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以凝沒有看手機，此刻正在會所裡坐著。

做完頭髮之後，在那邊等了好半天的喬雨初不知道發什麼瘋，忽然很想唱歌，不由分說的就把闕以凝拉來了‘春朝’。

這兒是他們玩樂的老地方了，因為這回就喬雨初和闕以凝兩個人，所以喬雨初也沒要很大的房間。

闕以凝在沙發上坐著嗑瓜子，看著喬雨初拚命的念著跟不上節奏的rap，搖了搖頭繼續笑著嗑瓜子。

喬雨初唱的都快斷氣了，切了首搖滾的歌，對著闕以凝招手：“來啊，一起唱啊，你之前不是搖的比我還嗨嘛，怎麼現在和個老佛爺似的坐在那兒不。”

闕以凝繼續冷漠的嗑瓜子：“懶得唱，我已經換風格了。”

喬雨初坐在旁邊，灌了一口啤酒：“怎麼，現在改聽抒的歌了？”

闕以凝不置可否，撚了一塊西瓜塞在裡，用紙巾去手上的水。

喬雨初看了看門口，繼續拿著麥克風時不時的哼兩句。

闕以凝：“你在等人？”

喬雨初一驚：“你怎麼知道？”

闕以凝：“你唱個歌總是看門口，我眼神還好使，你等誰？”

喬雨初忽的湊近，對著闕以凝嘿嘿：“一個。”

闕以凝用手指把推開一點，看著喬雨初臉上的笑容，秀輕挑。

闕以凝：“小喬，我記得你前天似乎還跟我說去鴨店玩的，怎麼忽然就換口味了？”

喬雨初往沙發上一癱：“那天不是看你……我就想試試嘛，再說了人不得比男人安全的多，玩玩嘛，我又不像你那麼有膽子，一看看就上圈裡人。”

喬雨初哼笑：“我就當免費的照顧妹妹們的生意，扶貧咯，家裡欠了很多錢，就把送到春朝來了，昨天剛來，恰巧被我瞧見了，跟著我不比跟著臭男人好？”

闕以凝歪頭：“那怎麼我來？那我先走了？”

喬雨初立馬抱住：“別，姐妹先別走，你坐這兒幫我看看有沒有總瞟你。”

闕以凝把拍開：“行啊你，把我當你的試金石？”

喬雨初出笑容：“姐妹一場，也不能這麼說嘛，看見我給你介紹托尼老師的份上咯，就在這兒坐會兒吧，不說話也行。”

喬雨初臉上的笑意稍淡：“你知道的，我被小白蓮弄出影了，我可不想我即將包的小玩意兒總朝著別人看，想想就糟心。”

喬雨初又想起自己被挖牆腳被劈的那些年了，今天的見面是約好了的，恰好闕以凝要來弄頭髮，喬雨初乾脆就喊著一起來了。

小姑娘多半是直的，喬雨初自己也彎的不徹底，也知道小姑娘選擇是為什麼，但就忍不住想試試看。

闕以凝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點了點頭：“行，那我就陪你等著吧，最多半小時，我得去吃晚飯。”

不過幾分鍾，包廂門就被推開了，走進來了一個穿著白羽絨服的高挑細瘦的孩子，看起來有些張和拘謹，著青和乾淨的味道。

包廂裡的燈偏暗，那個姑娘在門裡躊躇了一會兒，才朝著這邊走。

喬雨初招了招手：“來這兒。”

小姑娘遲疑了一下走了過去，看見了闕以凝，對的臉愣了一下，而後移開了視線，沉默的坐在了喬雨初的旁邊。

闕以凝借著看清楚了小姑娘的臉，忍不住問：“小喬，做慈善也得有底線，這姑娘年沒啊？”

小姑娘有些著急的搶答：“我已經年了，我19歲了。”

喬雨初噗嗤樂了，冰涼的手放在小姑娘的手上，沒正行的靠在人家上。

喬雨初：“會唱歌麼？”

