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整天，薑餅都被剝奪了和別的貓接的資格，百無聊賴地躺在桌上看忙來忙去的江鬱鈞，尾一下一下拍在桌面。

又不陪他玩，還不讓他吸貓。

總算是熬到下班，他先是鑽到江鬱鈞懷裡被他抱出去，兩人找了個僻靜的角落裡把他貓脖子上的項圈和攝像頭取下來，他趕跳下來變了人，就打了車往十三街酒吧趕。

到了酒吧裡，李旭已經在座位上點好酒水等他們了。

薑餅出椅子坐下來，開門見山道，“對於這個案子的事，我和我……男朋友有一個辦法。”

江鬱鈞轉頭眼睛亮亮地衝著他笑，他還沒有作，李旭突然咳了一聲打斷他們的互，“差不多得了啊，別傷害我這個大齡單狗。”

李旭說完又示意他接著講，薑餅嘿嘿一笑，撓了撓頭。

“我們能弄到公寓裡面那些房間的錄像，也許會有線索，這件案子如果能破，功勞全部歸你，我們什麼都不要，唯一的要求就是你不過問我們是怎麼拿到錄像的。”薑餅看著眉頭逐漸皺起來的李旭慢慢說道。

他這個要求確實有些奇怪，但是他沒想到李旭竟然出乎意料的爽快，“行啊，這案子我一個人追了這麼幾年了，你要是能拿到證據我當然不過問，至於你說的功勞全歸我……”李旭出一口白牙，“倒也沒必要，我這幾年呢業績猛的一批，不缺這個，不用這麼客氣。”

“……”怎麼一個個的說話都這麼欠呢。

“對了啊，我回去以後想了半天，你之前說你們晚上到有穿著不像這裡的租戶的人開車到這裡來，那你們有沒有記下來他的車牌？”李旭收了臉上的笑意，正問。

薑餅和江鬱鈞對視一眼，一起回答，“沒有。”

他們還真沒注意上記這個。

“不過十三街就只有一條路可以進來，路上連著主幹道，電子眼多的，應該能拍到一點東西。”江鬱鈞說。

確實是，他們之前也有想到過這一條，但是查錄像這種事不是他們能夠做到的，並且也沒有合適的理由，現在就不一樣了，現的一個可以利用的對象在面前擺著。

李旭一看薑餅著他的眼睛都發亮了，趕告饒，“懂了懂了，大哥，我這就帶二位大哥去查錄像，走。”說完起結賬，薑餅和江鬱鈞趕跟著。

李旭有自己的車，但是爲了塑造他來公寓的窮苦打工仔人設沒能開到附近來，只能先刷了三輛單車踩到他停車的地方再去警部門查。

薑餅和江鬱鈞這都是第二回坐警車了，悉得很，到了警那邊馬上就有人來給他們開門，看樣子李旭還混得開，行這麼遠認識的同事都很悉。

若是說之前對李旭的份還有那麼一點疑慮，這下次也全被打消了。

“哎，你們幾個幹嘛的？”薑餅和江鬱鈞走在後面，纔剛跟著李旭上樓就被一個警攔了下來，來人看到前面的李旭，嚴肅的表立馬變親切，“哎喲，旭哥啊，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去去去，別給我貧啊，辦大事呢。”李旭把他們倆往後一擋，“我想調這段時間十三街連著的那條主幹道的錄像。”

寸頭警一拍大說，“小事兒，跟我來。”

三人跟在他後面進了二樓一間角落裡的房間，看上去房間不大，沒想到走進來別有天，看樣子整棟樓半邊都是跟這間房相連的，裡頭一排排屏幕看得薑餅眼花繚，全是轄區的攝像頭拍下的場景。

“別看，過來。”他和江鬱鈞還沒瞅上幾眼就被李旭打斷，趕走過去。

視頻很快就調出來了，江鬱鈞報了他看到三人吵架的時間，寸頭警敲了幾下鍵盤就調到那時間附近。

三個人屏住呼吸看著屏幕裡的錄像。

“來了來了，暫停！”屏幕裡空無一人的街道突然出現一輛奔馳車，時間正好是半夜裡，完全對得上。

寸頭警連忙按下暫停鍵。

“能放大點嗎？”薑餅問。

寸頭警又敲了幾下鍵盤，錄像移到奔馳車正前方，鏡頭慢慢放大。

然而車前的牌照一片漆黑。

“媽的。”李旭用力往後抹了一下他的窩頭，“這羣人都是老手了，作一套一套的，滴水不。”

薑餅也泄了氣，他其實早就想到不會有這麼簡單，可畢竟心裡還是存了一點希，這時候看到現實有種不出所料的覺，更多的還是線索又斷了的鬱悶。

江鬱鈞握了握他的手。

“啥事啊？什麼人？”寸頭警聽得一愣一愣的，他突然瞪著眼睛指著李旭，“李旭，你不會還在追那個案子吧？”

