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十の試練『煉獄』

我一邊奔跑，一邊反覆在腦海中推演接下來的戰鬥。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殺死名為阿爾緹的怪。

目前已經可以肯定，如果不殺死阿爾緹，那麼我便無法自此。阿爾緹對在此殞命一事已有覺悟。除非死，不然絶對不會收手吧。

既然如此，那麼我會在此將斃殺。我沒有那份心去幫助一個求死的傢伙。

縱使我的良心飽苛責，縱使對這份選擇到後悔，即使如此──我也要殺了。

阿爾緹縱躍向後方，將周圍的火炎一飲而盡，並予以。

這一行表明阿爾緹和緹達不同，並不擅長近戰鬥。

以前，我和一起在迷宮戰鬥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儘管的炎之劍和膂力都十分駭人，不過劍技本並沒有那麼純。若與緹達相比，的作甚至稱得上緩慢。

看到的這個作，我不免到「和預想中一樣、勝算很高」

如果勝算不高的話，那我也不會選擇單獨留下來。我是有自信的。功救出拉緹婭拉的這份自信，賦予了我神上的從容。

這份自負，讓我心生一定能將瑪利亞一併救出的念頭。

只要殺死阿爾緹，讓瑪利亞的神恢復正常就可以了。幸好我有依靠冷氣讓瑪利亞從混中恢復的前例。

正當我用最大速度短同阿爾緹之間的距離時──

「主人──！」

但被手持炎之劍的瑪利亞所襲擊，我只得停下腳步。

經過而的炎之劍和我的劍激烈地撞在一起。餘熱將我的手灼傷，而且炎之劍還改變了形狀侵蝕而來，這使我不得不拉開距離。

我在後退的同時，對瑪利亞說。

「瑪利亞，不要來妨礙我啊！別被迷了，你那份是假的！只是被那個怪縱了啊！！」

然而我的話語只是徒勞，瑪利亞一邊重新補充火焰，一邊靠向我大喊。

「您說這份是假的？本沒有那種事！明明主人您才是一直在說謊！！」

瑪利亞不斷將自己那熾烈的化作火炎。從腳邊噴出的火焰逐漸轉變為兩匹炎蛇的形態。那是我曾經在迷宮探索中見過的『耶夢加得之炎』。明明之前是驅使一匹就已經非常疲倦，但現在居然在不經詠唱的況下，當即形了二匹。

「什──」

瑪利亞火炎魔法的完度之高，加上發自心底的吶喊，讓我在雙重意義上大吃一驚。

接著，兩匹兇狠的炎蛇口大開。

「把我一個人留下，又老是向我瞞，總是閃爍其詞滿口謊言！」

瑪利亞一邊喊，一邊揮舞炎之劍，並使役著炎蛇向這邊襲來。

「的確是有瞞的事。但是，我沒有說謊啊！」

我和猛撲過來的炎蛇保持距離。

並在保持距離的同時回答。

「您就是有在說謊！因為主人您討厭我，所以才會向我說謊，並打算離開我對吧。我知道您想要拋棄我！」

一面讓兩匹炎蛇於周圍肆，瑪利亞一面繼續向我發起咎責。

那火焰的熱量讓我汗流不止。事到如今，瑪利亞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弱小的瑪利亞了。已為一個能給予我致命傷的火炎魔法使。

本來的話，我是想無視瑪利亞，直接和阿爾緹戰鬥的。

可是，如果不制止瑪利亞的行，我便無法穩妥地接近在後的阿爾緹。這兩人的前後衛分工十分徹底。

「我不會拋棄瑪利亞的！這是真的！我沒有騙你！」

如果可能的話我想用說服來了事。唯有把劍指向瑪利亞這件事我想盡量避免。

帶著那樣天真的想法，這番話便不由自主地口而出。

「您說謊！說到底，就連您的名字都是假的！當您報上基督・歐亞這個名字的時候。當您每次被做基督的時候，主人您的反應都有些奇怪，就好像是另有其人一樣！您一直都在用這個虛假的名字、不僅持續欺騙著自己，也不打算把自己真正的份告訴其他人！」

