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打歌節目都在後臺設有專門提供休息、欣賞前臺表演的休息室， 專門提供給那些心來蒞臨現場想要看藝人表演的公司高層們使用，比如袁初蕊。

袁初蕊從袁氏集團暫時退到月詠之後，得到了很多閑暇的時間。月詠部的管理系早已， 由上到下都有專人嚴格把控， 如此運轉作了很多年， 本不需要再像當初那樣事事心， 事事親為，所以也可以說是來月詠度假的——在家老袁衝破留下的記錄前，至是這樣的。

但人一旦從繁複的工作事務裡閑下來， 突然轉換了生活模式就容易產生無聊的覺， 袁初蕊就是如此，一閑起來就會找事做，比如親自到《四季》的現場，坐在後臺觀察前臺的表演況。

不過也不是毫無目的地出現在此，離開娛樂公司已經長達一兩年的時間，重新回歸這個領域時自然就需要再一次接收市場的信息，看看最近各大娛樂公司有沒有推出新人，是怎麼樣的新人，其中哪些新人更大眾的青睞， 借此了解市場導向和觀眾口味。

以及……陶又晴究竟行不行。

很湊巧的是，到的時候， 正好是陶又晴的上臺時間。不湊巧的是，休息室裡有個人像個變/態一樣盯著他們月詠的藝人。

袁初蕊穿著墨綠薄紗綁帶連，纖細的腰肢上圈繞著一條銀白的玫瑰腰鏈， 優雅大方中又不失時尚，腳上的黑綁帶細高跟又將的氣場抬高了不，氣質穎而出。

友好地“提醒”周以之後，著擺優雅落座，修長筆直的兩條自然地疊起來，視線緩緩落在旁邊西裝括的人上：“怎麼了周總，後悔了嗎？”

可是親眼看到看屏幕上的陶又晴看到神，這還是那個貶低自家藝人的周以嗎？

怕不是察覺到了陶又晴的好，心生悔意了吧？

周以眉眼依舊清清冷冷的，休息室裡就們兩個人，懶得對袁初蕊假裝客套，乾脆連這句話也沒接，因為確實後悔了，但不願意向袁初蕊出敗者的姿態。

袁初蕊閑閑地起眼皮子，滿意地看向正在轉播前臺的屏幕。

屏幕上的人容貌昳麗，既像豔滴的玫瑰，又像落凡塵的仙子，得如夢似幻並不真切。婉轉的嗓音像是神滿懷寵的恩賜，乾淨清，不需要加以任何輔助，就能讓聽眾深陷在的聲音的魅力裡。

下一秒，鏡頭給了一個特寫，微微揚起下，著鏡頭的目又懶又傲，如同一朵無懼風雨的玫瑰。在鏡頭離去之前，倏然勾起角，衝所有人出一個充滿了邪的笑容，致的面容帶著說不出來的人，看得人心跳加速，想為吶喊，想為瘋狂，想為飛蛾撲火。

一如五年前的，靈氣人。

時對是仁慈的，並未剝奪靈氣和能力。生來就適合站在舞臺上，為舞臺的中心，為世界的中心，為眾人的焦點。

周以的心跳驀然了一拍，為這一個笑容失神了片刻。

作為勝利者的袁初蕊眼中閃過驚豔之，繼而流出欣賞、滿意的表。

說實在話，有靈氣的藝人見過不，但能像陶又晴這樣，五年沒站上過舞臺還依舊保持著最初的靈氣的之又。這樣的藝人，可遇不可求。

陶又晴越是奪目耀眼，就越高興，勝負心也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當初是哪個蠢貨說“不可能”再像五年前一樣來著？真該來看看現在的樣子，看看自己的臉疼不疼。

突然覺得有一個愚蠢的對家也是一件很好的事。

袁初蕊微微一笑：“周總如果後悔，也是理之中的事。”

“畢竟又晴是這麼的優秀。”

