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可以調監控嗎？”宋戚記得這邊的每個教室都是應該有監控的。

班主任的表看上去有幾分為難：“第二課堂的監控都沒有開。”

宋戚：……

“老師，那能讓那個舉報的人出來對峙嗎？”宋戚注意到班主任瞥了眼秦蕭，“老師你放心，秦蕭不會後期找麻煩的，我作保。”

辦公室的門也不知道是被誰開了一條，門口已經聚集了不看熱鬧的人。

顧思也在其中，聽到裡面宋戚說話的聲音，皺著眉頭。

“嘖，徐央暖也太自作多了，還為秦蕭做保，誰聽啊。”的朋友湊在的耳邊低了聲音，語氣中帶著些許不屑，還有些藏不住的酸味。

顧思朝著看了一眼，也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眼睛裡多了三分不悅。

裡面的宋戚還在和老師對峙，作為當事人的秦蕭站在一邊，倒了圍觀者。

天天被宋戚懟，這次可以看著懟別人也爽的。

“老師，我覺得這件事要是理不好，很可能會打擊他的學習積極，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很聰明，如果他可以一直堅持，今年下來，我覺得分數超過一本線沒有問題。”

秦蕭有些驚奇地看了眼：這人居然在誇我聰明！

他臉上多了幾分自得的笑意，笑了一下之後突然意識到不太對勁：臥槽，誇就誇，怎麼還隨便幫了我立了一個flag？

那個檢舉秦蕭抄襲的人還是被找了過來，在班主任和宋戚的鋒之下，事已經進了僵局。

而且，秦蕭作為男主，怎麼可能會讓他憋屈。

門外的人，更加多了，顧思想要離開，但又想看看事最後會變什麼樣。

覺得，宋戚會贏得這場“炮”的勝利。

來的男生，宋戚有些眼，貌似在哪裡見過。

秦蕭倒是立刻認了出來，冷笑了一聲，顯然有仇。

“楊虎，找你來，是關於你檢舉秦蕭作弊的事。”班主任了太，以前基本上沒有出現這種事。

到了高中，大家就算看到有人作弊，也多半是不會出來檢舉的，這麼多年出了一個被檢舉的，還疑似被陷害。

班主任有些心累，剛才和宋戚掰扯了半天，其實也差不多覺得秦蕭沒有作弊了，但是又不能這麼單憑宋戚的話，就認為他沒有作弊。

“你看見他作弊了？”宋戚看著他。

楊虎點了點頭：“看見了。”

“他的作弊方式是什麼？”

“打小抄。”

“你坐在哪個位置？”

“第三組第四排。”

“你呢？”宋戚偏頭看著秦蕭。

“第五組，第六排。”

“他在什麼考試打了小抄？”宋戚面無表地看著楊虎，眼睛裡有意無意地給他施加著迫。

“所有。”

“哦？是嗎？他是怎麼抄的，做了什麼作？多大的紙條才可以讓他每門增加了那麼多分，要怎麼作弊，才能讓理科全部及格？”

宋戚死死地盯著楊虎，語速很快：“另外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的位置和秦蕭的位置剛好在對角線上，想要看到是否有一定的困難程度，為什麼你考試的時候不舉報，考完了不舉報，在績出來的時候舉報，是否因為你上次因為找秦蕭的麻煩被反殺了，到心不悅，然後發現，自己不僅打不過別人，連考試都考不過，出於打擊報復的心理，進行了這次舉報。”

知道自己某些地方可能有些在胡攪蠻纏，但是看楊虎臉微微泛白的樣子，顯然還是有點用的。

“我，我一歪頭就能看到了，什麼對角線。”楊虎有些支吾地說道。

“那個人不是個大胖子嗎？”秦蕭看著楊虎，“朝著他的方向看，我都看不見你，你還能看到我在幹嘛？你的眼睛會拐彎嗎？”

秦蕭說完，覺渾順暢，原來懟人這麼爽，怪不得宋戚這麼喜歡。

楊虎張了張：“但是我就是看到了。”

“證據呢？僅僅就‘看到了’三個字，你覺得可以給一個人定罪嗎？”宋戚的臉上依舊沒什麼表。

楊虎看著宋戚，暗罵了一聲。

“你確定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嗎？”

“我……”

“我覺得作為一個學生，你應該有誠實這項德。”宋戚敲了敲桌子，“看著我的眼睛，保證一下？”

楊虎看著宋戚，抖了一下子，下意識地後了兩步，這眼神實在太過於可怕。

他了。

“宿主，你這完全就是在賭這人會不會心虛害怕……”

“總要試試。”這件事，本來就是誰先松口誰就輸了。

而且，看楊虎的樣子，估計也就是一時衝，肯定不會去想“自己要是被問道怎麼辦”這件事。

“我就是覺得他作弊了。”

“覺得？這麼說，你沒有親眼看見了？”