剛與兇猛的炎蛇而過，揮舞炎之劍的瑪利亞便殺了過來。我勉強用劍接下了這一擊。

這明顯是預測出我的作後採取的攻擊。

看來是技能『炯眼』和『狩獵』告訴了瑪利亞該如何將我絶境。

「沒有那回事！雖然名字的確是假名，但是──」

「──果，果然！果然是假名呢！」

在我承認了名字是假名的瞬間，瑪利亞的炎之劍的火力進一步增強。瑪利亞炎之劍的由赤轉青，急劇增長的熱量幾乎要將我的劍熔作鐵水。

我連忙錯開炎之劍，拉開與的距離。

令人到後悔的是，我錯誤地選擇了與瑪利亞對話這一戰。

據剛才的對答，我清楚地意識到瑪利亞現在無法在保持理的狀態下與我對話。

只是在一腔激的驅使下對自己一直以來到懷疑的事進行羅列罷了。

對我的名字也是，並非已經確信了我的名字是假名，而只是有所懷疑罷了。

結果，在的懷疑因我的承認而坐實之後，瑪利亞的變得更加熾烈。

我讓因為和阿爾緹之間的爭吵而發熱的頭腦冷靜下來。一邊戰鬥一邊勸說只能得到反效果。雖然瑪利亞可以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但我為了讓瑪利亞鎮靜下來必須要仔細斟酌所說的話。然而在即死級別的魔法縱橫錯之際，選擇最合適的話語實在難於登天。

更重要的是，場合不好。

在這烈火焚燒的丘陵上，不斷燃燒的空氣持續提升著現場的溫度。雖然方面因為級別的加持沒有大礙，但溫度如果繼續攀升導致氧氣不足的話，我遲早會無法正常思考。

正當我集中於對現狀的分析時，瑪利亞的緒變得更加激烈。

「既然名字是騙人的，那您的出也是騙人的吧。什麼住在帕尼亞的邊境，也都是您的謊言對吧。因為，我的家鄉就已經是帕尼亞的邊境了，比那裡還要偏僻的地方本就不存在。明明如此，可您就連聖誕祭都不知道！這種事本沒有可能！」