小姑娘點了點頭，喬雨初對點了點麥克風，讓自己點自己唱。

小姑娘低著頭用點歌專用的平板搜歌，然後認認真真的唱了起來。

闕以凝看著們倆這樣覺得怪沒意思的，所幸把手機拿了出來，看了看朋友圈，發現了態那兒一個悉的頭像。

點進去看，果然是顧山雪給的照片點讚了。

但是對方沒留評論，也沒有給發任何的消息。

闕以凝主出擊，點開了貓貓頭像的對話框，和對方發了消息。

【闕以凝】：顧小姐覺得我新染的發好看嗎？

消息仿佛石沉大海，暫無回應。

闕以凝也不覺氣餒，心愉悅的繼續刷著別的消息，時不時看一眼旁邊的喬雨初和那小姑娘。

小姑娘眼神時不時的看著喬雨初，一點兒都沒瞟，目標十分明確，一首歌唱完了，還忐忑的看著喬雨初，在看到喬雨初點頭之後，才接著唱第二首。

對方是個聰明的姑娘，走到這裡起碼都是無可奈何的，抓住了喬雨初無異於抓住了生機，傻子都知道怎麼選。

闕以凝一邊聽著小姑娘唱歌一邊財經新聞，直到幾首歌的時間過去，手機才提示有消息。

【顧山雪】：好看。

【闕以凝】：我也很喜歡

【闕以凝】：我現在正準備去吃飯呢，不過一個人吃飯覺有點孤單，顧小姐你吃飯了嗎？

【闕以凝】：你才回來盧蘇沒多久

【闕以凝】：應該還沒嘗過盧蘇的特食吧

【闕以凝】：我有那個榮幸邀你共進晚餐嗎？

闕以凝後幾條消息發的很快，中間幾乎沒有間隔，看起來像是心愉悅的打字，實則是短而集的消息攻勢。

如果在問有沒有吃晚飯的時候，對方回絕吃了，那麼接下來的邀請就沒辦法說出口了，所以寧可直接斷句，先把消息發出去。

等把自己的目的說出之後，就算存在顧山雪回絕的可能，但也仍然存在二分之一的顧山雪會答應的可能。

就算不功，也絕對不虧。

正吃完晚飯從顧家離開的顧山雪看著屏幕上的文字，猶豫的在屏幕上了兩下。

這個人到底想做什麼，到底有什麼目的，想要從上得到什麼？

顧山雪目前想不太明白，論利益論人論涉的生活圈，都不覺得對方有一定和打道的必要。

可闕以凝對的態度很親近也很熱，對外甚至是樹立了維護的形象，以至於讓外人譬如顧茜茜覺得們是同一戰線上的。

理智告訴顧山雪可以隔絕不必要的干擾，畢竟從目前的況來看，闕以凝不會是好的合作夥伴，也沒必要利用做一些什麼。

在謝絕的話即將打上去的時候，顧山雪卻又似乎可以看到屏幕那邊像妖一樣的人笑眼彎彎，眼裡盈著的模樣。

顧山雪眉心微蹙，落在屏幕上的手指懸停，始終沒有按下去。

闕以凝看著沒有回復的聊天框，想了想，還是打了一行字上去。

【闕以凝】：顧小姐沒有空嗎？

【闕以凝】：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不打擾了。

闕以凝大可用白天在宴會上幫忙的人來讓顧山雪吃飯，但是闕以凝想想很不妥，那樣目的就暴太明顯，就不是而是了。

見好就收，不行就下一次。

文字對話在傳達方面似乎總是能給人造緒理解上的誤差，所以在顧山雪看到這兩句話的時候，第一反應是闕以凝是不是失落了。

顧山雪看了一下自己的工作安排表，回復了消息。

【顧山雪】：在忙，不好意思。

顧山雪抿，想了想加上了一句。

【顧山雪】：改天請闕小姐吃飯。

闕以凝看見這句話，把手機丟進了包裡。

眾所周知，在年人的世界裡，最遙遙無期的一天，大概就是‘改天’。

作者有話要說： 顧姐：【認真邀約】改天請你吃飯

闕姐：【丟手機】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