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界迷宮最深部為目標》第360章
343. 拉古涅·卡依庫歐拉
翻譯:落地死的流星
來源:百度吧
『諾斯菲·弗茨亞茨』與『拉古涅·卡伊庫歐拉』。
如果說是明的一方,那我便是黑暗了。
彼此的魔力正好分了明暗兩相互對照。
在此之上,還有『代替』和『反轉』。
兩種理在一起錯、共鳴,最終將我裹在其中。
明明是卻又不是,明明是暗卻又不是暗的,一道昏沉的霧靄。
在那裡,我終於還是領悟了『拉古涅·卡伊庫歐拉』的第三節。
那第三節的答案即便是在這暗無天日的世界裡也尤其黑暗。
『真相』就這麼被擺在了我的眼前。
「媽媽、果然……並且,我·也對媽媽……——」
——『討·厭··頂』。
一如所料,『之理的盜竊者』諾斯菲果然為我帶來了答案。
與拉古涅·卡伊庫歐拉走在截然不同的道路上,注定會擁有我終難以企及的結局的諾斯菲·弗茨亞茨。在那令人目眩的芒照耀下,我這道影果然現出了原形。
不過,雖說是一如所料……但付出的犧牲未免太慘重了。
無論是回復魔法還是『反轉』的力量,都治不好我所的心理創傷。
我的心口被鑽出了一個窟窿。
這是當然的啊。
因為對我來說媽媽就是一切。
如果以『討厭頂』將否定,那我就不剩什麼了。
那樣的話,拉古涅此人的核便如空般不存一。
事實上也就是這樣,在我名為『理想』的外殼之下本就空空如也。
比起、比起靈魂都重要的,只要是人就必然擁有的核、拉古涅·卡伊庫歐拉卻沒有。
原本就暗無天日的世界於是變得更加黑暗,於是我突然產生了尋死的念頭。
空空如也的我為了尋找自己的核而徬徨。
細細環顧周圍——結果找到了一個與我相配的東西。
那便是弗茨亞茨城塔頂的天井。
用於自殺再適合不過了。
「——啊·啊。」
我明白了。
我之所以要以『第一』為目標,來到這穿雲蔽日的『頂點』,就是為了從這裡一躍而下啊。
如同到牽引一般,我向靠近過去。
沒有任何猶豫地闔上雙眼,挪歩踏虛空。
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我上下顛倒著掉了下去。
著隨之而來的漂浮,我冷靜地想起了弗茨亞茨城有五十層之高的事實。
這裡是全世界最高的地方。
就這樣頭著地摔下去吧。
肯定能給我一個痛快。
拉古涅·卡伊庫歐拉將就此而死。
結束了。
這徒有漫長而缺核的人生會在此終結。
這樣就好。
不對,這樣才好。
除此之外,我已不願再作它想。
因為——
越·是·前·進,我·就·越·是··到·艱·辛。
就·算·去·戰·鬥,等·待·我·的·也·只·有·痛·楚,就·算·去·殺·戮,等·待·我·的·也·只·有·艱·難。
越是接近『第一』,世界就越是黑暗。
我沒有理由活著。
不,我只是害怕活著。
『活著』好可怕。是活著就如此辛酸、痛苦、艱難、黑暗。只要一想到這樣的日子會永遠持續,我就害怕得不得了。
『死亡』好。能夠為這辛酸、痛苦、艱難、黑暗的日子帶來終結的死亡是我唯一的希。是了,我一直都想要去死,想得不得了。
——終於能死了。
告訴我不能死的媽媽已經不在了,拜此所賜,終於。
終於、終於終於終於,我終於能——
「咦……?」
可是不管過去多久,我都沒有死。
延續至此的意識令我大不解,於是不得不睜開雙眼。
結果看到了天井。
我知道它是弗茨亞茨城迴廊的天井,並且我還發現自己的世界也稍稍明朗了幾分。
看樣子,『魔力被消除了』。
與此同時,本應已經崩潰的心也恢復了原樣。
「咦、咦……?為什麼……我居然會自殺……」
這不可能。
我實在無法理解之前那個想要尋死的自己是怎麼想的。
為了查明自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我連忙開始回憶之前的經過。
我和諾斯菲進行了戰鬥。
就跟當初的預定一樣,既然諾斯菲不願將『不老不死』讓給我,那就訴諸力量將之奪來。因為直覺告訴我,那是為了變強的——為了完我真正的『魔·法』的最終途徑。
結果我險些被諾斯菲的話語擊潰。
為了讓住口,我用了【星之理】。
原因就是這個,不會有錯了。
當時我令諾斯菲的『代替』發生了『反轉』,結果從那裡開始一切就變得七八糟,我遭到了的神干涉,以至於失去自我,最後得到了『討厭頂』的——
「——不、不對!」
我喜歡媽媽。
方才只不過是諾斯菲盜取的理在作祟,讓我盜取的理作用在了我自己上罷了!
