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界迷宮最深部為目標》第373章
356.異世界的居所
翻譯:落地死的流星
來源:百度吧
——好冷。
凜冬永無止境。今天也一樣,在遠能聽到許多重奏的鈴聲。冷氣與這些聲音一同竄進耳中,甚至過了腦殼,變作一張冰蓋住了大腦。
——思考時斷時續。
可是,即便大腦早已被冰凍結,我眼中的世界依然在不斷擴展。滝的練級作業令我『Dimension』的效果一天強過一天。
魔法所的不斷膨脹,好似要將視覺機能碾碎屑。一遍又一遍的搖盪。就像滴在畫布上的水滴,無限地、無邊無際地,不斷擴散。
形形的世界重合在了一起。
有在『本土』殺死與自己別無二致的的景。
有在『一千年前』的弗茨亞茨城的庭院裡,和使徒們談笑的景。
有在『一千年後』的弗茨亞茨國的安詳街道上,與妹妹手牽手漫步的景。
有在『開拓地』聯合國的冰天雪地裡,與同伴緹亞戰鬥的景。
順帶一說,在目前距離我最近的世界裡,正上演著與『迷宮』八十五層的怪戰鬥的景。
說實話,我現在只覺得自己腦袋裡有一臺全力開的刨冰機,把一切的一切都攪了個天翻地覆。
『過去』、『現在』、『未來』前前後後來來去去,就連自己究竟位於哪個時點、位於哪個場所都不明不白,覺糟糕了。
如果說這就是窮盡極致的次元魔法使終將抵達的領域,那這對我來說未免早了些。
但知覺的膨脹卻不我自意志的節制。
儘管我為了明確此時此地究竟是何時何地而絞盡了腦——但已徹底為冰之囚虜的大腦終究拿不出任何果。
失敗了啊。
雖然失敗了,但給我的覺也不過就是「哦,又被妨礙了嗎」而已。
於是乎,我就將距離最近的,那個在『迷宮』裡驅馳的自己認作了現時點的我之所在。
時間是送別緹亞的幾天後。
場所是『迷宮』的八十五層。
當然了,在這個縹緲的世界裡,滝依舊在我旁。
我們兄妹從之前抵達的八十層開始一層又一層地向下推進,等級也是一級又一級的不斷提高——如此這般,探索不可不謂順利。
迷宮八十五層的回廊以八十一層的跡的巨大化的形式呈現,在無數朽壞建築的堆砌下有如一座石森。
回廊中蠢著數條赤紅的大蛇。每一條蛇的長都在百米之上,它們的鱗片並非實,而是熾熱的烈焰,周圍的巖石在炙烤下紛紛融化。
——這些巨型炎蛇儘管窮兇極惡,卻並不是敵人。
如此姿態乍一看下只覺得是人類之敵,可它們千真萬確的是我們的同伴。
在這些炎蛇燃燒的怪們便是鐵證。
跡中徘徊著格雷姆、石像鬼、靈等等形形的怪,但它們全都被炎蛇吞進了腹中,在無視耐久力的胃袋裡準備迎接消化殆盡的命運。
就這樣,完了使命的炎蛇們緩緩地回到了飼主麾下,留在它們後的是經歷了一場浩劫的跡的慘狀。
它們的主人正是如今已為世界上最強的火炎魔法使的瑪利亞。
「辛苦了。——『世界炎蛇』。」
瑪利亞與魔法名一同勞它們道。
然而炎蛇仍然沒有消失,它們就像守護瑪利亞的騎士一般在旁保持待機狀態。在將八十五層的怪吃幹抹淨之後,炎蛇的氣勢仍不見有分毫衰弱的跡象。
瑪利亞魔法的完度之高令我倒吸一口涼氣。
「了不起……這就是瑪利亞現在的實力嗎……」
聽到這話,還在警戒周圍向的瑪利亞臉頰一紅,表和了不。接著,以略顯得意的神輕起了旁炎蛇的嚨。
到主人的,從魔法中誕生的炎蛇們就像活一般扭起了子。
而最讓我嘆服的,就要數它們的這種反應了。
『世界炎蛇』、在瑪利亞手下一再昇華至於今日的這個火炎魔法,看上去就像是擁有了自我意識。探索八十五層時生的這些炎蛇,一誕生就離開了施者瑪利亞旁,全自地對附近的回廊進行探索,並將遇到的怪吞噬殆盡了。
它們究竟有沒有獨立意識呢,我對此實在是在意得不得了。然而在問過瑪利亞之後,卻只得到了「既然是蛇,那這樣行不是理所當然的嗎?」這樣特別憑覺的答覆。
要我看,事實很可能是瑪利亞在無意識的況下令這些炎蛇仿效了蛇的習。
不過,搞不好的話……
可能瑪利亞確實已經掌握了製造魔法生命的能力。
就像當初的始祖渦波(我)那樣。
我邊走邊觀察這些在瑪利亞的下倍歡喜(至看上去是這樣)的炎蛇。
途中,妹妹滝親切地同瑪利亞搭話道。
「……話說回來,這次探索能邀請到瑪利亞實在是走運。畢竟我們兄妹應付海量怪的手段不太多。說實話,八十五層的怪數量多得讓人頭疼。」
「誰讓滝小姐和渦波先生這麼像,都是特化了一對一戰鬥的人呢。幸好我最近有事要在弗茨亞茨辦。」
「是啊,如此幸運真是奇跡呢。不愧是拜倫西斯大陸的『執掌神炎之聖手』。不是魔法,連奇跡也是手到擒來呀。」
