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釉不太想回答，但是這樣無視對方的問題，又不是的風格。

哪怕這個人是的前友霍意遲。

回復的選擇有很多種，並不是只有是或者否。

“跟你有什麼關系？”裴釉皺起眉來，了自己的圍巾，一臉莫名其妙。

霍意遲失笑，的一雙桃花眼裡盛了淡淡的戲謔：“怎麼沒關系？”說到這裡頓了下，往裴釉這邊移了點，“再怎麼說，我們之前也算是有點關系吧。”

停下腳步，輕輕喊了一聲：“裴釉。”

裴釉站在原地沒，就看著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沒有多覺，隻覺得霍意遲這幅像是粽子的模樣，看起來有些稽。

還以為霍意遲跟之前一樣，到了冬天也依舊穿得很單薄，所以在飯店裡才那樣說。

沒想到霍意遲只是把羽絨服掛在了一邊，等結束了再穿上，而且比的羽絨服還長。

這算什麼？

比誰更怕冷嗎？

裴釉思緒偏了下，很快就回過神來：“別提以前好嗎？”

“好。”霍意遲回答得很乾脆，並且還在笑，臉頰上立馬出了兩個淺淺的酒窩，看起來很甜。

裴釉移開眼神，盯著公車過來的方向。

這回等到了，沒多久，公車拐了個彎，就出現在了的視線范圍之。

從包裡拿出了公卡，又轉過頭往右邊看了眼。

不知道什麼時候，霍意遲已經離開了，站在剛剛待的位置的是其他人。

裴釉又不自覺地松了一口氣，了公卡，排隊上了車。

現在是下午，公車沒坐滿，尋了個後排的位置坐下。

田嘉又發來了很多消息，詢問跟霍意遲的進度。

田嘉：【打起來了嗎？】

田嘉：【吵贏了嗎？】

田嘉：【人呢？柚子。】

田嘉：【不會是輸了吧。】

裴釉這才有時間給回消息：【……】

哪兒有那麼無聊那麼暴躁那麼不會看場面，一跟霍意遲見面就吵架扯頭花，而且還是當著人家過生日當天。

田嘉立馬撥了個語音電話過來：“柚子，說說吧。”

“說什麼？”

“你跟霍意遲今天的戰況啊。”田嘉傻笑，“你也知道，我最近在忙著準備寫新的小說，是一本破鏡重圓的文，也想讓男主像你們這樣，見面就開杠，就差一人扛一個火/箭/炮了。”

公車有些晃悠，每到一個站都有人上也有人下。

窗外的風景往後跑得要慢一點，裴釉看著外面，耳邊是田嘉手機傳來的像鳥一樣的嘰嘰喳喳的聲音。

裴釉有些頂不住。

扶了下額，無奈道：“什麼事也沒發生。”笑了一下，“這樣，田嘉，你自個兒找個鬧分手最難看的前男友複合，這不就是現有的素材嗎？”

田嘉的職業是在一個公司的人事部門工作，但除此之外，自己也寫小說當副業。

奈何腦比較有限，有時候劇還需要來找裴釉商量。

裴釉給建議完，直到又過了一個站，才等到了田嘉的小心翼翼的回復：“這樣的話，我恐怕有生命危險。”

“那我就沒有了嗎？”裴釉的眼睫了，“而且，我跟怎麼會是破鏡重圓。”

“不是，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也沒說你們會複合。”

裴釉的角揚了下：“田嘉。”

說：“如果我說我跟霍意遲從來就不存在所謂的破鏡呢？”

“啊？”

“切話題吧，我不想再在這上面扯下去了，我跟之間的問題，沒有那麼簡單。”

跟田嘉又有的沒的聊了兩句，才掛了這通微信電話。

裴釉握著手機，一直抿著看著窗外。

等下了車，才點開朋友圈，翻了翻。

凌苒苒今天過生日，直接刷屏了，一溜下來都是在飯店跟朋友們的合照。

裴釉看見了自己，也看見蔡向羽，還看見了霍意遲。

霍意遲長相靚麗，哪怕今天只是淡妝，但看起來依舊有些妖豔。

在一堆人裡面異常顯眼，也很奪目。

裴釉的指尖虛晃了下，最終還是沒有把這張照片存下來。

存下來做什麼。

在凌苒苒的生日上就見到霍意遲算是比較意外的“收獲”，裴釉是萬萬想不到的。

因為凌苒苒跟霍意遲的關系，在以前讀書的時候絕對不能算好，可能就是普通同學的關系，現在卻直接邀請來參加生日聚會。

凌苒苒又不差錢，也不可能存在著想要生日禮這樣的走向。

裴釉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否則也不會那樣乾脆地就去，起碼得問一下有沒有霍意遲的。

