐卻理所當然地,存在於此,慢慢地在我邊坐下。
我像是要傾吐一切,抱住了唯一能信賴的人。
「阿、啊啊,阿爾緹小姐,我已經不知道什麼是什麼了⋯⋯請,幫幫我。幫幫我⋯⋯」
「沒問題的,我在這裡。瑪利亞還有我喔」
阿爾緹小姐將我抱到邊,溫地低語。
「但是、但是,我,我想要讓主人為自己的東西,燒向了他⋯⋯」
「我明白喔,瑪利亞。我很明白妳那分心」
肯定了我的全部。
「欸、欸⋯⋯?」
「想要讓喜歡的人為自己的東西。就算恢復了也想挽留他。既然無法手就使其燃燒,想讓他為自己的東西。我很明白,這是理所當然的喔」
肯定我,說了「這是理所當然」
可是,並不是像要被這樣說。不是這件事。
「當、當然?那種,不應是當然。才不是這樣──」
並不是想被安。
我想要知道的是變這不明所以的狀態的理由。為什麼會變這樣,我怎麼了,做錯了什麼,要恨誰才好,只是想要知道這些。
並不只是想要被肯定。
因為,我已經不明白有哪些奇怪了。
倒不如說⋯⋯⋯
「──只能認為我很奇怪了。討厭,不要。我已經不明白有哪些奇怪了。救救我,誰來,誰來救救我⋯⋯」
好像發狂了。
不,可能已經發狂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從哪開始的。從哪裡開始發狂的我也不明白。
什麼都不相信。『炯眼』什麼的,一點用都沒有。正是因為它,才毀了我重要的東西。
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對不起,阿爾緹小姐。」
聽到遠傳來了聲音。
已經不明白了。
意識沉下。深深地深深地,向著如淤水般黑暗的世界沉下。
直到直到最後,向著底部落下。
直到有著黑炎火種的底部⋯⋯⋯
「如果可以,我也想以瑪利亞最為期之形使其結束。要是能再慢點前行就好了。可是,做不到。真的,對不起」
可是,不是一個人。
還有人和我一起落下。
阿爾緹小姐,直到最後也和我在一起。
「時機好過頭了。已經,無法解決了。──今天的話,拉緹婭拉不能。在全部的意味上,能和基督勢均力敵的一對一的,只有今天了。」
見證對方的火熱,混雜在一起,並向著火種。
啊啊,阿爾緹小姐就能安心了。
只有阿爾緹小姐,不會丟下我。所以可以信賴。
「得到了瑪利亞醬的我(阿爾緹),和滿瘡痍的基督(渦波),可以兩人獨的只有今天了⋯⋯
終於明白了。
這就是阿爾緹小姐說的親和。
人生相似。相似過頭,這種真正的意義。
正在同化著。
意識和意識互相融,火炎和火炎互相燃燒。
『終於,能實現悲願。我的『悲的就』,在今天──』
阿爾緹小姐低語。
宣言在今天的終結已經開始。
然後我明白了,阿爾緹小姐一直如此悲傷的意味⋯⋯⋯
◆◆◆
燃燒。
啊啊,燃燒起來了。
束縛著我的障礙全部燃燒起來。
妨礙我的倫理、算計、前後、全部,都已經不需要了,所以變了燃料。
燃燒著的同時,我和阿爾緹小姐混合,然後理解。
接下來應該完之事。
阿爾緹小姐的悲願的全部。
阿爾緹小姐也和我在一起。
因為在一起,就好像也是自己的親人般。所以像是自己的事般,認真地考慮。
『就『悲』⋯⋯』
無法傳達的的就。阿爾緹小姐所求,僅僅如此。
然後到了現在,也是我的願。
和阿爾緹小姐同化,失去所有阻礙的現在,我真的只想就這個願。
討厭已經夠了。
討厭一個人。討厭不幸。討厭悲傷。
什麼都不想失去。一直,想得到。想要一直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主人。主人。想要主人──
想要幸福。
想要他不去。
想要哪裡都不去。想要他不丟下我離開。想要不再是一個人。
看著我。
只看著我。
只看著我活下去。
因為我只為了主人而活著,所以想要主人也只為了活著。
單純明快的願。
錯綜的的結果,我終於,得到了真正的夢想。
要是為了這個夢的話,失去全部的覺悟的我也能做到。
向阿爾緹小姐那樣,燃燒所有也毫不躊躇。
猶豫什麼的,早已在遙遠的過去,為燃料消失了。
在我注視著熊熊燒起的火炎時,時機到來了。
盜取火之理者悲傷地,『恩,去確認吧』的向我低語。
名為基督・歐亞的說謊的主人,從山丘下現了。
本應代替???,『炯眼』所選上的溫之人。
然後,是『炯眼』無法完全捕捉程度般讓人尊敬之人。英雄中的英雄。
我所之人。
但是,所之人並不是一個人來迎接。
理所當然地,那後面跟著妨礙者。
拉緹婭拉小姐也在。我知道應援著我的事。
可是,是令人嫉妒之人。是要是不存在就好的人。
只要拉緹婭拉小姐在那裡,主人就會被那道所吸引。無論怎樣說要為我應援,只要存在就會妨礙就是現實。
令人嫉妒。比什麼都令人嫉妒。
溫地耀眼的拉緹婭拉小姐。多管閒事的弗茨亞茨的騎士們。沒多久就進來的新夥伴。鄰人、無論是誰、所有人,都很礙事。
我和主人,只要兩人就好了。
只要兩個人,樸素,幸福地生活下去,這樣就行了。
從我手中這小小的幸福的們。
不能不讓們燃燒。
阿爾緹小姐,也予以其同意。
奪走我小小的幸福之人,全部燃燒之後嘲笑。
今天,我因為拉緹婭拉小姐被丟下了。
所以,不能不奉還。
從拉緹婭拉小姐那,奪回主人。
之後看著主人的,是我⋯⋯⋯所以──
『──把主人,還來⋯⋯還、給我⋯⋯』
業炎的一部分,從溢出。
只要一次溢出的話,就在也沒辦法積存下來。的全部向著出口,奔馳而出。
我那名為業炎的想念,
這個業炎,無論什麼都能燃燒殆盡。
因為只有這樣做,才能就我的悲。
即使『炯眼』告訴我,那結果將會像???一樣如灰般消逝。
即使知道全部結末的阿爾緹小姐悲傷地笑著也。
我也,只能使其燃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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