提升了溫度的炎蛇，進一步提升速度向我猛撲過來。

我還算輕鬆地避開了炎蛇的攻擊。還好，比起速度絶仍然是我這邊更佔優勢。

可是，在這個場所繼續戰鬥下去的話，就連這份優勢也難以保持。從剛才開始汗水的流淌就無以羈止。即使不被擊中，我的力（HP）依舊在確實地產生損耗。

將所有的信息匯總後，我下定了決心。

我要放棄對瑪利亞的說服，並將擊暈。雖然多有些暴但也無可奈何。

「瑪利亞，稍微忍耐一下！」

我為了用奪取瑪利亞的意識而快跑起來。

可是──

「──這可不行啊，基督。你必須再多聽一聽瑪利亞的話」

位於後方的阿爾緹冷酷地否決了我的選擇。

阿爾緹將經過凝的火炎高舉過頭，詠唱出魔法。

「──『熾烈之炎，化作芒，奔馳疾走，宛若雷鳴』『銜尾之蛇，以彼纖纖，吞天噬地』。──『熾天之纖炎』！」

一道寒氣頃刻間游走於後，我當即中止了對瑪利亞的接近，並向後方閃去。隨後，便看到有什麼東西從我和瑪利亞之間馳過。

那是一道火焰。

一道纖長的白火焰，像將空間切斷了一樣化作一條細線留在空中。

那道火焰從阿爾緹的頭頂一直延最後刺地面。在被白的火焰刺的地面周圍，就像熔巖一般溶解發泡。

我無法估算出那道白炎的溫度。然而可以肯定，即使是現在的我，一旦被那東西直接擊中會也會遭重創。

接著，白炎起來。

與此同時，魔法《Dimension》掌握到我後的一部分地面變作了溶巖。接著，一道白炎從溶解的地面中出。

我將扭轉至極限，避開了這一擊。

到這一步，我終於理解到。這道白炎是將火焰凝練一條細線的魔法。而且作為者的阿爾緹可以隨心所地縱這道高速的火焰。正如其名，這是一道堪比閃的火焰。

方才這一擊就是白炎在地面下穿梭一段之後又從後襲來所致。

「主人您老是滿口謊言！您明明說了您不喜歡拉緹婭拉小姐，明明您說過不喜歡！但卻去救了！將我拋下去救！您拋下了真正不喜歡的我，去了您喜歡的拉緹婭拉小姐的邊！」

趁我因扭到極限而架勢不穩的時候，瑪利亞猛撲過來。

我將自己的劍與瑪利亞的炎之劍撞在一起，然後借助反作用力躍至後方。

但我剛一落地，腳邊的地面便被高溫熔化。一道閃自熔陷的地面奔馳而出。

持續不斷的連續攻擊讓我的臉為之痙攣不已。儘管這次也勉強側躲過，但繼續這樣下去的話遲早會被得逃無可逃。

我不能一直被地接瑪利亞和白炎的猛攻。

那樣只會在阿爾緹的玩弄下淒慘地落敗。

因此我將手向旁的白炎。

將全部的魔力集中在手，構築出凍結魔法。

「──魔法『過次元的真冬』！」

展開的範圍約手掌般大小。

用魔法在掌中展開真冬領域，對白炎進行干涉。

就憑魔法《次元之冬》是不能幹渉阿爾緹的魔法的。但是，度遠在其上的魔法『過次元的真冬』未嘗沒有這個可能。此外，我還將它到了遠勝以往的狹小範圍之。

在我打算解析白火炎的瞬間，大腦產生了一種被烈火灼燒的錯覺。

儘管清楚這是建立在計算之上的火焰魔法，但我還是一陣目眩。而比什麼都要可怕的則是蘊藏於這個魔法中的怨念。恨與苦，嫉妬和憎惡，將各種各樣的負面捧獻為牲而鑄就出的魔法，讓我大腦的理淤塞不堪。

可是，如果對它的解析失敗，那作為代價我的手必定會就此熔解。

「消失吧噢噢噢噢！」

我咆哮著剝奪白炎的熱量。

正常來說我不可能功，可是，在掌中投了幾倍於往常的魔力，我還是強行將白炎驅散。

白炎就此霧散而去，我也找到了一份勝機。

我這可以抑制振的魔法在對付火炎魔法的時候效果很好。方才的功更是讓我產生了確信。

不久之前，我在跟黑騎士戰鬥的時候，我曾覺到要解除施加於其上的魔法是不可能的。因為那個魔法和者之間的距離接近於零。

可是，火炎魔法大多都是被者從手中擊出的東西。

更重要的是想像起來容易。通過振而產生熱量的火炎魔法，上能抑制振的我的魔法可以說是遇到了天敵。

「很好！」

找到勝機的我把臉轉向瑪利亞。

接著，提起將瑪利亞的所有火焰都驅散的幹勁──卻發現腳不聽使喚。

「──誒？」

「呵呵，居然能幹渉我的火炎可真是令人驚訝。可真是讓我吃了一驚啊，基督。但是，是除去我的一個魔法，就用掉了你多魔力呢？」

阿爾緹笑了。

我急忙確認自己的狀態。

──HP ２８６／３７２　MP ９１／６５７－２００──

我震驚了。因為這一來一回實在是太不劃算。

只是把白炎消去MP就減了２００左右。大約有三分之一的魔力就這麼沒了。

不練的新魔法和高溫領域在確實地侵蝕著我。

「請不要無視我！主人！」

瑪利亞的炎蛇向停下腳步的我襲來。

我正要手將之驅散，但隨而來的思考卻讓不得不我停手。如果我在這裡把炎蛇消除的話，MP就會用盡的。一旦變那樣，我也就失去了對抗阿爾緹的手段。

畢竟理攻擊能否對阿爾緹起效就是個未知數。和緹達一樣擁有不定形的，很可能除了凍結魔法之外的攻擊對都無效。因此為了以防萬一，我不留下最低限度的MP的話，戰鬥很可能會陷死局。

