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晗張地去看張鬱青，聽見他說：“在我屋簷下麵躲雨認識的，什麼你都問。”

手心發麻，怔怔站在裡。

忽然覺得張鬱青避重就輕的描述裡，有維護的意味在。

秦晗回家時，已經是晚飯時間了。

打開門，意外地看見爸爸站在客廳裡。

“爸爸，你回來啦！”

秦父頓了一瞬才笑著回頭：“幾天冇回來，我們小晗想我了吧？”

“當然啦！”

秦母從廚房走出來，斂了斂耳邊的捲髮，半是嗔怪半是含笑地說：“你看你，總是忙，孩子都想你了。”

家裡花盆裡的鮮花發出馨香，是秦母喜歡的香水百合的味道。

秦父平時工作很忙，秦晗看他還穿著西裝，問：“爸爸今天不在家吃飯嗎？”

秦父把領帶拆掉，又了西裝外套：“在家吃，走，去廚房看看你媽媽做了什麼好吃的。”

“哎呀你們出去，”秦母笑著說，“你們父倆進來就隻會吃，還礙事，出去等，出去出去。”

其實秦晗今天有些走神，總覺得手心裡殘留著一些溫熱的。

飯桌上爸爸媽媽說了什麼秦晗都冇留心聽，卻總是想起張鬱青把西瓜裡最中間的那塊挑出來，遞給的樣子。

那麼隨意的、漫不經心的溫。

飯後，秦母把果盤端上來，西瓜被挖小圓球，和火龍果球、芒果丁、草莓一起放在半圓的西瓜皮裡，還擺了幾顆去掉一半果皮的山竹。

秦母笑著：“夏天暑氣這麼旺，多吃點西瓜也是好的，降降火氣。”

秦晗心不在焉，起一塊西瓜放進裡。

冇有張鬱青店後麵的水果攤賣的甜。

秦母把水果叉遞給秦父：“你也吃點水果，上大學時候我就發現了，你這人，水果不洗好切好，總是不記得吃。”

秦晗冇留意到秦父今天有些沉默，也冇留意到秦母在吃飯間已經提起好多個話題，而秦父一直冇多說話。

直到提起大學，秦父像是忽然及了什麼溫馨的回憶一樣，接過水果叉，臉上掛了一些笑容：“那時候冇有你們生緻，每天都要吃水果。”

秦母笑著：“可是你們有時間打籃球，就是懶得去洗水果。”

“又栽贓我，明明認識你之後，我的空閒時間都是陪你去圖書館的。”

“我們還一起去過舊書集市淘二手書呢，你記不記得？”秦母像是很聊起舊事的時刻，把水果叉放在一旁，神愉快。

“嗯，記得。”

秦父吃了一塊西瓜球，笑著說，“舊書集市不是就在遙南斜街那條老街道上麼。”

遙南斜街！

秦晗驀然抬起頭，腦海裡閃過張鬱青那雙笑著的眼睛。

11.藉口大保健？

“爸爸，你也去過遙南斜街嗎？”

秦晗問這句話時，秦父放在桌上的手機震了一下。

他冇解鎖，隻把手屏輕輕釦在餐布上。

秦母忽然出聲：“也？小晗，你去遙南斜街乾什麼？那條老街破破爛爛的，去了可不要吃東西，小心壞肚子！”

餐桌上的香水百合依然馨香，但空氣裡忽然溶了些張的氣氛。

秦晗敏地抬起頭，下意識說了謊話：“我冇有吃。”

失去胡可媛這個朋友對秦晗還是有影響的，開始變得敏。

直覺裡，媽媽突然的尖銳並不是因為去了遙南斜街，而是因為爸爸把手機扣在桌麵上的作。

秦父笑一笑，打破沉默：“那條街不錯，以前還有舊書集市。”

秦晗吃過晚飯進屋時，約聽見秦父說：“你有脾氣衝著我，不要莫名其妙地針對孩子。”

這種對話不適合秦晗在場，輕輕關好自己的臥室門。

以前上學時冇留意過，每天早早揹著書包去學校，晚上上過自習纔回來，從來冇發現爸媽之間也不是永遠和平的。

秦晗在自己房間裡的浴室洗了澡，又吹乾頭髮。

晚上氣溫冇有白天那麼熱，秦晗關掉空調打開窗子，小區裡的蟬鳴伴著月，從視窗地湧進來。

秦父說的舊書集市，秦晗在網上居然查到了。

現在依然在遙南斜街。

查舊書集市時是夜裡，秦晗把自己蒙在蠶涼被裡，看著手機螢幕上顯出遙南斜街一角的照片。

很多書籍被堆在地上，或者稍微講究些的在格子布上。

都是些舊書，莫名的，又比新書多了些故事的味道。

隻不過現在的舊書集市每星期隻有一次。

在星期三。

秦晗幾乎是用一種欣喜的態度去看網上的遙南斜街。

張鬱青不是學校裡那些同學，同學之間哪怕冇有什麼藉口相約，每天隻需要去學校就有無數的機會見麵。

秦晗忽然有些後悔。

今天去時買的東西太多，好像把張鬱青的人都還完了，就再也冇什麼理由去遙南斜街了。

甚至想過，憑藉買西瓜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