「呃、滝小姐……我說、那個外號能不能饒了我……覺超不好意思的。」
「呵呵,那可不行。設想一下假如立場互換,難道你會停手嗎?就像是拿我哥哥打趣的機會什麼的。」
然而們融洽的關係對我卻是貨真價實的威脅。
聽了滝的舉例,瑪利亞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微笑著贊同道:
「嗯,這個嘛……確實,我不敢說自己能停的下來。」
「就是這麼一回事了。所以你今天就老老實實讓我打趣吧。『執掌神炎之聖手』大人。」
「嗚嗚、呃、真是的……唉,沒辦法了。這次我就認命好了。不過我今天的退讓是為了得到之後拿渦波先生打趣的權利哦。」
「很正確的判斷呢。畢竟像這樣的雅號,我哥哥他上可是要多有多。為了將來的樂子,你今天就忍忍吧,瑪利亞。」
兩人不停地在那兒談笑風生——而我卻是躺著中槍。
居然還約好了下次有機會一起用外號找我的樂子,上這麼不講道理的事兒,我不由地起來。
「誒~……」
以這兩個人的格,那可是說到做到。
『相川渦波·基督·歐亞·瓦爾德弗茨亞茨·馮·沃克』這個雅號已經有夠扯了,等什麼時候再來個新的,這兩位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吧。
「「呵呵呵。」」
滝和瑪利亞相視而笑。
我越看們兩個在一起談的樣子,就越覺得們兩個是如此相似。
可能是聲線相似造的錯覺,我有一瞬間把們的笑聲聽了一個人的。還有們那頭黑髮也是,簡直就像一對姐妹。
雖說我當初買下瑪利亞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但們兩個人未免也太像了點吧。
探索迷宮期間,們就這麼撂下我聊來聊去。
「——嘿~,所以哥哥他立馬就沖進迷宮去了?還是背著你沖的?」
「是的。他背著我沖的哦,背著我。簡直不敢相信。」
看來們講到了我和瑪利亞最初相遇時的事。
最開始兩人組隊挑戰迷宮的時候,考慮到等級尚低的瑪利亞的安全,我採取了『背著瑪利亞在迷宮全力衝刺』的策略,這碼事兒今天暴給妹妹知道了。
我以學生問老師考試得了多分的心看向滝。
結果一臉無語的妹妹用表無聲地訴說著「不帶這樣的哦」。趁著發毒舌技能之前,我趕挪開了視線,轉投向正在懷念往事的瑪利亞。
「當時,我在聯合國還是孤一人……不僅人生地不、心裡還是忐忑憂忡……明明如此,渦波先生還是將我一個人丟在了迷宮裡。那真是可怕極了。」
瑪利亞又倒了一些會讓滝眉頭鎖的苦水,我趕為自己辯護道:
「那、那個,瑪利亞。你現在應該明白了吧……?我當時有『Dimension』在,是知道沒問題才那麼做的。」
「是的。可即使如此,我覺得你當時也應該多解釋解釋吧?結果你那時候也不把話說清楚就給無力戰鬥的我扔在『魔石線』上跑遠了。」
「……那時候實在是、對不起了。」
我二話不說就選擇了謝罪。
瑪利亞聽罷出苦笑,將目稍稍投向了遠方。
「那時候的事……真讓人懷念啊……」
「……是啊。那時候和現在不一樣,探索迷宮的途中充滿了危險,本不可能像這樣談笑。」
那時候的瑪利亞才放幾次『世界炎蛇』就會累倒,現在縱炎蛇卻像呼吸一樣自如,連汗都不流一滴。
當我和瑪利亞沉浸在對過去的追憶時,有些鬧彆扭的滝岔開了話題。
「是啊。聽上去,哥哥的神狀態確實極限的呢……萬萬沒想到,新生活才開始不到一個禮拜,你就買了個自用的奴隸……哥哥,聽了瑪利亞剛才的話,妹妹我可是無語了哦?」
「什、什麼自用的奴隸啊……!我可不是因為下流的念頭才給瑪利亞買下來的!我說真的啊!」
「此話當真?那麼……哥哥沒有趁我沒看著你就對瑪利亞手腳吧?」
「當然沒過了!我說的對吧,瑪利亞!!」
滝這個話題岔得也太猛了。
為了捍衛自己的尊嚴,我即刻向瑪利亞本人求助。結果瑪利亞卻歎了口比滝還重的氣。
「如果他是那種人的話,那各種意義上都會輕鬆不……就因為他不是,我才會這麼辛苦啊……」
「呵呵,確實是這麼回事啊。我很明白你的心哦,瑪利亞。」
為了拿我找樂子而無所不用其極的滝立馬附和瑪利亞道。
「非常謝,滝小姐。作為回報,我會盡可能地把渦波先生當時的臺詞想起來告訴你。那時候的渦波先生真是差勁極了。竟然還搬出『基督·歐亞』這種假名糊弄人……」
「呵——、呵呵呵。不管聽幾遍,我都覺得這假名實在是太有創意了。真不愧是哥哥,有夠獨特的。『基督』和『歐亞』的組合嗎……個人風格太強,笑得簡直停不下來。」