周以目不悅，袁初蕊的語氣裡帶著一縷驕傲，而這一縷驕傲曾經屬於興瀾，屬於。

周以冷漠地說：“如果不是瞞著我，紅桃Q就會是興瀾的人，小袁董也不會坐在這裡。”

袁初蕊慢條斯理地說：“周總說錯了吧。”

邊帶著淡淡的笑意，笑意卻未達眼底：“如果對你坦白，紅桃Q就不會存在了，不是嗎？”

如果周以會把紅桃Q納為己用，那陶又晴當初就不會因為害怕生氣而選擇向瞞。

而且就周以因為江雅菱對陶又晴做出的那些事來看，袁初蕊完全相信如果知道陶又晴就是紅桃Q，必然會要求陶又晴刪除帳號，然後對進行更加苛刻地管束，亦或者施加更大的力。

袁初蕊半開玩笑地說：“打紅桃Q，我們周總可是認真的啊。”

周以扭頭看向，本能地想要反駁，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袁初蕊說錯了嗎？

當初還那麼喜歡江雅菱，如果知道陶又晴就是紅桃Q，真的能冷靜公正地把納為己用，讓的勢頭趕超江雅菱嗎？

答案顯而易見，如果從前在江雅菱的事上能稍微有那麼一冷靜，也就不會做出五年前讓陶又晴退賽的決定，更不會把陶又晴困在自己邊五年。

連的母親都曾提醒過：“如果你想讓退賽，以後所有的結果，你都必須自行擔負。”

是啊，必須為自己做下的錯誤決定負責，並付出慘痛的代價，那就是看著為月詠的藝人，在月詠發發熱。更荒唐的是，到今天才醒悟過來，自己曾經做過的決定，是錯誤的……

都……做了些什麼蠢事啊……

但不想在袁初蕊面前出敗者的模樣，袁初蕊現在對來說不僅僅是對家那麼簡單——還是敵。

不能讓的敵得意。

調整了一下心，盡量讓自己顯得平和，目視前方說道：“但小袁董也不能否認的是，喜歡我喜歡了五年。”

“噢，”袁初蕊不為所，淡定回擊，“但現在喜歡的是我啊。”

——雖然喜歡了你那麼久，但最後還是我的，我才是勝者，明白嗎？

袁初蕊為了協議，盡職盡責地扮演起朋友的角，話裡話外都把能把周以嗆到頭疼，還拿沒辦法！

周以雙手握，咬了後槽牙。人這一生真的不能做太多蠢事，否則以後都會為向自己的利箭，把自己醜陋的篩子！

屏幕上的陶又晴重新坐在長椅上，微微垂下眼眸，優越的長相在半明半暗的線中顯現出一種近似妖的，讓人難以忘懷，就像無法忘懷的舞臺一般。

《ME》初舞臺大獲功，臺下掌聲雷，觀眾尖不斷。這就是紅桃Q，這就是重回舞臺的陶又晴，今夜之後，沒有人再敢質疑的能力。

看見這一幕的袁初蕊，邊的笑意終於和了幾分，一邊起一邊說道：“那周總就慢慢看吧，恕不奉陪。”還不忘本職工作，盡心盡力地補充了一句：“我該去接朋友下班了。”

至於觀察市場，下次吧，回去看重播也沒什麼差別。

周以：“……”

真的越來越討厭看見袁初蕊了！

……

陶又晴和伴舞們一路打打鬧鬧地回到了化妝室，氣氛十分融洽，在化妝鏡前坐下之後，還有幾分不真實的覺。

時隔多年，終於重新站上舞臺了。剛剛上臺前心跳如雷，張得連手都在發抖。

說不擔心出錯是假的，說不張也是假的，臨上臺的那一瞬間所有負面的緒都會洶湧而來，讓人對舞臺產生一恐懼。但克服了，用對舞臺的，而且大獲功，做到了！

坐在鏡子面前晃著手，不確定地又問了一遍：“我們剛剛是功了嗎？”

伴舞之中有幾位都是前輩，有過不上臺經驗，此時都聚在邊，溫聲安：“功了功了，你表現的特別棒。”

