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周舒放下檢測儀，“所以那個小alpha就是老板你的「藥」？”

“目前看來是這樣，姓唐。”穆雪點頭。

“昨晚過的如何？”周舒十分好奇，雖然總是調侃穆雪沒有生活。

但其實也想象不出來穆雪有生活是什麼樣的。

按照穆老板的事風格，很難不讓人懷疑上床都會限制時間以避免妨礙工作。

“還不賴……”穆雪輕描淡寫，“你那有避孕藥嗎？”

“咳咳咳！”周舒被自己口水嗆了個半死，終於注意到穆雪信息素的異常。

一進門就聞到了人上抹茶蛋糕般的信息素，原本以為那就是穆雪本的味道，現在仔細辨別一番，就發現那其實是兩種信息素融後的後果。

“你被標記了？！”周舒一臉驚恐，只是回去睡了一覺，這劇進展也太快了。

“是臨時標記。”穆雪糾正道。

臨時標記，區別於腺標記，產生於ao雙方的y換，在短時間備和長期標記一樣的外部表現。

但效果會隨著時間推移遞減，在下個發期到來之時就會徹底失效。

周舒邊口安自己飽驚嚇的小心臟，邊從隨攜帶的醫療包裡翻出一小盒藥丸。

“趕吃，你這子，懷孕了可不只掉半條命那麼簡單。”

穆雪吃了藥，才接著說：“還有件事，我的味覺恢復了。”

“我k……那你這麼直接聞到我的信息素沒關系嗎？”周舒蹭的一下從凳子上躥起來，一臉驚恐。

據已知的病例，被標記後的遲延癥患者會恢復一切原本應有的機能。

但同時，對從來沒有接過信息素的他們而言，除了標記者的信息素外，其他所有人的信息素，都是極為刺激和危險的。

穆雪點頭示意不要激，依舊一臉平靜的代著病的變化：“我能聞到笑的信息素，但聞不到別人的，暫時不用擔心。”

“這樣……”周舒長出一口氣，慢慢坐回去，分析道，“看來臨時標記到底不如永久標記好使，不過也足夠了。”

一臉興道：“只要讓那個小alpha隔段時間跟你滾個床單加固標記，老板你就不用再服藥了！”

“這也是我找你來的原因”穆雪卻沒什麼高興的表現，淡淡道，“那些普通的阻斷劑對我無效，我需要你在下次熱之前製作出我能使用的阻斷劑。”

“好……什麼玩意？”周舒大驚，“你不打算讓那個唐小妞繼續標記你嗎？”

“為什麼要讓繼續標記我。”穆雪疑的表差點讓周舒有種自己腦子出了問題的錯覺。

“老板你不是昨天熱把腦子燒壞了吧？只要這個標記持續下去，你就可以做一個正常人，不用再吃那些七八糟的藥，你還能多活幾年！”

周舒眉頭皺，百思不得其解的著仍舊一臉平靜的人。

“你說的有道理。”穆雪緩緩道，“但病是我自己的事，並不能因為病就真的把別人當作「藥」看待。”

“反正你們都睡過了，唐小妞肯定不討厭你。再說你這個材相貌，哪個alpha配不上？”周舒辯解道。

“我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穆雪笑了笑，“維持□□關系來緩解自己的病癥，在雙方都是年人的況下，算是合理的求生之舉。”