只是喜歡被『反轉』為了討厭而已!剛才那絕不是我的答案!絕對不是!
我的思念是不會有錯的! !這份是不會錯的! !唯有這個,絕對、絕對、絕對——
就在我持續做出否定的時候,旁「滴答」一聲。
「……!?」
驚訝之下,我起了上半。
所幸眼中的世界已經沒有那麼黑暗,所以我立馬就看清了聲源的樣子。
一名法芙納召喚出來的『之人偶』就站在我旁,彷彿是在守護我。他沒有發出任何雜音,只是站在那裡,一不。
看到他如此沉靜的模樣,一個名字在我嚨裡呼之出。
『之人偶』的面部還是赤的能面,裝束上也並無特異之。能夠加以區別的只有魔力和舉止,儘管如此,我還是能明白。靠以前曾一直將他看在眼中這一個理由還不足以解釋,但我就是能知道他是誰。
「……裡、里埃爾大人?」
我喚出了他的名字。
聽到我的聲音,『之人偶』有了反應,向我看了過來。這佐證了我的判斷,我在搖中鞭策一片空白的大腦組織言語。
應該有什麼話是我非說不可的。
一直以來,我都有應該『向里埃爾·卡伊庫歐拉傳達的話』。
「里埃爾大人……那個、我……在那之後,我為『天上之七騎士』了……當然,雖然比不了里埃爾大人,但我還是為了能好好代替你而努力了……為了守護卡伊庫歐拉家……然後,那個……——」
從中途開始,我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外殼驅著我的,吐的盡是些無所謂的臺詞。
我知道自己應該儘早切正題,可該說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明明只·要·問·一·句·話就夠了,可那句話卻過於模糊,埋沒在純白的腦海裡怎麼也尋不見。
「——、————」
『之人偶』點了點頭,以示回應。
他沒有發出聲音,應該是因為沒有聲帶吧。
只是他的能面卻翕著,試圖向我傳達些什麼。儘管那就好像是人的在張合,但終究沒有能發聲的。我努力嘗試聽取『之人偶』的話語,可到底還是什麼也聽不到。
一點也聽不到啊。
歸結底,里埃爾的聲音是怎樣的來著……?
在過去,里埃爾曾用怎樣的聲音,對我說過怎樣的話?
我一面注視著『之人偶』能面的作,一面追憶故鄉的宅邸——我想起了在宅邸裡練習的里埃爾的姿,也想起了我和他在那裡的對話。
漸漸的,記憶中的里埃爾與我眼前的『之人偶』重合在了一起。他們的魔力和舉止一模一樣,的翕也一模一樣。魔法令過去在我眼前重新上演。這下我總覺得能聽到他在說什麼了。那令我懷念的腔調迴盪在一片空白的腦海——
『……你總是這樣欺騙自己,我已經看不下去了啊。 』
他曾和我說過這樣一番話。
而現在,就在我眼前,他說出了和那時一樣的話。
後續的話語接連在腦海中響起。
當年離別之際,他留給我的言始終烙印在拉古涅這一外殼的側,一直抹不掉。
『——拉古涅,到大聖都尋找嶄新的自己吧。 』『我希拉古涅能有拉古涅自己的樣子。 』『我希拉古涅自己來決定。 』
所有這些話都在衝擊我的視野。
一陣眩暈襲來,迫使我垂下了頭。
……嶄新的我?