我覺到戰鬥的勝算轉小，便立馬沖瑪利亞喊話。雖然知道是徒勞，但我還是喊出了口。環境的高溫和心態的焦慮讓我的判斷力大打折扣。

「瑪利亞，總之你快冷靜下來！如果繼續這樣打下去的話，我可是會死的啊！被那個火焰直接擊中的話，我不可能平安無事！」

「請您放心！即使主人的四肢被燒毀了，我也會照顧您的。即使失去了手腳，只要我在您邊就沒有問題了。我、變強了。多虧了主人的關係。只要有這份力量在手，即使是在迷宮也能賺到錢。沒有問題的，讓我們兩個人，只有我們兩個人，一起在那個家裡白頭到老吧！」

瑪利亞說著，滿面笑容地用手指向那棟即將燒毀的家。

儘管是在如此炎熱的地方戰鬥，但聽到這番話我背後卻驟生一涼意。

僅憑隨口而出的話語是無法說服瑪利亞的。

看到掛在臉上的笑容，我終於理解到這一點。

我啞口無言，只剩下了用能力剝奪瑪利亞的戰鬥能力這一個選擇。

但是，想當然耳，在後方的阿爾緹不會容許我這樣做。

「──『初誕之炎，含苞之芽』『其自元元，既肇罪孽。萬丈聖火，禊祓罪穢』！『開闢之華炎』！！」

與此同時，一朵火炎之花在瑪利亞腳邊綻放。

我一邊咂，一邊再次縱後退。

炎之花像百合一樣打開花瓣，向我猛撲過來。如此一來，我又不得不遠離瑪利亞邊。這還不止，炎之花繼續蠢，從花芯播撒出大量火。如花一般的火星舞於空中，最後掉落在周圍的地面，並再次綻放形新的花朵。