“那為什麼……”周舒更迷了。

“但很可惜那位唐小姐不是這樣的人。”穆雪想起昨夜沾自己前的眼淚。

哭的那麼傷心，卻又咬牙關不肯吐原因，大概是因為自己並非信任的人。

人纖細的指尖輕輕著右腕上淺淡的齒痕，至今依然想不明白，以前那個活潑可總喜歡粘著自己的孩，怎麼會變現在這副模樣。

戒備，試探，甚至是刻薄……

穆雪清楚唐笑的本質沒有變，孩依然有著炙熱的與區別於冷外表的溫心。

即便對自己有諸多怨懟，卻在昨晚的□□中的避免了對自己的傷害。

像隻豎起尖刺的刺蝟，憾的是自己似乎也是尖刺針對的對象之一。

穆雪有很多種辦法強行開這隻團起來的小刺蝟，但不會那麼做。

那些傳言都是真的的話，孩遭的罪已經夠多了，不應該再加上這一條。

“如果我告訴我生了這樣的病，一定會同意繼續標記我，甚至永久標記我，就此跟我共度余生。”人眉心舒展，溫的著窗外的驕。

“但那是不道德的，周舒，會那樣做是因為是個善良的人，而並非是因為我。我可以接那樣的提議，因為我並不怎麼相信。”

人淺灰的眼睛在的映照下閃著冷清而理智的，“那孩子跟我相反，是個很重的人，如果我讓這樣一個人出於一種憐憫或者責任跟我在一起，並因此失去了真正的，那無疑是一種錯誤。”

“……”周舒張了半天，愣是想不出反駁的話，最後只能說上一句，“老板你想清楚，沒有的話，你的病還是會……”

“不過是跟以前一樣罷了。”穆雪雲淡風輕的好像只是放棄了一盤飯後甜點，“昨天的事只是個意外，以後不會再發生了。”

“是……”無論平時如何嬉笑，周舒還是記得自己的份，自己只是穆雪雇來的私人醫生，醫生的職責是接患者的決定並在此基礎上盡量維持患者的健康，而不是左右患者的決定。

“我得你一點，用來確定發時間和配置藥劑。”周舒無奈的歎口氣，“另外，老板你不想上頭條的話，還是買點屏蔽遮一下味道比較好，你現在真的很像一塊行走的抹茶蛋糕。”

唐笑坐在車後座上，跟白鯨說了一句。

“麻煩你，送我到L小區。”

“好的……”beta面無表的應了聲，平穩而迅速的駕駛著。

車陷一片尷尬的寂靜，兩人都不是會主搭話的人，唐笑百無聊賴的掏出手機打開微信。

微信置頂的是一個群，群名——「羊羊拯救行總指揮部」，消息「99+」。

唐笑：“……”

微信群

羊：你們又在搞什麼？

雲：來了來了，帶著希走來了。羊你再不出現我們都要報警了，都以為你被秦暢那群腦殘份綁去做羊火鍋了。

羊：麻煩你們，盼我點好。

狗：形勢很嚴峻啊，昨天整整有五波腦殘來咱宿舍試圖對我們刑訊供。

羊：你們沒事吧？

雲：能有啥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俞姐的手，你應該問對方有沒有事。

羊：“額……”

魚：放心，我有分寸。

狗：放心吧，咱們的，對方不出個幾百萬我絕對對你忠貞不渝。

羊：我謝謝你。

雲：@狗你這不給力啊，咱宿舍就你跟羊是娛樂圈的，你好歹也是手握800營銷號的頂級狗仔，怎麼昨天討論了一宿愣是拿不出個救羊於火鍋烤架的方案。

狗：我靠，你之前不還說要發你的相好給羊平冤？不也是沒頭沒尾。

羊：謝謝，給大家添麻煩了。

魚：哼。

雲：羊你這話就見外了，咱們在一塊住也有兩年多了，你沒嫌棄我老被人追上門來罵人渣，也沒看不起狗的份。現在你有麻煩，我們肯定也不能眼睜睜看著。

狗：我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就算我能把黑的洗白的，也得有素材做文章啊。

現在網上的風向太一邊倒了，秦暢那個狗東西簡直是要把羊往死裡整。

魚：回來住。

雲：俞姐的意思是羊你要在外面住不好就回宿舍來吧，有俞姐在，那些家夥傷不到你，我們再想想，總有辦法的。

羊：好。

唐笑鎖上手機，向車窗外的藍天。

夜晚的頹喪逐漸褪去，還不能認輸，就算此刻依然毫無還手之力。

但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就算被所有素不相識的人誤會辱罵，至還有朋友。

穆雪，或許也會遠遠的看著自己吧？

唐笑失笑，自己也太自作多了，昨天睡了一晚，被安了幾句，就自顧自的把人家劃到自己的陣營裡了。

意外只是意外，意外不會再重來。

流線型的跑車駛進了L小區後，唐笑下了車。

白鯨：“需要我送您上去嗎？”