楊虎的話被宋戚打斷，在的眼神迫下點了點頭：“怎麼可能一下子考這麼好。”

宋戚嗤笑了一聲：“又不是每個人和你一樣笨。”

楊虎皺著眉頭，恨得牙，但是又不好說什麼。

“老師，現在況已經很清楚了。”宋戚看著班主任。

班主任點了點頭，剛才全程看下來，都有點懵，什麼時候徐央暖變了這個樣子？

“我先走了。”宋戚將東西收拾好，抱在了手上，“如果可以的話，希楊虎可以對秦蕭道歉，希楊虎同學以後不要再做一些侵犯他人名譽的事。”

說完，宋戚朝著班主任微微鞠躬，離開了辦公室。

功退。

宋戚出門看到站在門口的一堆人，愣了一下：“都聚在這邊幹什麼？”

“看熱鬧。”有個人小聲地說道。

宋戚角微微搐，從人群中了出去。

就看到有兩個老師抱著茶杯站在一邊，看著這群學生笑。

直覺告訴，在這邊看熱鬧的學生可能要涼。

“徐央暖。”

宋戚腳步一頓，看著攔在自己面前的顧思：“怎麼了？”

“我有話和你說，你可以過來一下嗎？”顧思一臉嚴肅。

宋戚點了點頭，跟著顧思去了樓梯間。

“徐央暖，你是不是喜歡秦蕭哥哥。”

宋戚挑了挑眉，看著顧思發紅的眼圈：“你從哪邊得出了這個結論？”

“你不喜歡他，你幹嘛要這樣？幫他頂撞老師。”

“第一，我不喜歡他，第二，我沒有頂撞老師，第三，按照你這個論調，我還為你打架了，我是不是也喜歡你。”宋戚低頭看著顧思。

顧思被宋戚的話驚到，看著，半晌沒說話，表還保持著震驚的狀態。

兩個人本來就靠著牆角，顧思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宋戚的氣息所環繞。

什麼喜歡？

喜歡什麼玩意兒？

雖然知道應該是在看玩笑，但是怎麼就這麼不好意思呢。

顧思不是很想得明白。

“我先走了，要上課了。”宋戚了顧思的腦袋，回了教室。

秦蕭已經坐在位置上了，宋戚看到自己的座位上放了一大袋子的零食。

“不用客氣，表示謝。”秦蕭看著宋戚。

“嗯，不客氣。”宋戚把東西放在了座位旁邊。

秦蕭慨了一聲：“我聰明的，嗯。”

“我說的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算聰明的，比如說和楊虎比。”宋戚看著秦蕭臉上的笑容一寸寸裂，心良好，“加油，一本線。”

秦蕭：突然想把零食拿回來。

宋戚拆了個巧克力，塞進了裡。

一袋子的零食，百分之八十都是糖，看在中喜好的份上，決定今天仁慈一點。

晚上吃飯的時候，宋戚看著顧思跟著其他生跑了，低著頭從自己面前走過，看都沒看一眼。

之後自然也不可能坐在一起。

但兩個人依舊鎖隔不遠，宋戚一抬頭就能看到顧思，顧思蒙頭吃飯，一直沒有抬頭。

“思思怎麼了？看上去心不在焉的。”

“沒什麼。”顧思笑著搖了搖頭。

“是不是又是因為那個徐央暖？就是故意的，你一直說單純，在我看來，就是個心機表。”

“別說了。”按照設定，應該繼續說下去，但是現在只要聽到的名字都會有些煩躁。

也不是那種煩躁，是一種奇怪的煩躁。

“好，不說了，你放心，我們幫你出氣。”

顧思皺著眉頭，想要拒絕，最後臉一變，又閉上了。

十一月中旬的時候開了運會，作為班長，宋戚被強製地要求報了兩項單人賽，和兩項團賽。

八百米和一百米，以及長繩和接力。

雖然月考的打擊依舊存在，但是運會那天，老師還是仁慈地暫且放了他們出去耍。

“需要我給你你加油嗎？”秦蕭叉著腰，了肩膀，朝著宋戚挑了挑眉。

“不需要。”

“我說你輸了應該不會哭鼻子吧。”秦蕭笑了。

宋戚看了眼秦蕭，了手腕：“你覺得是我先哭，還是我先把你打哭。”

秦蕭後退了兩步。

宋戚去檢錄檢錄，顧思也在，是陪著另外一個生來的。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顧思角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僵，隨後立刻移開了目。

宋戚班上的生也跑了過來，在邊圍了一圈，嘰嘰喳喳，在宋戚簽到完之後，又圍著一起去了起點。

顧思看著宋戚的背影，磨牙。

“你別急，過會兒等跑步的時候，讓好看。”

“啊？”顧思愣了一下，看著邊的生，“不是，你要幹嘛？”

“你過會兒看好就行了，我和一起跑。”生笑了笑，“你看不順眼，我也看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