有了滝這個知己,瑪利亞難得地抱怨個沒完。
可的牢都是我恥於示人的黑歷史。滝瞭解的越多,調侃我的材料就越多。我拼盡全力地試圖打斷兩人的會話。
「我說能不能不要再提那時候的事兒了!?我覺得這不太合適吧!我當時那狀態可以說慘不忍睹啊!!瑪利亞也是,各種意義上都不正常不是嗎!!」
「嗯~,這也對。我們確實說不上正常。那時候的我經常和阿爾緹待在一起,用傳授的『詠唱』燒掉了不東西……」
作為其中的一個要因,瑪利亞提到了『火之理的盜竊者』阿爾緹的名字。
雖然對我來說,最關鍵的問題出在第二代『暗之理的盜竊者』帕林庫上,可對瑪利亞來說卻並非如此。
那個時候,所影響最大的便是阿爾緹——正因如此,作為的『摯友』,瑪利亞對十分念。
或許滝也領會了這點,十分嚴肅地將的名字重複了一遍。
「阿爾緹……當年那個『火之理的盜竊者』嗎。」
歡聲笑語一時不再,在稍顯凝重的氣氛裡,我認真地思索起來。
剛才瑪利亞說阿爾緹傳授了自己『詠唱』。那麼,一千年前的阿爾緹很可能與『詠唱』的創造者,也就是我接過。在之前的『過去視』中,我剛好看到自己為尋找『火之理的盜竊者』等人而啟程的部分。就是在那之後,我與阿爾緹相遇,然後將『詠唱』教給了嗎……?如果我和阿爾緹在一千年前是相識,那又為何到最後都稱我為『基督』呢……
我越來越在意阿爾緹這名的事了。
「我說,瑪利亞。阿爾緹現在,還·在·那·裡·嗎?」
分別之際,阿爾緹曾表示「我會一直看著的」。
我想弄清楚這話的意思。
「……就算你問我在不在,我也只能說不清楚。」
瑪利亞緩緩地搖了搖頭。
見我表有些失落,連忙補充道。
「很抱歉。但這種覺,我真的說不好到底在不在……這種有什麼暖洋洋的東西一直在我心頭,好像在守我一樣的……這樣一種覺。」
「……這樣啊。若是這樣、那也好。」
這話明明象,但我卻不覺得難以理解。
雖然不在,但一直在。與靈魂一同,永遠守護自己。
大概是因為我現在也有與之相似的覺吧。
「呵呵呵,阿爾緹是嗎。說實話,這個名字我也覺得有些懷念啊。」
我和瑪利亞心中百味雜陳之際,滝令人意外地接過了話把。
「的人生實在是坎坷……有關的事,我也能說上一些。」
「……!!滝小姐,你認識阿爾緹嗎!?」
「雖然我能說的真的只有很一部分就是了。一千年前,負責說服『火之理的盜竊者』的人畢竟不是我,而是哥哥啊。」
滝意味深長地看向我說道。在的引導下,瑪利亞也看了過來。
然而很憾,我不能回應瑪利亞的期待。
「……抱歉。那時候的事我還沒想起來。」
「呼,這樣啊……那麼哥哥,等之後有機會了,你就以阿爾緹為件使用『過去視』怎麼樣。正好這裡有瑪利亞在,與有緣的事不可不謂充足。」
滝言之有理,若是持有阿爾緹魔石的瑪利亞在場,那追溯相關的過去可謂毫不費力。我同意了滝的提議,與瑪利亞定下約定。
「……就這麼辦吧。瑪利亞,你就等我之後把阿爾緹的故事講給你聽吧。」
瑪利亞聽罷笑著答應道「非常謝,渦波先生」,隨後看向滝。
「那個、滝小姐……只有一點也可以,能不能把你瞭解的阿爾緹講給我聽聽呢?對『摯友』的經歷,我想盡可能多、盡可能早地去瞭解。」
「嗯,如果你不介意,當然沒問題。……那麼,就從我們最初在弗茨亞茨城相遇的時候說起吧——」
明明還在探索迷宮的途中,這兩個人又一門心思地聊了起來。
至於我則在一旁守兩人的互。
一面側耳傾聽話中的容,一面回憶的面容。
「阿爾緹、嗎……」
在最後,阿爾緹無法維繫那火焰構的,就那樣消失了。
當時的恐怕是『留』得到實現,從而失去了力量。
如果借用迪普拉庫拉的話來說,那就是魂之的裂得到修復,作為『適應魔之毒的容』的使命宣告終結——如此這般吧。
我還記得阿爾緹最後的臺詞是「我好好、努力過了哦」。
到底是為了什麼而努力過來的呢……
阿爾緹曾表示自己的『留』是『就一段悲』。但我覺得不對。話雖如此,可我也並不能準確地指明『留』的容。如果想知道『留』的全貌,那就只能將一千年前發生的事看過才行。
如此一來便如滝說的那樣,最好的辦法就是利用瑪利亞發『過去視』。
聯合國這邊的記載信用度實在低了點。作為當時的一位王、『風之理的盜竊者』緹緹曾明言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歷史和文獻充滿了虛偽。
——在我就阿爾緹的問題進行思考之際,此次迷宮探索迎來了尾聲。