“真的，唱得就跟吞了CD一樣！”

“又唱又跳，還沒有被打節奏，你真的特別棒！等今晚放送出來，網上肯定很多人誇你，自信點！說話囂張點！”

“我們又晴小仙太厲害啦！”

陶又晴心終於放松下來，巍巍地出自己的手：“你們看我的手都在抖……”

伴舞姐姐們笑著握住的手，了：“哎喲，瞧把我們小朋友嚇得。”

“哦！小袁董，您怎麼來了？”忽然有人出聲道。

陶又晴聞聲欣然看向門口，果不其然看到了悉的影，心裡頭頓時發出了千言萬語，迫不及待地想跟袁初蕊說。

袁初蕊和霍明恩走進月詠藝人的化妝室，非常淡定地笑著說：“太無聊了，就過來看看，大家的表現都很好，今天辛苦了。”

袁初蕊以前也有到過現場，問自家藝人，所以沒有人會多想，而且他們的總裁現在的確很清閑，那當然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去哪就去那，沒人能攔。

眾人紛紛回不辛苦，然後各自去換服準備下班。接下來兩周，每天他們都要準備打歌舞臺，早點下班回去好好休息才是正事，等打歌全部結束了，他們準備再聚個餐，開心開心。

袁初蕊走到陶又晴邊問：“覺怎麼樣？”

陶又晴如實回答：“張，害怕，但又特別高興。”

說這話時，眼睛亮得像夜空中的星星，一閃一閃的，眼神中的喜悅再純粹不過，袁初蕊能清晰地知到的心，不由得為到高興：“那就好。”

袁初蕊：“行了，去換服下班吧，我有事要跟你說。”

霍明恩聞言，當即找到陶又晴現在的經紀人告知他不必跟著陶又晴下班，老板有事要找陶又晴。經紀人“噢噢”了兩聲，表示了解。

陶又晴現在心很好，說話都是輕快的：“好的。”

……

“打算跟我說什麼？很嚴肅嗎？”陶又晴問，“我們能去找一家店邊吃邊聊嘛？我好。”

袁初蕊說可以，扭頭看向霍明恩：“霍書去不去？”

霍明恩看了一眼腕表，淡定道：“霍書不去，霍書想下班去約會。”

陶又晴：“噢，這突如其來的狗糧！”

謝謝，單狗有被冒犯到。

袁初蕊淡定道：“行，那你先下班回去吧，路上小心。”

霍明恩激地看了看，推了推眼鏡，微微彎腰：“小袁董明天見。”

袁初蕊帶著陶又晴找到自己的車子，陶又晴練地坐進的副駕駛座，剛坐下，江海明夫婦就給打了電話過來關心。因為江秋說他們夫婦兩最近這段時間工作忙，所以婉拒他們想到現場為加油打氣的想法，既然工作忙，那就先忙工作吧，以後有的是機會到現場為加油。

寒暄問暖了一番後，陶又晴答應等打歌結束之後會回江家住幾天，江海明夫婦這才高興地讓好好休息，然後把電話掛了。

袁初蕊看見邊的笑意，說道：“看來你已經融進江家了。”

陶又晴：“嗯……差一點？”

或者該說就差一聲“爸、媽”。

江海明夫婦對很好，這點毋庸置疑，但仍舊沒能開口喊他們爸爸媽媽，因為從未喊過這兩個稱呼，所以對這兩個稱呼太過陌生，帶著一份不知名的怯，以至於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或許需要一個契機，等那個契機到了，一定就能自然而然地開口了。

袁初蕊沒有細問是哪一點，淡定地說道：“你有的是時間來完全接納他們。”

陶又晴輕輕地“嗯”了一聲，是啊，還有很多時間來認識江家，來和的家人們相。也會盡全力，在有限的生命中變得無比優秀，讓江海明夫婦為有這麼個兒而到自豪的。

也會讓的舅舅陶清為到自豪。

舅舅在天上一定能看見的吧。如此想。

轉而興地問：“那我們去吃什麼呢！”

