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隨口一問，完全沒指柯斯塔能說上什麼來，可是卻沒想到，在話音剛落時，那個像小貓一樣的孩卻忽然抬起頭來，金的眼睛一眨一眨的，裡面滿是格羅莉亞自己的倒影。

公爵千金微微一愣，下一秒，就看到金眸白皙的手指向著後一指，興高采烈的聲音響起，衝說道——

“上次被罰清潔的時候我見到過一面鏡子哦，學姐，”得意地說，“喏，就在那裡！學姐，讓我帶你去吧！”

第12章賭局

凌的倉庫之，格羅莉亞靜靜地看著柯斯塔門路地搬來一大摞書堆起臺階，踩上去長胳膊，用指尖推了推書架最裡側的一本書籍。

那本書被推得一歪，堅的書脊似乎磕到了什麼機關，“噠”的一聲輕響後，格羅莉亞正對著的那面牆書架頓時從中分開。

銀發微微挑眉，轉過頭去，正好對上柯斯塔那雙笑盈盈的眼睛，從書摞上跳下來，平平無奇的低跟鞋發出“啪”的聲響，獻寶似的對格羅莉亞說道：“怎麼樣呀？”

格羅莉亞笑了笑，拍拍對方湊過來的頭，誇獎道：“真厲害。”

柯斯塔笑瞇了眼，明明對方隻說了這樣一句言辭平淡的誇讚，語氣卻真誠得讓心裡不由自主地滿溢出喜悅來。

安完了功臣，格羅莉亞抬眼著那黑的室，細長的眉淺淺蹙起，責怪地看向柯斯塔，“你進去了？”

“對啊，鏡子就在裡面。”柯斯塔老老實實道。

“莽撞，”格羅莉亞說，“你知道這種程度的黑暗，在一個合格魔法師眼中，究竟代表什麼嗎？”

“啊？”柯斯塔出一個誠實的驚訝表，一副鄉佬模樣，“代……代表什麼？”

這不就是普通的小黑屋嗎？！

格羅莉亞看這副模樣，無奈地歎了口氣，出一修長的手指狠狠點了點的眉心，語氣中既有後怕，又有些恨鐵不鋼的意味，“但凡你有些魔法常識，或者平日裡好好上點課，就應該知道——當黑暗魔法凝聚時，周圍的環境會眼可見地變暗下來，魔法元素的濃度越高，對環境的影響也就越大……正如我們眼前的這間屋子，如果裡面存在黑暗魔法元素的話，那麼……一定就是可以瞬間致死的濃度。”

格羅莉亞能在天鵝湖邊將那副畫作變另一個模樣，也與黑暗魔法的這個特有關。

“……”

柯斯塔懵了，系統也懵了。

“我要給你打差評！”本不知道自己幾乎算是在鬼門關裡走過一遭的柯斯塔憤怒道，“這麼重要的事你居然不提醒我——”

系統息事寧人道：“稍安勿躁，臨時載……您這不是沒事嗎？我的檢測系統也沒有出錯。”

“可是你也沒有告訴我，黑暗魔法居然還有這種質！”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您才是位面之主，世界核心，”系統提醒道，“結果卻連您所屬世界的常識——都要我這麼一個外來代給您嗎？”

柯斯塔噎了噎，覺得自己這個主似乎確實當的有些丟人。

但轉念一想，又重新理直氣壯了起來，怒斥道：“這還不是因為上課的時候有你幫我作弊嗎！如果不是你，說不定我上課就會認真聽講了呢！”

系統：“……”

不聽課你還有理了，真是好不要臉。

因此，系統鄭重決定，下節魔藥課，絕不會再在臨時載的耳朵邊上給念止魔藥的製造過程了。

就讓被魔藥老師吊起來打吧！

柯斯塔埋怨完系統，衝著格羅莉亞可不再是那副趾高氣昂的德，撇了撇，手欠地又開始拉自己的頭髮，沒打采地說：“這種高端常識我怎麼會知道嘛……我是西賽德鎮長大的，那兒又偏又遠，連擁有魔法潛能的人都十分見，我又哪裡能知道有關黑暗魔法的事？”

低著頭抱怨，卻因此看了格羅莉亞面容上一瞬間的遲疑神。

西賽德鎮……

等柯斯塔再抬頭時，已經斂了緒，顯得十分寬容地叮囑道：“你不知道的事，以後就由我來慢慢告訴你。而現在……多虧了你上次的‘先士卒’，這下我們就可以省掉許多麻煩，直接進去了。”

黑暗魔法的確是令人頭痛的可怕存在，但對於一個黑暗魔法師來說，濃度再怎麼高的黑暗元素，其實都相當於他們的養分。雖然汲取的過程耗時長久又複雜繁瑣，但比起其他被黑暗魔法傷害或侵蝕神智的人來說，這無疑是一張免死金牌。

可格羅莉亞好像並不在意自己的魔力能否增長，的緒看上去相當不錯，沒有出一一毫的失來。

柯斯塔眨了眨眼，暗暗將這個發現記在心中。

但不論心裡是怎麼想，表面的神總是一派自然，棕發興致，向室的方向大步流星地邁去，卻在第三步時被格羅莉亞從後面拉起了手腕，不得不將速度放緩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