在通往下一層的階梯前,我歇了口氣,與同伴們確認道。
「——好,這樣就完了攻略八十五層的計畫。地圖也做得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
因為現在也不急著前進,我建議在MP尚有富餘的狀態下撤退。另外兩人都沒有異議,於是滝就在階梯附近構築起魔法。
「也好。那麼『Connection』就由我來準備吧。地點就選在蘿拉維亞、『史詩探索者』的本部如何?我記得瑪利亞說自己今天有事要去那裡辦來著?」
返程地點既不是弗茨亞茨也不是瓦爾德,偏偏是聯合國西南方的蘿拉維亞。
這是滝為了讓瑪利亞免於奔波的。然而瑪利亞的臉卻並不好看。
「好的。能直接回到『史詩探索者』確實幫了我大忙。只是……」
我到不解,於是問道。
「瑪利亞,有什麼問題嗎?」
「不是的,只是今天賽莉和阿尼艾斯也在公會……所以就……」
「啊、啊啊。們兩個啊……」
我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瑪利亞說的是誰。
們是在原本就以員個鮮明著稱的『史詩探索者』裡也尤其吵鬧的兩個孩子。
賽莉是我剛加公會時的初戰對手,而阿尼艾斯則是在『舞鬥大會』的第二場比賽中遇到的對手。兩人在落敗之後不知怎麼都莫名地仰慕我。
「原來如此。是遭了哥哥毒手的害者嗎。」
「害者……你說的沒錯,滝小姐。正是如此。」
「唉。哥哥又趁我不在的時候沾花惹草……」
「真是讓人困擾啊。」
怎麼就變我沾花惹草了呢。就連知曉事原委的瑪利亞也給滝幫腔,跟著一起歎氣。
「咕……、…………」
這真真正正是誣陷,可我卻連大氣都不敢出。因為就算是據理力爭,我也絕對不是們兩個的對手。
就這樣,兩人看我不反駁,便在那裡越黑越起勁。
「我之前就在想,『史詩探索者』是不是有點像哥哥的俱樂部啊。」
「確實。倒不如說,最近甚至不止於此,都有向宗教發展的傾向了呢。」
「嗚哇~……崇拜哥哥的宗教嗎。考慮到一千年前的事,覺還真有可能啊,有點恐怖。……讓人想到原來世界的那些宗教了呢。加上哥哥還喜歡用假名搞出一堆名字來,超有那種味道的。」
「嘿~,你們的世界裡宗教也很興盛啊。覺有意思的。」
「和這個世界的覺基本差不多。說是科學呀魔法呀什麼的,做的事到頭來卻別無二致。是啊,別無二致。好笑的呢。」
滝在談笑間完了『Connection』。
一直在旁靜觀的我趕在出發前提了個意見。兩人的話題畢竟不是我所樂見,也算是強行停吧。
「好了好了,『Connection』已經打造好了。……那我們一將瑪利亞送到就儘快回旅店吧,免得被別人注意到。」
「這樣也好。哥哥畢竟是『舞鬥大會』的冠軍,在蘿拉維亞有點太顯眼了——」
互相頷首示意後,我們比較隨意地穿過了『Connection』。
在魔法門對面迎接我們的,是這一年來經過反復擴建的『史詩探索者』本部的一間客房。
客房裡放置著樸素而實用的一組桌椅,牆上掛著傢俱和飾品。從這當中也看得出來,『史詩探索者』一般是不會把錢花在門面的裝點上的。
我們才剛從房間一隅的『Connection』中現——
『——!?這個聲音是、渦波!?』
接著就從客房中擺放的飾品裡傳來了一道聲。
站位最靠後的瑪利亞點明了聲音主人的份。
「這是斯諾小姐……的振魔法?也回來了啊。『開拓任務』已經完了嗎。」
瑪利亞說得輕描淡寫,可我卻嚇得都沒合攏。
畢竟我們邊聊邊穿過『Connection』之後還沒過一秒,遠在別的斯諾就能察覺到我的來訪。
「不是,斯諾這反應得未免太快了吧……?覺有點詭異啊……」
「斯諾小姐最近一直在用振魔法戒備周圍的況。畢竟地位升高之後,麻煩的客人也隨之增多了。」
「啊、原來是這麼回事……不,就算是這樣也太快了吧……怎麼偏偏就能在各種各樣的雜音裡準確地分辨出我的聲音了?是不是還施加了什麼特殊的式啊?」
「畢竟是斯諾小姐,我想不需要依靠式,靠氣勢就能做到吧?」
「……這、這樣嗎。——『Dimension』。」
我決定不做多想,只是展開擅長的次元魔法。
剛才的聲音是以蘊含魔力的魔石為介實現遠距離通話的斯諾的魔法所致。那也就說明就待在這棟建築的某,我要做的就是把魔法的源頭找出來。
很快就有了結果。
就待在『史詩探索者』據點最頂部的辦公室。
此外還有一些面孔與同一室。
「呃、沃克家家主也和在一起……」