唐笑搖頭：“到這就可以了，謝謝你。”

Beta保鏢不卑不的點頭示意。掉頭離開……

唐笑孤一人回到已經被收拾的差不多的小房子。

這套房子是唐笑用出道兩年積攢的所有積蓄買的，剛剛裝修好沒多久，現在就要轉手於人了。

唐笑現在的簽約公司，「樂娛樂」在那件事曝出後不僅沒有為澄清，反而第一時間與劃清界限，甚至依據合約，開始向唐笑索取經濟賠償。

這放在隨便哪個藝人上，經紀公司都是要被罵狗比資本家沒人趕盡殺絕的。

但放在唐笑這樣一個「全民公敵」上，則被無數人稱讚乾的漂亮。

因為住的時間短，唐笑的行李很，之前已經整理過了，兩個中等規模的行李箱放在門口。

唐笑又收拾了一遍，把整個房子打掃的一塵不染，然後給微信備注為「陳通」的人發了消息。

“可以來拿鑰匙了。”

消息發出後，端坐在嶄新的沙發上，打量著自己心布置的小家，回想起拿到房產證時自己激的心。

終於有了自己的家，就算那個從沒把當家人看的唐家把掃地出門，也有了自己的棲之所。

而現在，自己又一無所有了。

說完全沒有不舍得是不可能的，但唐笑不會對趁火打劫的公司出失落難過之。

討厭你的人絕不會因為你可憐而對你手下留，這個道理唐笑很早就懂了。

消息發出後沒多久，門鈴響起，唐笑起開門。

門口的中年男人一臉趾高氣揚的進了門，往沙發上一攤，手。

“鑰匙呢？”

唐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把鑰匙遞給了過去。

樂娛樂是圈臭名昭著的小作坊之一，老板是做房地產起家的暴發戶，手下的員工素質也參差不齊。

陳通就屬於裡面比較次的那種，帶了唐笑兩年，資源規劃一團麻，出主意讓唐笑去陪Omega導演喝酒倒是一等一。

在被唐笑狠狠頂撞了幾次後，陳通乾脆就穿小鞋式放養了，有什麼別人不稀罕的破資源都丟給，大雪天天演唱，低本網劇中的N號，反正唐笑不出名，沒人會替喊苦。

好在唐笑在原則上一不讓，在工作上也吃苦耐勞。

不僅沒讓陳通抓到明面上的小辮子，還依靠姣好的外形優質的潛力圈了一批，陳通也奈何不得。

直到唐笑曝出痛打同組男演員秦暢，聲名掃地，陳通抓住機會向上級獻策，樂娛樂第一時間背後捅刀，留唐笑一個人去應對滔天的輿論。

唐笑懶得跟他多話，轉就要走，陳通卻不打算就這麼放過。

謀劃了這麼久，終於把這個不聽話的釘子拔掉了，他還得多會勞果。

“這麼急做什麼呀小唐，離了這你還有地方去嗎？”男人壞笑著，“我還認識幾個有錢的omaga，你要不考慮一下，反正現在這個形勢你這輩子也別想翻了。”

狗裡吐不出象牙這句話說的真好，唐笑鄙夷的看了男人一眼，像在看一隻狂吠的癩皮狗。

“你自己去吧，如果人家看的上你。”

“呵，都這地步了還故作清高呢？”男人嬉笑道，“現在不賣，以後恐怕都沒的賣了。”

這人是不是腦子裡裝了□□？唐笑覺再接話都是髒了自己的，徑直出了門。

防盜門關閉聲響起，陳通就冷笑著撥通了一個電話。

“出去了，剩下的給你們了。”

唐笑拎著行李箱剛剛下樓，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接通後那頭傳來了室友段思思的焦急的聲音。

“羊現在千萬別出門，你們小區門被狗仔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