我該有的樣子是什麼?
要說我該有的樣子,那肯定還是媽媽。
我只有媽媽。喜歡媽媽的我才是我。
不存在除此之外的我。所以我一直以來才懷著與媽媽的約定,為了實現我的『夢』而努力。永遠以『第一』為目標。這就是拉古涅·卡伊庫歐拉。
沒關係。我很清楚。我沒有搞錯什麼。
這才是我該有的樣子——
「——誒、咦……?里埃爾大人……!?」
等到我抬起頭的時候,『之人偶』已經不在了。
旁已沒有任何人,只剩下我一個。
我連忙起環顧周圍。
這裡是弗茨亞茨城天井側面的迴廊。
儘管不知道的層數,但我掉下了塔頂這點是確鑿無疑的事實。
在這個位置上,我仍能看到一個從塔頂向下張的人影。
因為魔力很容易辨識,所以我一下子就認出了是諾斯菲。
「糟、糟了……!!渦波要被……!!」
現在塔頂只有渦波和諾斯菲兩個人,我必須儘早趕回去,否則就糟了。
里埃爾的事之後再說,為『第一』無論何時都是我最優先的目標。
就是這樣。既然現在我從那裡掉了下來,那就再去沖擊『第一』便是。
來吧,在思考之前先行起來。諾斯菲也說過,這才是我該有的樣子。
我可是『拉古涅·卡伊庫歐拉』。
「……!?說起來,周圍的樣子……」
在跑向階梯之前,我注意到了環境的異常。
在法芙納支配之下的弗茨亞茨城應該充滿了鮮才對。
無論牆壁還是天井都覆有詭異的塊,每次邁步都會被鮮構的淺灘阻礙。它本應是一個連移都要費盡力氣的場所,可現在卻不一樣了。
鮮依舊目皆是,這點沒有變。
可是卻沒有了脈不已的塊,鮮也不再湧流如川。
所有對行的妨害都不復存在了。
也就是說,法芙納已經喪失了對弗茨亞茨城的支配權。
在與我告別之際,法芙納已有死戰不休的覺悟,這點毋庸置疑。既然如此,的強度減弱一定不會是出自他的本意。
看來在我和諾斯菲戰鬥的時候,樓下已經分出了勝負。
側耳傾聽,城外傳來了軍隊歡慶勝利的聲音。來到打開的窗戶旁邊確認大聖都的況,結果發現侵染地上的有半數已經恢復了原樣。
「法、法芙納輸了……?」
雖然我無法想像出他戰敗的樣子,但除了敗北之外再無理由能夠解釋當下的狀況。
這同時也意味著,戰勝了法芙納的渦波的同伴們接下來會向上方進,而與之相對的,我已孤家寡人。
因為法芙納是我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同伴……
「無所謂……!我本來就做好了孤軍戰的覺悟……!!」
我在鮮漸趨稀薄的迴廊中跑了起來。
以『頂點』為目標前進的腳步在泊中濺起了陣陣水聲。
向『頂點』進發,只是這樣,我就覺得心中的不安被驅散了。
我覺得空虛不復存在,活著的實不斷增強。
我覺得力量在從裡不斷湧現。
「我這就趕回去……!趕回去,將諾斯菲……、——!?」
順著這個勢頭,我登上了通往上層的階梯。
恰逢此時,一莫名的魔力漫及全。
我起初以外這是來自誰的攻擊,但很快就意識到真相並非如此。
——這魔力是在我自己產生的。
那是一熠熠生輝的純白的魔力——是諾斯菲的魔力。
突然有非同小可的魔力自我湧出、開始失控,訴說道「還沒有結束」。