沃克家家主、也就是四大貴族的代表、地位在聯合國排得進前五的大人,同時也是斯諾的義母。
現在正與斯諾面對面商量著什麼。
從當事者的地位和所的場所來看,這恐怕是場高級別的會晤。然而斯諾卻難掩興,激地兩眼放,甚至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像個小孩子一樣吵鬧道。
「義母大人!瑪利亞回來了!渦波也和在一起!!」
「斯諾,你冷靜一點。我們在談很重要的——」
「但那可是渦波啊!?渦波、渦波來了!!」
「……唉,算了。不過,瑪利亞還好,連那個孩子也到史詩探索者來了嗎?」
沃克家主自覺勸不斯諾,歎口氣後問起了我的事。
「沒錯,來了哦!既是這個公會的會長、同時還是聯合國的英雄的渦波來了!」
「唉……我說斯諾,我和他的關係其實不怎麼——」
「我這就去給他帶過來!!」
然而斯諾並沒有將家主的話聽到最後。
用次元魔法見證了全程的我們兄妹面面相覷。
「啊、難辦了……如果我們現在離開的話,就是不給沃克家主面子了……不管怎麼說,至也得打個招呼才行……」
「確實啊,可我不太擅長應付那個人啊……」
畢竟我最後一次見的時候,可是當面拐走了的義。
我還記得自己當時的態度特別惡劣,幾乎是把宣戰佈告甩在了對方臉上。
『我這邊可是能聽見的哦,討人厭的孩子。行了,你趕過來一趟。』
飾品中傳來了沃克家主的聲音。
看來斯諾的聯絡魔法還在起效。
「……好,您稍等。」
剛回答完,我就立馬準備,免得讓沃克家主久等。
在離開客房徑直趕往辦公室的途中,我撞見了斯諾。
「渦波!!」
在走廊裡狂奔而來的斯諾順勢撲進了我的懷裡。
這一計飛撲要是讓普通人撞上,那骨頭都得被折騰碎了。不過我卻張開雙臂以向後方卸力的方式很好地接了下來。只是我覺得要是就這樣給扔出去實在有點殘忍,就夾著原地轉了好幾圈,直到衝刺的力道徹底化解。
飛撲的勢頭隨著轉圈的過程不斷減弱,斯諾的雙腳也重新落地。
在與幾乎要在一起的距離下,斯諾開口道。
「渦波,很高興你來見我……」
話音落畢,一陣風掀起了斯諾的劉海。與此同時,那映有我姿的雙眸閃出了淚。
只要看一眼斯諾的表,就知道有多麼期盼和我相見。面對展現的遠超預想的熱,我心難免有所搖。恐怕在現實中的那個也是如此見到我吧。
「嗯……好久不見了,斯諾。我也很高興。」
「啊啊,好開心……我好開心啊……」
姿容遠比窗外雪景更的斯諾將臉埋進了我的口。
就在這時,我猛地回過神,用『Dimension』查看後的況。
「唉。」
「又來這套。」
滝與瑪利亞一同用責備的目看著我。
我也反省起了自己的壞病。
明明想著一辦完事就回去的,卻偏要迎合斯諾的話回以『理想』的答覆,搞得自己是專門為了見一面而來似的。
然而木已舟,事到如今已經沒法再去糾正了。斯諾將臉埋進我口之後過了好一會兒,轉而出燦爛的笑容,燦爛到仿佛能將窗外的積雪盡數融解。
「誒嘿嘿……」
要我讓的笑蒙上翳,我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於是我沒有撤回自己剛才的發言,而是催促斯諾開始移。
「走、走吧,斯諾。你義母還在等我們過去。」
「嗯……!」
儘管後兩人的目令我如芒在背,我還是和斯諾肩並肩走了起來。
途中,斯諾地摟住了我的胳膊,我就這麼被拉著走進了辦公室。
雖然結構上和客房差不多,但辦公室總是佈置得奢華了一些。我一進門,房間裡的另外兩個人就瞪著我看。
「來了嗎……斯諾好不容易長了這麼多,你一出現就全白費了……真是可氣……」
「咕……!都怪這個死變態,那個威風凜凜的斯諾大人一下子就……!!」
除了沃克家主,還站著一名年輕。聽的口氣,應該是克伊·希達爾克沒錯了。和上次不一樣,這次沒有穿軍裝而是穿便服,使得我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看樣子,因為以前有輔佐擔任代理總司令的斯諾的經驗,克伊現在經常和斯諾一同行。
極為崇敬斯諾的克伊見我登場,自然擺不出什麼好臉。至於原因,方才沃克家主也講過了,只要有我在,斯諾就會幹勁全無,懶得再扮出一副英雄的樣子。
「那邊的討厭鬼先不論……瑪利亞、滝,歡迎你們。」
沃克家主將我撂下,同之後現的兩人招呼道。
滝回了句「久疏問候」,瑪利亞則走上前恭敬地低下了頭。
「義母大人別來無恙,斯諾義姐也是。」
對沃克家主以母相稱。
「…………」
義母?