要不是關琳又和遲雪瑩出國去玩了，還想約關琳出來聚餐，一起高興高興呢。

袁初蕊系上安全帶：“我隨便，你定吧。”想了想，補充道，“別吃傷你嗓子的東西。”

接下來還有打歌節目要上，尤其是周末強製開麥的音樂西海和音樂谷，要是傷了嗓子可怎麼得了。

陶又晴一邊“嗯嗯”地點頭，一邊在手機上搜索著附近的食，還必須是不傷嗓子，不傷臉的。上節目可是特殊時期，作為仙更加不允許自己的臉上在這個時候出一顆刺眼礙事的痘痘！

最後將視線從手機屏幕上挪到袁初蕊的上：“我們去吃魚片粥吧，清淡好吃又營養，你覺得行嗎？”

袁初蕊輕輕頷首：“行。”

……

香糯的白米，被切得薄而恰到好的鮮魚片，中心點綴上鬱鬱青青的蔥花，魚片粥的香氣迎著空氣一齊縈繞在鼻端，還沒開始吃，視覺和嗅覺就已經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兩個人還點了幾碟小菜，一道甜品，完全不用擔心吃不夠。

服務員服務細致地為二人添上小碗之後就離開了雅間，沒有再打擾們。

陶又晴喝了口溫水，一邊將粥裝進小碗裡一邊問：“你想跟我說什麼事？我們吃完再說，還是邊吃邊說？”

袁初蕊端起手邊的熱茶淡淡地抿了一口：“什麼時候說都行。”

陶又晴：“那就現在說吧，你一直不說會搞得我很好奇。”

人就是這樣，被吊起了胃口得不到滿足就會一直想著念著，非常折磨，可不想折磨自己。

袁初蕊舀起一杓粥，淡定道：“我想問問你對周以的態度。”

今天發現周以對陶又晴有關注之心，說不定真的像說的那樣，周以開始後悔把陶又晴給月詠了。

說不準周以後續會不會對陶又晴出手，導致月詠折損人才，所以需要提前知道陶又晴對周以的態度，及時敲打，免得對心。

陶又晴抬起眼睛看向，一時半會間沒理解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沉思了幾秒之後，恍然大悟道：“你難不是喜歡上我了，然後在意我的前任？！”

袁初蕊：“……”

陶又晴放下碗，自地了頭髮：“嗐，我就知道你抵抗不住我這該死的魅力。”

陶仙：沒有辦法的，誰讓我長得這麼好看呢？就是我的原罪。

袁初蕊微微一笑：“認真答題和被丟出去，你選一個？”

陶又晴一秒正經，果斷選擇前者：“態度就是：對家莫挨老子！”

袁初蕊輕輕點了點頭，像是認可了的答案，又道：“我發現好像在關注你。”

陶又晴：“……？”

合理猜想，大膽假設：“可能是又在想這次該用什麼方法來打我，免得我把的雅菱妹妹死了？”

“打你？不像。”袁初蕊笑了笑，“倒很像是想跟你重修舊好。”

陶又晴：“？？？”

不敢相信地說：“這聽起來也太迷幻了吧，吃飯的時候不要說鬼故事。”

嚇得胃口都要沒了。

袁初蕊勾起角，輕輕一笑：“總而言之，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我不希以後看到你為了跟月詠解約，好嗎？”

陶又晴可靠地拍了拍自己的脯：“你隻管放心好了，那樣對我，我作為一個正常人，怎麼可能還會回頭？”

袁初蕊淡淡點頭。

陶又晴道：“不說這個了，喝粥了喝粥了，死了。”

袁初蕊含笑看著：“嗯，辛苦你了今天，多吃點，今天這頓我請你。”

陶又晴彎起眼眸：“那我可就不客氣了，下次再換我請小袁董。”

袁初蕊嘗了口粥，輕聲道：“好，那我就等著了。”