與此同時,我的黑魔力也不斷湧現。無關乎我的意志,在只能認為是魔力暴走的現像中,與星的魔力以我的為基點再次錯、絡合——
「咕、啊、a啊……又、來——?為、什麼——」
眼前的東西一下子變得好暗。
不對,準確來說並不是這樣,城的並沒有消失。
諾斯菲在塔頂播撒的甚至令樓下也十分明朗。
——可就是好暗。
直到方才還清楚可見的階梯與迴廊突然就像夜幕降臨般昏暗無比。
接著,在這暗無天日的世界裡,在這本應不存一人的弗茨亞茨城高層,我竟覺到了他者的氣息。
「——!?」
吧嗒吧嗒的。
我聽見了人的腳步聲。
有那麼一瞬間,我還以為是里埃爾又回來了。
可是隨之而來的污染鼓的聲立馬否定了我的想法。
在我攀登的階梯下方,從我的後,湧現了無數死者詛咒生者的怨嗟。
我突然雙發,腳步遲緩了許多。
世界就像墓地一樣森、寒冷。
死者的聲音纏住了我的腳、、腰、手臂、肩膀、乃至於脖頸,彷彿要將我扯進深淵。
「誒……?法、法芙納……!?不對——」
我起初推測這些聲音的來源是法芙納的『之人偶』,但很快就自行推翻了這個猜想。
『之人偶』是不會說話的。可是千真萬確的,我現在聽到了聲音。
雖然不是『之人偶』的問題,但原因一定也出在法芙納上。
他擁有將死者從墓地裡召喚出來的能力。而因為這種能力,他無時無刻不在遭死者聲音的折磨。
那種現象現在也發生在了我上嗎……?
在充斥著死者靈魂的這座城,迴響著他們不聲的怨嗟……?
「嗚、u嗚嗚u嗚……——」
我的格沒有弱到會在墓地中驚懼落淚。
本該如此,可的抖卻無從羈止。
從樓下傳來的聲與黑暗一同滋長,並且它的意義也越來越清晰、顯豁。
在這個黑得純粹的世界裡,偏偏只有這些聲音的意義得到了清楚的強調。
——這是因我而死的那許許多多人的聲音。
將因媽媽而死的人也算在其中,其數量早已過千。
是今天一天,就有上萬。
所有這些人都在向我咆哮、嘶喊。
質問我為什麼要殺了他們。質問我他們死去的意義還有理由,在知曉這些之前,他們絕不會放了我。
「那、那是因為……——」
我之所以殺人,是為了為『第一』。
殺死一個人並奪走他的價值,這是『人』的質、權利。
除此之外再無任何意義,再無任何理由。我想要這樣答復、
「——u嗚……」
可是卻說不出口。
用不著出口,我自己就明白。
如此傲慢的回答,死者是絕對不會接的。
正因為這裡如此黑暗,真相才彰顯得如此清楚。
「u嗚嗚、ua啊啊、a啊啊……——」
我在黑暗之中,向著『頂點』拾級而上。
走在這條路上實在是過於嚴苛了……
明明覺不到任何痛苦。
明明沒有任何不適,也沒有到任何傷害。
可是——
雖然不辛苦,但卻好辛苦。
雖然不痛苦,但卻好痛苦。
雖然不黑暗,但卻好黑暗。
雖然不可怕,但卻好可怕。
恐懼令我的雙抖不已。
與此同時,至今以來從未有過的後悔湧上了心頭。
為什麼我要殺掉這麼多人呢?
為什麼我殺人的時候沒有任何罪惡呢?
為什麼我會在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獨自前進呢?