驚訝之餘,我連忙在記憶中檢索。
線索很快就找到了。
在『本土』的所有戰鬥告一段落,一行人回到聯合國之際——瑪利亞作為拯救了大聖都弗茨亞茨的英雄到了熱烈歡迎。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瑪利亞舉目無親的世連累捲了貴族間的權力鬥爭,就跟曾幾何時的我一模一樣。於是在斯諾的強烈要求下,瑪利亞得到了沃克家的庇護。
如此這般,在我的記憶裡是這樣的。
…………
……怎麼說呢,意外的。
這就是瑪利亞『理想』中的未來嗎。
我知道以滝的思考能力為基礎進行演算的『未來預測』萬無一失,但還是和緹亞那時不同,有些不解地看著瑪利亞。
「瑪利亞真是個讓人憐的孩子啊……總覺得有些懷念呢,斯諾也有像你這麼大的時候……」
沃克家主邊寒暄邊走近瑪利亞,微笑著將手向了。
瑪利亞沒有抵的意思,任由自己的黑髮。
「呵呵呵……不過,個頭雖然差不多,可瑪利亞的力量卻比當時的斯諾更強……在這樣纖細的裡,蘊藏著能將整個聯合國夷為平地的力量……而這樣強大的瑪利亞,如今為了我的義……呵呵呵、呵呵呵呵……」
當著本人的面,沃克家主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
「那可恨的本土『元老院』已經不復存在……在瑪利亞加、斯諾也重返家門的現在,沃克已是四大貴族中『最強』的一家……是了,毫無疑問的『最強』……!呵呵、呵呵呵呵呵——」
「到此為止了,義母大人。不要忘了我在這裡就是為了防止您做些利慾薰心的事。」
與此相對,瑪利亞纏懾人的火焰,正厲地警告了家主。
如果對自己和斯諾懷有什麼不好的企圖,那就算是義母也絕不留。
然而,沃克家主不但不為所,臉上的笑意反倒深了幾分,以陶醉的表繼續、稱讚瑪利亞道。
「不僅如此,和總是冒傻氣的斯諾不一樣,瑪利亞還這麼機靈。」
「不是,您聽到我剛才的話了嗎……!?還有快別了,難道不覺得燙嗎……!」
「不過稍微燙了一點,就想讓我從可的瑪利亞上手嗎?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讓它燙到您肯手為止。」
儘管瑪利亞毫不留地增強了火力,但家主始終沒有示弱。
明明是如此詭異,一旁的斯諾還在那裡加油鼓勁。
「加油啊,我的好義妹瑪利亞。比我更義母大人青睞就對了。你就替我把義母大人的的火力都引走吧~。」
這一幕將三人之間的關係很好地表現了出來。
看著這些,我不覺得這樣一種平衡確實不壞。
事實上,為了半守護者的瑪利亞就算被捧為英雄,之後也難免會被世間視為異遭到迫害。但以沃克家主城府之深,一定能在有效利用瑪利亞的力量之餘,將瑪利亞保護妥當。而如此一來,斯諾在各種意義上也獲益匪淺。
有於此,我選擇靜靜守瑪利亞等人的互……可與此同時,又有一道疑問浮現在腦海。
如果說這個夢中世界展現的是一份『理想』的未來——
那我總覺得還是了點什麼。
從之前開始就有一種很強烈的違和。
明明眼前的景十分完,卻總覺是一張完整卻有所缺失的拼圖。
還有應該在這裡的人,可現在卻不在這裡。
正當我思考這當中的原因之際,結束了家庭流的沃克家主同我招呼道。
「——說起來,討人厭的孩子。」
「啊,我在。家主大人好久不見。」
沃克家主的右手被火燒傷了一大塊,可卻毫不在乎地緩緩向我走來,還用優雅的作出了手。
這手真的不疼嗎……
我忐忑不安地擺正了姿勢,不料沃克家主的語氣意外得和。
「你不用這麼怕我。之前就說過,我不討厭作為英雄的你……事到如今,我沒有任何危害你的意思。就算是我,要對與阿雷亞斯、赫勒比勒夏因、希達爾克三家關係切的你出手也是有點不現實的。」
雖然有過不快,但卻不會執著於報復,沃克家主的應對方式緩解了我的張。見我的態度不再那麼拘謹,輕輕地招了招手。
「你過來。」
我按照吩咐向走近,不料突然用那只被燒傷的手拽住了我的手,一把將我拉了過去。要是強行甩開估計會加劇手上的痛楚,所以我沒有抵抗。
結果像對瑪利亞那樣起了我的頭。
「請問、您這是……?」
「不久的將來你會為我的義子,利用這個機會,你有必要適應一下。」
「哈?不不,我和瑪利亞不一樣,並不需要什麼後盾……所以我覺得那不太可能……」
不同於瑪利亞,次元魔法使很擅長躲藏。不需要為據點的問題犯愁的話,追兵有多都不足為懼。
在所有戰鬥都結束的今天,我已經自由了。
如果說我現在還有什麼目標,那也只剩後的妹妹而已。
雖然我堅辭不,但沃克家主卻否定了我的看法。
「真是這樣嗎?就算你是這麼想的,聯合國的民眾卻不是。他們全都認為你有朝一日會履行與斯諾的婚約……民眾的聲音擁有強大的力量。就算是你——不,越是你這樣的強者,反而越難以忤逆民意。」
因『舞鬥大會』而傳開的我和斯諾的婚約為了的論據。
要說那婚約直到現在還有效的話,我怎麼想怎麼覺得奇怪。
按理來說,有關的傳言這會兒早已散盡,並換了不同的容。
要問為何,那當然是因為我在弗茨亞茨的十一區十字路口,在大庭廣眾之下和『』——
和『』?
