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餅？”江鬱鈞丟了筆蹲下去，薑餅還在弓著背對保潔員在的方向齜牙，突然被他擋住了視線。

“喵嗚嗚嗚……”薑餅黑漆漆的瞳孔佔滿了他渾圓的貓眼，他不滿地立起子要江鬱鈞讓開，但是江鬱鈞直接雙手一託，撈起他抱進了懷裡。

“不好意思啊，我的貓好像有點不適應，我先去理一下再來填信息。”說完也不等民警反應過來，就直接往一邊的公用衛生間走了。

薑餅被他地桎梏在懷裡掙不出去，只能把腦袋從他胳膊下面出來又衝著那個保潔員哈了一口。

“砰。”到了男廁，薑餅被江鬱鈞放在隔間的馬桶蓋上，甩上了隔間的門上了鎖，他不等江鬱鈞轉過就直接跳下去變回了人。

兩個年男人站在一個廁所隔間裡十分擁，薑餅直接被回的江鬱鈞裝了個滿懷，兩人又同時跳了一步往後退開，江鬱鈞把廁所的門撞得哐當一響，薑餅也差點被後的馬桶給絆倒，還是江鬱鈞眼疾手快拉住他的胳膊才穩了回來。

“咳，你現在可以說了嗎？關於……你的事，還有剛纔爲什麼突然對著那個人大？”江鬱鈞了鼻尖，乾咳一聲道，垂著眼睛不敢看他，“我對於這些事瞭解的太，如果你不告訴我，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又像剛纔那樣，這種突發況我怕……”

“我說出來可能會太匪夷所思，我怕你不相信。”薑餅看著他侷促不安的小作抿了抿。

“我都見識過一隻貓在我面前大變活人了，還有什麼能不相信的？”江鬱鈞擡眼看他。

說的也是……

但是他要講的好像比這個更讓人難以接一些。

他整理了一下思路，“我要是說我是兩個月前的你，你信嗎？”

他小心翼翼地觀察江鬱鈞的表，發現對方神很平靜，“你接著說。”

“兩個月前，我像你一樣離開W市搬到這裡，但是後面的事又有些不一樣。”他在馬桶蓋子上坐了下來，擡頭看江鬱鈞，“我住了一個月，當時的薑餅就不見了，那時候我沒有帶它出去過，我的工作也不是在貓咖店裡找的，是一個跑業務的公司。”

“那個工作非常累，我每天晚上回公寓都筋疲力竭，接著晚上還回聽到樓上刮地板的聲音，就是我給你演示過的那種。”

江鬱鈞臉上出恍然大悟的表。

他接著說，“後來我就找楊婆婆上樓看到底怎麼回事，結果到郭胖子，就是樓上住的那個胖大叔，我到他在磨刀，等我回房間把這件事講給了曹哥聽，當天半夜裡我就被人闖進房間殺了。”

他回想到上輩子死的時候，還是難免覺嚨附近有些不適，那種鋪天蓋地的腥味和窒息彷彿又回到他邊，只是這一次兇手有了清晰的臉。

他擡手了自己的脖子，確認上面完好無損纔回過神來，江鬱鈞了他的發頂，像是要安他，又在他看過去的時候把手收了回去，不自然地背到後。

“醒來以後我就在薑餅裡了，但是我之前一直沒能想起來兇手的臉，剛纔我看到那個保潔員……”薑餅回憶起那張悉的面孔，只覺得視線裡都帶了猩紅，他呼吸加快，“我突然就想起來了，就是他！”

他看向江鬱鈞，對方也著下深深地回向他。

“其他的事我再找時間跟你解釋，我們現……”他還沒講完，門外突然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跑遠，薑餅心道不好，趕解了隔間的門鎖推門出去，只來得及看到保潔員急匆匆逃走的背影。

江鬱鈞也跟了出來，“你先變回去，我去填完信息我們就跟著警察一起回去救人了，你不要多想，沒事的。”

…

保潔員之前剛做完掛電話的虧心事，現在又在大廳裡到一個小年輕來報案，還帶了一隻貓來，他心虛得厲害，跟在人後面，沒想到聽了這麼些驚天的，他一時間消化不了這些超出他理解範圍的東西，只知道那郭胖子做的事敗了，要是他被逮住了，保準也會連累自己。

他沒等人講完，就趕跑出了派出所，這一片裡他輕車路，出來就找了個僻靜的角落裡掏出手機撥通郭胖子的電話。

“嘟……嘟……”

“快接快接快接啊！狗。日的！”他急的火燒眉。

“喂？幹啥呢？今天沒空招待你，有大客戶在我這兒呢。”郭胖子不耐煩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

還大客戶呢，小命都要沒了。

“你那住是不是有個小年輕？”他低了嗓子問。

“是啊，咋了？現在估計還在房裡睡著呢，你要找他明天……”