當初跟霍意遲鬧得那麼尷尬，知道的人一點兒也不，其中肯定包括了凌苒苒。

想來想去也沒想清楚明白，裴釉索將這件事拋在腦後。

再過一陣子的系裡的聚會也不打算去，之後多半是不會再見到霍意遲了。

不過到了晚上，裴釉收到了凌苒苒發來的消息。

凌苒苒：【柚子，我有個高中同學，來找你要微信號，我給他了哦？】

凌苒苒：【他說他就坐在你旁邊，跟你很聊得來。】

凌苒苒：【賀易，不知道他有沒有告訴你。】

裴釉回憶了一下，賀易是把名字告訴了，只是沒有記。

回了消息，按了返回，就看見賀易發送了好友申請過來，驗證信息寫的是自己來為自己的行為道歉的。

裴釉沒有拒絕，點了通過。

的確需要一個道歉。

賀易：【很對不起，都是苒苒說了我才知道，原來你酒過敏，我卻還勸你喝酒。】

裴釉直接給氣笑了。

因為這件事的本質不是因為酒過敏。

想不想喝酒都是別人的自由，而不是被。

這都什麼事。

賀易有著一頭板寸，人很高大帥氣，看起來就很開朗。

單從外形來看，確實是裴釉以前喜歡的類型。

裴釉腦海裡突然蹦出來了霍意遲的問題。

“孫兒。”裴的敲門打斷了的思緒。

裴釉放下手機：“，怎麼了？”

“你過來幫我選個電視劇看看，我看點就去睡覺了。”裴把門打開，上披了毯，把自己裹了一團。

裴釉笑著站起來：“好，來了。”

翻著平板找著劇，裴在一旁開口：“孫兒，你爸爸今天打電話來，讓我催你找對象。”

“啊？”裴釉驚訝了，“他心這個做什麼啊，我下個月才過23的生日，有什麼好催的。”

裴攏了下毯：“我也是這麼說的。”的笑容很慈祥，“我的孫兒開心就好。”

裴釉連連點頭：“就是就是。”

“那個小孩呢？”裴突然來了一句。

“哪個？”裴釉還在翻著平板，有些糾結，不知道是給放哪部劇。

裴擰起眉，過了十來秒，裴釉都把視頻投屏到了電視上了，才想起來：“就是那個之前跟你一起回來過的那個。”

“。”

“跟我一起回來過的孩我帶過不啊。”

裴釉以前老是邀請朋友來家裡玩，像田嘉這樣離得近的，就更頻繁了。

裴擺手：“不一樣。”

努力形容著，但也只是說：“那個不一樣。”

客廳的溫度有些低，電視已經開始播放電視機。

裴釉聳了下自己的肩膀：“那我不知道您說的哪個了，您啊，看劇吧，看一集就去睡覺，我去洗澡。”

“好。”

回了臥室，裴釉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知道說的小孩是誰。

但要裝作不知道。

賀易又發了消息過來，沒有得到的原諒，還在表達著自己的歉意，並且到了末尾還問裴釉明天有沒有時間出來，他想請吃個飯。

這是道歉的實際行。

可惜裴釉沒空。

不對，不可惜。

一口回絕。

大學專業是學的酒店管理，但等畢了業之後，上的班跟專業又一點關系都沒有。

裴釉在第二天起了個早，吃過煮的粥，就去趕公車。

早上要去上班的人很多，公車到這裡，已經沒了座位。

裴釉戴上耳機，點開了嗶站。

首頁給推送的其中一個視頻，赫然就是田嘉之前講過的虛擬男友的視頻。

裴釉盯了兩秒，還是點開了，而後面無表地看完了整個視頻。

對這種實在是提不起興致。

今天的雲城依舊很冷，公車上著人，可這樣也依舊有些冷。

下了公車，田嘉在這時候給撥了電話過來。

裴釉接聽：“怎麼了？”

“柚子！”田嘉問，“快幫幫我。”

“劇卡住了嗎？”

“對。”

“想問下你，就是一對去了酒店，做什麼事最離譜呢？”

“不知道，我又沒跟對象去過酒店。”

“你隨便寫吧。”

“比如其中一方大發，整整做了一晚上，這個不就很離譜。”

田嘉：“？”

田嘉：“你跟霍意遲這麼猛的嗎？”

裴釉深深吸了一口氣，忍不住罵了起來：“你媽的，田嘉，你別寫小說了。”

生氣地辟謠道：“霍意遲是大發，但是是跟頭豬一樣，在我旁邊睡了一整晚。”

田嘉：“謔！”

田嘉：“你不是說你跟沒去過酒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