由此判斷出這是大範圍魔法的我剛想進一步拉開距離，就被後的火之壁擋下。

四面八方皆是火焰，我已經沒有退路。

看著像鼠算題般不斷倍增的火之花田，我在腦海中思考起打破現狀的辦法。

我確認著所有尚可一用的手牌，尋找有效的手段。儘管將各種手牌組合起來反覆推演，但到頭來還是沒有想到破局之法。

高速運轉的大腦，預到了即將面臨的死亡。

也就在這時，有一種異樣的覺在後游走。

這是技能『？？？』即將發的前兆。

不可以。絶對不可以。

唯有這個不行。一旦任其發，那麼對阿爾緹也好，瑪利亞也好，拉緹婭拉也好，我會失去能對們訴言的一切。

所以我將這個選擇在心底，繼續尋找、尋找突破局面的辦法。

接著，我想起了自己還沒有用上的一張手牌。

「──把我所有的技能點都加在凍結魔法上！！」

──所有的技能 Point都分配至凍結魔法──

如此這般的『表示』映於視網上。

──凍結魔法２.０６＋１.１０──

把完全沒有使用過的１１點技能點數都加到了凍結魔法上。

同時我還解除了導致MP-２００補正的魔法『連接』

我再把全部的魔力都傾注在凍結魔法上。

只見一瞬間，我展開的魔法《次元之冬》的寒氣便得到了強化。

對凍結魔法的認識進一步加深，對分子振的掌控力也得以加強。

該怎麼做才能中止世界的振。我終於得以窺視相應的法則。

「──凍結，給我凍結啊啊啊啊！」

我把全部的魔法解除，只集中於對冷氣的煉。

我要製出前所未有的極寒冷氣。

將這份冷氣像長袍般披在上的我藉此抵襲來的火焰。

名字姑且先魔法『零度之』好了。

接著從『所有』取出布料，再將水瓶砍碎，把淋的布料像兜帽一樣蒙到頭上。

隨後，我奔跑起來。

沿著火之花田度最薄的路線一路穿行。

炎之花的花瓣為了及我而展。我沒有刻意躲閃導致數枚花瓣落及軀，伴之而來的劇痛讓我出聲。

「──咕嗚Ｕ啊ａ！」

在背後的花瓣灼燒著我的脊背。服背後的布料被火燒穿，火焰開始直接焚燒我的皮。如此熾烈的火焰燒得我已經不到熱量和痛覺。只有告知危險的信號在腦回響。

但我無視這一切，只是跑著。

途中，能在火焰裡自由行的瑪利亞出現在面前阻擋我的去路。

但是我沒有理會。任由炎之劍撕裂我的肩膀，我徑直沖過瑪利亞邊，拚命地衝向阿爾緹。

「來得好，基督！」

看到不顧地猛衝的我，阿爾緹笑了。

那是和以前的緹達一樣的笑容。

「阿爾緹！！！」

我大喊著。即使口舌焦糜，就算嚨灼爛，縱使軀燒毀，哪怕我的一切都在被灼燒，我仍然高聲大喊。

「『全能之炎威震大千世界』『熾熱之鼓森羅萬象』──！」

阿爾緹也在大聲詠唱。

與我一樣，將自己的一切捧作薪柴的，高唱著自己的魔法。

恐怕，在我到達阿爾緹邊的瞬間，阿爾緹的魔法也會同時完吧。

但是，儘管如此，我也只能前進。所剩無幾的生命向我咆哮著若要得勝就絶不可在此退。

「『鮮滿溢，化為烈火』『地獄炎上，楚楚風花，殄滅無』、『熾熱之炎，輝耀奪目，塗滿世界』──！」

我帶著迎面沖進阿爾緹的魔法之中的決意疾走。

「────『焦熱世界之骸炎』！！！」

被鑄就而出的火焰是宛如小型太一般的球。

就在它如烈般閃耀的瞬間，大量火焰席捲於其外側將之層層裹住。

與之迎面而來的我此時幾乎喪失了全部的機能，但還是知道自己的全在被灼燒的事實。

儘管如此，我也不能後退。

事到如今我只能盡可能地保護向前沖。我強行役使已經淪於癲狂的機能，用左手保護頭部，用右手持劍向阿爾緹的軀砍去。

接著，我順著揮劍的勢頭，穿過阿爾緹邊，繼續向前沖。

如此一來，那小型太的熱量就被轉移到了後。我把冷氣向後集中，力奔跑以圖逃離太的影響。

然而，從後來的滔滔熱浪和劇烈的衝擊讓我連調整姿勢的機會都沒有，我就像個皮球一樣在地面上連番彈滾。

雖然包裹的外套被燒盡，但因為得到強化的凍結魔法的保護，我得以避免致命傷。

而且，我有擊中的手。

剛才我的攻擊確實傷到了阿爾緹。

我緩緩地站起，確認阿爾緹目前的狀況。

站在對面的阿爾緹負從肩膀直達腰際的劍傷。

一邊用手抑止流出的鮮，一邊看著我笑著。

流出的鮮在燃燒著。

留著火炎般的鮮，阿爾緹似有些痛苦般笑著。

即使於人類而言毫無疑問的重傷，阿爾緹也只是在笑著。

的笑容足以讓我確定這場戰鬥還沒有結束。

雖然MP已經枯竭，但作為代替，我削減自己的生命來詠唱魔法。

「──魔法『Dimension・決戰演算』」

──HP ２４６／３７２　MP ０／６５７──

──HP ２３８／３６６　MP ０／６５７──

還沒完。

還沒有結束。

回想著曾經與緹達的戰鬥，我冷靜地接著生命不斷削減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