…………
你看又來了,記憶又出了問題。
還是剛才那種拼圖了一塊的覺。
只是這次的覺更加強烈。如果說這幅拼圖畫的是青空的風景,那就好像是了畫著太的那一塊。
只不過,想要尋回自己缺失的東西絕非易事。
無奈之下,我只能用自己目前掌握的資訊繼續否定道。
「啊、這樣啊,原來是說婚約那件事……可是,我應該在『舞鬥大會』上告訴過大家那都是假的了……」
「那能有什麼用。我為了把它變真的可是下了不功夫呢。沒錯,『舞鬥大會』一結束,我就為此傾盡了全力。」
「誒……」
得知沃克家主還在暗中玩弄了這麼多手段的我不由一聲。
這個人還是和以前一樣,做起事來本不在乎別人怎麼想。
為了求助,我立馬看向了瑪利亞。但家主卻會錯了意,補了一句非常多餘的關照。
「妾室你想置多都沒關係。如果有需要,我這邊也能為你準備不。只不過優秀的子嗣需要冠以沃克的家名。」
我真想大喊一聲「不是這個問題」,再跟從頭到尾好好講講道理。但我知道,就算真這麼做了也不會理解。
沃克家主是『作為貴族』懷著誠意與我對話的,只要看的神態就不難理解這點。而『作為貴族』這個前提,註定是不能為我所理解的。
我一面為彼此不能互相理解而憾,一面平靜地繼續說道。
「家主大人,總而言之,我無意接這個安排。就算您說這是民意,我也不能答應。」
「……想來也是。我就知道你會這麼答覆。」
即便遭到拒絕,沃克家主的反應也沒有多激烈。
以的眼力,應該也看出了我們價值觀的不同。可即便如此,還是要咬住不放。
「不過,你應該也知道我這人就喜歡死纏爛打,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為我的義子。……你說對吧,斯諾?」
沃克家主把話題拋向了斯諾。
將眾人目集於一的斯諾在我和義母之間左看看右看看,最後戰戰兢兢地答道。
「誒?啊,嗯。不過我又不想被渦波討厭……強迫他結婚的話是不是有點早了……就保持現在這樣我覺就不錯的……」
「……你還是老樣子,一上工作之外的事就這麼天真。就因為這樣,你才總是因壁而哭鼻子哦?」
「嗚……您說的對,非常抱歉……」
斯諾一下就被表嚴厲的家主訓蔫兒了。
不過兩人之間已經沒有了當初那種險惡的氛圍。儘管只有那麼一點,但家人的溫暖確確實實是存在的。
『舞鬥大會』落幕已久,又有瑪利亞居中調解,兩人似乎終於化解了恩怨。看到這一幕,我退後一步,拉開了與沃克家的距離。
我回到了始終在旁靜觀的滝邊,重新審視自己的位置。
——審視我所應在的場所。
才剛開始思考,辦公室就迎來了新客人。
「會長啊啊啊————!!!!」
房門在一陣高音中被人推開,之前在迷宮裡就讓我深忌憚的兩名以雪崩之勢沖了進來。
是『史詩探索者』公會最年的劍士賽莉,還有曾是學院學生的新人阿尼艾斯。
緒激的兩人來到我邊,握拳喊道。
「你終於回來了嗎,會長!再像當初那樣跟我比一場吧!我現在的實力可比那時候強多了!無論如何都想讓會長見識一下!」
「渦波大人!你還記得我嗎!?我是『舞鬥大會』上和你比賽的阿尼艾斯!阿尼艾斯·柯魯納!我也加公會了哦!!」
接著,房間外的一名巨漢從兩人後出了手。
「該死!你們倆就不能老老實實多等一會兒嗎!!」
是『史詩探索者』的三名副會長之一,波魯紮克。
在他後還聚集著許多公會員。在各式各樣的面孔當中,尤屬我旁的兩名鬧得最歡。
「啊,請和我握個手……!」
「嗯?握手……?」
雖然有點不解,不過我還是握住了出的手。
和沃克家主比起來,這手還是比較好握的。
「……!!、、了……!啊,要是可以的話拜託你再簽個名……!!」
阿尼艾斯在握手的同時靈巧地從懷中取出了一本厚書和一羽筆。
異世界也有簽名文化的事實一開始給我嚇了一跳,不過轉過頭想到之前在『過去視』裡看到的那些,就覺得這也是理所當然,但看到書名之後,我又被嚇了個半死。
厚厚的書皮上繡著『瓦爾法拉戲劇劇本:英雄相川渦波·基督·歐亞·瓦爾德弗茨亞茨·馮·沃克、劍聖之路』。
這名字看得我臉頰搐不已,不過還是勉強藏起了心的搖,用阿尼艾斯給我的筆在第一頁的空白簽下了名字。
簽名用的是聯合國的文字。這種程度的話,我現在已經不需要用到『Dimension』了。
簽過名後,兩名又鬧騰起來。
「啊,真好啊!阿尼艾斯!我也好想要!」
「厲害吧,賽莉。誰讓你不隨時做好要簽名的準備呢。嘿嘿,這個我能吹一輩子……!得拿去學院好好炫耀炫耀……!!」
希能為此到滿足,然後就此打道回府。想到這兒,一臉難堪的波魯紮克走了進來。
作為一名穩重的大人,他向辦公室裡的客人恭敬地低下了頭。
「實在是非常抱歉……請問您要如何罰這兩人……」
沃克家主微微一笑。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看上去心不錯。
「算了,沒關係的。我要在這邊辦的事都辦好了。要說接下來該做什麼,那也就是邀請他參加茶會或是舞會之類的了……不過這個討人厭的孩子肯定是不會點頭的吧。說實話,我正為自己要如何為話題收尾到犯愁呢。」
