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臣凌霄》第7章
隔天就是四皇孫正式誨信院的日子,凌霄和四皇孫一起恭恭敬敬的給幾位太子太傅磕了頭,開始了學業。
褚王朝對皇子皇孫們還是很寬容的,不會像清朝似的一樣玩了命的折磨皇子,凌霄上學來,每天上午聽師傅講兩個時辰的課,中午歇了晌,下午再學習兩個時辰的騎或者是書畫,一天的任務就完了。
而且四皇子剛學,講的課都是凌霄早就懂得的,騎什麼的師傅們也不敢教,每天下午不過是武師們領著四皇子和凌霄做幾遍五禽戲罷了。
四皇子可沒脾氣,更有二皇孫褚奕峰,他本來就仰慕凌霄,如今見了真人更是喜歡,這個皇孫本來是不樂意來誨信院的,如今也來的勤了一些,總喜歡找凌霄說話,每天下午的騎更是手把手的教凌霄和四皇子,一時間親非常。
凌霄的日子過的很是滋潤。
老皇帝知道四皇子也開始讀書了很是欣,一天早朝后突擊檢查,興沖沖的帶著幾個老太監殺將過來,正看見姜大學士搖頭晃腦的在讀《孟子》,下面正座上四皇子低著頭,稚的小腦袋有點憂傷的半垂著,老皇帝再走近一看,喝!睡得真香!
再轉頭看看坐在一旁的伴讀凌家的孫子,嗯,也睡的不錯,修長的左手攤在書桌上,松松的拿著本書,右手支著頭,青微散,眉目如畫……
“圣上……”姜大學士跪下來拜見,凌霄一點頭醒了,見是皇上來了,不慌不忙的把懷里的東西放在桌下,站起來又拉起睡的實在的四皇孫,四皇孫迷迷瞪瞪的站起來,眼,規規矩矩和凌霄一起慢條斯理的磕頭。
老皇帝哭笑不得,對這個皇孫他還真沒抱多大的期,那這也太松散了!板起臉來教訓道:“之前整天哭著跟朕鬧要來和哥哥們讀書,真的讀了是怎樣!不長進!”
四皇孫還沒有醒盹,很有些起床氣,道:“哦……”
皇帝沒法子,對這些小孫子他向來是拿不出對兒子們的那狠勁的,無奈的再看看凌霄,嘆道:“霄兒……你比皇孫大幾歲,要做個樣子出來!你向來是聰慧的,如何也這樣?!”
凌霄被這一聲曲折婉轉的“霄兒”激的一激靈,困意全無,躬道:“都是臣的錯。”
老皇帝對凌侯爺的孫子還是很有好的,再見凌霄現在出落的越發風流倜儻,也沒了脾氣,只是虎著臉教訓道:“知道錯了就要改!”
凌霄有意識的往自己桌邊擋了下,老皇帝眼尖,“嘿”一聲抓了個正著,八卦道:“那是什麼?!那是什麼?!”
凌霄為難的一皺眉,無奈把桌子
下面的干果匣子拿了出來,心虛小聲道:“干果……”
“大聲點!”老皇帝有點耳背,邊的太監干脆把那匣子拿了過來,打開,老皇帝忍不住笑了出來……
“果然是春秋的孫子,吃堅果的習慣是一樣的……”老皇帝陷當年打天下的回憶里,笑道,“那時候被嶠騎軍打著跑的時候,連營帳都來不及收,你爺爺就抱著一盒子榛子逃了出來,指揮著突圍……”
凌霄垂首一笑:“爺爺也經常跟我說當年的事,說我好的沒隨上,這貪的病隨的一樣樣的。”
“哈哈,你還小,貪吃是應該的。”老皇帝想起不以前凌春秋的好,一高興又賞了凌霄幾匣子堅果,笑道,“我去看看瑾兒峰兒他們,是不是也打瞌睡呢。”
凌霄和四皇孫一起恭送皇帝,老皇帝出了院門又囑咐馮公公去代務府,凌霄的堅果不能短了,一時間滿宮都在傳四皇子伴讀凌霄頗皇上喜。
凌霄平日向來謹慎有禮,那天突然心虛要去擋干果匣子,被皇帝發現了才引來了皇帝的回憶,繼而得了皇帝的恩寵,是不是太巧了呢?那誰知道!
凌霄看著自己院里的奴才們愈加恭敬,送來的東西愈加致,笑的更加明。
太子妃知道凌霄得了皇帝的賞更是覺得長臉,看看!看看!我娘家妹妹的孩子,挑了上來就得了皇帝的垂。太子的侍妾們本就極奉承之能事的,馬上順著太子妃的意思把凌霄越捧越高,從凌霄夸到韋莊,從韋莊又夸到太子妃的娘家靖國公府,太子妃更是舒心,當下又賜了凌霄不東西。
凌霄留下了些金銀笨,他住在宮里需要打賞用錢的地方太多,侯府里每月的二十兩銀子本不夠。剩下的東西都著人送回了壽康侯府,轉奉給凌侯爺和施夫人,巧小玩意兒贈給妹妹。凌軒和凌依?凌霄派回去的太監本就沒提這倆人。
馬上凌霄又有了好名兒:壽康侯府的小公子孝順啊!真孝順!皇帝太子妃賞的東西全奉給家里的長輩了,這份兒孝心多難得!