吃完晚飯後，天也逐漸黑了下來，陶又晴今天心好，難得不想那麼早回去，便邀請袁初蕊跟在附近的綠蔭道上走一圈，散散步，消消食。

袁初蕊看出今天心很好，沒有煞風景地拒絕，陪著路燈昏黃的綠蔭道上緩步走著。

綠蔭道前方就是住宅區，所以這一帶都很安靜，沒有車流的喧囂，也沒有鼎沸的人聲，連人影都沒有幾個，只有輕的晚風，的確很適合飯後散步。

陶又晴悄咪咪地打量著袁初蕊，然後說道：“我們小袁董真的很清閑啊，不然也不會陪我在這裡走來走去。”

袁初蕊沒有否認，點了點頭：“是啊，不閑就不會去《四季》現場看你舞臺了。”

忙起來可沒空做這些，連看個重播都懶得。

說起舞臺，陶又晴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好看得驚人，期待又小心地問：“你看了我的舞臺，那你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好？”

袁初蕊是圈的專業人士，眼毒辣，有著自己的見解，如果能獲得的認可，那也是一種本事。

“除了有點張外，你已經做得很好，無可挑剔。”袁初蕊中肯地說，“往後的打歌舞臺，我相信你會越來越好。”

陶又晴剛回歸舞臺，張是必不可免的，但能在張的狀態下，還把舞臺完得這麼好，袁初蕊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挑剔的了，完全相信，只要克服張，一定能完得更好。

陶又晴的心一下子就放松下來，面對著袁初蕊，背著手倒著走路，話匣子瞬間就打開了，忍不住絮絮叨叨地跟袁初蕊說起自己在舞臺上有多張，上臺前心裡還有點害怕。

昏黃的燈從頭頂投落在的眉眼之間，勾起一片漾如波的溫，連的笑容都像畫一樣的好。

袁初蕊難得在心裡慨了一下，的長相的確完得讓人沒有辦法去挑剔，完地繼承了江海明夫婦優秀的值基因——就是人太自了。

袁初蕊一邊應著的話，一邊輕聲提醒道：“好好走路，小心一點。”

陶又晴把自己想說的話都跟說完之後，才心滿意足打算好好走路，殊不料突然被人從後頭抓住了頭髮，一個渾重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別，打劫！”

袁初蕊沒料到會有這個變故，當即面一變，沒有——男人上帶著刀。

男人長得賊眉鼠眼，一手用刀指著袁初蕊，口頭威拿錢，一手用力地抓著陶又晴的頭髮，扯得頭皮生疼，就像是快要被活生生撕下來一樣。

陶又晴疼得不行，更心疼自己的頭髮：“欸，疼疼疼，我的頭髮，你能輕點抓嗎？！”接著又發出一聲不滿，“年輕人的頭髮很珍貴的你知道嗎！”

掉發對當代年輕人來說可是個恐怖故事！

袁初蕊：“……”

你居然還跟歹徒討價還價？現在是關心頭髮的時候嗎？？？

歹徒見還有膽子跟自己提要求，手上的力度越發兇狠，像是要把的頭髮給全拔下來：“臭老娘們你還跟我討價還價了？”

頭皮上瞬間泛起細細的疼，見對方居然無地下死手，陶又晴忍無可忍，終於憤怒了，暴呵一聲：“你給老娘死！！！”

話音落地，在歹徒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曲肘狠厲地攻擊他最的肚子。歹徒吃痛瞬間放開了的頭髮，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就被擒住手臂，反手就是一個兇狠的過肩摔，摔得他頭暈目眩，好半天都沒緩過來。

袁初蕊：“？？？”

發生了什麼？？？

……

警察很快趕到理了歹徒，還請們回去做了一趟筆錄，陶又晴走出派出所前，還從歹徒的指裡提溜出自己的四頭髮，走出派出所後立馬憤怒地掏出了手機，啪啪地打起字來。

袁初蕊不解：“你在幹什麼？”

是在跟江海明夫婦委屈嗎？

結果陶又晴憤憤然道：“找植發醫院，仙絕不禿頭！”

袁初蕊難以置信地看著茂的發叢：“？？？”

才掉四頭髮你找什麼植發醫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