「您能這麼說真是激不盡……」
這很明顯是在諒『史詩探索者』,沃克家主想要與公會保持良好關係的意思很明確。
「我差不多該回沃克家了。有我在場的話,這孩子也靜不下心吧。」
說罷,沃克家主緩緩地走出了辦公室。
克伊·希達爾克也在後尾隨。
「告辭了,渦波。」
我連忙行了一禮,送兩人離開。
斯諾與瑪利亞在一旁邊揮手邊聊道。
「嗯?斯諾小姐不用跟著去嗎?」
「不用哦,瑪利亞。我的工作都做完了。」
「果然了不起,這不是比預定快了一半嗎。」
「因為只需要給怪們都收拾掉就可以了,很輕鬆的。」
在來這兒之前,瑪利亞說過斯諾最近在執行『開拓任務』。
聽容好像是驅逐聯合國周邊的怪,拓展生活圈的工作。曾在戰爭中擔任代理總司令這般重任的斯諾,在平常時候居然會從事這麼樸素的工作。不對,考慮到的格,應該是專門挑了可以讓自己樂得輕鬆的工作吧。
直到沃克家主走遠為止,我一直低著頭。
等了好一會兒,之前一直沒有發言的滝開口了。
「招呼打得比想像中順利不啊,哥哥。以我個人而言,我不討厭沃克家主。」
「想來也是……那個人一看就跟滝很合得來。」
「那麼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這個——」
不等我回答就有更多的人湧進了辦公室,這麼一來,接下來怎麼辦就不到我決定了。
來者是一名著經典法袍的和一名傷痕遍的男。
也就是『史詩探索者』的另外兩名副會長、緹莉和雷魯。
「渦波,你來了啊!」
「年,好久不見。」
繼他們之後,又有許多公會員現。
所有人都是聽到消息後為了我趕過來的吧。以沃克家主的離開為契機,大家就像洪水決堤一般湧了進來。
「這不是會長嗎!聽說你總是個臉就開溜!今天可別想逃啊!」
「呵呵呵,以前跟會長約好要在『舞鬥大會』再戰呢。這一次至要讓你點小傷。」
「『舞鬥大會』嗎,真讓人懷念啊!哈哈,會長當時的樣子真可謂我們的夙願!一定要再讓我看看啊!一年給看一次,拜託啦!」
一些面孔將我團團圍住,聊起了懷念的往事。
當然,人群中也有一些生面孔。是之前把我當可疑人的公會新人。他們都借著這個機會低下頭向我道歉。
「會長!之前那事兒真是對不起!!」
「因為你的樣子和在戲劇裡看到的不太一樣,當時就沒反應過來……總之就是非常抱歉!!」
「以後一定會好好注意的!!」
我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在意,但他們還是一副新員工面對公司社長的態度。我們公會的新人和那些腦袋有問題的老員們比起來實在是正經過頭了。
仔細一想,既然負責面試的人從帕林庫換了有常識的副會長們,那產生這種變化也是理所當然的。
想到這裡,我不出苦笑。這時,我在稍遠發現了自己在『史詩探索者』裡關係尤其切的艾利茨。因為我一直以迷宮探索為中心進行活,自然會經常和作為鍛冶師的他打照面。
艾利茨雖然離得比較遠,但還是輕輕向我揮了揮手。
聽說他現在是『史詩探索者』裡名聲最響亮的人。在看過我展現的『神鐵鍛冶』之後,他的手腕越來越高超,工房規模不斷擴大,就要為聯合國的頭號鍛冶師了。
艾利茨放棄了過來和我流的念頭(我與他之間的人牆實在太厚了),與附近的瑪利亞聊了起來。
「喲,瑪利亞。能見到會長真是太好了呢。……說起來,你的新裝備我已經打造好了。之後記得過來取一下。」
「艾利茨先生,老麻煩你照顧我這個新人真是不好意思。」
「話不能這麼說。你是會長的同伴,又是公會裡數一數二的強者。你從那些危險地區帶來的珍貴礦也幫了我不。照顧你是應該的。」
艾利茨親切地對瑪利亞說道。
接著,似乎是他徒弟的一些公會員紛紛說道。
「沒錯沒錯,你不用這麼客氣。」
「我們才是,沒瑪利亞的火焰照顧。而且你的指揮水準也很高,要我說,瑪利亞簡直比雷魯他們更適合當領導。」
「之後有機會再陪我們一起去迷宮吧。」
我不在的時候,瑪利亞和『史詩探索者』的加深了不。
曾經那個和我一起在公會借住的『因火災而失明的可憐』,如今搖一變,不僅實力廣為人知,還為了備認可的公會一員。
就這樣,辦公室裡滿了公會的員。
話題最後發展了要給難得回來一次的斯諾和我辦歡迎會,這下我和滝算是徹底錯失了開溜的機會。
饒有興致的滝刻意歎了口氣。
「這下沒轍了。哥哥,你還是死心吧。」
「也好吧……反正沒什麼急事。」
「是啊。我們現在什麼都不用著急。」
沒有急事當然是不可能的。
但我還是同意了滝的提議。讓斯諾牽著自己的手,和包括瑪利亞在的公會員們一同歡笑——同時思考著·滝·讓·我·看·到·這·一·幕的意圖,順理章地接了『史詩探索者』的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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