“睡個屁！人現在在我這兒！”他聲音都變了調。

“什麼？！”胖子驚道，“在你那派出所？”

“是的是的！在這報案呢，馬上就帶人去逮你了，你也別大客戶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趕收拾收拾乾淨……”他還沒講完，那邊就急吼吼地把電話掛了，只剩一片忙音。

保潔員愣了一下，小聲罵了一句娘，又往地上啐了一口，揣起手機去側面車棚裡取了他的自行車就走了，這工作是保準不能要了，萬一被查出來就不是丟錢這麼簡單的事。

…

這邊薑餅正被江鬱鈞揣在懷裡坐著警車往青年公寓趕，因爲出警不能帶貓，他還差點被留在派出所，江鬱鈞說了好半天才能讓他上車。

他們來的時候踩自行車花了久，這回警車在半夜裡空無一人的道路上狂飆，沒一會兒就停在了公寓樓下。

警笛的聲音把寂靜的十三街吵醒，街坊鄰里有不人打開窗戶來看熱鬧。

江鬱鈞下車刷了卡，民警們就跟著他進了公寓，薑餅坐在他懷裡，總覺得很不安。

門口停著的那輛奔馳已經不見了，那個客戶顯然是早已離開。

剛纔那個保潔員出來的時候已經沒看到人影了，他會不會是去給郭胖子報信了？要是這次沒能抓到他們的證據，又打草驚蛇，再想逮住這羣人就難如登天了。

他確實自就是個行走的證據，但是他不可能讓別人再知道他的，他也有私心，不想被送去研究院當怪解剖。

一行人在樓梯道里安安靜靜地上去，沒誰講話，民警們瞭解了況，來的時候都警惕地四下裡觀察。

到了三樓，薑餅跳下去給他們帶路到之前把楊婆婆拖進去的房間。帶頭的幾個民警給旁邊的人使了眼，然後一腳踹在門上，誰知道那房門本沒鎖，乓地一聲就開了。

“不許！”

“警察！”

民警們圍上去。

薑餅和江鬱鈞被堵在了門外面，不過片刻，他們就又全部走了出來，神怪異地瞥了一眼江鬱鈞，“房間裡什麼都沒有，你說的謀殺在哪呢？人都沒影呢。”

薑餅心裡咯噔一聲。

他最擔心的況還是來了。

他擡頭正好對上了江鬱鈞看向他的眼神，同樣帶著詢問，他喵了一聲。

“可能在這裡別的房間，也許聽到警笛聲躲起來了。”江鬱鈞說。

那帶頭的民警跟後的同事商量了幾句，挨個挨個地開始敲房門。

“什麼事啊？大半夜的幹啥呢？”中間的房門突然開了，郭胖子站了出來。

薑餅心裡一喜，但很快又沉寂下去。郭胖子能把這間房收拾得乾乾淨淨，現在敢出來肯定是早就有了準備。

他果然沒猜錯，民警們把郭胖子圍住進了他的房間搜查了半天，什麼也沒有發現。

“他地板上有刀痕！不信你們可以看！”江鬱鈞突然喊道。

郭胖子愣了一下，然後對領頭的民警堆笑說，“那是這間房子裝修的時候就留下來的，都好些年頭了，警不會因爲這個莫名其妙地抓人吧？誰家房子還沒點痕跡呢？”

領頭的民警冷冷地看了一眼他，郭胖子馬上閉收起了笑。

他們又探查了一遍，把地上的刀痕拍了照片，就準備打返了。

薑餅急壞了，跟在後面喵喵直。

“小夥子，我看你長得也人模人樣的，下次再幹這種事兒，大半夜的把咱們撈過來逛房子，你就去準備裡面蹲著吧。”薑餅跟著江鬱鈞跑出門，正好看到領頭的民警指頭在江鬱鈞肩膀上，氣狠狠地道。

“不是，我是真的撞見了他們把房東婆婆拖進房間裡的，沒準是提前聽到了消息藏起來了呢？”江鬱鈞也急了，這會兒還是這羣民警走了，把他們留在這裡，那郭胖子和曹哥哪裡還會留他們命在？就算僥倖跑出去，之前的楊婆婆也多半是兇多吉了。

“那你告訴我誰會給他們消息？啊？”那民警瞪大了眼睛，攤開手轉了一圈，“啊？你們認識這村裡的人？給他們打過電話了？”

周圍的民警們都低聲笑了起來。

“你們那個清潔工……”江鬱鈞還想爭取一下，帶頭的民警一下子揪起他的領口，“你再胡說八道，現在就跟我們回去住幾天。”

說完就把他往後一推，領著一羣人風風火火地開車走了。

薑餅絕地喵嗚。

江鬱鈞把他抱起來，他頭上的，“沒事，我們總會抓到證據的。”

“那要看你們有沒有命活到那一天了。”薑餅聽到聲音一轉頭，曹哥和郭胖子手裡抄著傢伙正站在門口獰笑著朝他們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