宮里的人最會說話,看著主子的眼多好話他們都能說出來,太子妃喜歡凌霄大家都知道,但現在連皇帝也喜歡凌霄,時不時的問問他的功課賞些東西,底下的人再不知道該怎麼說話怎麼孝敬,就白在宮里侍奉了這麼多年了。
不過一個月凌霄就在宮里站穩了腳跟,連凌侯爺也每每須嘆息:青出于藍呀……
宅門里面,不是東風倒了西風就是西風倒了東風,雖然壽康侯府里夏氏這風勝的時候,但最近也被的太低了,東宮里送來的打賞不斷,每次小太監來了就是按著凌霄擬好的單子唱,凌侯爺完了是施夫人的,施夫人完了是凌儒學的,凌儒學的,一會兒就唱完了,剩下的全是凌雉的。兩個庶出的爺小姐什麼也沒有。
凌軒還好說,他現在一般都在衙門里當差,凌依剛解了足,整天在家里,宮里的賞賜一波波的來,沒有的半點,凌依每次都覺得凌霄是在隔空的掌,完A面B面。
凌雉最是天真無邪,凌霄給送來串寶石就馬上戴在手上,凌霄給送來幾匹云錦當天就去找管針織的嬤嬤裁服,每天樂呵呵的,看在凌依眼里全是刺。
凌依早晨去施夫人那里請了安出來,剛出院門就放下臉,一路疾走進了西院。
凌依一屁坐在榻上,接過丫頭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隨手往丫頭手里端著的小案上一摜,杯碎茶流。
“這又怎麼不痛快了?”夏蘭使個眼讓丫頭們出去,拉過凌依的手:“好孩子,又怎麼了?沒去請安?”
凌依漲紅了臉,狠聲道:“怎麼了怎麼了,還能這麼了?!怎麼沒去請安?姑祖母一直在夸凌雉今天上穿的那貢緞好,人家是撿著高枝飛去了,誰還把我當回事!連府里的這些丫頭婆子也越來越勢力,見了凌雉就像看見凰似的,老怕好話說不盡呢!”
夏蘭和凌依一脈相承,自然知道兒的心思,一嘆氣:“你也是有貢緞的,眼熱二小姐的做什麼呢?再說你哥哥現在也有了職,慢慢的也就好了。”
“哥哥的這個跟人家的怎麼比?!”凌依心里憤恨,從來就沒有來由的討厭凌霄和凌雉兄妹,按理說他們天生就應該是水火不容,但凌霄和凌雉從未針對過,凌依知道,每每從施夫人從凌霄看的眼神里凌依就知道,他們從來就沒把當回事!
凌依恨極了他們看時的那種淡然的眼神,那是與生俱來的優越,不會針對你,是因為從未把你當回事。
源自本的自卑讓凌依不了這個,所以喜歡在凌儒學面前爭寵,頻頻在他們面前炫耀自己有的東西。
夏蘭今年三十六歲,天生的人再加上保養得當,風韻猶存,輕人鬢,嘆道:“忍吧,你看看娘……已經忍了這麼多年了,還什麼都不是呢,連娘家都不能照拂的,要不是你父親對咱們娘三還好,咱們不早就讓們折磨死了。”
這個凌依當然知道,所以才一直對凌儒學很孝順,現在唯一能倚靠的也就是凌儒學的寵了,娘家……
凌依心下一,拉起夏蘭的手,輕聲道:“我記得……夏家有一個小子,今年已經十七歲了吧。”
“嗯。”夏蘭點點頭,“我娘家兄弟的孩子,夏。今年十七了,高不低不就的,貧苦人家的閨他看不上,富貴人家的誰看得上他呢?他還做夢,總想讓我幫襯……誰知我在這侯府里其實是一句話都說不上的呢?只能讓他們白指。”
“不一定白指啊……”凌依勾起一邊的角,輕聲道,“你不也偶爾見他們麼,這回你只說有事他們來,咱們悄悄的引著夏進來,直接引到漱玉軒去……”
“快別瞎說!”夏蘭嚇得白了臉,“我的大小姐!你這是說什麼呢,這要是讓人知道了不得打死了他!”
凌依一撇:“這有什麼呢?就說他貧門小戶的沒進過大院,進來了瞎撞進去的!不知者無罪,爺爺向來最注重臉面,定然不會做出私自打死人的事來,再說夏又不是咱們家的奴才,憑什麼打死他呢?到時候爺爺他們為了凌雉的名聲,只會把事下來的……”
凌依越想越合適,繼續道:“到時候……最好就是讓凌雉嫁給夏,到時你的地位就不是現在這樣了,夏家一門娶了侯府千金也是榮耀。就算爺爺他們把這事按下來不提,那我們就放出風聲去,凌雉的閨譽已經敗了,想要嫁個好人家也就不能了。”
凌依狠狠一笑,就是看不過去凌雉比強。
夏蘭有點松,不得不說凌依說的第一條很讓心,本就是靠著一張臉上位的,在壽康侯府熬了快二十年,就是等的一個名分,要真是能……
“不行不行。”夏蘭搖搖頭,“想從我這去里面二小姐那要多層,進了四五門子,就算進了二門,里面也是如何也進不去的了!”
凌依微微皺眉,一咬:“那就是看我們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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