我不明白。
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
意義也好理由也好價值也好、我什麼都不明白。
——我·不·想·明·白。
「媽、媽媽……」
泫然泣的我下意識地出聲低喃。
只是喚出媽媽這兩個字,力量便有如泉湧——應該是這樣。
世界也明朗了許多——應該是這樣。
還能堅持下去——應該是這樣。
很好,這樣就沒關係了。
對啊,我剛才不是還在塔頂吶喊過來著嗎。
我發過誓,無論發生什麼,惟有這一點絕對不會變。
所以,我喜歡媽媽。
我一定是喜歡媽媽的。
因為喜歡,所以才能堅持到這一步。
不能輸。這都是常有的事了。
都是這個邪惡的世界在作祟,它要我親口說出「我討厭媽媽」。
可是我還不曾將它說出口。
我從來沒有說過這句話,今後也永遠不會——! !
「只要有媽媽在,我就沒關係……!」
就在這個念頭閃過腦海的一剎那。
昏暗的階梯前又出現了一道更暗的廓。
「——噫!」
不覺之間,嘶啞的悲鳴竄出了嚨。
那道廓看似是『之人偶』,可又不是『之人偶』,簡直就像亡靈一樣。
而那亡靈的數量遠不止一個。
就像沸水錶層不斷破裂的氣泡一樣,一個又一個、越來越多的廓漸次出現。
只一瞬間就有無數的亡靈將我團團圍住。
全都是以前死在我手下的人。
只要聽聲就明白了,這都是被我充作了犧牲的人啊。
「u嗚嗚、u嗚嗚……a啊啊啊——!!」
我試圖用咆哮驅走心頭的恐懼。
鞭笞抖的雙,逃也似地在亡靈群中穿梭。
出乎意料的是,前進沒有到任何阻礙。我就像是在霧中奔跑,直接穿了亡靈的廓。
然而在前方等待我的,卻是更甚於亡靈的噩夢。
我明明在攀爬大聖都弗茨亞茨城的階梯,可展現在眼前的景象卻是一片平原。
我的腳步千真萬確地踏在了階梯上,我確確實實地在向上前進。
明明如此,可在昏暗的世界中浮現的——卻是我的故鄉西多雅村。
無關乎我的意志,我穿過了卡伊庫歐拉家的宅邸,跑進了庭院盡頭的墓地,最終抵達了那個悉的場所。
一想到在這裡的是什麼,我渾便抖不已。
這、這裡是……
這裡是那對母一起長眠的地——
「礙事啊啊啊啊!!」
我使盡渾的力氣,用更快的速度跑了起來。
明明有攀登階梯的,可眼前所見卻只有墓地的景象。
我踏過腳底的墳塋,越過腐壞的山,就這樣前進著。
覺快要發瘋了。
「哈啊、哈啊、哈啊——!」
拜託了,快結束這一切吧。
為什麼會這麼長啊。
這階梯實在是長過頭了吧……!
就剛才看到的來算,我到塔頂應該只差一兩層而已吧……!
可我明明已經爬了差不多十層了啊!明明如此,為什麼我還沒到! ?
我都用盡全力了、都已經這麼快了、都已經取最短距離了啊,可為什麼我還沒有抵達『頂點』! ?為什麼我還沒有到那兒! ?
如此漫長的話,會撐不住的……!
在抵達之前,我就會垮掉的……! !
