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來說，是格羅莉亞認真畫畫，而追了一下午天鵝。

銀發在調料的間隙偶爾抬眼，就會看到活潑好的西賽德姑娘堂而皇之地用魔法引來一串串流水，一會兒繞S型，一會兒圈B型，毫不淑地哈哈大笑著，像是什麼邪惡巫一樣縱出各種奇形怪狀的水流，惡劣地將天鵝們原本蓬松的羽全部潑。

系統：“請注意形象，臨時載。”

柯斯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天鵝被潑了以後也太醜了！”

系統：“……”

在它聽到“叮，格羅莉亞好度+1”的提示音後，終於決定正式開始懷疑，這個遊戲世界到底是不是只有它一個人是正常的。

格羅莉亞坐在樹蔭之下，溫暖的被頭頂上的參天古木牢牢遮蔽了起來，影之中，深邃如海的眼睛微微一瞥，不著痕跡地向著樹林的另一端飛速掃了一眼。

下一秒，棕的樹乾後，一抹金似有所般地一，接著匆匆消失在了林中曲折的小道之中。

格羅莉亞角的笑容漸漸消失了，用冰冷得嚇人的眼神凝視著金影消失的方向，借著畫架的遮掩，出了一個明明白白的厭惡表。

就像是珍寶被別人過後的任孩，寧可將它丟掉，也不願再哪怕一下。

沉默地將畫筆擱下，直直著那張栩栩如生般的畫作，在致的線條與溫的彩裡，棕發指尖上的水流被照出了一道彩虹，金的眼眸彎月牙，邊圍繞著的天鵝群盡皆拍著翅膀，就像是哪位無意間造訪凡塵的天使一樣，神聖卻又令人忍不住心生親近。

格羅莉亞深藍寶石般的眼睛幾乎因為沉沉霾而變了海底般冷的黑，端詳了那副畫許久，輕輕抬手，黑霧般的黑暗魔法如綢般傾瀉而出，緩緩地、如同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一般，纏繞上了意境優的畫作。

幾秒後，黑暗魔法迅速消散，而那張原本充斥著氣息的畫面，也完完全全變了一個模樣。

天鵝潔白無瑕的羽被染了純黑，湖邊枝繁葉茂的大樹如同冬日一樣全數乾枯，風和日麗的午後變了烏雲布的壞天氣，就連清澈的湖水，也變了一大灘毫無生機的灰黑泥沼。

湖邊戲水的消失了，隻余下腳邊那隻被染黑的天鵝轉過頭來，烏黑的眼珠令人骨悚然，猩紅的喙正對著畫布之外，像是一把鋒利染的尖刀，直直正對著面無表的公爵之。

良久，也不知道是在嘲諷誰似的笑了笑，將那副畫收了起來，換上了一副新的、潔白無瑕的乾淨畫布。

……

幾天后的傍晚，等到教學樓空無一人時，柯斯塔再次使用了概率提升MOD。

得意洋洋地對系統說：“只剩一點好度了，今天我就能完第二階段的任務！”

系統沒說話，它想，還不是多虧了那五點初始好度，要不你現在可有的哭了。

邊跟系統炫耀邊向教學樓的第二層走，那裡就是二年級學生上課的地方，果不其然，在剛踏出樓梯時，格羅莉亞就抱著課本，不急不慢地從教室裡走了出來。

“學姐！”

銀發抬起頭，在接到那雙閃著興芒的金眼睛之後，出了一個禮貌到毫無瑕疵的微笑，“布瑞薇烏學妹。”

柯斯塔一愣，這次為什麼稱呼了的姓氏？

但這都是小事，盡管覺得有些古怪，但柯斯塔還是強行下了心中出現的那幾分違和，盛道：“學姐，都這個時候了，要不要一起去用晚餐呢？我今天聽到朋友說，布丁工坊新出了一款非常味的甜品——”

“非常抱歉，布瑞薇烏學妹，”格羅莉亞仍然保持著那副微笑的表，完得就像一毫無生機的木偶，公式化地拒絕道，“很憾不能與你共進晚餐，我今晚有其他非常重要的約定，失禮了。”

“叮，格羅莉亞好度-2。”

柯斯塔猛的怔住。

公爵之淡淡說完，連一個道別禮都沒有行，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就過柯斯塔的肩向前走去。

如同剛才只是平平無奇地拒絕了一個來自於陌生人的無禮邀請。

柯斯塔驚愕地回過頭，卻隻捕捉到一縷銀的發梢消失在樓梯之下，除此之外，周圍安靜無比，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是白日夢裡的一出鬧劇。

“不對，有什麼地方出錯了。”

金的眼眸驀然深沉下來，變濃鬱的琥珀，柯斯塔繃了面容，牙關咬，系統仿佛能聽到每個字都裹挾著怒氣的嗓音。

“……臨時載？”它試探地呼喚。

柯斯塔深呼吸了一下，強自下怒火，直直地向格羅莉亞離開的方向，用一種從未有過的冰冷嗓音，森道：“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壞了我的好事。”

到的鴨子飛了，還順帶把之前打到的兩塊也一並叼走，換誰都要火大得背過氣去。

概率提升MOD還有兩次使用機會，目前好度總計7點。

“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