李旭沒接他的話。

薑餅皺了皺眉，滅門案有人追查怎麼了嗎？

“那案子上頭都給結了，你哪來的那麼多疑問啊？”寸頭撐著桌子問他。

“結了結了，結個屁！一家人全都失蹤？說給你，你1他1媽信嗎？”李旭打開他的手指煩躁地大聲道，說完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擺擺手往外走了。

薑餅不著頭腦地兩邊看了看，見李旭走遠了，也拉著江鬱鈞跑了。

回去的路上車裡都一片安靜，李旭先把薑餅和江鬱鈞兩人送回酒店，到了地方，李旭停了車就靠在車門上點了菸猛地，薑餅看他緒低落，也不知道說什麼好，跟他到了聲別。

“沒事，走吧，改天帶著你的證據來見我。”薑餅聽他這麼講才只能和江鬱鈞一同上了電梯回房。

現在車牌的線索斷了，那就只能再從公寓裡面找新的路出來，他們把那些陌生人的事講給李旭聽過，但李旭說最近也沒有再看到什麼車半夜裡進來，估著是郭胖子和曹哥因爲上次的事安分了許多。

“你覺得公寓裡面還有哪些地方最有可能找到什麼？”夜裡薑餅和江鬱鈞一起泡在浴缸裡，他趴在浴缸邊上江鬱鈞給他背，回頭問。

“嗯……”江鬱鈞手上的作停了下來，把沐浴的泡泡在水裡洗乾淨，摟過來枕在他肩窩裡想了想，“樓上的房間裡上回全部都打開查了一遍，我覺得他們不會再敢往裡面放東西了。”

“說點有用的。”他沒好氣地把貓耳上的手打掉，這不是廢話麼。

“我覺得我們之前太過於糾結三樓的事了，你有沒有想過二樓也奇怪的？”江鬱鈞的下隨著說話一下一下在他上。

他被他下尖得難，把人推開，皺著眉思索道，“說起來也是，這地方偏僻，我也沒注意著有沒有別的租戶，二樓好像也就只有我們兩個住戶，其他房間都沒有靜。”

“對啊，上次檢查得也匆匆忙忙，沒看二樓。”

“主要是報警之前說的太嚴重了，來了又沒找到人，其實也尷尬的。”薑餅回憶那時候的場景，“你挨的那兩子好徹底了嗎？”

“沒。”江鬱鈞湊到他臉前，“不過你要是親我一下，我就好了。”

薑餅剛想把人拍開，不經意又瞥到江鬱鈞胳膊上還剩下一些淺淤青的印子，心地湊過去在他角迅速了一下。

江鬱鈞哪裡是這樣輕輕一就能滿足的，他還沒來得及退開就又被按住後腦勺索吻，頭髮上沒洗乾淨的潤髮順著水珠從兩個人相接的脣隙流了進去，苦味從他裡蔓延開，但江鬱鈞的吻火熱又兇猛，這一點點苦的味道片刻就消失了，只剩下耳邊的息。

“呼……不行，明天還要去公寓。”薑餅抓住水下越來越放肆的手，從浴缸裡站了起來，走到花灑下面衝乾淨上的泡沫，紅著臉不敢再看浴室裡的場景，趕裹了浴巾跑了。

薑餅坐在牀上等了半天都沒見江鬱鈞出來，他奇怪地拿著吹風機走到浴室門口。

還等著吹頭呢，怎麼這麼慢？

浴室門被從裡面反鎖了，他靈敏的貓耳朵抖了抖，捕捉到了一門之隔傳來的讓人面紅心跳的聲音。

算了。

他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熱度又竄了上來，趕跳開幾步到牀頭那邊自己吹頭，吹風機開到最大檔位，把剛纔的聲音蓋了下去。

等他吹乾，江鬱鈞才慢悠悠地打開門腳步飄忽地走出來，大手一撈就把他帶到牀上去了。

兩人折騰了一會兒，江鬱鈞突然咬了一口他的耳垂，問，“今天在那個監控室裡說的話都是什麼意思？李旭跟你講過嗎？”

“講過一點。”薑餅愣了一下，“他說他來這裡就是爲了追查一個五年前的滅門案，但是的也沒說，只是顧忌和這座公寓扯上了關係。”

“滅門案？”他腰上的胳膊一，“你明天真的要去探公寓？”

薑餅知道江鬱鈞又開始擔心，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我會很小心的，再說不是還有你嗎？你明天又不上班，到時候你就在附近等著，萬一看到什麼不對勁的就來救我。”

他說完半天都沒聽到回答，又拿貓耳在江鬱鈞脖子上蹭了幾下，“而且公寓裡還有李旭，實在不行就是暴一下我能變貓的事，再怎麼樣我也不會傻到被他們逮到的。”

江鬱鈞的臉一直紅到脖子，悶悶地說了一聲“好吧。”

這麼長時間了還是但凡他使出貓耳攻勢就能輕易把他拿下。

薑餅睡前有點小憂傷。

畢竟是同一個靈魂，他頭一回真實地意識到他對貓耳人沉迷這個樣子，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