「沒關係……我很強、我很強我很強我很強……因為我是媽媽的兒我是媽媽的兒我是媽媽的兒。這種程度而已我不會輸我不會輸我不會輸、我不會輸……!」
我不得不進行自我激勵,但每說一句話,腦海中便會響起截然相反的聲音。
『已經撐不下去了……我很弱、我很弱我很弱我很弱……我不是媽媽的兒我不是媽媽的兒我不是媽媽的兒。我贏不了我贏不了我贏不了、我贏不了……! 』
如此這般。
為『星之理的盜竊者』的『代價』對我的心上下其手,肆意嘲笑著我。
來自媽媽的名為『媽媽的理想』的外殼,彷彿在不斷地朽壞、剝落。
——啊啊,好暗。好暗好暗好暗。
眼圈擅自轉著,開始尋找天井和窗戶。
我的本能在尋求一個能一躍而下的場所。
就跟剛才我從上面跳下來的時候一樣。
過於辛苦。過於痛苦。過於黑暗。過於可怕。
想要去死,想得不得了。
其中的原因我已經明白了。
留在的諾斯菲的魔力已經讓我看了個一清二楚。
所以,我已經——
就在這時候,又是「滴答」一聲。
是滴破裂的聲音。
在不知不覺間跪倒的我於是看向了聲源的方向。
「里埃爾……大人……?」
雖然我已經無法辨別它是真貨還是贗品,但總之就是有一名『之人偶』站在旁。
並且他那張覆有能面的臉也正對著我。
我緩緩地瞭四周,看向『之人偶』以外的東西。
一個紅的房間,我很眼。
在房間中央擺有一張圓桌,周圍放著七把椅子。是五十層的『元老院』。
看來我就是在這裡屈膝跪倒,止步不前的。
『之人偶』在一旁靜靜地守著我。
時不時的,他會稍稍扭腦袋,看向通往塔頂的階梯。
也就是說,他在等待我繼續前進。
只可能如此了,於是我回應道:
「……不行的。……我已經不了了。」
從我口中吐了喪氣話。
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年了,我竟然會說出演技以外的真心話。
不對,或許自我出生以來一次都不曾有過吧。
而現在——在與星兩種魔力的追下——在距『頂點』只有一步之遙的房間裡,它終於還是被我吐出了口。
一旦出口便停不下來了。
因為除此之外便再沒有一個地方能讓我說這些話,而且除了他以外我也再沒有一個能說這些話的對象——所以,我終於『坦率』了許。
「因為、我都明白啊……剛·才·這·些都不是法芙納的原因,而是我自己的問題……這裡本就不暗,反而很明亮……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聽和幻視……」
我拋下了一份演技,承認了自己此前一直不願承認的東西。
一直以來我所覺到的黑暗其實本就不存在。
亡靈和墓地也一樣。
法芙納已經落敗,戰鬥已經消歇。
所以就算我聽到亡靈的聲音也和他無關。
一切都只是因拉古涅·卡伊庫歐拉這名的神疾病而生的、妄想。
「在我大概還殘留有兩種『理之力』吧……『』與『星』,二者仍然在暴走,一直沒有停過……我現在之所以能勉強保有理智,是因為我正在向『頂點』進發的路上……」
以『第一』為目標的拉古涅·卡伊庫歐拉很強。
『媽媽的理想』是為最完的『人』——因為這一外殼。
在披著這層外殼的時候,無論是怎樣的神干涉我都不會其影響。
「可是一旦到了『頂點』,『媽媽的理想』就結束了……一旦結束,我又會承不住的……因為,如果為了『第一』,我就沒有活下去的意義了。世界就會變得黑暗、辛酸、痛苦、難……讓我想要去死……是啊,我已經陷了一盤死局。而能夠打開這個局面的『魔·法』的第三節,其容卻是我絕對說不出口的。因為我是一想到它,就會從高縱跳下……!!」
我想,每當我抵達『頂點』的時候,都必然會找一個理由讓自己跳下去吧。
就算知道沒有意義,也要反復挑戰。
永遠地。無數次地。反復無盡地。
壞掉的人偶將一直舞下去。
這就是『星之理的盜竊者』。
就是我的第三節(終點),我都知道的啊。
「啊a啊……我、已經……我已經……不想再去任何地方了……我哪裡都不想去了啊,里埃爾大人……」
我的腳直發,站都站不起來。
因為站不起來,所以我一步也走不了。
「哈哈哈……在為『星之理的盜竊者』之後,我總算能承認了啊……我是個弱小的人……不,不對啊。我甚至連人都算不上。我是映照在鏡子上的虛像,甚至沒有活著。是扮演別人『理想』的幻影。這就是拉古涅·卡伊庫歐拉——」
在自嘲中,我接了事實。
看來這就是『理的盜竊者』們墮的深淵了。
我終於也陷其中,不能自拔。
明明那樣大言不慚,結果卻還是輸給了它。真是可笑。
——說實話,我之前一直在心裡瞧不起其他的『理的盜竊者』。
諾文、諾斯菲、緹緹。
我覺得為那種程度的人生所擊敗的他們的心靈實在太過脆弱。
——我總有一種自信。
如果是我,就能克服『代價』,令『理的盜竊者』的力量完全為己所用。
因為我很強啊。
作為媽媽的兒,我不可能輸。
我擁有作為『人』的強大,哪怕是世界,我也一樣能戰勝。
——然而結果卻如此不堪。
我的自信只是謊言。
不,連謊言都算不上。
剝開拉古涅·卡伊庫歐拉本就是『夢』這種矯飾,真相只有一個。
「——『我為逐幻之幻』——」
這句『詠唱』就是全部。
我是連實都沒有的幻影。
哪有什麼強大可言。
就只是霧靄罷了。
不過是霧靄披著『強者』的外殼而已。
本就談不上強弱的問題。
「里埃爾大人,那天的事真的非常抱歉……活下來的就不該是我這樣的幻影,而是里埃爾大人啊……」
我開始了懺悔。
在我的人生中從來沒有過一次懺悔,哪怕是在墓前都沒有。
因為媽媽告訴我,人死了一切就結束了。
祈禱沒有任何意義。謝罪反而是侮辱。背負生命繼續前進才是強大——
「那一天,真的很對不起……我沒能去救你,對不起……我利用了你的死,對不起……」
可是,我已經撐不下去了啊。
「那時候該死的人,其實是我……」
停不下來。
「我不該活著……」
因為,我沒有停下(活著)的理由。
「我一直都在想了……一直啊……」
『理想的自己』、『為第一的夢』、『星之理的盜竊者』,這個也好那個也罷,一切的一切。
我已經沒有了繼續演技(活著)的理由,所以——
「——說·到·底,我·就·不·該·誕·生·到·這·個·世·界。」
這句話被我說出了口。
接著,我抬起頭,仰天頂。
已經沒有聲音可出了。
也沒有眼淚可流了。
就只是覺得糟了。
只覺得難、辛酸、痛苦、可怕。
我什麼都不想再做了。
好想枯坐在這裡,直到死為止。
就連呼吸,我都覺得麻煩。
吸氣、然後再給它吐出去,這過程實在累死人了。
心臟的跳也讓我到好疲憊。
繼續維持生命活的氣力,我一點也拿不出來。
已經夠了。都無所謂了。什麼都不願意再想了。
所以,我就這樣——
「滴答」一聲。
又聽到了滴破裂的聲音。
接著,有一蘊藏殺意的魔力向我撲來。
與此同時,視野邊緣亮出了一柄鮮紅的劍刃。
是來取走跪倒在地、不做任何防備的我的命的利刃。
這是敵人的暗算。
是自己信賴之人的奇襲——非也,其實是恩·人·的·介·錯。
可是,理所當然的,我那到詛咒的人之(外殼)採取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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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是一根刺,長在心上時會疼,拔掉它時會流血。 但再久的傷痕隨時間的流逝總會慢慢痊癒。
8 13021惹春嬌
【冷情國公世子vs草包將門美人】【歡喜冤家 一見鍾情 奉子成婚 甜寵1V1sc】崔恪出身名門,大家公子,這輩子都沒想到自己會娶甄珠這樣一個女人。她出生鄉野,毫無學識,貪財好色,蠢笨粗俗。且與他是天生的不對付。第一次見麵,脫鞋甩在他臉上,還將他推下河引來重病一場。第二次交集,因賭錢涉案栽在他手上,罰她吃了幾天牢飯,臨走時把滿腹汙穢吐在他的衣裳。輪到第三次,一夜春宵後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懷上了他的崽崽……起初的崔恪:“要娶甄珠?我崔夢之這是倒了幾輩子血黴?”後來的崔恪:“娘子不要和離,夫君什麼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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